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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转过身大喝一声:“混蛋,就凭你们几个也敢逞强,想害死柳葵不成!全部都给我回去老老实实的等着!”说完,身形暴起,在空中连踢四脚,将商勇等四人一一从空中踢了回去。商勇等人的武功虽然较之商震还有些许的差距,但商震斗上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也要到几十招之后方能取胜,今天之所以能仅凭四脚之力便能轻松的将四人逼退,主要是因为商勇四人没有想到大管家会攻击他们,同是心中对其存有敬畏,所以只是用手臂挡住他的攻击,并没有还手攻击。
四人落地后莫名其妙的看着商震,实在是不知道大管家为何会攻击自己,难道说现在就眼看着柳葵命丧在龙驹的铁蹄之下吗?
商震看了四人不满的表情,他们心中的想法自己自然是心中肚明,却没有对此做丝毫的解释,只是警告的瞪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过身又再次走到了草棚的外边。
外面斗的热闹,柳葵却是无暇顾及,此时他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在了龙驹的身上。过了好一会儿仍不见有什么动静,柳葵心中不由得轻轻的懈怠了一下。
就在这时,魔电像是感应到了他的松懈一般,身体一个前挺,紧接着一个仰身,无坚不摧的铁蹄又一次风驰电掣般的砸了下来,这一次较之上次的劲力更是十足。
柳葵心下一惊,慌忙的闪向一边,性命攸关,身法自然是迅捷无比,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轻灵飘逸,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躲开了魔电的攻击。
但是魔电显然没有因为一击不中而停了下来,而是接二连三的又发起了数次攻击,一词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猛。十几次攻击下来,柳葵已经是手忙脚乱,破绽百出,每一次都是将将闪躲过去自己的要害部位。马蹄带起的劲气犹如锋刀利剑一般,割裂在自己的皮肤上隐隐作痛。
柳葵的现在所用的身法已经达到了他所能施展的极致,而魔电的攻击速度还在不断的提升,草棚外的众人不由得惊起一片嘘声,每一个都清楚的感觉到了柳葵此时已经是危机重重。商勇等人更是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但是却是无能为力。
柳葵此时已经是汗流浃背,精疲力尽。每一次闪躲都要消耗他不少的力气,因为将自己的身体四肢以常人无法办到的角度移动可不是一件省力气的事情。
魔电再一次直立起身体,向柳葵的头顶砸去。柳葵再也闪躲不开,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龙驹那能断金碎石的铁蹄向自己的脑袋砸下来,心中哀道“我命休矣”闭上眼睛等死。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商震身形猛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的穿过魔电的下身,双掌按在柳葵的胸口,两人连滚带爬的一起倒地闪开了魔电的攻击。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魔电双蹄落地之后立即再次站起,双蹄以泰山压顶之力向仍倒在地上的两人踏下去,眼看商震两人已经躲闪不及,命丧蹄下。
周围的众人此时也已经绝望了,个个都是张大了嘴巴,想要惊呼却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更有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实在不忍目睹大好的两条性命就这样在马的蹄下消失。
“轰”的一声巨响,草棚剧烈的晃动了几下“哗啦”一声散了架,地面也是微微的震动着,激起的沙石气浪排山倒海似的向四周席卷而来,割裂在众人的皮肤上甚为疼痛。
等一切归于沉寂之后,众人才惶惶不安的睁开眼睛,却是没有见到鲜血四溢的场面,反而见到马厩旁边有一名英俊威武的男子两只臂膀分别搀扶着一人,正是商震和柳葵!众人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确信这不是自己的幻觉时方暴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商震和柳葵也被这欢呼从惊骇中唤醒,回过神来,才晓得自己此时仍旧是好好的活着,身上此时已经被吓的大汗淋漓,没想到自己半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还能有人将自己硬生生的从阎王的手中夺了回来。
商震定了定神,站稳身子,躬身谢道:“多谢公子的救命大恩!日后公子若有吩咐,在下必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笑了笑,托起商震道:“商老严重了,这劣马本就是在下的坐骑,险些害了商老和这位兄弟的性命,应该是在下向两位道歉才对,有怎能当大管家的谢意呢。惭愧。”
说完,我转过身瞪着魔电,口中喝道:“孽畜,你险些伤了好人的性命,尔岂敢如此造次?还不收起你的气息,还想再害了你的那些同类的性命吗?”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刚才还暴烈充满霸气的龙驹此时见了我立时便像一只温顺的马驹一般,乖乖的走到我的身前,先是目光温驯的向商震两人点了点头,似乎在祈求他们二人的原谅,然后用头不住的摩擦着我的臂膀,似乎是在撒娇一般无异。
这时众人身后一阵骚乱,人群自然的让出了一条路,商秀珣等女靓丽可人的倩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商秀珣轻轻的踱步到我的身边,关心道:“二叔可曾伤到身体?”
商震爽朗的“哈哈”一笑,道:“多谢场主的关心,二叔这把老骨头可是硬的很呢。不过这可是多亏了龙公子,否则我这个老家伙恐怕已经是粉身碎骨了。不过能死在龙驹的蹄下,也不枉我商震一生爱马如痴如狂。”
商秀珣恬然妩媚的向我报以感激的微笑,然后转过脸,对柳葵冷道:“柳葵你可知错?”
柳葵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为了逞一时之勇险些赔上自己的性命不说还差一点害了大管家的性命,于是沉声应道:“柳葵知错,恳请场主从重责罚!”
我见他脸上的血迹未干,而且经过刚才那一折腾他的三魂七魄至少已经没了一半,若是再被商秀珣责罚,打上个几十棍,恐怕他这条小命算是交待了,于是便向她求情道:“秀珣,此时也不能全怪他们,这龙驹是我的坐骑,而且是它先吓的周围的马儿不能进食在先,所以我也要承担一顶的责任,如果你要责罚他们,也应该算上我一份。”
商秀珣娇声道:“龙大哥远来是客,自然是另当别论,怎能怪罪到龙大哥的头上呢?”
我笑道:“秀珣此言差矣,我即为客,所谓入乡随俗,自然应当遵从牧场中的规矩。岂能因为我自己的罪过导致牧场中的人获罪,这样一来我也是于心不安。”
商秀珣知道我是在为柳葵等人求情,于是故皱眉头,想了一想,沉声道:“既然如此,又龙大哥为你们这些人求情,我也就对你们从轻发落,杖责可免,且念柳葵与商武均有伤在身现在不予责罚,等你们伤好之后自己到大管家处登记领罚,然后面壁三日。”
柳葵听后,恭声道:“多谢龙公子替小的求情,属下尊场主旨意。甘愿受罚。”
商秀珣看了他们一眼,道:“好了,你们下去疗伤吧。骆鹰与大管家留下,其他人全部都散去,做自己的事情,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在踏进这个马厩一步。违令者以场规论处。”
众人见商秀珣的语气较之以前的冰冷更加增添了几分威严,心中不由得肃然起敬,俱是恭敬的回答道:“遵命。”说完,片刻间就作鸟兽散,本来人声鼎沸的马厩外围,眨眼的功夫就变得静寂十分。
商震仍旧眼光痴迷的看了看魔电,然后迫不及待的向我问道:“公子这龙驹是从何得来?天下间所有的名马品种老夫自认都是略知一二,只有这龙驹老夫可谓是一无所知。因此在下年轻的时候曾经三番四次不辞千辛万苦的远走漠北的无垠草原,为的就是寻找传说中的龙驹,可是都是无功而返。后来我回到了牧场还因此大病了一场。哈哈……上天总算是待老夫不薄,尚能让老夫在有生之年见到这可遇而不可求的神兽,此生足矣!”
我笑道:“漠北草原?呵呵,难怪商老不能找到龙驹。神兽自然是应当生活在没有纷争战乱的世外桃源,人间仙境之中才对,又怎会生活在苦寒之地呢?”于是我把魔电被秦之地以及整个经过添油加醋的向商震与商秀珣详加叙述了一番,听得二人瞠目结舌,唏嘘不已。
商震更是猛的在脑门上拍了一下,恍然道:“我真是笨,‘神兽须要仙境成’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我当时怎的就没有想到呢?枉我浪费了几年的光阴,呵呵,公子的运气好的实在是让老夫羡慕不已呢。”
商秀珣笑着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吉人自有天相’呢?呵呵,天下间也只有像龙大哥这样超卓的人物才能降服龙驹呢。”
我笑道:“超卓不敢当,不过确实像商老说的那样,在下自出道以来,运气一直都伴随在我的身边,好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呵呵,或许是我在前世积累了许多贤德呢?因此幸运的女神一直只肯眷恋我一个人哩,否则在下又岂能娶得如此百世难寻的贤妻呢?”
商秀珣听到“贤妻”二字,脸色稍变,愣然神伤的表情一闪而逝,然后微笑道:“龙大哥说的极是,秀珣的几位嫂夫人个个都是天生丽质,倾国倾城的才貌双全的女子。的确是任何英雄豪杰心中梦寐以求的贤妻哩。龙大哥有几位夫人相配是不是也想我这个二叔一般,只是见了龙驹一面,就了却自己的平生之愿吧。”
傅君婥从商秀珣的口中听出了些许的哀伤,又怎会不明白她心中所想,于是调笑道:“嘻嘻,珣妹是不是心中有所想呢?呵呵,我们这些贤妻可是拿这个夫君没有办法里,秀珣可要小心,他可不是一个知足的人呢?”
桃红弥漫,商秀珣被傅君婥的一席话说的面红耳赤,娇态连连,半嗔半怒向傅君婥瞪了一眼,然后目光不住的偷偷向我瞟来。刚刚与我的目光相接触,却又如同触电一般的退了回去,让人难以琢磨她心中的想法。
商震看了看羞涩妩媚的自己最心疼的侄女,又看了看在一旁偷笑的傅君婥能女还有面色尴尬的我,心中雪亮,自己也从这个年龄经历过,也曾经有过一段让自己刻骨铭心的感情,又怎么会看不出事情的深浅呢。不由得高兴的“哈哈”一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快哉!”
商秀珣冷不丁的听到商震大有感慨的仰天长叹,先是愕然了一下,后想起了父亲在世的时曾经和自己讲过一些有关于二叔年轻时候的是是非非,心中登时了然,脸色更是娇红。
卫贞贞看了商秀珣、商震与我三个人,笑道:“呵呵,好了好了,还好魔电没有惹出麻烦来,要不然肯定要坏了某个人的大事呢?”
素素与傅君嫱也是笑嘻嘻的齐声道:“对啊。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哟。”
第八卷 第十章 山雨欲来
傅君瑜与宋玉致也是笑着来到了商秀珣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耳语一番,商秀珣风情万种的瞟了我眼,然后媚情四射的与她二人笑作一团。
我心中甚为奇怪,疑惑不解的看了她们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是搞不懂她们现在是在想些什么,呵呵,或许这是她们唯一让我难以猜透之处吧。
这时卫贞贞和傅君婥二女看了看众女,又看了看在一旁看的发呆的骆鹰,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然的向我传音道:“夫君,从我们一进马厩的范围之内,我们两人就觉察到了四周有一种莫名的气息笼罩着我们,而且充满着敌意。看样子此人应该是已经潜伏在这里很久了,不知道他和外面的四大寇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