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三枚箭矢,正好一打十二支,支支都是收买性命的勾魂令。
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果说刚才那片晶石青年还不知道价值究竟如何,那么说眼前这副精细无比的弩箭可以说让自认为游历了大陆各地虽然学无所成但还算有些见识的青年真真正正的震惊了。
这不是一副简单的弩箭,光凭这等精美的手艺,青年就可以肯定不是来自遥远的西边边陲的矮人铸造大师就是来自远方森林中的宗师级精灵工匠才会有如此奇绝的造诣和构思,作为人类是永远无法设计出这样融艺术和实用于一体的武器的。那暗沉沉散发出阵阵乌光的魔力机簧明显是用某种奇妙的魔金属铸成,自己手指略一触摸便可以感觉到上面魔力元素的疯狂跳跃奔涌,只是他无法猜度这等极其少见的魔性金属究竟属于哪一类。造型古朴的弩盒是用最利于保存魔法元素的沙沉木制成,箭杆闪动着金黄色的亮丽光泽,仿佛是火焰精灵在上边跳舞,这是天阳木,火系元素和木系元素的有机结合体,制造箭杆的最佳材料之一,而箭矢竟然是用价值巨万的火金制成,这固然可以极大提高火系魔法的发挥度,但单单所耗火金的高额费用只怕就足以让一个普通的家庭破产吧。
此时的青年已经有些后怕了,拥有这样利器的主人竟然抛尸荒野,而杀人者竟然又是名满大陆的雷马骑士团的雷马骑士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忍不住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身怕此时会有人来看到这一幕,尤其是让那帮雷马骑士们得知自己曾经看到听到这一幕,只怕是不会容忍自己活下去吧。
心中打了个冷突,青年发现自己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呆在这里委实不太明智,若是遇上那雷马骑士们突然返回察看,只怕自己也要这具尸体一般命丧荒郊了,想到这里,青年也顾不得许多,伸手将弩箭塞进怀中,又不甘心的仔细搜索了一遍对方腰际,一枚青灰色黯淡无光的戒指和一本破旧的羊皮卷册又被搜了出来,来不及察看便将戒指和羊皮卷册匆匆丢入怀中,站起身来,默念咒语,很快地下的尸体便化为一道轻烟钻入他早已准备好的囊袋中,一切收拾停当,青年又小心的将土坑表面一切拾掇成原样,瞅了瞅四周没有异常动静,这才悄悄溜入林中,借助森森的林阴消失在深处。
就在青年离开不久,远方地平线上无数身影闪动,殷雷般的铁蹄声轰然而来,雷马骑士们去而复返,中年骑士一马当先,直奔土坑,然而,当一干人到达目的地时,略一观察变发现了情形的变化。脸色阴沉如水,中年骑士和壮年骑士飞身下马仔细观察着土坑各处的变化,由于青年采取的遮掩措施相当出色,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让中年骑士和壮年骑士心情更加糟糕。
将整个土坑搜索完毕,壮年骑士站起身来无奈的摇摇头:“团长,带走尸体的家伙是个内行,内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连气味都被他用挥发的木叶味遮盖了。”
中年骑士面色虽然阴沉,但并没有太失态,点点头道:“嗯,想不到咱们这一疏忽竟然出了这么大一个乱子,我怀疑这和方才护教使大人用圣音破魔术针对的死灵生物有关系,这个家伙竟然将这具尸体带走了,只能说明这个家伙是属于亡灵或者说黑暗类的人物,这个范围并不大。”
“唔,团长,这个家伙应该还没有离开太远,我们应该能够找到他!”壮年骑士脸色一正,将目光投向背后的树林,“这片树林背后是什么地方?”
立即有骑士回答到:“大人,背后就是墨累河,前面不远有一座相当繁华码头集镇,来往船只不少都在这里打尖补给。”
“走,我们马上去!”中年骑士毫不犹豫的上马率先前行。
第四章 归家
赛普卢斯港,这里是整个尼科西亚王国最大的港口和第三大城市,处于被称为冥海之角的拉布拉多半岛顶端,东临将苍之大陆和茫之大陆相隔开来的淡蓝之海―――冥海,号称冥海明珠,由于其优越的地理位置和良好的自然环境使得这里的工商业异常繁荣,由西向东贯穿苍之大陆西部的墨累河从赛普卢斯城的南面绕城而过,注入冥海,使得赛普卢斯成为兼具海河两通的优良港口,这里也是荷马地区的首府所在地,荷马地区一直是尼科西亚几大著名家族―――菲利浦大公一族的封邑,菲利浦家族已经控制这个地区长达两个世纪,由于长期和国王所属一族通婚,菲利浦家族现有成员大多具有王族血统。
眼望着顺水而下的商船渐渐靠岸,河水的颜色也逐渐由清凉变得发蓝起来,岸边连绵几十里的芦苇带由东向西,随风起舞,一点一点透露出温柔,这里已经接近海边,由于受海潮潮汐和重力的影响,水质略重一些的海水倒灌入河口,这里的河水已经略略有些咸腥味,凉风过处,甚至可以看见几只美丽的海鸥顺着来自冥海深处的清新海风直趋内陆,清脆悦耳的鸣叫声提示着远行归来和初来乍到的人们,美丽繁华的赛普卢斯到了。
青年有些尴尬的将自己身体从几道嫌恶目光的主人旁边稍稍挪了挪,有些发酸的汗臭气息虽然若有若无,但还是被十分敏感的同行旅伴所厌恶。身上穿的这套衣服已经好几天没有换洗了,不是没换,而是没衣服换,一来是乘船东下本来也没有时间下船,二来心中总有些说不出的心惊肉跳的感觉,让他感到也许呆在船上是最安全的。
这是一艘再普通不过的客货两用单桅帆船,前半部分一般是用来装运一些货物和生活必需品,而后半部分则视情况而定,在有客人的时候可以安置一些简陋的铺位,而没有合适客人的时候,也可以拆掉木板床铺变成货舱,极为方便灵活,这种船在墨累河以及河口附近的近海都极为常见。经过三天三夜的航行,一直到快要接近赛普卢斯港时,青年心中总算摆脱了那分若有若无的不舒服感觉,踏实下来,躺在木板硬床上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好觉。
望着眼前这车水马龙人来船往的码头,青年似乎有些迷茫,这就是自己的家?码头正面的税务司和水上缉私队的驻所都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和自己三年前灰溜溜离家的时候并没有太大差异,但好像又有了什么变化,究竟是什么地方变了,青年一时间又说不出来。
懒散的跳下船,有些愤懑不满的最后横了一眼这艘陪伴了自己几天的单桅船,就这样一艘破船,居然收了自己三个金盾,若不是担心雷马骑士返回发现自己,自己是决不会跳上这支狠宰自己一刀的破船的。
想到这儿,青年又忍不住瞅了自己怀中一眼,凭借自己灵敏的感觉,他可以肯定雷马骑士们肯定宰自己离开后又回到了原地,自己在原地设置的灵觉术虽然没有什么大用,但却十分准确,只要有人移动了那里,自己的心灵便会立即生出感应,这么短时间内就有人触动那里,除了雷马骑士们不会有其他人,这帮家伙返回的目标肯定是自己想要修炼的这具尸体,那么他们找寻这具尸体的最终目的会是什么呢?难道想遮掩掩盖什么?莫非这具尸体上真有着不为人知的巨大秘密?
只是眼下自己没有太多精力来想这些问题了,还是等回到家再说吧,青年忍不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这带着腥味的码头气息,赛普卢斯,我的家,我回来了!
看见管家桑德斯居然引着一个衣衫不振的家伙晃晃荡荡的进了门,刚踏出厅堂的青年一身剽悍的骑士劲装,手中缠绕的银丝绕环牛筋马鞭轻巧的一收边缩回到手掌中,青年骑士眼睛仔细打量着走进来这个有些面熟的家伙。
“桑德斯,这个家伙是干什么的?”皱了皱眉,一时间没有看出面前这个家伙究竟是谁,青年骑士忍不住沉声问道。
衣衫褴褛的青年斜瞟了一眼站在台阶上方居高临下的家伙,还是这副模样,冷冷的目光让站在台阶上的青年骑士立即认出了对方:“柯默!是你!”
“不错是,是我,很意外吗?”衣衫褴褛的青年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歪着头回答对方。
“哼!你还是这副模样,没有半丝改变,三年了,你跑到哪儿去了?”青年骑士原本有些激动的心情见到对方脸上那种似笑非笑令人生厌的神色立即冷了下去,脸色也恢复了平常的沉稳。
“哪儿去了?不是你们让我出去躲两年吗?都三年了,我还超了一年呢,也怕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吧?”衣衫破烂的青年满不在乎的将目光灾庭院内四处打量:“呵呵,看来咱们老爹两年领地内收成不错嘛?连墙里墙外都好好收拾了一番,看来我这一走还是真是为咱们老爹带来了好运气呢。”
眉毛紧紧的挤在一起,青年骑士雄健的身躯略略一挺:“柯默,怎么这么说话?难道三年的游历还没有让你学会半点礼节和规矩?父亲大人到大公府上去了,一会儿就要回来,我希望你在父亲大人回来的时候说话小心一些,不要触怒他!”
看见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异母弟弟依然是这般桀骜不驯和放荡不羁,青年骑士心中一阵烦闷,为什么雷瑟家族竟然会出这种败类,下人的种就是只能是低贱的下人,即便是他攀上了贵族的血统依然难以改变这个现实。
他暗叹一口气,素来英明果敢的父亲大人酒后的一次发泄竟然造就出这么一个无德无行的浪子,实在是让他无法释怀,这三年来雷瑟家族在自己的有力表现下已经获得了大公的赞许,印象也在逐渐改观,可这个家伙一回来,只怕这三年来父亲大人和自己尽心竭力的表现又会毁于一旦,可是他毕竟和自己有着同一个父亲,也属于雷瑟家族一员,此时才回来,自己虽然是嫡长子也不好多说什么,怕是只有等待父亲回来再商量如何处置他了。
见到自己这位自以为是的兄长如此说道,衣衫褴褛的青年微微冷笑:“放心,我释不会触怒父亲大人的,想必父亲大人也不会乐意见到我,我看我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后院吧。”
轻蔑的扫了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对方,青年骑士冷冷的道:“老老实实?我很怀疑你能做到这一点,否则你也不会夹着尾巴离开赛普卢斯了!你可知道父亲大人为你背了多大的黑锅?如果你还认为自己是雷瑟家族的一员,我希望你不要再做出有损于我们雷瑟家族声誉的事情!”
“雷瑟家族一员?呵呵,如此光荣崇高的身份岂是我能够承受得了的?柯南,在所有人眼中只怕是只有你才能符合这个神圣的角色吧?我若是能承担得了这样的身份,只怕三年前也用不着跑路躲避吧?”衣衫褴褛的青年耸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脸色却不自然的阴沉下来,显然对方触及了他心灵中最深最不愿意提及的痛处。
眼见两兄弟舌剑唇枪明讥暗讽就要闹一个不愉快,一直在旁边没有作声的管家桑德斯不得不出面劝阻了二人即将爆发的言语冲突,强拉着衣衫褴褛的青年也就是雷瑟家族的庶出二子柯默·雷瑟离开了前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柯默站在冷清的院中默默的望着湛蓝的天空出神。
第五章 挚友
回来两天了,府中的人都像躲着瘟神一般尽量回避着柯默,一家之主拉姆拉·雷瑟爵士也只是冷漠的见过一面便再也不想搭理这个似乎和自己英明一点沾不上边的家伙,这个家伙带给自己只是无尽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