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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立时狂喷出一大寇鲜血,整个人突通断了线的风筝,飞出了很远才像一条死鱼似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胸口的所有骨骼已经尽碎,不死才怪。
第九卷 第五章 全军覆没
商震亲眼目睹了狼牙棒的威力,想想刚才的惊险之处,心道:若是这一棒砸在自己身上,我这把老骨头非要被这个王八蛋拆掉不可。看来我还是小心为好,此子颇有蛮力,不宜硬拼。
房见鼎的招试走的是大开大合,刚猛狠辣的路子。若是被其击中一下,不死也要蜕身皮。此时见商震将将躲过自己的致命一击,还得自己一不小心杀了一名己方的士兵,心中懊恼不已,直到自己的轻功一般,绝对不是商震的对手,于是便讽刺道:“商震你个老匹夫,躲避的倒是满快的。是不是年岁大了,只剩下逃跑的功夫了。有种的就接我一棒,不要总是东躲西藏的,像个退了毛的猴子似的,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商震老练持重,怎会轻易的中了房见鼎的激将法,不温不火的笑道:“乖孙儿不要枉费心机了,激将法对你爷爷我是不起作用的。你还是省省力气,用在你的脚板上来打我吧。”
房见鼎见商震左一句“乖孙儿”右一句“乖孙儿”心中大怒,勃然怒道:“老匹夫休要逞口舌之能,老子近日定拆了你这把老骨头喂狗!你准备好受死吧!”说完,脚下用力,身体略为向前倾斜的向商震所站立的地方滑动,犹如一个死人在冰上滑走一般。同时伸展开自己手中的狼牙棒,以千军万马之势向商震的腰眼处横扫而去。
商震不敢轻敌,急忙向后退了两步,刚好闪过房见鼎的一棒,同时自己拔剑出鞘,以一个刁钻古怪的角度顺势功向房见鼎握持狼牙棒的手。势要切掉房见鼎的几根手指。
房见鼎微微一惊,左手忙挥动另一只狼牙棒荡开商震的宝剑,同时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右手的狼牙棒顺势一招“力劈华山”,刮起割肉的风劲,闪电般砸向商震的头顶。
商震实在是没有料到房见鼎偌大的身躯,其仍有如此好的灵活性,能够出此奇招瓦解了自己的攻势。忙将身体向一旁闪去,同时也用一个转身来到房见鼎的近身之处“刷刷刷”的攻出十多剑,拨、挑、削、刺招试各异,让人防不胜防。
房见鼎见自己根本已经来不及躲避,于是一狠心一咬牙,挺直自己的身躯迎上商震的利剑,双手同时将狼牙棒高高的举过头顶,向商震砸去。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打法,商震的宝剑刺进房见鼎胸膛的同时,也会因为躲闪不及而被他的狼牙棒正中头颅,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两人同归于尽,所以房见鼎这一招实在是险中之险,攻商震所必救之处。
商震可不是傻瓜,自己这一剑的确能刺进房见鼎的胸口,但是却是不一定能立即要了他的命。但是他的狼牙棒要是砸在了自己的头上,自己可是非死不可。于是忙收起自己的剑势,一个转身卸力,轻而易举的多来了房见鼎的攻击。
我遥遥的望着场中的战况,虽然距离较远在加上漆黑的夜色,但是场中个人的一招一式我则是看的清清楚楚。此时见房见鼎根本就伤害不到商震,才放下心来看毛燥这一边。
刚刚与毛燥对战的九人此时已经伤战死了一人伤了五人。而毛燥此时也不舒服,身上大大小小的皮肉之伤加起来也不下数十处,深着的长衫已经被割的七零八落,仅剩下的几块也都是血迹斑斑。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鲜血还是敌人的鲜血居多,恐怕是两者兼而有之吧。
我又向身边掌控信号的男子点头示意,随着他手中火把在空中的一阵舞动,立时间又从
我们面前较低处的牧场居住区中暴发出阵阵响天动地的喊杀声,声音像一曲死亡的催命符,又像是为四大寇尽存的两千多人马奏响的死亡交响曲。喊杀声之后紧接着的便是从房屋中跃出一千多手持封刀利剑的牧场的子弟兵,他们五人一组,三十人一队,在飞速的奔跑当中有组织的合拢在一起,刀锋与剑芒在四周通亮的火把的照应下,反射出无数道冷冷的,慑人心魄的寒光。
房见鼎耳中听到自己的左前方向猛地又暴发出无数声音震天的喊杀声,心中“咯噔”一沉,全军覆没的念头立刻涌上了他的脑海,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使得他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攻势瞬时间就像被心中的恐惧夺取了身体大部分的源动力,威势大减。商震的压力顿时轻了许多。二人皆为高手,高手过招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做性命相搏,最忌分心不专,攻势不济或是守势未盈,都影响到自己功力的发挥,使平日十成的功力突然间发挥出不到八成。如此一来,纵然最后侥幸逃脱不死,事后亦必会对自己以后的修为烙下不可磨灭的影响。
身为四大寇之一的房见鼎尚是如此,就更不用说是其手下的普通兵士了,突然听到战场的周围又喊杀震天,即使是再愚蠢的人也能猜出对方又有新兵投入到战成,听其声音人数应该也在千人左右,这样一来己方在人数上的优势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是一下个个有伤在身的残兵,心理上仅有的一道优势屏障此时也是随着声音的响起而崩溃,战场上立刻便出现了一面倒的局势,今晚毛燥与房见鼎的偷袭已经彻底的失败,而且极有可能是全军覆没。
商震眼疾手快,抓住房见鼎攻势不济,胸口大开大合的破绽闪电般攻出九剑,房见鼎见商震尚且保留如此强横的实力,惊乱之中连忙收敛心神,手忙脚乱的将手中的两柄狼牙大棒乱舞一通,在空中结成一道有棒风交织的屏障试图瓦解商震的攻势,只可惜他仍旧是晚了一步,章法大乱临时抱佛脚的防守招式看似密不透风,在商震目似神电的眼中仍旧是破绽百出。于是遣拔剑轻松自如的在房见鼎的身前舞动的虎虎生风的防守招式穿梭之后,剑尖恰到好处的点在狼牙棒的根部,那里则是狼牙棒威力最弱之处。只听“当当”两响,两根巨大的棒子被商震轻而易举的挑开。房见鼎胸口立时毫无保护的呈现在商震的宝剑之下,心中狂震:妈的,不妙!难道老子近日要丧命在这个老不死的剑下不成!
商震则心中一喜,眼中精芒暴闪,嘴中大喝一声:“姓房的!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忌!老子这就送你上路!”嘴中喝着,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只见他手腕一个反转,手臂顺势轻灵的挑起,举剑高过头顶。
房见鼎见到商震宝剑锋芒上绽放的寒光,早已经吓的魂飞魄散,仿佛看到了自己被这一剑开膛破肚而死的惨象。心中狂骇不已,头海中却是飞快的旋转,调动起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个零件,每一个细胞,同时努力的搜寻着闪避之法。
商震再次暴喝一声,手臂仿佛希有千钧之力,风驰电掣一般的在房见鼎的面前滑过一道光弧,只听房见鼎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后,胸口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的喷出一片鲜血,将面对于他的商震的本来灰白的衣衫刹那间染成血红色。
剑尖划过房见鼎胸膛的瞬间,商震心中亦是惊诧:妈的,四大寇的名头之下果然有些本领,没想我这一剑竟然劈他不死。下一次可就没有除去他这么好的机会了。真是老天无眼,竟然袒护这种恶人使其逃过一劫。
房见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如死鱼一般目不转睛的盯着商震,眼神中凝聚着刻骨的怨毒,右手飞速的为自己点穴止血。原来在电光火石之间,房见鼎将自己毕生的功力全部都汇聚在自己的胸口之处,而这些功力就像是催化剂一般瞬间便将胸前的肌肉硬化的如磐石无异,同时长出一口气息,将自己的胸口迅速的收缩,从而躲开了商震的致命一击。如此说起来看似缓慢,毫无难度可言。其实这只是发生在刹那间的事情,当房见鼎脑海中灵机闪过,想到这种救命的法子之时,身体就本能的做出了这一连串的反应,恐怕这是每一种生物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的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的能力吧。
虽然他躲过了商震这开膛破肚的致命一剑,而且胸口的肌肉硬若磐石,但商震这一剑也是自己全身功力的汇集,何止千钧之力,纵然再坚硬的磐石也会被一劈两半,何况是一个人的血肉之躯。幸好房见鼎在危急关头将自己的胸口向内收缩,否则此时他已经倒在血泊中了。即便如此,房见鼎的血染的前胸仍是被剖开了一道一尺长许的“血沟”,赫然醒目更是触目惊心,然人见了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死亡气息,伤口像一条狰狞的蜈蚣,蜿蜒在他的胸口,深达寸许。如此严重的刀伤,其痛楚可想而知,房见鼎此时已经满头的大汉,脸色煞白,不见丝毫血色,显然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
亲眼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波涛不已。见房见鼎重伤之后,毅然的用自己的狼牙棒勉强的支撑着自己庞大的身躯,屹立不倒。心中不由的对房见鼎的坚韧由衷的赞叹了一声。纵使他一生作恶多端,身负十恶不赦之罪,而此时所表现出来的坚韧也足以震憾每一个练武之人。
“老三!”毛燥斜里一眼瞥到房见鼎胸口骇人的伤口,心弦巨颤,脱口而出大惊失色吼叫出来。再也不理在身边围攻他的八人,将手中的拂尘舞动的如极光略影,速度、力量与刚刚相比整整提高了两成有余。围攻他的八人没有料到苦战百多个回合的毛燥此时仍有如此骇人的功力,心中惊骇欲绝,慌忙用自己手中的弯刀抵挡住毛燥拂尘的攻击,只觉原本轻飘柔软如丝的拂尘,此刻在毛燥功力的催动下却是坚硬似钢,且清楚的感觉到从拂尘的毛须中透过弯刀传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沿着自己的经脉如同铁锤一般敲击着自己的心坎。八人闷哼一声,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来,还好血色红润,伤势不中。
毛燥能一招逼退八人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实是没有料到他在苦战多时之后还能瞬间将自己的功力提升两成,心中一突,难道这毛燥还练有其他的功夫不成?这时无意间瞥见商秀珣与傅君嫱二人手持弯弓,并排在距离战场百步左右搭箭而射,每出一箭,必定有一名四大寇的走卒应声倒地,翻滚着呻吟几声之后痛苦的死去。
卫贞贞、傅君婥、傅君瑜三人以及二十名护卫陪在她们二人的身边。三人对傅君嫱的功夫倒是一百个放心,即使是四大寇齐至也不能对其产生任何的威胁,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商秀珣的安全,相对身为四大寇的毛燥来说,商秀珣的二十名护卫并不足以保证她的绝对安全。
毛燥在一招逼退八人之后,狞笑一声,飞身掠到房见鼎的身边,急切的询问道:“老三,怎么样?你他妈的现在还行不行?”说完之后,狠狠的瞪了商震一眼,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商震现在恐怕不死也得重伤。
房见鼎骂骂咧咧的还了一句道:“格老子的,你老子我现在还死不了!吵什么!”
毛燥一听房见鼎还能还口,转忧为喜,知道他现在没有性命之忧。
虽说四大寇以前并不投缘,但是自从收归到曹应龙的名下之后,几人原本孤僻自私的性格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四人平日虽然也常常互相对骂一通,可是相处这么长的时间自然产生了一种兄弟之情,纵然他们四人不会从口中承认,因为他们本是心狠手辣之人,认为这些感情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