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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我突然一脚猛撑在他腰上,手就抓住了报纸下的开山刀,同时身子与刀就借这一撑之力往拿枪的手猛挥而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中刀我或者一时三刻还死不了,但一枪就能让我命丧黄泉,这个毒瘤首先得切除掉。
“碰”的一声,简直就是飞起来的劫匪撞在前面过道的同伙身上,一连压倒三个。劫匪头目倒还真有两下子,这么突然的行动还能让自己的手腕一弯,枪的指向就直往我处转,遗憾的是毕竟还是我的刀更快一点。“咔”的一声,刀砍在前手臂上,同时听到“叭”的一声子弹射出。奶奶的,这么强横!要我再迟个几毫秒,那么估计我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随着声音他手臂又多了一个90度直角,枪直往地上掉去,看来是刀背砍中的。劫匪首领脸色发青着左手往右手抓去还蹲了下去,估计在短时间内是不会给我造成威胁了,看来除了反应快些,长相酷点,其它也依稀平常的很。根据我的观念,他应该置断臂于不顾,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向我实施攻击,书上的写的英雄好汉都是这个样子的。唉!看来这还真不是一个盛产英雄好汉的年代。
我也顾不上枪打到哪里,也不可能去抢枪,因为两把开山刀迎头猛砍而到了,砍实了估计也就是死实了。一晃身我险险躲过一把,在这种力已使尽的情况下躲过一把也着实不易,稍后来的一把终于给我回刀架住了。左手一肘击在收不住身的劫匪头上,又抢先飞起一脚,击中被我架住刀的劫匪面门。那要我命的我可不想留手,虽然还不想出人命,但至少也得造成几个终身残废的不是?
“啪”一声,他头撞在门上,又反弹回来直挺挺往地上扑去,倒是把门给弹开了,这时我几乎已经听见背后跳过倒地同伙的劫匪刀带起的风声。我猛一抢前,闪过破洞的后门,并随手关上。就在他们刀砍在门上的刹那,我猛一个转身,用全身力气往靠轴的门上一脚揣去。
“啪”,整扇门脱框飞出,带着一连串的劫匪,看来我还真没估计错这一脚的力度。一眼看到地上的手枪,猛一窜前,捞在手里,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从前一车厢怒吼着返回来的劫匪,看到满地的同伙,破碎的门以及冷冷站着的我手中的枪,一下子呆了。
“把刀丢下!”我一声冷喝,惊得整个车厢的人一个大跳。看劫匪还犹豫的样子,我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把残酷的目光刺入对方眼睛,枪对准对方头部位置。“咚”的一声,前面劫匪的刀掉在地上,可我自己知道,还是精神被我锁定而失去抓住刀的力气而掉下居多。看前面的放下了刀,后面的也都跟着放下了,人有时就是这么奇怪,很会跟风的,别人怎样自己就会跟着怎样做。看到我完全控制了局面,凶器全在地上了,男学生们一下子把他们包围着拳脚相加了,看刚才那鸟样,拣便宜倒勤快!
我理所当然成了制匪行动的总指挥,那看我的目光中有害怕,有敬仰、有感激,但更多的是崇拜,那是一群正处在崇拜英雄年龄的学生。我让他们撕碎劫匪的衣服把手脚捆个结实,数了一下总共17人,看来连前面一个车厢的内应也解决了。那么前面还有6个,这可以各个击破,没什么难度!有难度的是那抢来的钱物分发回去的工作,我交给若蓝与几个热心的学生了。
估计前面的车厢还听不到枪声,劫匪不一定会自己过来,我就叫了两个胆子大的,要他们叫着:“后面车厢打起来了!”一直跑到最前面的车厢去。一般人听见打还不避开?生怕与自己有牵连,但作为内应的劫匪就不同了,他们肯定得放弃自己的任务过来支援,至少也得来弄清情况。
把所有劫匪转移到后面一节车厢,免得来的匪徒看见作出过激行为。当然,刀也全收起来了,对付单个没有防备的劫匪我还是有那么一点信心的。我站在前门的一边等着,果然很快就有人装作找空位的样子过来了,遗憾的是给我眼睛照见过的,就是锁定了,况且还是一上来就让我注意到的。才进门就被我突然一个上勾拳击在下颌,头一仰就倒地上了,下面的就按前面劫匪的待遇处理,这样也显得公平!其他的5个也果然陆续来报到,被我依样轻松搞定。
下面就是怎样处理这帮杂碎的问题了,大家都闹哄哄的,但大多数人的意思是移交公安机关。我可不是怎么想,我是不会相信无法用自己实力说话的人的,既然无能,那么也没必要便宜无能之辈!何况得协助办案而延误时间,搞不好万一他们与劫匪有什么勾结,那我倒成了劫匪都说不定,黑与白有时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我决定用自己的方式惩罚这帮劫匪。
“大家静静,我有话说。”我大声道:“大家是不是愿意被公安盘问一番,再带去公安局协助调查,留下个笔录,到时有事没事押你回来出庭作证?”没人发声!我就知道人都是趋利性的,对自己有害无益的都会想尽办法避免,而不是先顾上道德公理!看来也算是同意我的意见了。
“既然他们想抢劫,现在也让他们尝尝被抢劫的滋味。”我又大声道:“谁抢到劫匪的东西就是谁自己的了,没有的给我抢衣服。对了!该打的打,该扁的扁,机会只有一次!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说到后面我自己也笑起来,这可不是卖狗皮膏药的那套说辞吗?
血气方刚的学生是最容易被煽动的了,况且是制匪总指挥这道非常合理的荒唐命令。几乎所有男的“哗啦”窜了出来,还不止我们这节车厢,前后两节过道门旁密密麻麻的脑袋中也窜出无数人群,一时我们车厢挤得人压人了。又是一阵哭爹喊娘的声音,看来劫匪也不过是普通人嘛!我就一点也看不出面前的劫匪现在有丝毫凶狠的,倒象一群可怜的羔羊。
一会儿以后我就两眼发傻了,出现在退去人群的中间过道上的是23具赤裸裸的白皮羔羊。这群学生也太疯狂了,我只叫他们抢衣服,可没叫他们连内裤也抢啊!
估计丢外面的农田一时也死不了人,我看着若蓝满脸通红的样子连声道:“丢出窗外,丢出窗外!”男学生们忍着笑抬起来一具具往窗外抛去,就像扔一袋袋的垃圾!不一会就干干净净了。我又让他们把开山刀也抛了,我把枪在铁扶手上砸坏了,又让若蓝用报纸捏着拭擦干净后也抛出窗外。
第二章 京城张府
忙活了这么久,还只是凌晨3:07,兴奋的乘客根本不能从刚才惊恐刺激的场面中平静下来,更不要说是睡意了。不断过来说感激话的乘客让我烦不胜烦,我都不知说几遍的场面话了,都快觉得自己成那个罗嗦的唐僧了。
刚才被我差去吸引前面劫匪的叫洪择明、周科杰的两中国矿业大学的学生,一口一个大侠,不把我祖宗三代弄清楚不罢休的样子。幸亏那个电视节目只是市电视台,经过这十几个中间站,我们那个站上车的好象也换得差不多了。
我看了看若蓝,心中一动,问道:“这里有没有济南大学的?”我话声刚落,就有一女二男三人兴奋地跑过来,分别自我介绍是董佩佩、陈振东、何利华。我马上把若蓝介绍给他们:“这是我妹妹若蓝,济大新生,请各位多多关照!”他们激动地满口答应,不过令我讨厌的是什么不好学就学旁边两傻蛋“大侠、大侠”的叫,我不当大侠都一年多了!
都是年青人,有共同语言,有心结交下很快就熟悉了。到南京站祖孙俩就下车了,临走还不忘满口感激的话语,还不止她们,每个下去的人都这样,幸亏这个站下去的人还不是很多,要不还真受不了。马上董佩佩他们就抢占了这两个及旁边的几个座位。他们如查户口般的仔细盘问,我却半真半假尽说些胡话。若蓝听了一会我离奇的瞎话,笑着转头向董佩佩打听学校及服装设计专业的各种情况了。
检票员明明看见过道门没了,但硬是一副没看见的样子。看她们麻木的样子,估计除了自己是不会对其它的有任何感觉的了。甚至下面的几个站也是一样,以及其中上上下下的学生、旅客,没有人对此表示疑问,更没有警察过来,就象这门本来就不存在一样。我看得一阵心凉,看来到时还得找些大众心理学的书来看看,北大的图书馆也该有几本这样的书吧?
在徐州站洪择明、周科杰下了车,因为他们就读的中国矿业大学就在这个城市,在他们下车时我倒说了一句安慰话:“有缘我们会再见的”。若蓝这点就很好,不会象老妈那样越俎代庖。我有自己的想法,说给他们听倒不要紧,但这里肯定有一些北京读书的学生,估计北大的都会有几个,让他们知道我怕有麻烦啊!
又经过漫长的一天,直到第二天晚上7:14分才到济南站。这一路上倒是平安,与董佩佩他们已经很熟了,车厢里经历过劫匪的面孔也换了很多。看外面天已经暗下来了,若蓝又人生地不熟的,要没有同校的这三个老鸟我还真不放心。我一句替为照顾的话,让他们胸膛拍得“咚咚”响,特别是何利华一句夸张的话:“我一定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更让若蓝脸上象蒙了块红布。
直到火车开,若蓝还在窗外一副泪汪汪的样子,我都把安慰的话说尽了。真是的,又不是生离死别!旁边看着的他们三个,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什么。离开济南站后,我也离开原来的19号车厢,一直往前面走去,因为我不想再让老面孔注意着。一直走到第七节车厢,才找了个空位坐下来,这次是坐得舒服了。
第二天早上7:43分才到了终点北京站,一下车尽是密密麻麻的人,就连火车站都让我有种找不着北的感觉,要不是随着人流的方向还真可能会迷路。有学生拿着各种牌子在出口处接新生,北大的牌子很显眼,我一眼就看到了。不过,校车上如果有刚才车上认识我的同学,那就不好了,还是先去师父家看看吧,反正时间也早,背上也只是一个不大的旅行包。
我抓着个小贩买了张市区地图,蛛网似的地图上密密麻麻全是学校、单位,真不愧为祖国的心脏。北大,在这里。东城区在这里,安苑路,安苑路……你在哪里?不会没有吧!师父莫非住在连这么详细的地图都不能标出的小路上?不太可能!再仔细找找。小丫!别以为写得小我就找不到你了!我还是在地图中上部找到了细细的小字:安苑路。天哪!按地图比例,二者直线距离都有十公里多,这怎么来去?估计都要好几个小时,看来还是得想办法住校,最多周末回来,否则我还有时间看书?
按地图指示,还是走几步到崇文门再乘807路车到安苑路再找具体门牌吧。老爸老妈竭尽全力每个月给我450元的生活费,估计在学校也只能是勉强维持生计吧?就是公交车的钱也让我一阵心痛,哪会考虑其它的交通工具,咱现在可是恨不得一个嘣子儿掰成两个用的穷人啊!
这公交车也真是穷人的交通工具,挤得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特别是在灯市东口那站点,我被蜂拥而至的人群挤在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身上,冲鼻而来的不知什么牌子的香水味让我直皱眉,她却转过头露出一副鄙夷、厌恶的神色。什么跟什么嘛!到底我占便宜还是她?
终于在安苑路下了车,师父家是147号这里200多号,看来得往东走,不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