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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的,他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孩子……”说着,老教皇顿了顿,皱了皱眉,用低沉的口吻继续说道,“最近,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或许是我的生命将要终结,却更加接近那个伟大的意志吧,苏醒的邪恶意志,或许并不只是玛门与斯洛斯,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不,我们人类、亦或是整个世界都会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但幸运是,至少神明没有让我们与所有邪恶意志为敌的意思,不是么?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可以用邪恶驾驭邪恶……算是最后的希望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斯洛斯影响着那个孩子,我很怀疑他是否能承受这种诱惑……”
“也许吧……只有当那个孩子彻底割舍那股心中的黑暗,沃尔蒙这个名字才会变得有意义,而他心中的黑暗,就是阿格斯那个男人了……”
正说着,两位老人忽然转过身来,只听吱嘎一声,庭院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黑红色制服的少年踏踏踏地走了进来,懒散地说道,“我回来了!”
“唔!”老教皇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皱眉说道,“这算什么?带着残留的黑暗气息进入这座神圣的殿堂,这是亵渎,沃尔蒙!我不是说过你不能再用那股黑暗力量了么?”
“罗嗦……什么沃尔蒙,叫索斯啊!”没好气地撇撇嘴,索斯抱怨道,“又不是我自己要用的?要怪就怪你们教廷的神父意志不够坚定,几个候斯级魔兵的低阶恶魔就把他弄地团团转,还弄出一个什么魔法阵遏制了我的圣力,打破了力量的平衡,斯洛斯的气息就渗透出来了,这我有什么办法?”
“你们教廷?”老教皇再度皱了皱眉。
“是是,我们教廷,神圣教廷,行了吧?”
“哼!”老教皇哼了哼,抬起手正要说些什么,又被索斯打断了。
“不用你说,我明白,到那间该死的小黑屋禁闭三天,等到身上的黑暗气息消除了再出来嘛——每次回来都这样,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摇了摇头,老教皇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好气说道,“把工作做完了再去!”
“是是是……嘁,真是罗嗦的老头!”
对着那个特殊的男孩点了点头作为礼仪,看着他一脸不满地朝着禁闭室走去,韦普林顿主教苦笑着说道,“信任,是不错,但是这也太……”说着,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皱眉说道,“您是打算让这个孩子代表教廷么?虽然这个孩子拥有不逊色阿格斯的力量,唔,应该说,现在这个孩子的力量,应该已经超过了那个男人,光是凭借圣力就够得上一般大魔法师的层次,更不用说那股黑暗的力量……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担心他会感情用事,间接加深帝国与教廷的矛盾——现在的阿格斯,可不是当初的逃亡者啊!”
“我知道,但是如果说加深帝国与教廷的矛盾,换成其他人也是这样,谁让帝国现在正出于内乱时期呢,帝国的领导人肯定会认为我们教廷想借这次机会扩展势力……”
“唔,换成是我们也一样……所以说,我建议派其他人去处理这件事,毕竟帝国的政局现在非常敏感……”
“这个问题,等会议上再讨论吧……”说着,老教皇拄着拐杖朝着禁闭室走去,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望着韦普林顿主教,用一种莫名的口吻低声说道,“加里,这个孩子本性不坏,只是缺少处事的经验,只要有足够的时间……”
仿佛明白了什么,韦普林顿主教眼中不免露出几分暗淡,微微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您放心吧,毕竟他是安德鲁、小查尔斯,还有您都认可的孩子……但是,如果他有任何违背教廷意志的行为,我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唔,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一百五十五
萨洛尼亚最高评议会,是教廷专门处理重大事件所设的会议,参与的成员限定为隶属于枢机院的枢机主教,以及其下负责处理主要具体相关事务的司铎、执事,统称红衣主教,而红衣大主教则特指那十二位枢机主教,也是教廷管理各地方、各部门的最高负责人。
换而言之,这是可以决定教廷未来走向的会议,如果能以红衣大主教的身份参与会议,那无疑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同时也是无数地方神父内心的渴望与期盼,但是,这份殊荣是那样的遥远而不可及。
正因为如此,邦。哈姆斯沃思此刻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作为萨洛尼亚东南海港地区一位普普通通的地区神父,邦。哈姆斯沃思没有杰出的天赋,也没有过人的力量,年过四十的他只是兢兢业业地维系着自己作为神职者的职责,但是谁也不会想到,便是这一位只掌握了治愈、缴械、驱散等最基本白魔法的普通神父,有一天竟然能有幸荣升为枢机主教。
望着那座辉煌而庄严的神圣建筑,邦。哈姆斯沃思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喃喃说道,“这里,是神的殿堂啊!”
似乎是注意到了那位穿着一件到处充满褶皱的大红袍的神父,一位负责接待的红衣执事盯着他打量了良久,忽然走了上去,古怪地问道,“您难道就是邦。哈姆斯沃思阁下?”
“呃,我是……”邦。哈姆斯沃思愣了愣,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您是……”
“贝弗利。阿米斯特德,作为您的接待者,我在这里等您很久了……”说着,那位红衣执事望了一眼对方满脸风尘的模样,以及那双沾满泥浆的靴子,古怪说道,“我记得会议的通知是和您的升职讯息一同寄过去的,大概是在半个月前,您……不会是走过来的吧?”
“呃,怎么可能,”邦。哈姆斯沃思哈哈一笑,挠挠头说道,“您说笑了,我有搭马车……”说着,几根草屑从他的头发以及衣服上掉落下来。
“搭马车?”红衣执事贝弗利。阿米斯特德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作为了解接待的对象,他自然了解这位新晋红衣大主教的资料,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在参加这次重大会议的期间,还会惨到需要搭平民运输草料的马车的份上?
邦。哈姆斯沃思,波利斯尼亚海港的地区教堂神父,能力平平,政绩平平,但是在作为圣职者的二十多年里,他从一位普通神父到管理地方的地区神父,并且出奇地受到当地民众的信任与推崇,他拥有坚定的信仰与特殊的人格魅力,与其说是一位管理地方的神父,不如说是一位无私帮助他人的圣职者吧。
对那几根草屑以及对方脸上尴尬的表情视若无睹,红衣执事贝弗利。阿米斯特德微微低了低头,低声说道,“那么,请您跟我到会议室去,您是最后一位到达的红衣大主教,其他几位大人都等久了……”
“呃,其他几位大人都已经到了么?”邦。哈姆斯沃思又惊讶又诧异地说道。
“是的,您是最后一位,如果您再晚一些的话,恐怕会议就要因此延后了……”贝弗利。阿米斯特德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随即抬手说道,“那么请阁下跟着我来……”
“呃,是……”
“您请别拘束,敬语会让我很为难的……”
“呃,是……”
“好吧……请跟我来!”
跟着红衣执事贝弗利,新晋红衣大主教邦。哈姆斯沃思朝着教廷最好评议会的场所走去,望着那一个个对自己行礼的执事,看得出来,他非常紧张,尤其是当见到会议室里那几位响当当的大人物时。
那是一间明亮的房间,装饰并不豪华但却十分别致,银杯、神像、银辉十字架,还有一张很大的黑木桌,上面铺着红色的毛毯,在这张桌子的两旁,则坐着近十位身穿红袍、表情严肃的老人,不出意外,这几位便是教廷十二位红衣大主教之一,在他们身后,则是各自的部下,负责旁听并做笔录的红衣执事。
说实话,当那些大人物的视线齐刷刷望向自己的时候,年过四十的邦。哈姆斯沃思仍然感觉到非常的紧张,毕竟这里是萨洛尼亚最高权力集中地。
就在他为此惴惴不安时,有一位红衣大主教站了起来,微笑而不失威严地说道,“您就是邦。哈姆斯沃思阁下吧,我听说过您的事迹,啊,连犯罪的人都没有放弃,向他们传播主的光辉,将他们引向正途,真是了不起啊!”
“这位是迪尔斯齐地区的内奥米。梅特门特大主教……”贝弗利小声提醒道。
“啊,啊……”邦。哈姆斯沃思手足无措地挠挠头,讪讪说道,“承蒙夸奖,那些都算不上什么,您和其他大人才是萨洛尼亚的柱石啊……”
“呵呵呵,”另外一位红衣大主教笑了笑,站起身,点了点头作为礼节,微笑说道,“阁下就不要太谦虚了,我们都是神的仆人,来,请坐……”
“这位是米力马尔地区的贾斯珀。沃伦纳大主教……”贝弗利小声提醒道。
“呃,是是,非常感谢……”虽说性格有些大茫茫,但是邦。哈姆斯沃思可不想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给这些位大人物留下不好的印象,向在座十位左右的红衣大主教一一行礼,当然,对方也还以友好的回应。
忽然,邦。哈姆斯沃思望见一个年仅十五、六岁的少年环抱着双臂,闭着双眼,坐在长桌的另外一头,更令他惊愕的是,对方似乎并没有了解到这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神圣之地,竟然倾坐着椅子,将那双黑色的筒靴搁在桌上,光是这坐姿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亵渎啊,亵渎,要知道那张桌子是萨洛尼亚最高评定会议的桌子吧,并不是用来搁脚的道具吧?这里根本就不是乡下的小酒馆吧?
更诡异的是,在座的那些位红衣大主教竟然对这种亵渎神明的现象视若无睹?
“他……他是谁?”邦。哈姆斯沃思有些不知所措地小声问道,“这里不是会议室么?这个孩子怎么……”
“您小声点,”红衣执事贝弗利。阿米斯特德急忙提醒了一句,随即面容古怪地低声说道,“这位是沃尔蒙。克莱斯特阁下,与您一样是红衣大主教的身份,隶属于中央教廷,执掌异端审问局与黑暗裁判所,负责处理特殊任务……”
“他……一个小孩子?”邦。哈姆斯沃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孩子,竟然和自己一样……不,竟然比自己还早成为红衣大主教?这……
忽然,邦。哈姆斯沃思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那仿佛是天空崩坏般的沉重感,又好似是充满黑暗与死寂的黑洞,强大的压迫力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然而原因,仅仅是对方,那个看似十五、六岁的孩子睁开眼睛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
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邦。哈姆斯沃思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堆起几分笑容,干巴巴地说道,“您……您好,我……我叫邦。哈姆斯沃思,很高兴……”但是话还没说完,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因为对方竟然再度闭上了眼睛,仿佛对此根本就不感兴趣似的。
竟……竟然无视……
邦。哈姆斯沃思感觉自己的思绪有些转不过来。
“这个……”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红衣执事贝弗利小声说道,“这位大人刚从禁闭室里出来,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心情总是最糟糕的,我想您最好还是别理会……”
“别……别理会?”
“是的,您没有注意到其他几位大主教的态度么?那可绝对不是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