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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致仍旧是紧紧的抱住我的腰,脸紧贴在我的后背,默不作声。
我心中一惊,大叫不妙,致致最喜欢和我斗嘴,此时她箴口不言,一定是出事了。
我忙将宋玉致死死搂着我的双手掰开,将她小心翼翼的从身后揽在怀中,向怀中的玉人以瞧,立时大惊失色。只见宋玉致脸色微青,显然是已经身中剧毒,可是嘴角却是挂着一抹微笑,似乎很是安详。
自责之情油然而生,我忙运功渡入到她的体内,探察她的七经八脉,知道此时中毒时间尚短,并未伤及肺腑及心脉骨髓,一时并无性命之忧。忙将真气护住她的心脉及周身要穴,以免毒气攻心。
怒火中烧,杀意顿起!
黑衣人头领心中猛的涌起一中强烈的不安,那是他多年杀戮所成长起来的一种本能。心中一惊,这才发现空中突然之间多了一层强大无比的杀气。而自己这一方这么多人凝成的杀气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差距不可以里计之。可怕的是,杀气有如实质,凝聚成丝,迅速的将自己这一干人囊裹起来,就像是从地狱伸出来的催命绳索,紧紧的将自己的灵魂套住,无法挣脱。
更可怕的是如此强烈的杀气只是针对自己这一方人马而来。因为,此时惊恐不安的人都是自己的部属,其他人则如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
此时场中所有的黑衣人都感觉到了死神正在向他们召唤,一个个眼神中都充满了无边无尽的恐惧,手中的动作也乱了分寸,不少黑衣人伤在自己人的手中,可是他们已经忘记了疼痛的感觉,心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黑衣人头领,灵台尚有一丝清明,破口大叫:“撤退!全都撤退!”
我大吼一声,一手揽着宋玉致,腾空而起,身体滞留在空中森森的喝道:“想走?做梦!你们这些天杀的,竟敢伤了我的致致,你们全部都得死!”
“死”字一出,我便单手举向天空,掌中立现一朵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向地上众人挥去。火焰脱掌而出,在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贞贞等人以惊,不知这火焰为何会凭空消失,不由得抬头向我望了望。见我仍旧是冷冷的向下注视着正四散奔逃的黑衣人,矗立在空中宛如再世的魔神一般,周身散发着是天下若无物的凛凛霸气。这时见我望向她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温情爱意,脸色微红,心中泛起一阵幸福的陶醉。
再看这些惊恐欲狂奔逃命的黑衣人,刚刚迈出几步,身体的四周赫然出现无数条漆黑如墨,细若蚕丝的长线,紧紧的贴附在自己的身体上,却不限制自己的动作。就在众人暗暗疑惑之际,长线上猛然散发出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色光芒,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下,片刻间就将所有的黑衣人当场绞杀,而且黑焰的高热瞬息间便将他们的残碎的身体蒸发。
贞贞等女以及十八骑惊骇欲绝的看着这一切,刚才还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大活人,瞬间便灰飞烟灭。如此诡异骇人的死法,他们可是想都未曾想过,今日亲眼所见,怎能不大惊失色第六卷 第十章 为美疗毒
我揽着宋玉致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然后迅速的奔向马车内,口中吩咐道:“贞贞你们随我进来,十八骑护在马车周围,无论是谁,没有我的命令胆敢接近马车者格杀勿论!”
“遵命!”十八骑齐声应诺。然后警惕的护在马车周围。
傅君婥等女围了过来,这时才瞧见我怀中是一个绝色美女,姿色与她们相仿,只是此时脸色发青,似是中了较深的毒。傅君瑜赶忙来到马车旁边,为我们掀开门帘,等我们进车之后,她才跟了进来。
我轻轻的将宋玉致放下,然后将手搭在她的脉门,释放出自己的真气,在她的体内探查一番。其他众女焦急的看着我。
多了一会儿,她们见我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这名女子没有性命之忧,也是放下心来。
卫贞贞拿出丝巾,替我拭去额头的汗,关心道:“夫君,你自己没事吧。”
我在她的脸上抚摸了一下,笑道:“贞贞放心吧,我没事,没人能伤得了我。”
“夫君,这位姐姐是谁啊。她怎么会和夫君一起回来呢?”傅君嫱问道。
通过刚才用真气探察,我发现她左腿小腿上有一处聚集了很多毒素,显然伤口应该就在那里。我一边挽起她左腿的裤脚一边解释道:“她叫宋玉致,是宋阀阀主‘天刀’宋缺的小女儿,此次据说她是前往洛阳归还和氏璧,没想到被奸细出卖,透露了风声。中了铁骑会的埋伏。至于其中过程一时三刻也说不清楚,等夫君先为她疗毒,然后再好好的向我的好妻子们解释如何?”
傅君婥等人知道救人如救火这个道理,忙点点头,然后静静的看着我。
宋玉致的白皙的小腿肌肤上,有一个酒杯大小的黑斑,正是她被暗器所伤之处。黑斑的中心还有一根细如牛毛的钢针,在马车内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诡异的蓝光。
“敌人真是狠毒,竟然用这种歹毒的暗器,而且还在上面淬了剧毒。只是不知道,如此之细小的毒针他们是怎么发射出去的?”卫贞贞道。
“这枚毒针不是人用手发出的,因为若是那样的话,能将如此细小的一个针距离那么远之下打入人的小腿,需要有极深的内力修为,同时将自己的内力依附在这钢针之上射出方可办得到。但是有如此深厚内力之高手又不屑于用这种下流的手段。
这些细如牛毛的毒针并非人力所发,而是靠一种弹射装置射出的。这个装置是一个半尺长许的铁筒,筒内设有弹簧机关,借助弹簧之力将这些毒针射出,一次能发射上万枚,当真让人是防不胜防,威力极大。但是这样的暗器却是也有它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安装极为不方便,制造工艺繁琐,难度很大,造价之高足可让人望而却步。故而,虽然这种暗器的威力巨大,但是数量却是少的可怜。
相传只有蜀中唐门方有此暗器,但也不过两个,名曰‘暴雨梨花针’。“
“蜀中唐门?暴雨梨花针?夫君啊,这些我怎么总来没听师傅提起过,师傅潜心钻研中原的门派多年,我来中原之时,师傅怕我吃亏,于是便将他这些年打听研究的门派一一的告诉于我,依夫君如此说来这个唐门有如此歹毒的暗器理应是一个名声响亮的门派才对,可是我为何没听师傅提起过呢?”傅君婥想了一想,疑惑道。
“没有吗?可能是这个门派过于荫蔽,师傅故而对它不了解也属正常嘛。”我口中含糊的答道,心中不由的嘀咕开:“没有唐门?难道是我把年代搞错了,唐门不是在这个时候兴起的吗?哎呀,我真是笨的可以,险些说漏了嘴。”
傅君婥应道:“嗯,夫君说的有道理,中原这么大,师傅他老人家也不可能个个都了解的很清楚。可是,这么荫蔽的门派夫君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傅君瑜见我面露难色,替我解围道:“姐,你还是别问了,夫君这么厉害,当然没有事情能瞒的了他,还是让夫君专心给宋姐姐疗毒吧。”
傅君婥听后,向我吐了吐舌头,闭口不言了。
我手掌停在黑斑的上方,微微一抓,一股强大的吸力便将扎在宋玉致腿中的毒针吸了出来。然后随手轻轻一弹,毒针闪电般从车厢的窗中射出,深深的没入路旁的岩石中。
接着,我将手掌覆盖在宋玉致小腿的黑斑之上,缓缓的提起,立时见一股黑色的液体在我的手心下盘旋而出,随着吸力的增加,出来的黑液也是逐渐的增多。而宋玉致脸上的青色之气,也迅速的消退,腿上的黑斑亦消失不见,有恢复了往日的白皙胜雪。
我慢慢的将手掌反过来,掌心朝上,黑色的液体已经聚成一个酒杯大小的球在我的手心上方不停的翻滚着。看的贞贞诸女一脸惊色,如此疗毒之法,她们可算是又开了眼界。这时,掌中又燃起一团黑色的火焰,瞬间就将毒液蒸发。
我将宋玉致的裤脚放下,然后结果贞贞递给我的被子,轻轻的盖在宋玉致的身上,此时她已经完全复原了,只是这两天的遭遇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累了,现在正熟熟的睡着呢。
“夫君,怎么你放出来的火焰是黑色的?而且还散发着黑色的光芒?好像蛮厉害,也挺好玩的。不如教给嫱儿吧。”傅君嫱见我已经为宋玉致疗毒完毕,便笑着坐到我的身边,缠上我的臂弯,撒娇道。
我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不是夫君不肯教给嫱儿,而是嫱儿不能控制这种黑色的火焰。它的温度太高,威力太大,天底下只有你的夫君一人能够控制。再说了,这火有什么好玩的,小心玩火自焚哟。”
傅君嫱听我如此一说,厥着小嘴道:“不学也行,夫君还是讲讲怎么又将这位宋姐姐骗到手的吧。呵呵,这可不是嫱儿问的,是嫱儿替几位姐姐问的。夫君你可要老实回答。”
我笑着刮了她一下鼻子,先是对车外道:“十八骑上马出发,我们到前面的一个空地上休息。”
“是,属下遵名。”十八骑翻身上马,领着马车继续向前赶路。
于是我便将我离开到回来的整个过程详细的说给贞贞诸女。当说到宋玉致暗中埋伏高手,将宋辉埋伏之人悄无声息的猎杀之时,诸女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当她们听到宋辉劫持宋玉致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愤然之色,傅君嫱更是狠狠的说要回去再给他补上几剑;当我说到我和宋玉致林中遇袭,危及重重的时候,一个个都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最后才拍拍胸脯,嘘出一口长气。
“夫君,依你所说,此次铁骑会袭击宋家以及宋辉的背叛埋伏,好像都是别人设下的计谋,而且是针对我们而来。在林中伏击夫君以及在路边伏击我们的黑衣人也肯定是受此人所指使。”卫贞贞听后,想了想道。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贞贞所说甚为合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其实,将整个过程串起来就不难得到这个结论。此人知道我们由此路离开的扬州并不稀奇。而他不可能在路上派人跟踪我们,那样的话,绝对逃不过我的耳目。所以,整件事稀奇的是他竟然能将我们的行程时间拿捏的如此准确,早已经事先料定我们会在今天傍晚到达这里,然后提前埋伏下杀手伏击我们。更使安排人手伏击宋家的队伍,以此作诱饵将我引开,然后再对你们狠下毒手。更使料定我在返回之时必会从林中穿过,于是又在林中埋伏下人马等待我往全套里钻。
可是让我奇怪的是致致使如何受的伤?我肯定致致绝对不是被他们射向我们两人的暗器所伤,因为暗器都已经被我挡了回去,有‘月刃’防护,即使在多十倍的暗器也绝对攻击不到我的身前三尺。可是,致致是如何受伤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嘴中不住的嘀咕着,猛的想起来致致曾在我落在树上之时手上有过异样的动作,猛然醒悟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在将暗器挡回的时候,有一些毒针被弹回,穿入了树干之中,而没有完全的穿出。故而我停在上面时致致的腿才被度针所伤,唉,我真是太鲁莽,致致之伤实是因我所致。”
诸女见我脸上露出自责之色,急忙将我围在中间,好言安慰。
我缓了缓神色,接着道:“能够安排如此周密的刺杀计划,可见此人城府之深,心智之高,心肠之毒。若是让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