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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龙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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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霆心下一惊,只见那仆人身上只穿着普通的仆役衣衫,但在领口处却隐隐现出暗红的衣襟,显然是赤龙岛设在中原的蟒部,为掩人耳目,于是将红衫穿在里面,外面罩着一件灰布衣裳。 

想不到这龙宫岛势力如此之广,竟然大张旗鼓地在偌大的金陵布设分坛。 

赤龙主拖着他进了门,也不理会一路上向他们行礼的蟒部众,一路前行。 

如今离八月十八越来越近,蟒部众已有许多人定期回岛,只有一小部分人留驻中原。这些人以往也曾见过易容后的徐元霆,但还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如今知道血蛟真实容貌的也只有岛上的一部分人,但那些人如果没有龙主的命令,不可擅自离岛。 

当下一个身着红绡曳地长衣的女子向赤龙主盈盈一拜,道:「赤炼拜见龙主。敢问龙主,这是新择的货物么?要不要让人呈一套镣铐和迷药上来?」 

龙宫岛对货物自有一套严密的手段,并且还要保持货物的贞洁。蟒部众只负责关押而已,但这是赤龙主,自然有所不同。 

赤龙主余怒未消,原本想拒绝,但临到口边又转道:「此人桀骜不驯,去取最重的镣铐来!」 

徐元霆脸色不由一变:「你疯了么?」刚要挣扎,但右手手腕被扣住,半身酸麻,再挣扎也是无计可施。 

赤龙主忽然伸出一指,将他十八处要穴点了。他不能动弹,赤龙主上下打量他半晌,脸上仍旧是森冷,徐元霆看得出他已是极怒,却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他如此怒不可遏。 

他身任血蛟十五年,对于被押送的过程并不陌生,大多都是用镣铐加身,口中含珠,使其不可自尽。他当年上岛,是被老龙主直接点了穴道,喂了迷药后送到岛上,却没有经过这般折磨。 

赤龙主将他横腰抱起,走到一间主卧房中。这里像是刚刚被人打扫过,垂挂的红纱幔帐随风而起,四壁挂着的春宫画在红浪中若隐若现,偌大的床上铺着一张白羽织就的被子,一人多高的巨大红烛立在床头,淌下的红泪旁边,却是随意放着一把铜制烙铁,烙铁的花纹隐约便是鱼形。 

若是遇上不谙闺房情趣,吵闹不休的货物,来这里住下的主子们便可直接将人废了,烙上鱼形印记,直接打为贱奴。 

赤龙主将他扔到床上,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第十二章
徐元霆落在床上,只觉得陷入一团白云之中,柔软无比,赤龙主的动作看起来虽然粗暴,却没觉得十分疼痛,但他心绪紊乱,完全不如表面上的镇定。 

岛规上早就写得清楚,不可与岛外的人纠缠不清,妄言情爱,否则便要打为贱奴,身受牲畜所辱。 

龙宫岛神通广大,即使赤龙主有意帮他隐瞒,他和琴儿之间的关系却仍然会被其他四个岛的龙主知道。到时他不能再为血蛟,而只是贱奴之身,便连赤龙主也不可反悔,除非出示那早已被他吞掉的赤龙珠…… 

其实被打为贱奴他也无所畏惧,但被牲畜所辱,他却宁死也不能忍耐。 

然而他此时却是万万不能死,只要他一死,裴五要栽赃陷害他便更是容易。即使有秦掌柜为他作证,但秦掌柜毕竟是徐家的人,别人自然不会相信他。说到底琴儿是裴五少夫人,徐家要是堕了声名,也不必在金陵做生意了。 

就在他心思百转之时,那红衣女子端了盘子过来,盘子十分沉重,除了手铐脚镣之外,还有绳索皮鞭等等,显然是用于调教不听话的货物。 

徐元霆头皮发麻,待那赤炼行礼告退之后,低声对赤龙主道:「龙主,徐某人佩服你光明磊落,和岛上的人截然不同,却不知几时得罪了龙主,还请龙主示下。」尽管他不可能再当血蛟,但若是赤龙主开恩,他赏的这一顿排头却是可以不吃的。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惹恼了赤龙主,竟让他脾气大变。 

「你现在服软也来不及了!」赤龙主冷笑道,「你这么聪明,怎么看不出这是个骗局?那裴五眼巴巴地就是想祸害你,你还送上门去!我早就告诉你,那家人你少招惹,裴五夫人要是想自杀,当年和裴五成亲时就自杀成了,怎么还拖到现在!如今偏偏怎么自杀都会被人救下,你难道就没有半点疑心?」 

「住口!琴儿不是这种人,不许你侮辱她!」徐元霆气得发抖,胸口急促地喘息,他此时浑身不能动,即使穿着衣衫,却也像是完全展露在赤龙主面前,让他想起十五年前被绑在床上,露出背脊,被刺下妖艳的刺青……不知是恐惧还是惊讶,这一刻和十五年前竟是如此相似,他的声音也像是逼到悬崖尽头,无路可行。 

不同的是,赤龙主完全不像他亲生父亲那仿佛毒蛇似的目光,反而像被踩了一脚似的大叫:「我侮辱她?若是她没嫁也就罢了,如今她都嫁给了裴五,我倒是想问问,你是什么心思?连一个有夫之妇你都想动手,人家夫妻吵架,与你何干?你跑上门去,是想劝架还是火上浇油?这世上比她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人多的是,你怎么就偏偏瞧上她?」 

徐元霆不知怎地,在气势如虹的赤龙主面前竟觉得抬不起头来,只辩解道:「我和她之间早就没了儿女私情……」 

「放屁!你当我眼睛是瞎的么?」赤龙主余怒未消,连粗话也骂了出来。 

他也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转过身去,在那红色漆盘里挑挑捡捡,想胡乱找些器具,教他老实一点。但那镣铐是给新货物所用,内里并没有加棉绒牛皮等以防磨伤之物,反而是一副狼牙手铐,内嵌短而尖锐的铁齿,以防货物过多挣扎。 

赤龙主将镣铐提了提,只觉得沉甸甸的,随手扔在一旁,又拿起一根黑色皮绳,但又不知怎么用,正想扔掉,却发现徐元霆面色古怪地瞧着他,心上一股欲火又涌了上来,剥了徐元霆的上身衣裳,胡乱将他绑了,这才解开他的穴道。 

他还是第一次用绳索绑人,不得其法,但好在常常出入赤龙岛,也曾见过被绑着施刑的情状,倒也像模像样。但看到徐元霆似笑非笑的神情,却又忍不住气恼。 

在此人眼里,这些刑罚都不伦不类罢,原本他并不想献丑,免得被徐元霆耻笑,无奈点穴太久不利气血运行,而用镣铐他又有些舍不得,只能胡乱绑了,倒像是在绑粽子似的。 

他绑得并不太紧,徐元霆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不由暗暗叫苦。 

绳索看起来普通,但实际上绞了乌丝和牛筋,如今已是浸湿了,过两个时辰干后,便会更深地嵌入皮肉里。 

也不知这赤龙主是不是故意,绳索绕过前胸时,只压过左边乳首,却不与右边平齐,左边的乳珠被摩擦得发红,右边却是勒在了肋骨上,更是令他不耐,小幅度挣扎了一下,左边的乳珠火辣辣地发疼,却仍然不能让绳索移位半分,反而让两股绕过囊袋的绳索更深地嵌入,可怜的性器被两根绳索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赤龙主看到他倒在床上,黑色的皮绳缠绕在他身躯,背上赤红的刺青更是妖艳,不由得眼前微微一花,似乎依稀看到了父亲将他绑缚着,长针刺在他背上的情景。一股说不出的妒意涌上心头,本已滔天的怒火又浇了一盆沸油。 

他心情不悦,说话自然是难听之至:「你动来动去,该不会是想就这么解决了吧?血蛟大人千娇百媚,又做这种撩人之态,也难怪会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地痴恋于你。」 

徐元霆气势逼人,普通人见到他时,先畏他三分,这才注意他的容貌,何况在那十几年中见过他容貌的人只有他自己,琴儿虽然深爱于他,但爱他的人并没有如赤龙主说的「前仆后继」。 

他反唇相讥道:「赤龙主此言,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赤龙主脸色变了一变,看了他半晌,「哼」了一声道:「你既然是我手下双蛟之一,便是我的人,我岂能看着你勾三搭四?」 

徐元霆虽是随口这样一问,却是不相信赤龙主会对自己垂青。 

两人相识已有十几年,赤龙主若是钟情于他,总不可能十几年都没动静,还给他吃了赤龙珠。这段时间相处,赤龙主虽然温和许多,但只怕也是心怀愧疚的缘故。 

这世上的人,但凡手中有权,便忍不住作威作福,赤龙主虽说只是生在龙宫岛,养在江湖,但他毕竟还是赤龙主,仍然改不了龙宫岛上的做派,一见他违了岛规,就心头火起,要惩罚于他。 

想到自己下半生都会被这赤龙珠控制,徐元霆脸上更增寒意:「多承龙主抬爱,属下此时已是贱奴之身,不敢妄称血蛟了。」 

赤龙主这才想起,徐元霆意图篡位,早就不是血蛟,要再让他复职,只能用赤龙珠让诸岛主同意。可是赤龙珠已经给他吃了,要等到下一颗赤龙珠炼制出来还要好多年,到时徐元霆只怕已被人践踏得尸骨无存。 

可是……仍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方法让他不致降为贱奴,但其中却有一个极为为难之处。如今徐元霆对他冷漠无情,他自然更不可能用这种方法。 

反正现在暂时不会回岛,这件事到时再想办法解决也无妨。 

他神色古怪,嘴里却是闲闲地道:「贱奴便贱奴罢。反正我也不在乎。只要我点了你伺候,别人也不能跟我抢。但贱奴的规矩要严厉得多,你都知道的吧?」 

岛上以贱奴为最下等,贱奴在等待承恩雨露时,只能跪坐着,双手背负在身后,挺胸低头,姿势若有不对,便有蚌部的管事皮鞭伺候,若是主子忘了垂青,在旁边跪得昏过去的都有。 

赤龙主无心岛内事务,凡是涉及到细节,便对徐元霆说这句「你都知道的吧?」,徐元霆也不知是怒是笑,气道:「这种事情都是蚌部管辖,属下一概不知。」 

赤龙主脸色一暗,恨恨地想踹他一脚,却又怕不慎弄伤了他,恶狠狠地看着他半晌,只见漆黑的绳索绑缚着徐元霆的上身,他上半身几乎是不能动了,身体陷在被子里,腿上的锦缎长裤却还没褪下,遮掩着他下身的性器。 

他曾经摸过那个时而柔软,时而粗壮的地方,不管是哪种状态,都让人觉得一种极致的优美感受。那仿佛是天鹅的脖颈,骄傲而美丽。 

赤龙主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手指慢慢摸上了他劲瘦腰间的裤带边缘,小腹处和腰间毫无一丝赘肉,却也不会让人觉得肌肉贲张,一切都恰到好处,让不好美色的赤龙主也不由得心动。 

他的手指一挑,解开了徐元霆的腰带,徐元霆的目光一直在跟随他修长的指尖,看到此处,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早就知道和赤龙主私下相处没什么好事,但这并非他所愿,被赤龙主从裴府中拖出来,他也早就认命。按照岛规,若是和岛外的人私相授受,便要处以广寒之刑,那刑罚光是让人一想便不寒而栗。赤龙主不计较,已是他宽宏大量了。 

广寒之刑听起来风雅之极,其名源自月上有广寒宫,广寒宫内有玉兔捣药,所用的自然是玉忤。这广寒之刑却是以人为臼,将草药放置其中,再用水车连着特制的细杵来深深捣入,直到草药在人体内变成了温热的药汁,发挥各自的功效。这些药剂大多是无解的春药,药性猛烈,弄不好就会叫人血脉寸断,七孔流血而亡。 

两人在情事上已有多次交欢,多一次也无妨,只不过这一次被绑得很难看,更让他觉得狼狈,不由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 

感觉绳索比刚才更紧了些,显然是这浸了水的绳索在慢慢收紧,徐元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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