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感觉到对方体内的精神力波动越来越异常,也越来越弱,蒂娜觉得事情不妙了,估计已经离军营已经有步行一天的距离了,于是赶紧停止飞行,找到个避风的大土丘,将这个迷糊的少女小心地放在地上。
糟了糟了……这小妮子好象快不行了,都开始说胡话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蒂娜皱着眉头,又是摸对方的脉搏,又是摸对方的额头,把自己以前世界里所知道的病情诊断方法都用了个遍,可就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短短几天没见就病成了这样。
仔细地感应了一遍对方更加虚弱的精神力波动,蒂娜开始回想起自己以前所遭受的精神力透支症状,好象戴林克和自己那个时候有点类似,记得当时路得是给自己施展了一些引导精神力运行的精神魔法,不知道能不能用,可想到了这些,蒂娜又傻了,她不知道这样的魔法怎么用……
妈的……死马当活马医,就把自己的精神力运行强制性地加入到到她的精神力控制运行中吧。蒂娜心一横,将戴林梅莉尔的身体抱在了自己怀里,闭上了眼睛,趁着身上神力控制还没疲劳到终止的时候将全身的精神力都调动了起来,先是在自己体内运行了一圈,然后小心地释放渗透到对方的体内,慢慢地通过精神感应融入了对方混乱而虚弱的精神流中。
一颗颗汗珠在蒂娜的脸上出现,身上的金光开始一明一暗。少女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运行控制逐渐开始夺过了对方零散的精神力运行,并慢慢协调到和自己体内同步的水平。
过了一会儿,蒂娜身上神甲也开始光芒消失,先是黄金长戟在一片离散的光彩中化成了粉末消失无踪,然后头上的黄金头圈也不见,接着是胸甲、腰带、手腕,几乎每一处覆盖着黄金甲片的地方都开始化做金粉分解在空气中,到最后,身上只剩下白色金饰的神裙了。
蒂娜知道神甲的神力储存已经耗尽,可自己不能停止体内的普通精神力运行,依然保持着和对方精神力的联系,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自己感觉对方已经可以自主运行精神力的时候,才疲惫地抽出了自己的精神力。
看着戴林克逐渐恢复的脸色和胸口均匀的呼吸下一起一伏,蒂娜才放开了对方的身体,身体一软,靠在了土丘上。
真是累啊,早知道当时就找路得把这些精神魔法给学了。蒂娜后悔地想着,但是看着自己歪打正着的治疗居然有了效果,也心里挺高兴的。
觉得对方可能会意识清醒,蒂娜赶紧跑到了土丘后,撤去了神裙,恢复了出发时的皮甲,然后用将脸抹了一些潮湿泥灰,将头发扎成老摸样。
解开随身的水袋,给戴林克灌了几口清水,将从军营里卷来的大袍子盖住了对方单薄的身体,才睡意朦胧地靠在一边打瞌睡。
“秦新!你醒醒!”
觉得有人在晃荡自己的胳膊,秦新这才揉着眼睛从朦胧中醒来,看看天,灰白一片,已经清晨了。
“秦新!你怎么在这儿?我又怎么在这儿?”
戴林克红着脸,将长袍紧紧地裹在身上,腼腆地摇着秦新的手,她似乎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知道秦新肯定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真实性别,因为,长袍下的柔软布衣暴露了自己的身材。
“我的公主殿下,你可是把我给蒙了好久了!”秦新翻了个身,揉了揉背上因为土疙瘩硬顶的疼痛部位,笑着说到。
“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我的真名是戴林梅莉尔……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戴林梅莉尔红着脸,轻轻的声音就好象蚊子一样。她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肯定是秦新晚上闯军营救了自己,而且从丘普斯那里获知了自己的身份。
“你好厉害,光明神使就是不一样,能够把我从几千人手里救出来……”戴林梅莉尔抱着对方递上来的水袋,彻底心服地望着对方一脸的泥,突然觉得心里特别幸福,一种强烈的安全感从对方瘦瘦的身体上传来,不由得将身体靠近了些。
这眼神……我的乖哦……怎么和那个娜其娅一样啊,这可不是好现象啊!秦新开始紧张,他很清楚这样的眼神背后所代表的含义,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伙伴间那种普通信任感。
戴林梅莉尔迷茫地看了看灰白的天空,侧着头想了想,说道:“就你一个人来的?”
“恩……是吧。”回答得含糊。
“可我怎么迷迷糊糊中觉得还有个人……而且好象还会飞,还穿着金色的铠甲……”戴林梅莉尔认真地看着秦新,一大眼睛水汪汪的。
“没有!那是你病糊涂了,幻觉!一定是幻觉!”秦新一个脑袋两个大,来了个抵死不承认。
“哦……是这样啊……不过,就算是你,我也相信,因为你是光明神使,我会给你保密的!”丢掉了平时那种严肃的假男生表情,此时的戴林梅莉尔恢复成一个十六岁的乖乖女形象,偷偷地将头枕在了秦新的手弯上,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得紧。
天啊,你不要这样,我会犯错误的!不对!好象我也犯不了什么错误啊。秦新不敢把手从这个公主头下抽出,僵硬着身体保持着一个奇怪的侧身姿势,觉得难受之极。
“戴……戴林梅莉尔公主殿下,有些事情我要给你说,可能你这几天被拘禁的时候不清楚。”
秦新将这几天发生在萨西尼亚城的战斗粗略地讲了一遍,尤其是有关普洛林斯共和国军的行动以及自己同伴的分析。
听到自己的父亲正兵困萨西尼亚城下,而凯恩斯帝国似乎还没有参战,戴林梅莉尔的脸就白了,但是又听到普洛林斯有可能要在附近渡河,戴林梅莉尔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兴奋地站了起来,来回走着圈。
“知道吗?秦新,这普洛林斯军的行动很关键,如果他们真的渡过了河,丘普斯就有可能回心转意!只要两军回合,达西斯必败!”
秦新一下子想起了夜里自己痛殴丘普死已经力退萨西尼亚军的场景,大笑起来,说道:“我们也是这样分析的,而且,对现在的丘普斯来说,就算你不在他手上,他也不敢倒向达西斯了!”
“为什么?”戴林梅莉尔迷糊了。
“因为……算了,都过去了,以后你会知道的!”秦新的笑容消失了,他在想该怎么其后堵住那几千人的嘴的问题,不然,有关自己拯救公主的事情肯定会传遍全文德里克王国,糟糕,怎么就没想到这点!
“雯娜他们在哪里?还有茜丽丝怎么样了?”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戴林梅莉尔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她们都很好!茜丽丝的伤势也快恢复了,现在我们赶紧望北走吧,我的其他同伴将会来接应我们,然后我们去寻找渡河的普洛林斯共和国军汇合,到时候,就要看你这个国王特使大人怎么去交谈了,哈哈!”
秦新笑着将对方虚弱的身体扶了起来,搀扶着踏着潮湿的草地朝北走去。
在离萨西尼亚城以北大约半天步行路程的平原上,一支数量大约三百的骑兵大队正匆匆朝正南的萨西尼亚城方向急进,在他们身后,还有近两千的步兵在前进。
“尊敬的海格拉德斯执政官阁下!下官再次请求阁下返回大队中去,这里就由下官来负责吧!”金甲红披风的格利亚斯使劲挥了挥马鞭,赶上了奔驰在骑兵队最前的海格拉德斯,焦急地大声喊着。
“行了!格利亚斯,一个晚上你都喊了十一遍了,我都听腻了!”天蓝色头发的红甲黑披风青年兴奋地抹了把脸上的不知道是汗还是冬天的水气,笑得特别明朗,蓝色的眼眸里透露出火热的眼神,全身的关节都在起伏的马背上协调地晃动着。
“可是阁下,可能我们会遇见萨西尼亚军的埋伏,毕竟我们不能完全肯定南边的文德里克卫戍军团是否顶住了达西斯的进攻!”格利亚斯还是不怎么放心,虽然自己坚决同意上司的这样战术安排并认为这样是最好方案。
“不是前面已经派了骑兵去通知卫戍军团了吗?除非丘普斯自己愿意投降,不然他知道我们渡河的消息后一定会死战待援的!再说了,要投降他还不趁早,非要这个时候,他可不是个笨蛋啊,哈哈!而且,我敢肯定,我们已经不会在城外遇见达西斯的军队了!”
海格拉德斯见自己的偷渡萨森河的计划已经成功,而且在萨西尼亚城内的潜伏人员也一定会按照自己事先的时间安排进行城内大规模破坏,这一切行动结果,都将逼迫达西斯放弃机动防守退守城内,接下来,自己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怎么围就怎么围了!
“通知全队,暂时休息十分钟,派出侦骑,成扇型朝南巡逻,再派人通知后面的步兵,加快行动速度,必须在今天晚上到达萨西尼亚城北,我可不想让凯恩斯帝国的那只老狐狸第一个进城!”一边放慢了战马的速度,一边下达了一连串命令。
格利亚斯也笑着行了个军礼,他知道面前的上司所指的那个老狐狸就是凯恩斯帝国的宰相拉得维希尔侯爵,这此帝国外交使团的最高指挥。不过,格利亚斯还是从上司的笑语从听出了一点其他味道,似乎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英俊男子对那个老头很是顾忌,难道这大陆上还有比海格拉德斯更厉害的人吗?
一个手势下,随行的骑兵号角吹了起来,三百轻骑兵放慢了速度,整齐地排列成五排,同一时间翻身下马,个个都站得笔直,以这样的军容开始了休息。
南边不远处,一男一女两个少年正互相搀扶着在泥水中前进,还不时地嬉笑打闹一番,不过旁边那个男的动作明显比较拘谨,处处都让着少女,而那个裹着大袍的少女异常兴奋,一张小脸红红的,还不时地偷偷望望身边的少年,露出崇拜的眼神。
“你累吗?公主殿下,要不我们休息?”
“不用,你刚才说的同伴不是正在等我们吗?不能耽搁的!”
秦新笑着不再说什么,正要抬头重新辨认一下方向,就隐隐听见前方传来马蹄声,几个红衣银甲的骑兵出现在视线里,看铠甲制式好象从来没见过。
“公主小心!”秦新赶紧把戴林梅莉尔来到了身后,紧张地注视着这几个威武的骑兵跑倒了面前。
“是普洛林斯军!”戴林梅莉尔悄悄侧出头看了看,露出欣喜的表情。
哦,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强大军队啊,没看出来,倒是穿的一身像模像样的。秦新想到。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单独在这里活动!”一个骑兵严肃地用剑指了指秦新,这个动作让少年露出了一丝畏惧。
“你们指挥官在吗?我身后的是文德里克王国公主、特使大臣、戴林梅莉尔殿下!”秦新硬着头皮,高高地抬起了头,迎着对方说到。
几个骑兵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相信眼前少年后面的怯怯少女就是这个国家的公主。
“你等等!”几个骑兵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人迅速拔马而回。
“你看我刚才说的合适吗?”秦新偷偷地悄声说到。
“恩,还可以。不过……你就不怕他们把我抓了去?”戴林梅莉尔害羞地躲在秦新后面,回味着刚才秦新保护自己的动作,觉得自己好喜欢这样的感觉,似乎早忘了以自己公主的身份应该保持的某种威仪和矜持。
“就这几个骑兵,我还是对付的了的,我的公主!”秦新得意地晃了晃头。又觉得不对,自己怎么能如此对公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