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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的可怜眼神惹得雷鸣又是一阵“呵呵”嚣张傻笑,这使得石头可着劲挤着眼睛瞪雷鸣。这样一来,他的眼睛、眉毛都挤成了一堆,这使得他的表情滑稽无比,惹得岳啸也是挑着嘴角,微笑不已。
见情况有点不可收拾,岳啸忙出声对石头说道:“石头,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吧。”
石头忙停止和雷鸣“挤眉弄眼”,恭声答道:“是的,将军,在福春楼一次,校场一次,”说道这,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住了嘴,把自己一对乌漆漆的眼珠滴溜溜乱转着:“这儿一次。”
岳啸轻笑着道:“是啊,这第三次的情景可有些诡异。”说到这,他收起笑容,板着脸道:“我站着,而你像死猪一样躺着一动不能动。”看见石头嘴巴动了动,似想要反驳,岳啸挥手止住了他:“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么?训练中千方百计的偷懒,说特训是无聊的把戏,这就是你要杀辽狗,为你爹报仇的决心?”
岳啸声色俱厉的说了这几句话,身上散发出的久在战场上炼就的杀气让远远躺着的石头不停的打着冷战。
看见石头的可怜模样,岳啸心中一软放缓了语气接着说道:“现在才是开始,这还只是你储备体能的训练,下面有越野训练,极限训练,之后才是武艺、阵法”,看到石头听到这些“后现代词汇”时满脸的茫然,叹了口气后接着说道:“这些你不懂不打紧,到训练时你就懂了。石头,你不要小看这些跑啊,跳啊。你不打好这些基础,在战场上就没敌人力气大,没敌人动作快,没敌人坚持得久,你不学好这些,一上战场就要送命!你不要不服气,你以为凭你那点小聪明就杀得了辽人?你不把身体练好,后面的武艺你也没法学到家!这些,你都要明白。”
看到石头点了点头,岳啸松了口气:“你明白就好,接下来就好好吃点苦,不许叫累,不许偷懒,今天这样的情况再有第二次,你就直接回去接着当你的小伙计去!”
“好的,将军。”石头神色坚毅,“我定会好好干。”
“嗯,那就好。”岳啸满意的点了点头。
“将军,你能不能给我讲一讲你在战场上的故事?”石头满脸期待的求着岳啸。
“汉人杀汉人有什么说的,赶跑了辽人那才是真正的战功。”岳啸摇头,对石头柔声说道:“晚了,你身上有伤,好好休息。”
说完,不理石头的恋恋不舍,和雷鸣并肩而去。
出了营帐,岳啸凝视着瀛州清澈的星空,深吸一口夜晚清凉的空气,扭头对雷鸣神秘笑道:“大哥,我们明天去干件大事。”
第十三章 装备
次日,交待好军务,岳啸和雷鸣一起前往城西的铁匠铺,瀛州城的铁匠铺子多集中在此处,这些铁匠平日虽多是锻造些菜刀、铁锅、钩镰这类的日用器具,但这些工匠师傅的手艺着实不凡,尤其是一位张师傅,其祖上是唐朝的将作监大匠,一手功夫更是出神入化。这些师傅前些日子拼着命单按着样品就给岳啸赶制出来了六千余套上乘战甲,还有好几位累倒了,这令岳啸感动不已,特地抽出了时间上门去探望了那些师傅。
岳啸今天特地穿了一件便于行动的麻制黑色紧身深衣,背上负着一个大大的褐色包袱,头未戴冠,只是以束带系着头发,任长发披在肩上,这身装束衬得岳啸的身形更加的修长、挺拔,而那散散落落披在加上的黑发,随着瀛州轻轻刮起的秋风飘荡,更为其主人平添了些飘逸。这一番风景,再配上岳啸清秀出尘的容貌,俨然一副远行的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瀛州处北地,虽商贸繁盛,但是这般风采的人物那可是从未见过。岳啸和雷鸣一路并肩行来,不时有大姑娘的羞羞目光、小媳妇的火辣辣眼神落在岳啸身上,他身边的雷鸣?那自然是自动忽略了。这严重的不平等惹得雷鸣怨念丛生,一路上口中嘟囔不止,这引得岳啸不由挑起嘴角,浅笑连连,这下使得少女、少妇们更加变本加厉,定定盯着岳啸一直目送他消失在自己目光的尽头,空留下芳心中一片失落。
岳啸把手中图样递给大匠传人张师傅,这张师傅五十来许年岁,在这日渐寒冷的时节了也只穿了一件无袖短褂,两条裸露在外的粗壮手臂上肌肉突突鼓出,褂子的前襟没有扣着,不时有汗水趟过肌肉高高坟起的胸膛。
张师傅接过岳啸的图样,开始只是漫不经心地瞟着,可没一会他的眼珠就移不动了,只知道直愣愣的盯着手中的图样。好半晌,他才长吁一口气,恋恋不舍的把图样递给岳啸,叹道:“妄老夫自以为技艺高超,却不知人外有人啊。”
岳啸接过图样,心中对这巧匠这么快就找到了这图样中的奥秘感到十分惊讶,又看他如此感慨,忙出言安慰道:“张师傅断可不必如此,这只是岳啸信手涂鸦之作,这其中定有众多谬误。”
情绪有些低落的张师傅闻言精神一振:“这是都督所画?”
“确是岳啸胡涂之作。”
“看来都督确实是天生将才,此物尽可比得武侯的连弩。真是都督所作,老夫倒不用在这儿作妇人之态了,老夫料想这世上殊没有人能有如都督这般巧夺天工的设计了。”
见岳啸和张大师傅不断打着哑谜,雷鸣耐不住了,一把抢过岳啸手中图样。参军多有时日了,他对这些方面已深有了解。一盯上岳啸的图样,他就移不开了眼,好一会才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岳啸呐呐言道:“有了这家伙,杀人那还不是宰鸡啊。你小子够狠,杀人都能钻研成这样。”
岳啸苦笑摇头不语。
张师傅也点头:“这东西造出来后确实会给都督光复幽云添一臂助。想当年唐太宗就是靠着唐军的尖枪把不可一世的突厥挑下了马。”
岳啸打开包袱,向二人展示里面装得满满的图样:“我这儿还有。”
张师傅和雷鸣都呆了,如看见了怪物一般盯着岳啸,久久说不出话来。
岳啸首先给他们看的是神臂弓,它的威力确实很大,能穿透厚甲,是对付辽人重骑兵和重装步兵的绝佳武器。后来的图样有加了血槽的匕首,有为重装步兵配备的由1825枚铁质甲叶连缀而成的步人甲,有便于携带的袖珍弩,有适于兵士在严寒环境下作战的在绢上镶了铁片的绵甲,有号称古代超远程武器的床子弩,有宽叶适于砍劈甲兵的重铁剑,有专门为战马配备的盔甲,从马头到马腿,无一不全,有仿三棱军刺而制的三棱长枪,有加了锯齿的厚背大刀。这些装备,有些是按自己记忆“剽窃”的后世的,有些是岳啸按自己理解在现有兵器的基础上加了些改造,以使其更有杀伤力。火器?这个时代的也就能造出土炮、炸药包之类的东西,但在这瀛州?什么都没有,还是先放着吧。
这一堆东西砸过来,张大师傅彻底晕了,只是迷迷糊糊的听着岳啸的解释,一边还似明非明的点着头。讲了好几遍了,岳啸有点口干舌燥,看着张大师傅仍有些呆滞的模样,摇了摇头,知道他是一时消化不了。于是自于雷鸣一起,回新兵大营去也。
一路上,雷鸣情绪明显不高,看到他心事重重的模样,岳啸也知趣的没有说话,二人就默默的并肩行走着。
回到大营,天已大黑,从一座座营帐中传来被折磨了一天的新兵们“震耳欲聋”的呼噜声,这呼噜声此边起来那边伏,配合得颇有节奏。往日里,雷鸣总是会先傻笑两声,再骂上句:这些猪崽子,吵得老子睡不着。而他今天却没有任何表示,依然只是默默行走着,只是跟在了岳啸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营帐,长时期的军人生涯使岳啸早已习惯了军帐中的生活,结果他在那墙高院深的都督府住了几日就住不惯了,这次趁着训练新兵的机会,干脆搬到了这里,和新兵同吃同住。而六千多新兵堆挤在这块空地,空间实在有限,因而雷鸣和他共住一帐。
岳啸点亮灯,看着那豆大点的灯火满满升腾,膨胀,幻出圈圈光晕,把整个营帐都笼在了一层黄澄澄的光里。
雷鸣终于开口了:“二弟,我……”他似乎想说什么,却明显有些欲言又止。
岳啸摇摇头:“大哥,你不用跟我说什么。我只知道你是我兄弟,我大哥。”
“兄弟,我见到了张师傅说道突厥人时你的痛苦表情,但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岳啸在心中默默的道。
五天之后,看到面前那一堆兵器、盔甲,岳啸张大了嘴,望着得意洋洋的张大师傅结结巴巴的道:“师傅,你可真强!”
确实,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岳啸的步人甲是用甲钉把甲片套连,而张师傅把甲钉换成了熟牛筋,使步人甲能够折叠,更便于行军时携带,且熟牛筋比甲钉更不易被折损,更重要的是牛筋坚韧无比。而他更是把把三棱枪的棱之间的沟槽加深,原先只是突出来的棱条变成了一片片尖锐棱翼,这样的武器刺到敌人身上,效果可想而知。
岳啸的夸奖让原本得意的张师傅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都督,你要造的那床子弩,老夫可造不出来。”
岳啸以手加额,自己真是笨到姥姥家了,床子弩那种大型武器,费工费料极多,一个民间匠人怎么可能造出来,那怕他技艺再高。这几天估计把这巧匠给折磨坏了。
看着张师傅那深深凹进去的眼眶和有些苍白的脸色,岳啸心中满是内疚,对这技艺高超的工匠深深鞠了一躬:“这床子弩制造太繁,是岳啸疏忽了。这几天苦了师傅了。”
岳啸的这一动作唬得张师傅“蹦”地跳开:“都督折杀老夫了,老夫可不辛苦,老夫能为都督大爷绵尽薄力,心中可是高兴的很。”
“师傅,岳啸还有一不情之请。”
“都督请讲。”
“岳啸想请您约集众位师傅,把这步人甲,神臂弓,三棱枪,绵甲各打制五百件。”没办法,又只能剥削这位张大师傅了。
“没问题!”张师傅把胸脯拍得震天响。
第十四章 情势
“什么事?怎么停下来了?”岳啸扒开团团围着的新兵,皱眉问道。
“将军,李顺晕倒了。”当即就有新兵回答道。
“晕倒了?岳啸挑着眉,取下腰间的水壶,揭开壶盖,走到晕倒的李顺面前,把已经冰凉的茶水一股脑的全倒在他脸上。
岳啸面无表情的看着被凉水一激悠悠醒转的李顺,冷冷说道:“醒了?醒了就好,站起来,接着跑。”
说完他一把拉起仍软到在地的李顺,而李顺钩着腰,刚刚被岳啸扯得立起来,脚下又是一软,又瘫倒在地。
岳啸把剑眉扭成了麻花:“李顺,我看你还是回家接着做你的少爷去吧。”
李顺是瀛州城大户李家的大少爷,身上却没有一点纨绔子弟的痕迹,只是人有些柔弱。此时面对岳啸的嘲笑,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怎么?就这么完了?赶紧回去吧,我狼骑不要孬种。”
李顺就是再温和也忍不住火大:“将军,我不是孬种!”
“呵,你不是孬种?不是孬种,是你吼出来的?你要让我瞧见你不是孬种!”岳啸脸上挂着冷笑,淡淡说道。
说完,他环扫新兵们一眼,看到有人或胀红着脸,对岳啸对李顺的侮辱脸带愤怒,或低着头,或目光闪烁。
收回目光,他冷冷说道:“你们身上才背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