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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释道:“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他从派去的人口中得知了牧场的动向之后,知道牧场将会在未来的两个月内实力较为薄弱,怎么会放过这个夺取牧场的大好时机。他之所以再次派人来牧场,更是亲自的走上一趟,都是为了麻痹牧场的注意视线而已。秀珣你也可以回想一下,辅公佑亲来之时他的态度是否十分的强硬?”
商秀珣点了点头。
我笑道:“一个三番四次派人商谈购马之事,此人若是真的大有诚意的话自己亲来之时必定会毕恭毕敬,好言相说。可是他却没有,可见他根本就没打算买马。他第三次之所以口气蛮横,就是想惹起你们动怒,然后将他赶出牧场,这样你们就会自然的以为他会派兵来攻打牧场以求报复。所以就会将你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到他的合肥军那里,明里他的合肥军一直都是在整装待发,暗里却是与另一股势力达成协议由他们慢慢调动,对牧场实施包围,然后两方夹击牧场。”
商秀珣心中笼罩的疑云豁然消散,失声道:“原来如此。”然后平静了一下自己的起伏不定的心情,向我投来崇拜的目光,道:“听龙大哥一说,小妹明白了八九分。只是还有一点尚未清楚,还要请大哥指教呢。”
我座回原位,笑道:“秀珣和我还可起什么,尽管问便是。”
商秀珣道:“小妹也一直都在派人暗中监视牧场附近疙瘩势力的兵力调动,可是也未曾见他们有任何的对牧场不利的异常举动,为何外面会突然多了好些敌人呢?”
我道:“秀珣想到了这一点,辅公佑也想到了。所以他绝对不会与飞马牧场能够监视到的范围内的势力合作的。因此,他就找上了更远的势力,这也是他为何要在一个月前就着手准备的原因。因为另一方路途遥远,此次规模较大,所以要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自然需要时间。因此他才会费尽心思的布置全局,吸引牧场的注意。”
商震强在商秀珣之前,咬牙切齿的问道:“公子可否告诉我外面的贼子到底是哪一方势力,老子轻饶不了他!”
我安抚道:“大管家不必动怒,外面之人正是盘踞东南一带的一群匪类‘四大寇’。大管家见多识广,想必对这四个人有所了解。”
大厅之中,除了我、商震和宋玉致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四大寇”是何方人物,因此对这四个人的名号没什么反应。
宋玉致可就不同了,宋家向来虎踞南方,对周围的一干势力自然是有所了解,听后一惊,失声讶道:“是他们!”
傅君嫱笑道:“怎么?致姐姐,你知道这四个人吗?嘻嘻,还是你厉害,怎么好像每一家势力你都清清楚楚似的。难怪夫君那么疼你。”
宋玉致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你这个调皮的丫头,夫君少疼你一分了吗?”
傅君嫱向她笑了笑,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
商震道:“夫人也曾听说过这四个臭名昭著的草寇不成?”
宋玉致起身施礼,然后道:“小女子对这四人所知不多,也只是偶尔听家父谈起过他们。”
商震哈哈一笑,问道:“哦?不知令尊大人是……”
宋玉致道:“家父宋缺。”
商震闻言身体一震,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夫人原来是‘天刀’宋阀主之女。老夫失敬之处,还望夫人海涵。”嘴上这般说,心中则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没想到我背后的庞大势力竟然是宋家,喜的是这样一来就增加了几分战胜敌人的把握。
可惜他也只是才出了一小部分,若是让告诉他我所掌握的真正实力,非吓死他不可。
宋玉致笑道:“有劳大管家说一说这‘四大寇’的来历吧,我的这些姐妹可是都还被蒙在鼓里呢。而且,我看秀珣此时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呢。”
商震道:“如此,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顿了顿,接着娓娓道来:
“寸草不生向霸天,鸡犬不留房见鼎,焦土千里遇毛燥,鬼哭神嚎曹应龙!”
傅君婥笑道:“这个打油诗真个骇人,最小可以吓得小孩儿也哭呢。哈哈……”
商震道:“夫人切莫小瞧这四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一身过人的本领。曹应龙,四大寇的魁首,身形雄伟威猛,城府极深。身负魍魉混元劲,功力霸道强横,以一柄开山大刀作杀器,未逢敌手,刀下更是从不留活口!
毛燥,修炼两仪奇功,使拂尘作兵器,性格邪戾,以奸淫妇女为生平最大乐事。
房见鼎,天生神力,能活撕虎狼,使两柄各重百斤的狼牙棒,生性嗜血,更爱虐杀敌人。
向霸天,一身先天硬气功,擅使一对夺命齿环,杀人如麻,视财如命。
这四大寇本是在东南一带打家劫舍,抢镖越货,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恶党。初时各自为政,彼此间冲突仇杀不断。今年来曹应龙的野心越来越大,先后用武力压倒了其他三寇,收归到自己的麾下,聚众数万人,成为东南道上一股实力强劲,不容忽视的势力。
这次四大寇与辅公佑狼狈为奸,定是看上了我飞马牧场的财货女子,这可比的上他们做上几年的无本买卖了。“
卫贞贞笑道:“呵呵,我们才不管他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惹到了我们的夫君,就是天王老子也护不住他哩。”
傅君嫱接着道:“是啊,贞姐姐说的很对呢。他们几个若是赶来,我就把他们几个抓来,然后再借给大管家你玩上几天。”
商震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识过贞贞等人的武功,自然对她们所说的话毫不在意,嘴上不住的说道:“呵呵,那是当然的,有龙公子在,又怎会将四大寇放在眼中呢。可是万事还是小心为好,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就怕这几个贼子用什么阴谋诡计。”心中却道:抓来玩玩?他们几个可是大活人呢,功力强横,岂是你们几个弱女子就能应付的了的?
卫贞贞何尝听不出商震的话外之意,笑而不说,心中也不为在意。
我向商秀珣问道:“秀珣是何时派人出去求援的?都派去向那些实力求援了呢?”
商秀珣道:“小妹知道牧场被围之后,便派人去求援了。一共派出去两路,一路是向竟陵的独霸山庄求援,另一路则是向现在得长安的李家求援。小妹与李家的小姐秀宁关系要好,李家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只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那时小妹还担心等到他们来救援之时牧场恐怕已经落到了贼子的手中。呵呵,现在既然龙大哥在,小妹到是不再为此事担心了呢。”
商震道:“若是单骑,竟陵距这里不过才一日的路程。而且我们与独霸山庄一向都有些渊源,他们绝对会派兵赶来支援的。算算时间,派出去的人应该在昨天就返回牧场才对,可是到现在不要说是独霸山庄的人,就是我们派出去的人也没有一个回来。”
我道:“大管家恐怕要失望了,现在被围的不仅是飞马牧场,此刻的竟陵恐怕也已经被杜伏威军秘密的包围了,牧场派去求援的人纵使是能进到竟陵,也出不来。更何况,这里已经被四大寇包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送信之人已经遭了不测,根本就没有能够冲出四大寇的包围。”
这些早就在商秀珣等人的意料之中,所以听我如此之说后,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之色,想了一想,商秀珣奇道:“可是为何龙大哥你们能够安然的近来牧场呢?”
我“哈哈”的笑了两声,刚要回答,却被傅君婥强了先。
“这个道理在明白不过了,君儿知道,夫君能让给君儿说吗?”
我宠爱的看了看她,笑道:“好,那夫君就做一次牺牲,让我的好君儿也过上一把瘾呢。”
傅君婥对我嫣然一笑,妩媚顿生,看的我有些心猿意马。我忙压了压心头的欲火,听她娓娓道来。
“四大寇这么做就是想我们只能进而不能出,打得一个‘请君入瓮’的如意算盘。因为若是他们在我们进入牧场之前就横加阻拦的话,再傻的人也知道此时的飞马牧场已经被人暗中包围了,这样难免会走漏了风声。若是被周围的势力知道了这个情况,一定会派兵来攻打他们,虽不是真心诚意的救援飞马牧场,但是毕竟能使与飞马牧场的关系大大的增进一步,到时候再提出低价向你们买马,恐怕秀珣你也不好推辞呢。否则外面就会责怪牧场不懂‘知恩图报’这个道理了。所以,四大寇干脆就把我们放进来,只要不让我们出去,这样自然就能为他们守住这个秘密了。
嘻嘻,我说的对吗,夫君大人。“
我竖起大拇指,向她笑了笑道:“呵呵,我的好君儿真是聪明,堪称是女中的小诸葛呢。如此深奥的道理,君儿也能一点即透。真是厉害。”
傅君婥被我称赞的不要意思起来,面色绯红,但却洋溢着兴奋的得色。
商秀珣此时也是豁然开朗,由衷的赞叹道:“龙大哥称赞的极是,君婥与小妹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可是她的才智却是在我之上呢。呵呵,看来我也只好尊君婥为姐姐了呢。”
傅君婥谦道:“秀珣说笑了。你只不过‘当局者迷’,一时间被这心烦的事情阻了心思而已,自然是很难想到其中的道理。嘻嘻,所以让我这个‘旁观者清’捡了一个大便宜。”
这时傅君嫱却是笑道:“哈哈,现在好了,珣姐姐也得向大师姐叫声‘姐姐’了。嘻嘻,只是嫱而不知道这‘姐姐’二字,珣姐姐叫出来是不是还暗含有其他的意味呢?”
商秀珣聪明伶俐,怎会听不出傅君嫱的话中之意,面露桃红,羞涩的偷瞧了我几眼,然后对着傅君嫱娇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大厅中暴出一阵欢笑。
第八卷 第七章 虚惊一场
众人的笑声将原有的不快和忧虑吹的烟消云散,商震和商秀珣此时的笑声更是透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欣喜,将几天来的郁闷发泄一空。
就在这时,突然从门外踉踉跄跄的闯进来一个人,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颤抖着声音道:“起禀场主,大……大事不好了。”
商震和商秀珣心中一突,但是商震毕竟老辣,心中虽是紧张,身体上却是丝毫的没有反应出来。商秀珣可就不一样了,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刚要询问,却见我向她使了一个眼色,传音道:“秀珣不要慌张,你现在可是牧场的场主,要能沉住气,否则便失了一场之主的威严。”
商秀珣感激的望了我一眼,然后又缓缓的坐了下去,尽量平息一下激动紧张的心情,然后不慌不忙的沉声问道:“慌什么!什么事?可是外面的敌人开始进攻了吗?”
商震见状,微笑着默默的点了点头。眼神向我投来感激的谢意。其实我刚才所说的话本来应该是他这个作二叔应该说的,这个场主的威严也是他这个管家应该辅助场主竖立起来的,我反而倒是有了越俎代庖的嫌疑了。可是商震却是没有“传音入密”这份功力,纵使有心也是无力,我也只好帮他一把了。
来人见商秀珣冷然的语气中透着平时所没有的丝丝威严的霸气,惊恐之色顿时消退了一半,定了定神道:“起禀场主,不是外面的敌人,而是牧场马一号厩里的近百匹马现在都是惊恐的爬在了地上,浑身颤抖,全部都不肯进食。不知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我心里“咯噔”一下,遭了,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