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呵呵,”老教皇微微笑了笑,摇摇头说道,“不是让你冥想,你的魔力已经累积得足够强大了,我只是让你静下心,你没有发现么,你的力量太过暴戾,这一点,教育你的瑞奥克斯学院也有责任,唔,应该说是整个帝国的教育方式都这样,学习魔法带有功利性,就像你现在来说,你学习白魔法不就是为了报仇么?这一点我反复告诫过你,白魔法的力量来自于坚定的信仰,信仰来自于人心,而一颗充满仇恨与愤怒的心,是无法衍生出强大力量的——我希望你能忘却那一段仇恨,无保留的忘却,这样你才不会感到迷茫,也不会被力量冲昏头脑!”
“……”深深望了一眼老教皇,索斯摇了摇头,没好气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去休息了!”
望着男孩离开的背影,老教皇暗暗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可怜的孩子,还是不舍得放弃那股黑暗力量……”
“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放弃呢?那么强大的力量……正因为这样,所以这类人才会被黑暗所吞噬,真是可悲!”在走廊的另外一端,走出一位身穿红色大主教服饰的老人,他就是教廷十二位大主教之一的加里。韦普林顿主教。
“很久没有见到你了,加里!”
“才一年多而已,陛下!”
“哦,是嘛……呵呵呵……”两人相视一眼,哈哈一笑。
瞥了一眼索斯离开的方向,韦普林顿主教皱眉说道,“那个孩子的事我听说了,陛下打算怎么处理?”
“头痛啊头痛,”老教皇摇了摇头,披上那件白色的教皇外套,叹息着说道,“我感觉这个孩子比我们这些老头子还要固执,这样下去,就算是两枚‘圣痕’也压制不了那股黑暗力量啊……说起来,那真是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毕竟远古意志是强大意念的集合体……”
“你找到了?”韦普林顿主教诧异问道。
“嗯,”老教皇点了点头,皱皱眉沉声说道,“根据安德鲁的调查资料,和那个孩子述说,我翻阅了古代遗迹的一切资料,阿格斯背后的远古意志,应该就是‘无穷无尽的欲望——贪婪’……”
“玛门?”韦普林顿主教愣了愣,惊愕说道,“那可是传说中太古时代的黑暗神啊!甚至比诸神的传说还要古老……”
“是啊,我也一直认为那只是传说,但是究竟是怎样,谁能了解呢?魔神不也再度出现了么?传说魔神是黑暗神的部下,是邪恶军队的统帅,曾经是这块大陆的实际统治者,但是在大战之后便失去了踪迹,只有片言细语的资料被记录在古代遗址的石碑上……”
“太古遗族的战役么?”韦普林顿主教微微皱了皱眉,沉思道,“古代机械文明‘美坎得’也是太古遗族的一支吧,我一直以为那只是比诸神更不切实际的传说……”
“‘美坎得’拥有着超越历史的伟大机械文明,据说现在遗留下来的古代遗址就是他们曾经建造的战争要塞,比如说斯格德尔的‘梵德尔’法师塔,比起太古文明,我们人类实在是太渺小了,所以,如果一旦有远古意志这类的存在介入,这个世界将会变得很糟糕……尤其现在面临的是两个……”
“两个?”韦普林顿主教皱了皱眉,下意识问道,“那个孩子……”
“唔!”老教皇负背着双手点了点头,沉声说道,“那些都是邪恶的意志,那个孩子背负的,如果遗址的资料没有错的话,应该就是‘逃避的懒惰——斯洛斯’,同样属于最可怕的邪恶意志,这种等级的邪恶意志,拥有欺骗世界法则的力量,换句话说,也就是神的力量……”
“一个已经是不好对付,两个……太糟糕了,”韦普林顿主教皱了皱眉,诧异问道,“那您打算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们至高无上的神并没有放弃我们,不是么?”老教皇笑眯眯地揶揄一句,随即轻声说道,“或许这真的是神的旨意也说不定,那个孩子会成为我们教廷坚定的守护者的……”
“不过前提是改善他对我们的看法,对吧?”韦普林顿主教苦笑着摇摇头。
“这一点,我们不用担心,我不是说了么,或许这真的是神的旨意!”老教皇笑吟吟地说道。
而与此同时,索斯正躺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望着自己左手的那两枚圣痕……
其中一枚,是安德鲁神父的,那个教皇说,如果不是安德鲁神父,或许自己已经被斯洛斯的力量吞噬了,‘抹杀存在’力量啊……被这股力量吞噬,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抹杀自己,像斯洛斯说的那样,另外一个是抹杀世界,变成失去理智而只会破坏与摧毁的傀儡……
呼……
这就是所谓的‘受到一点影响’?斯洛斯那个混蛋!
不过这第二枚圣痕……
圣。查尔斯。乔治……
所属萨洛尼亚的圣魔法师……
二十年前,帝国与教廷‘一年战争’中最耀眼的人物……
但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属于他的圣痕力量会出现在自己手上?
望着那一枚最初的圣痕,索斯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冥冥地,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宁静的小镇,一座破落的小教堂,以及一个蹲在花圃中整理鲜花的老头……
怪不得自己看到那位教皇陛下的举动总感觉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怪不得……
‘孩子,魔法是无法给人来来幸福的,记住这一点……’
圣。查尔斯。乔治?
但是……
‘索斯,索斯,面包房的老板娘给了我一篮子的面包哦,还热乎乎的呢!’
‘不许你亵渎神明,索斯!’
‘学习魔法呀,那要攒好多金币呢……’
她是谁?
另外一个人影,她是谁?
为什么忽然有种很伤心很难受的感觉?
为什么想不起来?
她到底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是谁?
“呼……”
当索斯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那美丽的月光正徐徐向房间洒落银辉,但是他一点欣赏的兴趣都没有,仅仅穿着一条裤子趴在窗口望着那深沉的黑夜。
良久之后,他仅仅披着一件长套来到了庭院的花圃中,或许这也是受到了斯洛斯的影响吧,他比较倾向于喜欢宁静的黑夜,不管那黑暗中是否隐藏着致命的危险。
不知怎么回事,整个教廷中,只有老教皇所整理的花圃才能让索斯完完全全地平静下来,就仿佛是面对着记忆中最深处画面那样的平静。
“怎么了?睡不着么,孩子?”身后传来了老教皇的声音。
“唔!”索斯微微点了点头。
深深望了一眼面前的男孩,老教皇摇摇头,低声说道,“我感觉到,你的心很害怕,很不安,这源于你信仰的不坚定……”
“对你们口中的神?抱歉,我没有这种信仰!”
“是对你自己,”老教皇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变得太依赖那股黑暗力量了,这对你没有好处,你很害怕,你害怕在放弃这股力量后,你还有没有能力找阿格斯报仇?不是么?”
“……”
“但是报仇,真的有那么重要么?为了报仇,你不惜被黑暗控制?人呐,总是抱怨着他们失去太多太多,甚至会有一无所有,但是他们并不了解,世界上还存在着关心他们的人……”
“您想说什么,教皇陛下?”索斯淡淡地嘲讽道。
面对着索斯的淡淡嘲讽,老教皇微微笑了笑,坐在男孩身边,望着天空的明朗月色,说道,“魔法,是用来保护的力量,有想要保护的人吗,孩子?唔,喜欢的女孩子?”
见老教皇忽然岔开话题,索斯愣了愣,犹豫着点了点头。
“叫什么?”
“……狄娅。”
“真是个美丽的名字,她现在在哪知道么?”
“梵德尔吧……”
“为什么用这么不肯定的语气呢?后悔么?”
“后悔?”
“对啊,为了报仇而离开了喜欢的人,差点永远见不到她,只是为了报仇……”
望了一眼老教皇,索斯微微低下头,淡淡说道,“有点吧……”
“这也是你恐惧的原因吧?阿格斯太强大了,强大到你不相信舍弃黑暗力量的自己能够战胜他,你的心很不安,很恐惧,连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够得上是信仰?一般不相信神明的人,对自己可是非常信任的……”
“一般么……”
望了一眼索斯,老教皇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力量并不是全部,孩子,我希望你能在学习白魔法的同时,能不时地正视自己,别成为第二个阿格斯——好好想一想,你最初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别被愤怒与仇恨冲昏了头脑,那些是可怕的杂念……好了,我回去休息了,人老了,精神比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
第二个阿格斯……
望了眼老教皇离开的背影,索斯抬头望着天空。
一百五十三
——三年后,锡西里——
锡西里,是萨洛尼亚西北方的一个普通的小镇,人口三百人左右,只能算是一个中小规模的小镇,由碎石铺成的道路,石制的房屋,风车、磨坊、教堂,在这个受宗教统治的国家,几乎所有的小镇都是这副模样。
尤其是教堂,不管是城市还是村镇,这是作为当地管理枢纽的存在,绝对是不可缺少的,当地的神父就好比是帝国的城镇管理者,不但担任着当地民众心灵的治疗师,更是教廷宣扬教义、引导民众信仰的灵魂导师。
萨洛尼亚没有像帝国那样所谓的‘村长’,上到被强盗、野兽、恶魔袭击的恶性事件,下到争吵、打架等鸡毛蒜皮的小事,村民们都会向当地的神父请求帮助,或者做出公平的判决,从村民结婚时的喜事到新生命诞生时的洗礼生子,亦或是家人逝世的丧事,教堂的神父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
比起帝国各种硬性条款似的法律规章,萨洛尼亚的统治方式确实要人性化许多,但是,绝对的宗教化统治却使得整个萨洛尼亚显得有些死气沉沉,工作、祈祷、休息,人们只是机械般地重复着前一天的生活。
不管怎么说,虽然萨洛尼亚人的生活是枯燥而缺乏激情,但是却要比帝国和平得多,很少会出现抢劫、杀人等恶性事件。
阿尔菲,便是出生在这里的女孩子,在这个小镇生活了十八年的她,像几乎所有萨洛尼亚的女孩子那样,熟悉而热爱着自己的故乡,并不时地祈祷神明,让自己的小镇永远保持着这份和平……
也难怪,毕竟小镇距离帝国与教廷的边境不远,时常能听到一切关于帝国的消息,就像大部分帝国民众对萨洛尼亚不抱好感那样,在萨洛尼亚人眼中,帝国居民都是被神明遗弃的异教徒,毕竟两国已经对峙了几百年了,而且十八年前的一年战争更是给双方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创痕。
自从父亲病逝之后,年仅十八岁的女孩接过了家庭的重担,靠着那一间小小的旅店,维系着整个家庭的生活所需。
但是萨洛尼亚不比帝国,这里很少有佣兵、商人或者冒险家路过,所以与其说那是旅店,更像是一家酒馆,面向小镇居民的酒馆,就算偶尔有佣兵、商人路过,他们也不会喜欢小镇上那种淡的像水一样的低度酒,充其量只能算是果汁。
不过小镇上的居民倒是习惯了这种淡而无味的饮料,在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