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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把绝尘所有的师兄集中列表后逐一排查。
从仙界养伤归来,公子白和李宠立刻要起程到茅山去找凶手的线索。可清灵子传来消息,茅山派历代弟子名录被上一代掌门无故封入安放历代掌门灵骨的秘洞之中。若想入秘洞必须等每年阴历十月初一方可开启。此时刚刚阴历七月初十,公子白和李宠只有暗自厉兵秣马等待时机一途。
七月初十清晨五点三十分,公子白床头的电话一阵狂响。公子白从被窝里伸出手闭着眼睛摸到了电话。
“哪一位?”一大早就打电话扰人清梦,公子白心中不悦,客气话都不说了。
“哥,是我呀!还睡觉呢吧?”电话一端传来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
“是老二呀。明知道这么早你老哥正作好梦呢,打电话来吵我干什么呀?”打电话过来的是公子白远在四川工作的亲弟弟公子英,公子白对他不到六点就打进电话提出口头批评。
“哥,我工作满一年,可以休年假回家探亲了。不包括来回坐车的时间,我有一个月的假。我马上就要上火车了,大后天到你那里,你到车站接我,然后一起回家看爸妈。”公子英因为单位给了他探亲假异常地兴奋,急三火四地往家里赶,在上火车之前给他老哥打了个电话。
听说弟弟要回来了,公子白立刻来了精神,半睁半闭的小眼睛一下就瞪大了,脸上的睡意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太好了。几点到?我到车站接你。路上小心一点儿,注意安全。”顿了一下,没等公子英答话,公子白又埋怨道:“为什么不早跟我说?给你订张机票不是更快吗?”
“还有一个和我一起来这里工作的校友,我们俩一起坐火车回去,不会有问题的。往返火车票单位都给报销,坐飞机就不行了,能占公家的便宜干啥还浪费你的钱呢,你攒起来给我娶嫂子用吧!大后天上午九点二十到站,别忘了去接我!不跟你说了,上车喽!”公子英高兴地挂了电话。
“呦……嘿……”放下电话,公子白欢呼着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翻到地上。
“老大,你没事吧,是不是梦游?”公子白向来没有晨练的习惯,这么早就从床上跳起来实在是反常,所以李宠有此一问。
“你才梦游呢,你老大的精神正常得很,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我兄弟要回来了,我能不高兴么?”公子白对不明所以的李宠说。
“你兄弟?你有许多兄弟,隔壁还一个狼兄弟呢,你指的是哪一个呀?”李宠问。
“你真是锈逗!我说的要回来的兄弟,就是我们家老二,我的亲弟弟公子英啊!”公子白对李宠不熟悉他的家族成员很不满意。
“就是你常念叨,在四川工作的那个?”李宠把脸凑进了一点儿,想确认一下。
“除了那个,还有谁能让我这么兴奋。大后天他就回来了,到时候让你见识一下他的风采!”提起他的弟弟公子白总是越说越兴奋。
“一大早的不睡觉,在屋里瞎叫唤什么?谁还能比我帅,比我更有风采吗?”啸月的耳朵非常尖,隔着几面墙还是听到了公子白屋里的人鬼对话,听说公子白的弟弟要回来,啸月不禁推门而入插话进来。
李宠对啸月一向都不嘴软,见他进来立刻开火。“在我老大家住了这么长时间,别的没学会,脸大不害臊这一点学了十足。外表帅都是假相,心灵美才最要紧,你变成人的模样就已经白白占了帅男的名额,还要跟人家小弟比帅,而且还没比就先夸自己,比我老大还不着调!”
“小李,你说啸月脸大不害臊这一点我非常赞成,但不要把我也带进去,你老大我一向是以事实为依据来评判人的美丑的,而且我本人也是以德服人的典范和楷模!”公子白觉得李宠在向啸月开火的时候把他给误伤了,所以立刻纠正。
“你们俩就是跟我过不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作人作出问题你们要负主要责任。小白,总听你叨咕你那个帅弟弟,要带你用妖力空间去看看,你又不愿意,非说不想让他也掉进灵异界的怪圈里来。这次,他回来肯定发现你长高了,而且气质也有所改变,你最好先准备好答案,以你弟弟的智商,你没那么容易轻易过关。”啸月先为自己作了辩解,接着提醒公子白为他身上的变化想好托词。
“你这话说得最正经。灵异界一但接触上,想摆脱就难了,我就是例子,遇到李宠后,接二连三的事件都是匪夷所思,稍有不甚就会万劫不复。我这样了,可不想我老弟也这样,只要他平安快乐地作人我就满足了,最多悄悄传他一点儿修炼长生的法术,其他的事他还是少知道少参与是好。我可真得想好托词,亲兄弟对彼此的了解可不是一般程度的熟悉,我身上的变化绝对瞒不过他。”公子白被啸月点醒,暂时压下兴奋,坐到床上想辙。
经过一上午的反复磋商,公子白决定找到一切知悉他具有非凡能力的生物进行交代,在公子英回家期间在言语行动方面严格要求,一定要做到人不失言,鬼不露影,若有违反者大刑侍侯!
公子英比公子白小两岁,但他比其他同龄的孩子提前一年入学,所以公子白毕业一年后他也在工业大学学完了电气工程的本科课程,到四川的一家国有大型电机厂作了设计工作。公子白遇到李宠后,断断续续经历了一些事情,算起来也有一年的时间了,公子英也刚好工作满一年开始修探亲假。
公子英像公子白一样好思考,但不像公子白那样好静好探求一些常人认为虚无的东西,他从小除了热爱劳动,干了许多田间农活外,在学习之余就是锻炼身体,遵循着伟人关于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的教导,炼就了一身好肌肉,更有一套不见经传却自成一格的武功。就是因为他的好身体,在上了中学进入青春期的时候,经常有校内校外的不良少年以打倒他为目标向他挑衅,结果都被他打倒,甚至那些欺负公子白的比他大上几岁的混混们也无法幸免。
此时的公子英已经是一个身高一米八零,体格匀称,面容刚毅的英俊青年。因为赶火车回家的关系,公子白一身休闲衣裤,头发做了一个同样休闲时髦的短碎法型,背着一大包为父母捎回去的腊肠腊肉和路上吃的食品,和他的校友兼同事杨猛踏上了回乡的列车。
杨猛和公子英在校的时候就认识,他和公子英同校同年级同专业同时英进了一个单位,住在同一个宿舍的同一间房里。在满是四川人的单位里,这两位老乡兼校友的小伙子结成了更深一层的酒友关系。说到喝酒,在没有和啸月血契之前,公子白的酒量是逢喝必吐型,公子英的酒量也是逢喝必吐型的,不过公子白喝酒吐的是他自己,公子英喝酒吐的是别人。
因为要回家公子英和杨猛比较兴奋,头一天晚上他俩收拾好了东西,就喝小酒喝到半夜,后半夜又闲聊了一阵,为了赶早上的火车这两个人根本没睡多少觉。公子英和杨猛上了火车,找到了他们订好的面对面的下铺,安置好了行李,就开始躺下来补充睡眠。杨猛的体质比公子英可差多了,连喝带熬的折腾了一夜,躺在铺位上就睡着了。公子英的体格比较好,可以说是一身横练的硬功夫,虽然躺在铺位上睡觉,却比常人高出两级的警惕性。车子开动不到半个小时,睡觉的公子英就觉得身上有种轻微的针刺感,非常的难受。
公子英猛一睁眼,身上除了盖着的薄被什么也没有,翻了一个身又接着睡。闭上眼睛不到五分钟,刚才那种不适感又出现了。为了方便硬卧车厢里睡中铺和上铺的乘客,在卧铺对面的车窗边都有供乘客休息的可以折叠收放的小座位。这次,公子英一挺身从铺位上坐了起来,他的双眼正碰上坐在车窗前座位上的一个中年男子投过来的两道目光。大致看过去,坐在正对着他的铺位的车窗边的中年男子穿一件米色的甲克衫,黑色的休闲裤,磨沙皮的休闲鞋。因为是逆光,公子英调了调双眼的焦距才看清,这个男子一张古铜色的国字脸,短发,浓眉大眼,鼻直口阔,没留胡须但有很重的胡子茬儿,大概有一米七五的身高,宽肩窄臀,手臂和腿骨修长笔直,体态适中,坐在车窗边上的小椅子上腰杆挺直得像插在地上的标枪,两眼放出的目光像两道探针刺看得公子英全身不痛快。
公子英最先入目的就是坐在车窗边这名男子的两道目光,观察了一圈,这名男子身上最特别的最醒目的也是这两道目光。功夫练的比较高的境界,连眼神都可以化为实质,通过简单的注视就可以让人有感应或者传递信息,公子英记得这是他哥公子白推荐他看的黄易的某部小说的论调。他还隐约记得那部小说里还说,真正的高手可以感觉到来自背后的眼神的注视。如果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自己能感受到他注视的目光岂不也成了高手。
公子英一晃脑袋把胡思乱想抛出脑袋,自己一个严谨的科学工作者,怎么还被老哥以前的思想所左右,就算自己练了一身肌肉,弄出一个莫名的套路,这一年多又钻研了一下硬气功,可以算是个练家子,可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小说家形容的那样的武功,这个人可能是看我的动作过大,好奇而已,如果用眼睛可以把我看醒,我的口水就可以行船了。公子英排除了对中年男子的怀疑后,有倒头睡觉。
说来奇怪,又是不到五分钟,那种不适感又让公子英如卧针毡。这次公子英有了思想准备和怀疑目标,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假装一个翻身,眯缝着眼睛往刚才怀疑的那个中年男子所在的座位上望过去。果然那个中年男子正有双眼看着他,这次他看得真切,那男子黑色的眸子里竟隐约闪着银色的光芒。看到这个景象,以公子白的理论就是见到法术界的朋友了,以公子英的理论就是碰到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超级武林高手了。
找到了造成自己不适的根源,公子英不但不害怕,反而起了好奇心。如果这位真的是超级高手,不趁机讨教一下岂不是浪费,起码要把用眼神叫人起床这招学过来。公子英打定了一定要求证一下这名男子是否高人的主意,不紧不慢地从铺位上坐起来。
“这位大哥,你认识我吗?”公子英一脸和善地问。
一直盯着公子英看的这位男子,被公子英突然开口一问乱了阵脚。因为他从这节车厢的一端看到中间这里,所有人对他的眼神都毫无知觉,惟独公子英有所反应。公子英起来两次,他没有走开就是想测试公子英的反应是不是一个巧合,同时更进一步探一下公子英的底细。公子英对他的眼神有反应已经让他很意外,公子英不慌不忙地和他打招呼更出乎他的意料。公子英突然的问话让这名男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支吾着说:“不,不,不认识。”
“不认识,那你一直盯着我看干嘛?”公子英故意装傻子说实话,看他如何回答,这样瞧一个人不可能没企图的。
“我眼神不好,找一个熟人,看你蒙着头就想看仔细一点儿。”这名男子找了一个很拙劣的借口。
“那也不用看十多分钟那么夸张吧?不是想看我的包里装没装钱,算计着路上什么时候下手吧?听说火车上的小偷可不少。”既然这位公子英心目中的超级高手不肯说实话,公子英就陪他玩下去,说到动心眼儿,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