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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希海利斯坐在花圆里的休憩长椅上,厚厚的精致绵绸外袍包裹着他挺拔高挑的身体,略失血色的俊脸上表现冷漠麻木,阴冷而锐利的目光在远处一群行宫仆役的身上扫来扫去。
耻辱……这个狡猾、朊脏而卑劣的切里克狐狸,不可饶恕!海格拉德斯,你已经丧失了在朕心里最后那点值得尊敬的分量!胁迫一位女人来玩弄帝国。而且还是朕地皇妃的妹妹,这个大陆的女人们给你赞誉已经被你无耻地塞进了阴沟,玷污了这些美好的词汇,也玷污了你自己!朕不会饶恕你!
皇帝僵硬的脸上**了几下,突然站了起来,不顾寒冷的气候一把扯掉了身上的外袍,露出了那身华丽的红色金饰军服。
“皇帝陛下……”一个贵族官员赶紧走了过来,低下了头。
“克列斯塔卿。看来你上次地建议也是对的,拉得维希尔已经老了,他不足以面对错综复杂的局势,无法做出应有的敏捷判断……”皇帝冷笑着,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了拳头,“南线集团的重组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朕失望!”
“皇帝陛下圣明,拉得维希尔公爵自持位高权重,此战畏敌不前,稍挫即溃,南线集团帝国军将士有心勇战却无力抗命,军内早有怨言,战区民众更以为其行可耻!”克列斯塔心里暗暗窃喜,“臣一定全力以赴,必不让陛下失望。”
“朕自会处理他!卿地志气可嘉,但普洛林斯这此南方侥幸获胜。猖狂之势已成,而帝国军一时还难以收复边境。卿有何建议?”皇帝看了眼对方谦卑恭顺的态度,心里稍稍平和了点。慢慢坐回了椅子,把手肘靠在了扶手上,眼睛看望了他处。
“皇帝陛下,听说共和国最高元老院已经宣布格利亚斯为高级军务执政官,其人前为海格拉德斯部下心腹,但心志城府远不比海格拉德斯,如今他已经离开南线回国休假,现前线敌军均为海格拉德斯一人统帅。但臣有个预测,海格拉德斯在明年三月职务任期即将结束。因种种原因复杂,最高元老院未必继续重用此人,但敌军官兵颇为拥戴此人,所以臣以为,海格拉德斯卸任后,格利亚斯必定在一段时期内还无法有效聚拢军心,到时我帝国大军挥军东进,必胜!”
“卿也认为只要海格拉德斯在,朕就无法战胜普洛林斯吗……”皇帝慢慢把目光转到克列斯塔身上,眼神越来越严厉,甚至还包含着怒火,突然声音阴沉了很多,“你是在讽刺朕吗,或是暗中劝说朕不要和海格拉德斯作对?”说到这儿,皇帝的眼睛里精光大盛。
“臣死罪!”克列斯塔吓得全身发软,赶紧跪在了地上,皇帝的目光看的他心惊肉跳。
“朕的大军依然比他多,只要朕愿意……”皇帝冷笑着嘀咕了一句。
“启奏皇帝陛下,海格拉德斯派人送来信件,说是给皇帝陛下的!”一位皇家禁卫军官一路小跑而来,将一封书卷举过头顶。
皇帝眉头一皱,犹豫了好一阵,终于还是接过了文书。才看了几行,皇帝就愤怒地把书卷给丢到了地上,铁青着脸半天不说话。
“尊敬的皇帝陛下,因在下身体不舒适,未能阵前与陛下相会以战求乐,甚感遗憾……如今冬季严寒,南线两军将士多苦,望陛下体恤官兵,误贪军功……”
哦?皇帝陛下以为海格拉德斯在故意讽刺他?克列斯塔拣起了文书,嘴里默念了一遍,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皇帝陛下,这海格拉德斯狡猾多端,再加上跋扈气焰习惯日久,其国内元老猜忌怨言不少,想必此人也不甘心丢弃军权沦为平民……陛下,臣之前在普洛林斯多有听闻,这海格拉德斯野心暗藏……”克列斯塔在求得了皇帝的默许后,把身体稍稍靠近了皇帝,慢慢嘀咕了好一阵。
这样!?难怪……皇帝突然眼睛放光,站起身来回走着。
“克列斯塔卿,你在芬那亚托尔代好象和海格拉德斯有所接触吧……你能返回帝国,难道他没有任何阻拦?好象听说许多对宰相不满地帝国贵族都非常拥戴你回来啊!”皇帝露出了几丝阴冷的笑容。
啊……皇帝他……克列斯塔全身都发冷,赶紧又跪在了地上,“皇帝陛下圣明,那些流言无非是针对臣地诽谤,臣与宰相大人同朝之情甚深,所以臣才敢论公不论私,此说法无非是挑拨帝国贵族团结,臣无言以对……”
“呵呵,朕也相信你的才能和忠心,想必你一举捣毁帝国流亡叛逆分子和安抚福斯那顿光明教会也非海格拉德斯所愿,他巴不得朕整日不安稳……”皇帝露出了这几日懒得地笑容,显得精神振作了不少,“马上传朕的旨意,御前军议!”
海格拉德斯,你想拖住朕的大军吗,朕就非你所愿,来一次我们真正的较量!皇帝全身热血,那种战败后的颓废一扫而光,大步朝行宫主楼走去。
大陆光明历2771年十二月初,帝国新组建的南线集团在军务尚书克列斯塔的指挥下维持保守兵力采取防守姿态,兵力逐渐恢复到八个军团五万人,北线帝国军南调两个帝国军团以及两个米亚斯王国军团加强中央集团,使帝国中央集团的总兵力达到二十四个军团十五万余人之多。
同时,普洛林斯共和国南线集团军力未减,总兵力达到十个共和国军团和六个劳普鲁德军团总计十万人,北线也同时获得了来自中央集团的兵力加强,兵力增加到十二个军团七万五千人,而共和国军中央集团的总兵力一下减少到十三个军团八万两千人。
十二月十一日,共和国军南线集团突然发起进攻,正面早有心理准备的帝国军逐步后退,坚守多鲁士城。共和国北线集团也同一时间发起进攻,但是被帝国北线总指挥古斯塔夫指挥的帝国北线集团接连击溃,帝国中央集团大军丝毫没有分出一兵一卒支援南北两个集团。
十二月十八日,帝国皇帝突然率领二十六个军团(内含秘密增加到四个军团的米亚斯盟军)近十七万人跨过瓦得里河。两日之内击溃防御东圣克鲁斯山脉以西、瓦得里河东岸负责防守地五个普洛林斯军团。
海格拉德斯妄图再次南北牵制帝国皇帝的进攻遭到识破,中央集团仓皇东撤,十三个共和国军团八万人如潮水一样朝东溃退。兵力薄弱的中央战线被帝国皇帝一鼓突破,南北两线的共和国军则被当面帝国军死死脱住而无法增援海格拉德斯。
到十二月二十五日,气候骤冷,北大陆大部分地区大雪,东圣克鲁斯山区被帝国军占领,东面。就是广袤的普洛林斯内地大平原,但普洛林斯军死守山区出口一带的各个隘口,再加上大雪天气的后期保障困难,帝国军只能暂时在东圣克鲁斯山区内驻扎,并等待天气好转。
大雪阻隔了山路,庞大的帝国军补给车队承受巨大地压力。崎岖狭窄的山道在大雪覆盖后成为了运输马车队的噩梦,无数的牲畜和马车在运输途中损失,匆忙之下帝国军指挥官们动用了大量的兵员来扩展交通,但严寒和积雪让这样的临时抱佛脚工作显得收效甚微。
“再怎么气候宜人地圣克鲁斯山区,在冬季的严寒和风雪面前同样是地狱!”
这样一句话成为帝国军以及米亚斯王国军高级军官们私下说得最多的话题,但他们知道并理解帝国皇帝不能放弃这个机会的心愿,因为前面就是平原了,来自北大陆著名产马地的凯恩斯帝国和米亚斯王国的铁骑一旦冲上了那片平原,就没人可以阻挡了,海格拉德斯所指挥的骄傲的普洛林斯步兵们将暴露在近两万的帝国和米亚斯骑兵的骑枪前。胜利就要不远了。
双方都抗拒着严寒地惨烈战斗代表着压抑了几年的军事对峙终于达到了矛盾不可调和地状态,现在所有的外界调节和态度都没有用了。由海格拉德斯首先挑起地北大陆冬季战争将人们希望能平安度过一个新年节的愿望打了个粉碎,也彻底激起了帝国皇帝内心的仇恨和报复。
意图很明显。帝国皇帝不再受其他的干扰,把整个共和国的军事抵抗中心都锁定在了海格拉德斯的中央集团身上,宁可放弃南北两个战线,也坚决摧毁海格拉德斯的主力,只要海格拉德斯溃败,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要么海格拉德斯被元老院提前免职,要么战死前线。退路基本上没有了,共和国一个月前所创造出地军事优势一下子就被海格拉德斯的“卤莽冲动”挥霍一空。而西线方面军地未来总指挥、高级军务执政官格利亚斯还在更后方的温灵顿城和未婚妻团聚,所奉命执行的编练新军团的工作还没有正式展开。
十二月二十六日,大雪。普洛林斯共和国南奥奇涅斯省首府吉尔利蒙城。
拥有十几万人口的大城如今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从几天前西面前线不断传来的战局恶化消息让公民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西面不过几天的路程就是前线,曾几何时,南奥奇涅斯省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那么近的面对凯恩斯帝国的军队。
富有的公民家庭已经在着手搬迁离开这个战火之地,官方负责疏导的守备军冒着大雪在街道上值勤,到处都是塞满了行李的马车和呼喊的人群,街面绵绵的大雪被车轮和脚步踩出了一片片肮脏的线条和斑块。惊恐、哭泣、愤怒,各种呼喊在人群里此起彼伏,被公民奚落为“无能的懦夫”的士兵们铁着脸不敢多说一句话,而女人们,则带着各种失望的表情沉默不语。
海格拉德斯阁下怎么了?他在战场上是无所不能,为什么会突然冒这样的风险去赌博帝国皇帝在军事部署上再犯同样错误?已经上了一次当的帝国皇帝是不会再给他这样的机会的,这位愤怒的、帝国贵族最大的头子会驱赶着如天文数字般的大军一路朝东压过来,而这些,其实在一年前帝国皇帝就可以做到的。
曾经也是共和国军人、上了年纪的老人们纷纷在小酒店里讨论着这位共和国最优秀军事指挥官的战役部署,从头到尾他们都没发现值得赞赏的地方,那份带着偏袒的关爱在无情的事实面前根本无法表达,因为他们知道,帝国军确实打败了共和国的大军,如今南北两条战线的共和国军被死死地咬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而中央的海格拉德斯集团在帝国皇帝疯狂的重锤打击下任何计谋都显得那么苍白。
也许当这恶劣的天气好转不久,防线就会在帝国军的重压下崩溃,届时十几万帝国军会如潮水一样冲出圣鲁克斯山区,涌进平原,用两倍的兵力追着海格拉德斯打,先是占领南奥奇涅斯省,然后继续东进占领乌达利尔省,接着就是贝莱德西亚中央省,而南北两线如果要后撤支援海格拉德斯的话,那北奥奇涅斯省、萨其内斯省、甚至著名产酒地罗斯塔尔省都会被帝国皇帝收进怀里,反而是全盘崩溃……现在的帝国皇帝只需要沿着直线推进,他的骑兵就可以在一个月内冲到最高元老院的华丽大门前。
真是个让人窒息的假设,希望海格拉德斯阁下能顶住帝国皇帝的疯狂!战区的军民,乃至还没有直接感受到战火威胁的内地公民都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
吉尔利蒙城城南,一支小型的武装商队正在风雪中慢慢接近这座已经陷入混乱和崩溃边缘的城市。
没有一辆标准的商队运输马车,反而是五辆四马载人马车,窗上都挂着厚重的窗帘,车顶是沉重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