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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走。
岳啸看到石冈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扒开枯枝和长长的黄草,引着二人来到谷中的一处洼地。洼地之上喷涌着数注浓稠的黑色液体,这些液体向上奔涌,形成了一条条向上飞腾着的黑龙,这些黑龙许是后继无力,飞了两丈来高后又重重跌落在地上,在地上粉身碎骨,可这些黑龙的碎肉粉骨又极为顽强,在地上爬行着,慢慢汇合在了一起,一直汨汨地流向洼地的正中,在那儿汇成了一片黑色海洋。
岳啸望着那一条条黑龙,黑亮的眸子中发着熠熠的亮光,围着那片黑色海洋打着转,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有了此物,我大事成矣。”
狼五、石冈当然不明白岳啸为何如此激动,只是呆呆站在一旁,看着岳啸的表演。
第二日,瀛州城发生了一件奇事:瀛州都督岳啸又出了告示,都督出告示,当然不奇怪,奇怪的是那告示的内容:征借瀛州居民大型陶罐军用。在瀛州百姓心中,自己这位都督可是位大英雄,对他们也好,还免了他们三年的赋税,他们现在过得可是比以前好多了。一个陶罐算啥?还用借?都督就是要自家的大锅,也该给啊。
于是都督府前临时搭起的大棚里,酒坛,还泛着酸味的酸菜坛,……等等,甚至还有夜壶,堆了一地,兵士们要百姓留下姓名,以便日后归还,可百姓死活不干,口中还说:都督对我们这么好,要用这些坛坛罐罐的还用得着借,借?我们那不是太小气了么?说完,推开要递给他们借条的兵士,撒开腿就跑了。空留下狼骑精兵们不住感叹,我们瀛州的百姓就是好啊。感叹完后,又对着满地的坛坛罐罐开始犯愁了,这夜壶看上去怎么也不符合将军的要求啊。嗯,自己帐里的那个夜壶用得太久了,丑兮兮的,百姓的心意,可不能辜负了,我还是勉为其难,把这夜壶拿回去自己用吧。于是,夜壶就被狼骑精兵中饱私囊了。
第十六章 水火相容(下)
这几天,瀛州城的百姓每天都能见到大队兵士手中拿着形状不一的坛坛罐罐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不一会又小心翼翼的捧着坛罐进了城,这情景直让他们以为这些兵大哥在城外寻到了什么宝贝。好奇心能杀死猫,有胆大的远远跟在兵士们身后,看清了兵士们的去向,待兵士们返回后,扑着空去“寻宝”。可最后的发现却让他们大失所望,这不就是黑油吗?除了造那臭墨外,它能干啥?可那臭墨的秘方只有竹青阁有啊。摇摇头,百姓们实在是弄不明白这些兵大哥要干什么,在兵营里造墨?
瀛州被一夜攻下,守军全军覆没,这样的惨败辽国何曾经历过?当年的石岭关也是在人家燕国境内啊,哪有这样被人压倒头上的?一时间辽国举国震惊,朝野震动,辽国皇帝耶律莫哥震怒,立即敕令驻扎在幽州的南院大王夺回瀛州,可这诏令刚下不久,唯一一个在瀛州之战中活下来的兵士逃回了幽州,向耶律沙说进犯瀛州的燕军有五万,一万铁骑,两万重装步兵,一万弩兵,且统帅岳啸勇猛不可挡,萧蒙将军一个照面就被他擒了下来。
这样的说法让耶律沙犯了难,五万精兵?自己手里也就五万兵啊,这大冬天的跑到老远的瀛州,能有用吗?再说了,万一跑过去,还没夺回瀛州,要是给北上的燕国援军包了饺子怎么办?算了,还是先不南下了,反正就一座城嘛,守好莫州,不让燕人接着北上不就行了,这是可惜萧蒙了,可怜的娃啊,一块皮都没留下,我还想过了年就把他提拔到自己身边来呢。耶律沙一边叹息着,一边给朝廷上了一道奏章,说冬季严寒,实不利于我军铁骑突进,且燕军眼下势大,暂避其锋芒才是上策。
耶律沙对上恭敬,对下可毫不客气了,直接给莫州太守刘延严令,守不住莫州,就是没死也要给我死了。可刘延知道自己的底细,他是牵着自己那个做贵妃的漂亮妹妹的裙带才以汉人的身份爬到这莫州太守的职位的,他在这肥缺上呆了三年了,那小日子可过得惬意得不能再惬意了。朝廷?远着呢,南院大王?他的手能伸到这儿?这莫州还不是他一人的天下?平日里他以莫州百姓的父母官自居,可一见自己的邻居由老朋友萧蒙变成了如狼似虎的燕军,他就小心肝乱蹦,禁不住就想带着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十七位小妾跑路,官没了可再去找个地方插进去,可命没了,自己那刚纳的的娇滴滴的小妾不就要便宜别人了?可耶律沙的命令一下来,他的心就凉了,凉透了。他还敢跑?耶律沙的老虎脾气,自己跑了,那不光自己,自己全家也就完了。
刘延强忍住了跑路的冲动,可这两个月的日子过得可真算是“惨不忍睹”了,每天担心着哪一天一觉醒来,自己的手下就变成了燕国的狼骑,而自己接下来,也和萧蒙一样被喂了野狗,最后连一块渣都剩不下。
怀着这样的担忧,刘延每天悬着心,督促自己手下加强戒备和巡哨,可就是看着城头站得密密麻麻的手下,刘延还是放不下心来,以致每次和自己最爱的那第十七房小妾嘿咻嘿咻时,自己总是稀里哗啦,溃不成军,惹得美人儿一脸娇嗔,一片哀怨。这使得刘延大感没面子,男人,怎么能不坚挺呢?于是,他的工作重心就像男人“挺”好转移了。
这日,他正在和某位高人相谈甚欢,正大感受益匪浅,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际,一声嚎叫打破了和谐的气氛:“大人,燕军攻城了!”
此时高人正喋喋不休,兴致正高,却发现一直嗯嗯哼哼附和着自己的刘大官人没了声响,忙停下演讲,转头一瞧,呵,躺在自己椅子边了,高人发话了:“刘大人,我是说得很在理,可您也不用拜倒在我脚下啊。”
刘延穿上盔甲,挂上特地求来的保命符,一手抓着头盔,一手提着长剑,匆匆向城门进发。他一到城门,却发现情形着实诡异,那些燕人离城头不远不近的站着,头上戴着封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的头盔,身上穿着自己从来没见过的铁片练成的战甲,手上拿着一把奇形怪状的铁弩,根本不躲避向自己身上射来的利箭,极为整齐地排成一行用自己手上的铁弩发着一支支短小的铁箭。己军的利箭射到他们身上,“叮”的一声被弹开,他们毫发无伤,而他们的铁箭飞到自己手下身上,不论自己手下穿的盔甲有多厚,有多硬,一律是“唰”的一声,一个透明窟窿,更有些被穿了糖葫芦,几个一起晃悠悠、晃悠悠的倒下。
箭拿你们没办法,那我扔石头、泼滚油啊。刘延心想。当他发出命令,正为自己的妙计沾沾自喜时,那奇怪的发现没人响应。正愣神间,有好心的兵士指了指城头,有指了指燕军,刘延一拍脑门,石头能扔那么远?滚油能烫到那儿?咦,我不是有投石车吗?拉过来,快拉过来,什么?破的?不能用?妈的,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刘延一脚踢上城头坚硬的墙砖,抱着脚愤愤的想。
岳啸指挥身着步人甲的兵士用神臂弓不断向莫州城头发射着弩箭,把因自己的攻击毫无效用而急躁的辽兵渐渐都引上了城头。
见城头辽兵越集越多,且没了增加的趋向,岳啸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高举起右手,高声下令道:“融冰!”
城头辽兵见在那些发着铁箭的兵士的掩护下,燕军后方大队兵士手中握着火把,把燃烧正旺的火把触向护城河厚厚的冰面上,像是要融开河冰。这幅情形让本来紧张万分的辽兵禁不住想笑,你们要是渴了,砸一块冰,嚼两口不就完了,融冰?笨死了,多此一举。
见冰层融化了一大片,湛青的夹着小块浮冰的河水露了出来,岳啸又高声下令:“下灰!”
辽兵又见大队燕军抬着一筐筐白色的块块来到河边,把这些白块倒进了护城河中,不禁有些晕,不就喝口水吗,还用得着加糖?老兄,这是在打仗呢。可很快他们的鄙视就变成了惊奇,他们发现这些白块沉入水里后不久河水就开始咕噜冒泡,一会儿河面上就白雾腾腾,不能吧,你们还要涮肉吃?等等,你们加的那白块块是什么东西,怎么这样就把冰水变白开了?
大量石灰下去,岳啸见水鼓沸起来,高声喝道:“倒油!”
辽军又见大队燕军把一坛坛、一罐罐黑乎乎的液体倒进冒着泡的护城河中,有些莫名其妙,有眼尖的兵士认出了那黑色液体,那不是黑油吗?没听说黑油能烧菜啊。
岳啸看着看着随着翻滚着的河水流动的石油,满意一笑,大喊一声:“水龙!”
话音一落,百来个强壮兵士每十人一组,各架着一门水龙,抬着十几架巨大水龙跑来。他们熟练的把水龙安置好后,不待岳啸下令,即各司其职,快速的使水龙运作起来。
城下燕军的动作太快,辽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注注黑水向自己头上飞来。这些滚烫的黑水刚落下,辽兵就捂着脸哇哇大叫。可因天气酷寒,温度极低,本来鼓沸的河水在空中飞行了一段时间后温度虽仍很高,但是已没了致命的杀伤力了,淋到辽兵们裸露在外的脸上、手上,也只是使得他们一阵剧烈灼痛,而未使他们失去丧失战斗力。
热水沾身的灼痛虽然强烈,这些身经百战的辽军兵士却还能忍受,可让他们受不了的是粘在的黑油,甩又甩不掉,抹又抹不去,脸上粘粘的不说,手上也滑溜溜的,连兵器都握不稳了。当他们正为此懊恼时,一只只火箭拖着长长的尾迹直向城头袭来。这些火箭没带箭头,可一落在地上,碰着兵士,就引起了片片大火。很快,城头上的火势连成了一片,整个城头都陷入了熊熊烈火中。一时间,城头上,只见在烈火中翻滚、飞奔的一条条火影,只闻辽兵惨厉的哭号痛叫。
岳啸和参加作战的五千狼骑站在城下,观看着、倾听这城头上辽兵的剧烈挣扎和痛苦叫喊,直到烈火燃尽,叫声停歇,才施施然穿过被烈火洞开的城门,登上满是乌黑残骸和遗留兵器的莫州城头。
岳啸看着地上一具具不成形状的残尸,心中并无半点怜悯,这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这是你们为杀戮我的同胞所应承担的惩罚。
第十七章 兵锋指,势如破竹
莫州城前的荒原,旌旗处处,战马嘶鸣。
岳啸盯着辽军阵前头戴狼盔、身穿蛮甲的大将,高声叫道:“你就是号称辽国第一勇士的萧达凛?可敢与我一战?”
萧达凛“桀桀”怪笑:“你就是那狗屁狼骑将军?长成了这样,不去做兔子真是可惜了,哈哈。”
岳啸闻言也不动怒,微微一笑,道:“兔子?也不错啊,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只兔子的厉害!”
语罢,岳啸即双腿一夹胯下战马,高举起手中三棱长枪,向萧达凛疾冲过去。
见岳啸冲了过来,萧达凛一声大叫,挥舞着手中狼牙棒,拍马迎了上来。
冬天冷冽的寒风刮过面庞,带来了浸骨的寒意,而岳啸却没有感到一丝寒冷,他在感受着战马疾行带来的悸动,感受着手中长枪和自己的血肉相连。
萧达凛拍马冲到岳啸面前高举起狼牙棒,向岳啸头顶重重砸去,岳啸一声大喝:“来得好!”即挺起三棱长枪迎上萧达凛的狼牙棒。
巨大的“当”的一声金铁交鸣声在两军阵前炸起,直震得屏息观战的燕辽两军兵将们的耳中“嗡嗡”作响。
狼牙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