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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强大而可怕的黑暗力量……就是你么?”领头的神父用类似命令般的口吻说道。
皱眉望了一眼对方,索斯淡淡说道,“什么意思?”
“跟我们走,孩子!”
微微吸了口气,索斯冷冷说道,“我讨厌你的口气,你是在命令我么?”
“从某种意义上,是的!”那牧师面无表情地诉说道,“我奉命把你带过去!”
“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三位牧师皱了皱眉,站开几步,沉声说道,“孩子,我们不想做无谓的冲突……”
“哼,那就给我让开!”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急促的喘气声,伊夫斯和劳雷尔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口中埋怨道,“真是的,别让我们找这么久啊……”说着,伊夫斯下意识地望了一眼站在索斯面前的那三位牧师打扮的家伙,好似吓了一挑,喃喃说道,“黑……黑暗裁判所?”
“那是什么?”索斯皱眉问道。
“就是……”舔了舔嘴唇,伊夫斯小声说道,“说得简单点,那三个是黑暗牧师,就是和那帮圣裁官一样的家伙,都是疯子,异端审问局是对外的追捕机构,黑暗裁判所是对内的判决机构,专门用来处决堕落的家伙,他们不但研究黑暗力量,而且还会折磨犯人,比起他们,圣裁官简直就是神明的化身……”
“哼!我听到了,伊夫斯修士!”领头的黑暗牧师冷冷说道。
“啊,是么?哈,哈哈……”伊夫斯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喃喃说道,“不对啊,自从查尔斯神父离开之后,黑暗裁判所不是由陛下亲自掌管的么?为什么你们会来找这个孩子的麻烦?”
“麻烦?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找这个孩子的麻烦?”领头的黑暗牧师面无表情地望了一眼索斯,淡淡说道,“奉教皇陛下命令,带这个孩子去见他!”
“哦……怪不得你知道他的名字……”伊夫斯苦笑着摇摇头,随即对索斯说道,“他们不是来找麻烦的……”说着,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没好气说道,“是是,不用说,我明白了,除了你自己,谁也不能决定你的意志,对吧?”
“我们可以一起去么?”一直没说话的劳雷尔修士沉声说道,“安德鲁神父让我们一直跟着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的情况有点特殊,我们暂时是他的监护人……”
那三个黑暗牧师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可以,走吧!”临走时还望了一眼伊夫斯修士,让他背后一阵发凉。
“呼……”望着三位黑暗牧师转身离开的背影,伊夫斯长长叹了口气,自嘲说道,“完了,被惦记上了……”
“谁叫你说他们是疯子的?”劳雷尔冷笑一声,随即小声说道,“不过从某些方面说,他们确实比圣裁官还要可怕,因为黑暗裁判所是监察机构啊……”说着,他转身对索斯说道,“走吧,孩子,我想大概是教皇陛下从安德鲁神父口中得知了你的事……”
教皇么……
跟着那三位黑暗牧师,索斯朝着这座城市最辉煌的一处建筑走去,也就是教廷的神圣之地。
在穿过那一道道门的时候,索斯心中其实有点好奇,他很好奇作为教廷的教皇,那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
终于,在一个庭院的门口,那三名黑暗牧师转过头来,对索斯他们说道,“教皇陛下就在里面,进去,孩子……你们两个留下,陛下指明要单独见这个孩子!”
“啊?”伊夫斯和劳雷尔不知所措地对望一眼,随即小声说道,“喂,孩子,里面的可是教皇陛下……”
“什么意思?”索斯淡淡说道。
“没什么……你快点进去吧!”两人有些头疼地摇了摇头。
白了一眼二人,索斯推开庭院的大门走了进去,他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型的花圃,在花圃的中央,有一位看似和蔼的老人正聚精会神地用小剪刀修理着花朵的枝条。
索斯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没等他开口,老人低声说道,“嘘,别吓到他们……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望着花圃中的老人,索斯的内心突然有种非常非常熟悉的感觉,仿佛以前见到过类似场景一样。
于是,在等了足足半个小时后,老人才站了起来,笑眯眯地望着那些鲜花,随即又转过身,笑眯眯地望着坐在廊庭栏杆上的索斯,点点头赞许说道,“不错,是一个沉得住气的孩子!”
显然,就这方面而言,老人是大大小看了索斯,因为受斯洛斯影响,索斯一发呆就是几个小时,半小时?小场面而已!
“你就是那个叫做索斯的孩子吧?”穿着一身很普通服饰的老人擦了擦手,随即走到一边拿起一件白色的外套披上,那是一件很特别的外套,整体只有白色与金色两种颜色,给人一种很轻松又很肃穆的感觉。
在披上这件外套后,老人的气质仿佛在一瞬间转变了,散发着强大而震慑人心的压迫力,那不是源于力量的压迫力,而单单是指气势,上位者的气势。
“你就是教皇?找我有什么事?”索斯平淡地问道。
老人,不,是教廷的教皇愣了愣,随即呵呵一笑,点点头说道,“只是想看看你而已,别担心,孩子,我不会害你的!”
“这一点,我一点都不担心!”
“嚯嚯,真是自信啊,确实,拥有那股强大黑暗力量的你,很少有人能够伤到你,不过这样好么……公平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得到就意味着失去,你在得到力量的同时,你亦被这股力量控制着……过来,孩子!”
索斯皱了皱眉,虽然不情愿,然而内心却驱使着身体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老教皇深深注视着眼前这个孩子,不由地回想起前几天的事……
也是在这个花圃中……
“教皇陛下,安德鲁主教大人回来了!”
“嘘,小声点……”正埋头打理着花圃的老教皇轻声说道,“回来就回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是,安德鲁主教大人受了非常严重的伤,已经……”
“我知道,”老教皇暗暗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是我的罪孽,我小看了阿格斯那个男人,你先出去吧,安德鲁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死去的家伙……”
“可是教皇陛下,安德鲁主教大人的圣光力量消失了……”
“什么?”老教皇愣了愣,随即身体微微一颤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说道,“他……你不是说他回来了么?”
“是的,我们发现他和一个孩子倒在城外不远的地上,从那个孩子身上,左手的地方,我们看到两枚圣痕……”
“两枚?怎么可能?”老教皇的脸上露出浓浓的疑惑,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说道,“难道是……”说着,他站起身,皱眉问道,“安德鲁呢?”
“现在已经转移到教廷内进行治疗,但是……”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当老教皇匆匆赶到的时候,安德鲁神父差不多已经处在最后的时刻,当望见教廷最高存在的时候,安德鲁神父艰难地睁开眼睛,断断续续说道,“我……把他带回来了!”
这是安德鲁神父回到萨洛尼亚后对自己所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每当想起这件事,老教皇不由有种沉重的负罪感,毕竟是自己下令让他去追捕阿格斯那个男人的……
把‘他’带回来了……
望着眼前的孩子,老教皇长长叹了口气,指了指男孩的左手,说道,“这个魔法阵是‘圣痕’的一种,可以看成是白魔法师一生所有累积的圣光的结晶!”
“你想说什么?什么意思?”索斯莫名其妙地问道。
“没什么,”老教皇微微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是圣光的力量一直保护着你,以避免你被体内的远古意志吞噬……”
“斯洛斯?”
“哦?是叫斯洛斯么?看来他已经和你这位使徒沟通过了,斯洛斯……”老教皇在花圃中踱了几步,随即沉声说道,“远古意志,是比恶魔更加可怕的存在,不,比起他们,恶魔不过是小角色罢了……远古意志是众多意志的结合体,他们不死不灭,可以看成是黑暗方的神,这种力量,是我们人类绝对不可以染指的,就像魔法一样,魔法不会带来幸福,它带来的,只有破坏与毁灭!”
“力量,不存在邪恶与正义吧?”
诧异地望了一眼索斯,老教皇微笑着点了点头,附和道,“不错!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你说的很透彻,力量不分正义和邪恶,如果一个善良的人在得到邪恶的力量后,不做坏事,那么无论是那个人还是那股力量,都称不上邪恶,不过世界上的事往往没有那么简单,邪恶力量的本质是无法改变的,我们萨洛尼亚将世界上的力量来源归述于两点,可能与黑魔法师不同,我们人类的力量,大多来源于信仰,相信自己、或者相信别人,都可以衍生出强大的力量,相反说,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家伙,你说他能得到强大的力量么?”
“……信仰?”
“呵呵,那就是相对正义的力量来源,信仰!”老教皇笑了笑,随即沉声说道,“而邪恶的力量,来源于恐惧,对一切事物的恐惧,包括对死亡的恐惧……一个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比平常更加强大的力量,当然并不是单指恐惧,愤怒、憎恨等等,强烈的负面感情也会增强这股力量,而这种由负面感情衍生的力量,往往会引发悲剧,所以我认为是邪恶的力量……人的意志很薄弱的,它很容易被环境或突发的事物影响,但是坚定的信仰可以避免自己犯下错误……所以说,力量其实不存在绝对正义和绝对邪恶,但是他们的本质不会改变,一味追求强大的力量,终究一天会被这股力量拖垮……”
“信仰……恐惧……”
望着皱眉深思的男孩,老教皇笑着说道,“你相信自己么?”
“当然!”
“呵呵,自信也是信仰的一种,这么说,你应该能够理解吧?”
“这就是信仰?”
“不,单单只是自信,那并不完全,”说着,老教皇指了指索斯,沉声说道,“我了解一些当时的事,你体内的黑暗力量之所以会如此迅速地扩散,一方面是因为那个名叫斯洛斯的远古意志,而另一方面是因为你自己的原意,被阿格斯打败后的愤怒、以及面临死亡时的恐惧、还有迫切得到强大力量的心,这才是造成你现在这一切的根本原因,所以说,如果你想恢复之前那样,就必须坚定你的信仰,舍弃对阿格斯的仇恨与愤怒,这样说听得明白么?”
“明白!”
“做得到么?”
“做不到!”
“……”老教皇愣了愣,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孩子,背负仇恨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会渐渐失去自我,不择手段以获取更强大的力量,最终被这股力量所吞噬……”
“但是不管说,我要杀死阿格斯,一定要!”
望着男孩眼中的浓浓仇恨,老教皇略微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他感觉有些头疼,因为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固执、太自我了,而更糟糕的是,这个偏执的孩子却是一位使徒,是某位远古意志的使徒,一旦因为仇恨而走向邪恶一方,势必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无法承受的毁灭。
而另一方面,老教皇个人并不想这个孩子因为仇恨而失去自我,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