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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士们一阵沉默,个个愁眉苦脸的盯着岳啸,心中不满的嘀咕,NND,不是你逼我们干的吗?
“不过,我有办法让你们不用受到责罚。”岳啸话锋一转,微笑着问道:“我听说都骑军众将领贪墨军饷,你们好几个月都没拿到一分饷银了,是不是有此事?”
众兵士一阵愕然,没啊,我们每个月的饷银照拿,过得滋润着呢。一些机灵的兵士揣摩出了岳啸的意思。一个身材瘦弱的兵士抢出来,来到岳啸身前拜倒,哭诉道:“是啊,都指挥使,小人都五个月没拿到饷银了,您看看小人这面黄肌瘦的,小人过得苦啊,要不是同袍接济,小人都饿死了啊。”哭完他还手在鼻上一抹,再一甩,一团鼻涕高高飞扬。
岳啸心中一阵恶寒,这小子够机灵,有前途,可这演得过了吧。
岳啸的用意这一下便昭然若揭了,再迟钝的兵士都反应了过来,一时间众口一词,众志成城,众口铄金,直把众将领描绘成了无恶不作、罪无可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上抢七十老太的拐棍、下夺八岁小妹妹的糖葫芦的前所未见的、救无可救的超级恶棍。
岳啸听得冷汗直流,我咋就不知道人还能邪恶成这样捏?
他忙挥手止住兵士们的诉苦,轻咳了一声,道:“嗯,我都知道了,这些人确实太过分了,你们今天的行为是被压迫得忍无可忍后无可奈何的反抗,我会将这一切都向皇上禀明,朝廷不会冤枉你们,也不会委屈你们,你们就放心好了。”
听着岳啸的话,众兵士看着岳啸的目光,有钦佩,有畏惧,更有——鄙视,你奶奶的,挺会装哈。
嗯,有点冷,岳啸拧了拧耳朵,续道:“你们的上官看起来确实都被废了,都骑军职责重大,不能让职位空着,皇上命我全权处理都骑军的一应事宜,我会从你们中进行选拔,按你们的能力分别授予都尉,裨将,校尉,无论是何种职位,都是有能者居之。”
兵士们一阵骚动,还有这样的事?那自己不就有机会一步登天了?
岳啸挥手止住了兵士们的低语,道:“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在选拔前我会对你们进行考核,不合格的一律给我滚出都骑军,我不管你们是那个皇亲的亲戚,而能留下来的人所拿的饷银在现有的基础上翻一番。
兵士们又是一阵骚动,翻一番啊,自己拿的银子本来就够多的了,再翻一番,啧啧,要美死了。
岳啸打断了兵士们的yy,道:“不过,就你们这样,就想拿到这银子?你们以为我的考核是那么好过的?我告诉你们,就你们现在这样,上了战场,只有给敌人当箭靶子的份。”
自己这位都指挥使手下的狼骑精兵的威名可是如雷贯耳了,兵士们想着自己要被这位狼骑将军用练出了那帮变态的方法疯狂蹂躏,禁不住遍体生寒,美梦无情的被岳啸碎裂了。他们幽怨的看着岳啸,却实在禁受不住双倍饷银的巨大诱惑,心中暗下了决心,为了翻一番的饷银,奋斗!
蒙戈目瞪口呆地看着岳啸,心中感叹,自己这岳老弟的这手玩得可真好,即把那些难以管束的老爷们给集体弄残了,让他们再也碍不了事,又一根大棒把兵士们吓得半死,威胁加讹诈,使得这群散漫的少爷兵不得不遵照他自己的意愿行事,成功地拴住了这群难驯的少爷兵后,再在他们鼻前吊上一根色泽诱人的胡萝卜,逗他们去够,既拉拢了他们,又能存优去劣。
岳啸要是知道了蒙戈的这想法,肯定会跳起脚,靠,你小子不会也是穿越份子吧,连山姆大叔的胡萝卜加大棒都知道?
蒙戈自然不是穿越份子了,他能一眼看穿岳啸的用意,全在于他父亲蒙老将军的教导。蒙老将军出身洛阳大族蒙家,久在京中各方势力间游走,达到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至高境界,端的是一位和稀泥的好角色,而他也把蒙戈这样一位外表粗豪,本来没多少心眼的莽汉调教成了心思玲珑的人物。
着人把遍体鳞伤的众将送回去后,岳啸赶紧向皇帝上了一道奏章,说因都骑军众将集体勾结起来贪墨了都骑军五万兵士半年的全部饷银,都骑军兵士的生计无以为继,于今早突然冲撞上官,群情涌涌之下,都骑军众将领均受重伤。都骑军兵士行为虽恶劣,但望陛下其是在困苦之下不得以而为之,网开一面,准臣在军中以军法施以惩处。且兵士骚动之下,都骑军军中将领受伤颇重,以致都骑军中职位十之八九将有空缺,望陛下准臣在军中兵士中选拔将领,以暂担职责。
皇帝收到岳啸奏章后立即以朱笔批复:准奏。
都骑军中的剧变,岳啸的奏章,立即在京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被打伤的将领背后的高官贵族都跳出来,要求严惩行凶的兵士,且对岳啸维护行凶兵士的行为表示了极度的不满,直言岳啸别有用心,其心可诛。而晋王一党在这次哗变中损失颇重,其在都骑军中的势力几乎被连根拔起,晋王的党羽都气势汹汹的要求惩办凶徒,查清事件真相,把矛头直接指向了岳啸,说岳啸在这次事变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皇帝案上的奏章很快就堆成了小山,而他对这些奏章全然压下不理,只是淡淡说了句:“真相已经明了,还查什么查?”
岳啸自然也不会理会群起攻讦自己群臣,虽然他这一番行为意味着他和晋王公然撕破了脸皮,但他已把京中武装力量全然掌控在了手中,自然不会惧怕晋王的攻击,你有兵吗?没牙的老虎,你跳什么跳?岳啸深明枪杆子在手,腰杆子才硬的道理。起先他苦于自己在京中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被迫与晋王虚与委蛇,现在在皇帝的支持下,有了都骑军这一个臂助,自然是无所畏惧了。
第三十九章 情
摆平了都骑军的那些少爷兵,岳啸回到自己府中。天色尚早,以往,岳啸这个孤家寡人在这个时候准会在军营中和兵将们混在一起,而一想起家中还有一个美娇娘在等着自己,他心中就一片火热,这种有家的温馨感觉,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再也没感受到了,即使义父在时,因为义父和自己都常年在外征战,与义父也是聚少离多。他处理完军务,即有些急切的往府中赶。
岳啸从下人口中闻知,雁翎公主正在客厅中招待客人。这两日,陆续不绝的有人前来拜访,这些人多是与雁翎公主相熟的京中高官贵族家的千金小姐,这时代男女之防虽不甚严,岳啸却也不便出面,于是任由雁翎公主接待她的闺密。
担心访客仍是女子,岳啸没去客厅,而是直接走向了书房。路过客厅时,他听见从客厅中传来一阵男子爽朗的笑声。
是男客?岳啸停住步,转向客厅走来。进得门来,入目的情形让他心直往下沉,使他呆站在门口,再也动弹不得。
只见雁翎公主弯着腰,给一个男子沏着茶。那男子不知说了什么,把雁翎公主逗得先是笑得花枝乱颤,后又急收刹住笑容,美目流转的横了那男子一眼。
两人似太过投入,都没有注意到岳啸的到来。岳啸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淌血,可笑自己还以为雁翎公主对自己已经芳心暗许了。
岳啸心中一片凄冷,他前世、今生都是一位完美主义者,对于爱情,他决不容许她沾染上任何污渍,是他的,就必须完全属于他,而一旦被掺进了杂质,就是再痛,再不舍,他也会舍弃。
雁翎公主终于觉察到了岳啸的存在,她在眼波流转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岳啸,惊喜地道:“夫君,你回来了。”她见岳啸脸色苍白,忙又关切地道:“夫君气色这么差,是不是今日处理军务累坏了?我这就叫人来伺候夫君,夫君好好休息会。”说完,她就要起身。
岳啸挥手止住了她,强笑道:“我不累,你们慢慢聊,我走了。”
说完,他对着那个男子微一点头,在深深的看了雁翎公主一眼后,步履沉重的走出了客厅。
岳啸的异常举止让雁翎公主心中大为疑惑,夫君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日里那么温雅平和,今天怎么这么看上去那么心神不宁,是有什么事吗?
雁翎公主正沉吟间,那男子问道:“表妹,岳上将军怎么了?”
雁翎公主有些茫然地道:“我也不知道。”
雁翎公主心中苦苦思索着,她想起了岳啸临走前望向自己的那眼,那眼色中包含了很多东西。她突然脸色大变,花容失色,颤声道:“糟了,夫君定是误会我们了。”
雁翎公主蓦地提起裙裾,拔足奔到客厅外。
一个人影在府门前纵身跃到马背上,骏马带着马背上的骑士绝尘而去。雁翎公主心中惶然,盯着已经空空荡荡的门口,美眸中泪珠如珠线般沿着脸颊滚滚滑下。
岳啸任由胯下骏马载着自己狂奔,只有冷冽刺骨的寒风才能稍稍驱散自己心头的阴霾。临近傍晚,街市上已寥寥无人,怒奔的骏马带走岳啸一路狂奔,岳啸只觉自己心中空荡荡的没有着落,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拉着马缰,控制着骏马前进的方向。
转过一个路口,街市上的人陡然多了起来,岳啸不得不控着马缰,使骏马放慢了速度,缓缓地行进。
骏马在人群中走得很艰难,岳啸干脆跳下马来。他见不断有人涌进路边的一座建筑,这建筑看上去有些熟悉,岳啸抬眼朝这座建筑高高悬挂的招牌望去:暖春院。
岳啸一愣,怎么跑这儿来了。他想起上次见过的那个人儿,心中一动,牵马向暖春院门口走去。
站在门口迎门的小厮看见穿着一身雪白狐裘的岳啸,忙迎上来,点头哈腰的道:“少爷,您把马交给小人,小人给您拴着去。”
岳啸点点头,把马缰递给了小厮,走进了暖春院。
岳啸一进门就碰上了上次迎接他的那个龟奴,这个龟奴看见岳啸,眼中一亮,忙佝偻着腰走到岳啸身边,谄媚地道:“岳上将军,您来了。”
岳啸点点头,问道:“若叶小姐在吗?”
龟奴恭声道:“在,在,若叶姑娘这几日都在盼着岳上将军呢。”
岳啸道:“嗯,你带我去见她。”
岳啸跟着龟奴来到若叶门前,听着从房中传出来的悦耳琴音,挥手屏退了要上前通报的龟奴,静静站在门外。
岳啸对音律虽不了解,却也明白琴是心音这个道理。从若叶房中飘来的琴声,是那么低缓,那琴音是那么平和,恰似暖暖的春风中潺潺流动的一条小小清溪碰着了阻挡自己去路的坚石,发出一阵阵连绵不觉的脆响,然后又打着旋儿,携带着从溪畔桃树上飘飞下来的艳丽花瓣儿,欢乐的向前奔流着。
十根纤细幼滑的玉指翩跹起舞,奏出了这美妙而平和的琴音。琴声到了尾声,变成了轻弱的呜咽,这玉指的主人许是心绪不宁,突然拨错了一根弦,一声刺耳的杂音盖过了低柔的琴音。杂音响起,琴音猛然停歇。紧接着一声幽幽的长叹声在房中响起。
岳啸手指轻叩房门,道:“叶儿,大哥来了。”
他话音刚落,房门即“吱呀”一声被拉开。一张清丽至极的花颜上浅笑晏晏,明亮的美眸中投射出惊喜的神光。
岳啸看着不住忙活的若叶,笑道:“叶儿,你不用忙了。”
若叶边给岳啸沏着茶,边回头对岳啸笑道:“大哥好不容易来叶儿这儿一趟,叶儿不好好招待怎么行?”
岳啸微微一笑道:“什么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