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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成烟-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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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烦嚣世俗的人吧?――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当得起成为自己的母亲吧?

    康爷脚步不停,直接进了一座华堂。跟到这里,妍雪不能再进去了,左右一看,跃到一株翠盖如伞的松树冠顶。

    细叶如针,成千上万枚刺入她的肌肤,浑身上下无不痛楚,可她不管,除了这个地方,实在也没有更好的藏身之所了。就算搜到内府,一般人也不容易想到,能有人不怕刺痛长时间躲藏在松树华盖里。

    里面情形当然是什么都看不到,屏气敛息,却还能听见间或传出的一两句话。

    “……不见了。”这是康爷在汇报情况。

    接着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也是压低的,带着烦燥和不安:“怎么会?……那帮奴才,吃饭养清闲么?”

    “是否恶作剧?”

    听不到大公妃说什么,过了许久,才说:“那几个人不能留。”

    康爷答得飞快:“已经在办。”

    又说了一句什么,大公妃又沉默良久,轻声说:“不是恶作剧。”

    康爷诧异的声音,大公妃接连说了好几句,极轻极微,妍雪对瑞芒语言本就不甚精通,既听不清也听不懂。

    “报应来了。”

    大公妃喃喃说着,这四个字在暗夜里尖声传出,分外明晰。她忽然轻声笑起来,笑得很是凄寒:“我可不是杞人忧天?谁做的事,自有谁来承担。算了,把那几个看门的解决掉你就收队,余下的摊子,叫他来收拾得了。”

    “是。”

    妍雪听见了那几句话,根本来不及细品其中意味,她有些焦急,里面那个女人分明就是她亲生母亲,然而缘悭一面,她非得见她一面不可。

    她想了想,除下身上那袭少年青衫,悄没声息地滑下松树,欺近前去。

    这个举动可谓大胆之极,倘若被任何一人现,都会引起难以预料的大祸。

    “你不便久留,去吧。”

    妍雪闪身一边。

    金黄色的灯光从打开的门里瀑布般泻了出来,大公妃赫然出现在一片金黄灯影里,旁边是那个形容瘦削的康爷。

    他低头凝视着苗条娇小的大公妃:“不过是小事,你别那么忧虑。”

    “我知道!”大公妃不耐地跺足,催促,“你快走吧。”

    康爷不满地拧起双眉:“每次见你,都是掐脚蟹子似的赶着,有什么趣味?”

    妍雪只觉脑海里轰然一声,热血上涌,从脸上一直烧到了耳根子里,心头砰砰直跳,那两人言传眉语之间透露着多少暧昧与不可见人的光景,令亲眼目这一丑陋场景的少女羞耻与愤怒之心一起激烈交迸出来。

    那个康爷终于走了,身形没入夜幕之中。大公妃仍旧倚在门边,金黄色灯光徜徉如同滚滚而来的波涛把她包围起来,使她的脸过于明亮反而看不清她的容貌与表情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出来罢。”

    妍雪自门边缓缓走了出来,与之面面相对。

    大公妃穿着华丽的紫色衮袍,宽大裙裾长长地延伸出去,黑不经绾束,长长遗落在腰间,一双黑眸波纹不起地盯住眼前陌生而熟悉的少女。华丽无边的装扮完全无法掩盖她日趋走向苍白衰竭的生命。

    “大公妃。”

    到了这个时候,妍雪反而冷静下来,一腔热血都如水如冰,她信手撒开洒金折扇,若有若无地一下下轻摆:“你打算怎么做?叫人抓我,杀人灭口,还有什么?”

    大公妃打断了她:“你叫什么名字?”

    妍雪怔了怔,她鼓足的勇气也于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底浮起某种雾气:“华妍雪。”

    “是啊……”大公妃没什么感情地应和着,“我记得那家人姓华。”

    “你记得?十五年前的旧事你能记得?”妍雪激烈地问,大公妃转身朝内堂走去,她也跟了进去。

    公妃一点也不迟疑:“可你是来质问亲生娘亲的吗?”

    “亲生娘亲?”妍雪鄙夷地一挑嘴角,“我有吗?”

    大公妃看看她,忽然上前,握住女儿的手。两人的手皆是冰凉,妍雪是由于紧张、激动与失望充斥造成的后果,大公妃却象是完全没有生气似的冷淡,多年的贵族生涯,已使她生命中的激情彻底结成了冰。

    “我是来自农苦国的雍容公主。”大公妃冷冷冰冰地说着,黑色的双眸犹如无边暗夜,“如果不是父王瞎了眼睛,把我配给那个人,我不认为,我有丢弃骨肉的必要。”

    她继续凝视妍雪:“你看看你的眼睛,你的嘴,多么象我。”伸手比了比女儿的身高,尚未长足的身量已略高于她,再过半年,她就该抬头仰望了,“不过高度是得自他的遗传,还有他的额头,该死的额头。”

    妍雪被她盯得晕头转向,下意识想躲开她的视线。但那暗夜般的眸子席天卷地而来,将她无边无际的裹了进去,不能动弹。

    “我不象你们!”黑色眸光募然如寒夜中飞星一闪,绽出雪亮而妖异的光芒,仿佛一根钢针直接透过眼眸刺入脑颅,妍雪眼前陡然一片雪白,目不能视物,她以最后的意识挣扎说出这句话,倒了下去。

    大公妃望着她睽违十五年的亲生女儿,没有喜悦,没有痛苦,没有怜惜,没有愤恨。

    “报应来了。”

    只有这四个字,是带着一定的感情,然而那感情包蕴着如此复杂巨大的情绪,反而捉摸不到喃喃自语的那个女子,内心真实想法。

    幽深处传来不知名的痛楚,一阵胜似一阵,来自脑腔中,或来自眼球的压迫,抑或来自全身,妍雪无力辗转,陡然清醒过来。

    她双手蒙着眼睛,感觉到自己是坐了起来,移开手指,勉力张开眼睛。

    眸间顿时似有无数针尖争先恐后地刺穿眼瞳,她惊叫了一声,瞬间又倒回了床上,全身战栗。

    张开眼睛的一霎那,除了疼痛,什么也没看见。

    两根冰凉的手指压在她眼眸之上:“睡吧,继续睡。”

    馥郁的甜香袭来,妍雪再度意识朦胧。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才又醒过来,额上以至眼睛部分敷着冰袋,刺骨冰冷之下,仅余的些微刺痛已不是那么难以忍耐,然而神经的压迫依然在,还有惊慌。

    妍雪拿开冰袋,缓慢张开眼睛,迎接她的只是如墨的无边黑暗,她一颗心悠悠地掉落到深渊中去。

    “你醒了。”

    淡漠的语气不象是在询问,而是陈述一个事实。

    袖中冰凰软剑凌空横起,但不对外攻击,只护住自己,漫无目的向外冲去。

    一路碰倒了不知多少东西,固然有着那柄清绝无双的长剑护体,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许多实体的触碰。身体上由此泛起的各处细碎痛楚无法抵消她心内巨大惶恐及愤怒,胡乱冲撞的速度也决不因此减缓。

    撞上了栏杆,她不假思索涌身一跃,依稀听得耳际有人惊呼,她翩然在地。

    “你在乎吗?你还会在乎吗?”她颤抖着叫道,由于激动,几乎难以清晰分辩她的话,“你这个、你这个……恶毒女人!”

    楼上,雍容自若的大公妃看着她的亲生女儿盲目狂奔,王妃休憩的庭院临时改建成一座小小迷宫,按理,应该是不会对清云园出来的女孩子造成任何影响,可是眼睛看不见的话,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两个人躲在华妍雪无法认知的角落,在她惊觉的一刹那,两个人四双手快如闪电同时点出,妍雪委顿倒地。

    “听说你很聪明,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大公妃淡淡道,“如果我是你,什么也看不见,就会度势而变,量力而行。”

    被制住穴道的少女一脸激愤,却固执地未一言。

    在这种情形下,多说一个字都只会带来屈辱,好在那个有着“母亲”两字称谓的女人似乎暂时无意取她性命,沉默或许是见机行事的最好方法。

    大公妃走到她身边,拾起坠地的冰凰软剑,端详一回,归鞘还入女儿袖中。

    “现在这种状况,即使拥有绝世利刃,也只是会随时割伤自己的凶器。”大公妃缓慢而平和地说。她紧盯着躺在地上气恨交集的少女,以针刺眼睛周围的穴道而限定了她的目视功能,这样做法同时压迫到了中枢神经,对身体有不可避免的伤害,因此脸色惨淡。妍雪似感受到大公妃冷静观察的视线,紧紧闭上无用双眼,清晨的阳光和新鲜的空气氤氲在她周身,交织出美丽的光与影。岁月真是不可思议的自然之物,睽违一十五年的女儿,已经长成这般精灵模样。但大公妃只是淡淡的这么想着,或许是一出生就抛弃了她的缘故,实在提不起任何有关血缘方面的激情。

    “你要把我怎样?”女孩子总算能收敛失控的情绪而出声音,“不如爽快直说。”

    大公妃似是而非的回答:“你不再闹事,我先把你穴道解开。”

    “是。――大、公、妃!”妍雪一字一字地说,才出口,身上一轻,她陡然跃起,这个过程中非常不小心地碰到大公妃,绊得她一个趔趄,借此出一口恶气。

    其实她可以趁这个机会绑架大公妃,然而绑架亲生母亲的事她做不出来,何况直到如今,那个传言中掌握了瑞芒全国势力的真正可怕的大公尚未出现,妍雪不认为自己能在失明的情况下对付得了那个人。

    “真鲁莽啊……”大公妃喃喃地说了一句,无意识地抚弄左手无名指,名贵的宝石戒指透出清冽却妖异的蓝光,刚才那一瞬,倘若妍雪毫无忌惮地想要控制她的话,倒底会是谁制伏了谁?

    换了右手拉住女儿,大公妃带她上楼。坐定。吩咐侍女送上茶来。

    “不喝点什么?你大叫大嚷,也该渴了。”

    “谢了。”妍雪讥刺,“想必除了茶以外,里面还掺和了一些不很正大光明的东西吧?”

    “加了镇痛剂。不然的话,等前一阵子的麻木过去,你会痛得受不了的。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不喝,以后作也别想得到它。”

    妍雪劈手夺过茶碗,一口饮尽,往地上掷去:“谢谢你的一次‘机会’,受益良多。”

    “这是什么脾气?”大公妃瞧着粉身碎骨的茶碗,无数雨过天青淡蓝花纹纠结在一堆碎片里,她似乎也有心乱或头痛的迹象,“你实在不象一个在没娘环境下长大的孤儿。”

    “托福。”妍雪竟冲着她灿烂一笑,“我一直很幸福,不幸大概是从这一刻起的吧。”

    “你现在完全受制于我,这种态度岂非很不明智?”

    “是吗?”妍雪漫不在乎地随口乱诌,“大公妃,我年纪小,性气坏,可以当人母亲年龄的你不会与我一般见识的对不对?而且,就算想报复,也得把条款开出来,看看我价值多少才决定的,这一时之气自然会忍一忍的是吗?”

    过于早熟的孩子……大公妃眼睛里募然掠过了一缕悸动。……这样看来,这“年纪小、性气坏”的女孩儿还是多少经历过一些什么的,不是吗?

    妍雪目不视物,但脑袋里拉锯似的痛楚减弱后,听觉便相应灵敏,这时只闻得一点不易察觉的声音,若轻风,若飞叶,尤似人的脚步声。

    “好吧,我们就挑明了说。”大公妃突然引上正题,语音肃然,“你一到边境,就引起全国性大乱,可知道?”

    “因为星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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