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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还没说完敖游就瞪过来了,阴郁地道:“你让我穿别人穿过的…内裤!”
这个…貌似是有点…不大卫生…可是,她才不要骑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再骑一个多小时回来,就为了给他取条内裤。
敖游的眼睛朝她看过来,目光相当地猥琐,眼神非常地不老实。他朝网配额上上下下地看,最后落在她的裤子上。只用了半秒时间王培就猜到他猥琐的意图了,一时恶从胆边生,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就朝他砸过去,嘴里还骂道:“你这个不用脸的小色胚,再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
敖游赶紧躲,两只胳膊架在脑袋上方,脸红红的,嘴里还在反驳,“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我又没怎么样?难道我还能穿你那条画着喇叭花儿的内裤回去不成。你那样的牛仔裤我也套不下啊。”
他说得倒是有点道理,可问题是——他怎么晓得她内裤上是喇叭花儿呢。
“还嘴硬,好的不学,学人偷窥人内裤,我说敖游你怎么这么猥琐啊。”王培心里想,果然男孩子都不能看外表的,他连眼神儿都装得这么清纯,可心里头还是一样的猥琐。
敖游顿时就委屈了,鼓着腮帮子无辜地回道:“你…你把内裤晒阳台上,我一眼就瞧见了。这…怎么能怪我呢?我不光瞧见了内裤,还有你内衣上的蕾丝花边儿就瞧见了。”
“……”他好像说得有点道理,可光瞟一眼,能看清楚上头的到底是喇叭花儿还是玫瑰花儿么?
“那…一会儿…我到底怎么回去呀?”敖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半截身子都在水里头泡着,□在外的皮肤又光滑又白皙,在日光下竟有种隐隐的通透感,让人看着,忍不住就咽了咽口水。
她嘴里说得高兴,可也不能真让她光着身子回去。不说别的,镇上的人都认得他们,要真这么坦坦荡荡地回去了,指不定明儿就传出什么话儿来了。虽说小镇民风淳朴,可裸奔这事儿实在太新潮了,怕镇上的老太太们脆弱的心脏承受不住。
“要不,我去摘几片叶子。那个…那边有人种了芋头,叶片大——”
“王培培!”敖游真生气了,脸都涨得红红的,眼睛里飙着火。王培立刻识趣地住了嘴。
“你——”他朝她努努嘴,“把衣服脱下来给我。”
“什么!”眼看着王培就要发飙,敖游赶紧把脑袋给抱住了,大声地道:“反正你上身穿了两件,脱一件也没关系嘛。”
因为怕太阳晒,王培今儿特意穿了长衣长裤出门,白衬衣里头塞了间小吊带,这样正好敞开前襟凉快些。
“哦,”王培总算明白了,“我把吊带脱给你。”
“那不行,太小了。”
“你屁股有那么大吗?”
“要不你量量。”
王培才不要意思去量呢。她一直离敖游远远的,就怕靠得太近了会流鼻血。
最后她还是被迫把衬衣脱了,就剩下个小吊带,莫名地觉得不安全。敖游还一脸色迷迷地朝她瞟,偷偷地得意地笑,也不知道到底笑个什么劲儿。
王培的衬衣还算宽大,所以把他自腰以下的部位全都包了个严实,半点春光也没有露。王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莫名地又觉得有点小遗憾。但她很快就把这种遗憾抛在了脑后。对漂亮男孩子产生那个啥幻想是挺正常的事儿,唔,只要能控制,所以王培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虽说包裹好了,可这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能穿成这样大模大样地回去吧。现代人的联想都那么丰富,一不留神儿,难免就想歪了。要是留神儿了,那更想歪了。
两个人磨呀磨,好不容易磨到天擦黑了,这才从水沟里把敖游的自行车拔出来,像做贼似的往家赶。
他们不敢走大路,只得偷偷摸摸地从卧龙潭那边走后门。到了坡下,俩人一人扛着辆自行车往上头走。
一路上都挺幸运的,基本上没遇到什么人,可临了临了,都快到了王家后院门口了,忽然听到小路后头有人说话,还有不断靠近的脚步声。王培心肝儿一颤,也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两条腿划拉划拉跟跑火车似的往前冲。
敖游在她身后跟着,见她加快了步伐,自然也迈开步子往前追。只是,他似乎有点忘记了自己的穿着,大步走了没几步,裹好的衬衫就有点开始散架的趋势。等进门的时候王培迅速地一带门,门栓刮在衬衣的袖口上……
轻轻地…缓缓地…掉在了地上……
为什么从小就要做眼保健操?
因为这样可以保护视力!眼神儿好使有什么用呢?除了画画之外,还能在短短的,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看到各种该看的不该看的东西。就比如现在——
电光火石间,王培的脑子还能这么飞快地转。她还在想,皮肤白就是占优势,就连小弟弟也比较粉嫩。那是一种淡淡的橡皮粉,鲜嫩茁壮的样子,在一丛茂密的毛发间挺立起来,滋滋润润的,生龙活虎的……
王培不是没有见过海绵体,念大学的时候画过裸男,还跟寝室里的姑娘们一起研究过各国A片。那时候真心觉得男人那活儿可真难看,又狰狞又凶神恶煞的,一点美感都没有,看着就让人——嗯,拒之千里。
可是,敖游他的小弟弟却很可爱,很亲切很温柔的样子,虽然规格也不小,可是却不会让人觉得突兀,乖乖的,粉嫩粉嫩的,好像一点也不会干坏事……
可是,天晓得它怎么会这么茁壮。正常情况下,它不是应该耷拉着脑袋,软趴趴、懒洋洋的样子吗?
王培朝敖游瞪过去,他红着脸连衣服都来不及捡就光着屁股冲到屋里去了。王培抬脚欲踢,只踢到了空气。
这个混蛋小子,关键时刻,脑袋里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该打。
晚上他们俩谁也没提走光的事儿,心照不宣地吃饭,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话,心里头可别扭坏了。
吃完了饭俩人各进各的屋,总算是没那么尴尬了。
王培想起今儿发生的事,只觉得又囧又好笑,躺在床上忍不住又抽了一阵,刚摸出电话想跟周柏婷一起分享来着,手机里来短信了。
打开一看,是敖游发过来的:“你别以为我是对你有反应,我…那个啥…我年轻…没事儿就勃一下…这说明我强壮,强壮你懂吗!”
王培一下没忍住,又在床上笑得打起滚来。等笑完了才给他回短信,“祝你日日勃,天天勃,时时勃……小心精进而亡啊,二货!”
然后她就把手机关掉了!
然后她晚上做了一整晚的梦,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限制级镜头……
十四
第二天早上王培起床开机,一打开就是一连串的短信铃声,点开来看,全是敖游发过来的。
第一条:“我我精壮勇猛,龙精虎猛,你居然敢咒我,王培培,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第二条:“赶紧过来跟我道歉,我还会考虑原谅你!”
第三条:“喂,你到底过来不过来啊?”
王培看了下时间,发这条短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零三分,对于作息一向规律的敖游来说,已经迟得一塌糊涂了。难怪今儿早上一直不见他来捶门,敢情他自个儿还没醒呢。于是王培难得过了一个清净的早上,吃早餐的时候都没有人在旁边聒噪,还真是不习惯。
一直到十点多敖游才像梦游似的从屋里出来,衣服倒是穿得整齐,就是人看起来有些傻,睡眼惺忪的样子,进了客厅后就一直盯着王培发呆。王培催了他好几次,他才慢吞吞地,若有所思地去洗手间洗漱。
不正常!非常地不正常!
依照正常的逻辑,敖游不是应该气得脸红脖子粗,先冲上前来质问她为什么昨晚不回他短信吗?他怎么会这么地镇定?难道——有阴谋?
王培正摇头晃脑地想象着,洗手间的门一开,敖游皱着眉头不高兴地看着她,“你干啥呢?”
王培立刻转过身去不理他,好不容易这位大爷能暂时忘记昨晚上的事儿,她可不愿意再自讨苦吃。倒不是怕他,实在是那娃儿有时候不讲道理,跟他说也说不通。
敖游却难得地没有再追究下去,神情木然地在王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叹息声又低又沉,仿佛带着无边的心事,王培顿时就心软了,偷偷地斜着眼睛去打量他。这一眼,就让王培怔住了。
敖游一向都是精神很好的样子,眼睛很亮,脾气很暴躁,脸上干干净净,几乎没有出现过深邃的表情。就连上次他生病的时候,他也没有沉着脸摆出有气无力的样子,而是很明显地在脸上写着“快点来慰问我”的意思。可是这一次,他明显地有些失神。
眉头微微蹙起,表情很生硬,从他没有主动来找王培吵架这一点可以看出,这娃儿似乎有了什么恼人的心思。难道因为昨天的露点事件?王培觉得不大可能,从他以往的语言和行为中可以看出,他的本性绝不纯情——再说,也没见他红个脸什么的呀。
“敖游——”王培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肩膀,好奇地问:“你咋了?怎么蔫了?”
过了好一会儿敖游才缓缓转过身来,样子有些呆,有些茫然,待看清是王培,他两只眼睛开始变得雾蒙蒙的,一会儿,就有水汽涌上来,泫然欲泣的样子。王培顿时慌了神,这孩子,没出什么事儿吧,怎么忽然就好像要哭了。
“王…王培培……”他吸了吸鼻子,抹了把脸,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我好像出了点问题?”
出…出问题?出什么问题了?
可敖游却不肯说,眼巴巴地瞅着王培,扁嘴,极度委屈的模样看得王培心都揪起来了——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说,唔,那个啥…盛极而衰……
王培肆无忌惮地想着,然后,就听见敖游抽抽噎噎的声音,“我…我联络不上…我朋友了。”
“就为了这?”
他一脸苦恼地“哀伤”了这么久,就为了这么点小原因?王培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肯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你是打不通他手机?要不就换电话,嗯,QQ有没有,留个言。实在不行,还有微薄呢。”王培非常积极地帮他出主意,可敖游却始终无动于衷。看得出来他的心情非常低落,情绪沮丧,嘴角一直挎着,他甚至还指使王培出去看看外头的天气,是不是转阴或者下雨了。
可是,明晃晃的太阳就在头顶上挂着呢。根本不用去阳台确定。敖游一下子就泄了气。
为了联系不上他朋友的事儿,他居然连早饭都没怎么吃,喝了小半碗粥就进屋去了,看得王培愈加地担心起来。十一点她就特意把午饭给做好了,香喷喷的红烧排骨,连着吃了许多天,王培现在光是看着都有点想吐了。
刚想敲门进屋呢,就听到里头有说话的声音,王培贴在门口听了一阵,里头嗡嗡的,根本听不清。索性直接推门进去,却瞧见敖游正盘坐在床上对着面镜子在说话。见她进来,一屁股从床上跳了起来,动作迅速地把镜子往被子里一塞,正色瞧着她,漂亮的眼睛里全是一本正经。
问题严重了!
身体有毛病还能送医院,要是脑子出了问题,难道她还要帮忙去找精神科医生?
王培把排骨放在书桌上,一脸严肃地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很正常,可以排除因发烧而说胡话的可能性。她想了想,脑子里浮现出某种可能性,咬咬牙,试探性地问:“敖游,你昨天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敖游睁大眼睛瞪着她,一时啼笑皆非,“王培培,你脑袋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