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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劝降项冠,反而被项冠劝降。一席话说得周兰大为意动,便要率部投敌重回楚营。
“吕将军,吾意已决,愿重效项王也。你我同僚一场,今不杀汝。他日战场相遇,死生各安天命。”周兰黑着脸对吕马童道。
“将军既已负背主之名,何苦反复无常。望将军深思!”吕马童还在苦苦劝谏。
“吕将军休要再说。似此反复无常之人,他日必不得善终。”有骑兵对吕马童说道。
吕马童长叹一声,打马返回。跟随他而去的,只有一千余骑,皆是齐籍士兵。而愿意从周兰复归西楚的都是在潍水之战投降的楚人。
“可恨降将,竟敢临阵倒戈!若捉了那厮,必将其碎尸万段。”齐营内众将听说周兰叛敌,皆义愤填膺地叫嚷。
“寡人用人不当也。失去这良机,下邳一时难下矣。”韩淮楚扼腕叹道。
可惜的还有,损失了一千骑兵,连带一千匹好不容易搞到手的战马。
虽然趁楚军尽退袭破临沂,占领了半个东海郡。但季布领军退守下邳,如今已是重点防范。齐军想从这条线有所突破,实际上已经不能够。
韩淮楚不是战神吗?还有什么不能够完成的任务?
这就是胡扯了。战神打仗,绝不会与对手硬磕,而是找敌人的软肋。明知道楚军在下邳下足了工夫,韩淮楚绝不会去强行攻打拿将士们生命不当数。
那么楚军的软肋又在哪里?
韩淮楚将目光投向了由西楚左将军虞子期把守的泗水郡。
“芷雅,战场之上就是这般冷酷无情。虞子期虽然是你的胞兄,但楚汉之争必须有个结果,而今也只有引军攻打泗水了。你可体谅?”韩淮楚望着那地图上的傅阳城,默默对自己说道。
傅阳的兵造作坊,正在为西楚各路军马日夜打造战械。敲掉这个据点,就可将大量的战械收入囊中。还可以来个大幅度迂回,插向下邳身后。
第二十七章 好生震惊
攻打城池,有时候并不十分困难。像电视电影中那样,杀得你死我活,惨烈无比。
却说傅阳由楚将侯杰领五千军把守,在泗水郡东北角上,为楚都彭城门户。那侯杰便是一位墨家子弟,即墨侠也,乃急公好义之人。
那傅阳是西楚的兵工基地,城内用来防御的战械数量惊人,滚木礌石箭矢储量也可观。若是齐军强行来攻,既可以依仗战械之力坚守,又可以坐等彭城楚军来援。
临沂兵败之后,侯杰知齐军早晚来攻,不敢大意,每日巡视不断。却有东海郡各地楚军散卒来投,那侯杰尽皆收纳,以壮本部实力。
这些情报,早由斥候传入韩淮楚耳中。
这日傍晚,又听得城下人喊马嘶,有人正在叫关。侯杰登上城楼来看,只见那护城河边一群士卒蓬头垢面,衣甲不整。侯杰问道:“汝等是何路人马?”士卒答道:“我等乃是项冠将军的人马,因失了水寨,为齐兵追杀,特来相投。
本来恐齐军奸细混入,收纳楚军散卒要验明身份方可进城。那侯杰正要派人下关查验,突见远处烟尘飞扬,似有大队齐兵到来。
侯杰说道:“汝等身份未辨明,敌军已至,不敢开关。不如逃往别处如何?”
城下只是叫苦:“吾等若是能逃往别处,还用来投将军?若将军不肯收容,吾等只好投降齐人也。”
那侯杰本是墨者有兼爱之心,恐士卒被迫投敌,下令开城门放众人进来。自个引十余人下去查看。
城门刚刚打开,众军士一拥而入。一人大喝一声:“利苍在此!”一刀劈翻侯杰。
“敌军要来抢关!”城内楚卒一片大哗,就要来堵住城门。那利苍哪里肯退,带领一干齐军好手奋力拼杀,只想把持住城门,接应齐军大军进程。
只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城下战斗激烈。但这种激烈的战斗只坚持了一瞬间。随着暗伏在城外的齐军铁骑突到,城内楚军一触即溃。
城池攻克,硝烟散尽。韩淮楚入城一看。好家伙!真像捡了宝一样。那仓库中堆积如山的箭镞,城楼上一门接一门的投石机,作坊内打造完毕的云梯,轒輼车,蛤蟆车,挡箭运兵车,迫石炮,令人目不暇接。
很意外的是,韩淮楚居然在作坊内发现了一百乘“武刚车。”
那武刚车是什么东东?原来是兵车的一种。
兵书云:有巾有盖,谓之武刚车。那武刚车长二丈,阔一丈四,车外侧绑长矛,内侧置大盾。车上开有射击孔,弓箭手可以躲在车内,通过射击孔向外射箭。且可以将一大批武刚车绑在一起,形成一个坚固的堡垒,用来狙击骑兵的冲锋。
盘问一下那被俘的楚军,得知虞子期兵团居然还有一千乘这样的武刚车。
自秦末反秦浪潮以来,那兵车便已慢慢汰出中原战场。那西楚国舅爷虞子期煞费苦心打造这么多即将作古的兵车作甚?
原来虞子期奉命守卫楚都彭城,防止齐军进犯。他自思战场斗法绝对斗不过那百战百胜的韩信,只好拿出压箱子的本事精心准备了一个兵车阵,准备在彭城北部的平原与齐军来个大型会战。
一千乘兵车,相当于春秋战国时一个中型诸侯国的实力了。再加上一大批精通武艺的墨侠,不信你韩信能攻得过来。
不要小瞧这些兵车,也不要对虞子期这种构想不屑一顾。这是因为骑兵与兵车的对抗并不完全处于上风。远的不说,那秦国名将蒙恬就是依靠兵车一度将来去如风的匈奴铁骑打得找不到北。
当然,蒙恬那时的匈奴还不够强大,没有如今的匈奴这般多控弦之士。若是这时冒顿单于率无敌于草原的二十万匈奴铁骑与蒙恬的长城兵团干上一场,尚不知孰胜孰败。
韩淮楚不可能像冒顿那般有底气拿出二十万骑兵来,此刻他手上能用的只有七千匹战马。将士们也没有练过对付兵车的战法。若是依靠现在的实力,去碰虞子期精心准备的兵车阵,只能是打一场冒然无把握的仗。
那兵车也只能在广袤的平原或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才能发挥作用。如今的战局还是大有作为。韩淮楚毅然颁下军令,命傅宽避开彭城,取道彭城与下邳之间的山路,突袭取虑。
那虞子期不救取虑则矣。若想救取虑,必然要陷入山林作战。他那兵车阵要是放到山地来,将彻底瘫痪。经过山地实战训练的齐军将毫不手软将楚军的有生力量一团团地予以歼灭。
“武刚车,兵车阵,难道我就一点也没招了吗?”作坊内,韩淮楚手抚着一辆崭新的武刚车,又在苦思冥想。
“若是能把这迫石炮安到这武刚车上,搞出一种行动迅速的炮车来,用战械来对付战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所谓的兵车阵绝对禁不住一打。”再看着那三十门刚刚铸成的迫石炮,韩淮楚喃喃自语。
后世战争,若是打起仗来,谁家的大炮只能像蜗牛一般送到前线,简直要被人笑掉大牙。装备有履带的装甲车来去如风,不仅可以在平原会战,也可以翻山越岭。
那后世的先进武器,对于这楚汉年间只能是奢谈。只有那作战的思路可以借鉴一下。
墨家弟子精通造械,既然能造出迫石炮这等威力强大的武器,又摆着有现成的武刚车,为什么不会想到把迫石炮安到战车上,捣鼓出如韩淮楚所想的“炮车”来呢?
原来那困难出在当时的战车构造上。
当时的战车,一律都是两个轮子一根轴。那战车的轴,不像现在的车辆那般可以随车轮转动,而是穿过毂,并用铜销固定。也就是说是不动的。那轴两端装上可以绞杀步兵的尖刺,快速冲锋之时可以将周围的敌军步卒吓退。
试想一根轴,如何能承受那沉甸甸的大炮的重量?难怪那墨家弟子不会考虑创出一种炮车来。
“若是有两根轴四只轮子或是三根轴六只轮子,这迫石炮不就可以装到战车上吗?”韩淮楚忽然产生出这种想法,不由兴奋起来。
“这战车以四匹马来拉。车上四名甲士,一名御者负责拉车,一名车左主射,一名车右主刺,一名炮手主炮。车旁数名步卒徒步跟随。战马披甲,车前安装挡板防敌利箭,一驾新式威力巨大的战车便打造成功。”
韩淮楚手头上现在通共有六十几门大炮,皆是从楚军缴获得来。一门大炮安在一驾车上,就可打造出六十几门炮车。
新式炮车的打造不是想想就能成功,从设计到生产到试验再到批量生产,继而将士们训练还须很长的路要走。好在韩淮楚这次伐楚并不想一鼓作气消灭掉项羽,只是声援一下那在广武山被项羽压迫得透不过气的刘邦与在淮南闹革命的英布。
“这一次暂且不取彭城。等到明年夏季,将士们炮车操练精熟,以摧朽拉枯之势击碎虞子期的兵车阵,占领彭城,正式打响灭楚之战!”一系列的作战方案在韩淮楚脑中迅速形成,他紧锁的眉峰终于舒展开来。
突袭取虑的战役取得了预想的成功。占领了彭城与下邳之间山地的齐军如同一把钢刀将季布与虞子期两支楚军兵团隔开。
那季布成了一只孤军,不敢坚守,把下邳的钱粮一卷,向旧时楚都盱眙方向撤离。同时裹挟下邳百姓随军而去。采取的是焦土战法。下邳城中除了走不动的老人,几乎成为一座空城。
季布一走,齐军轻轻松松攻陷下邳。
与此同时,灌婴率领的西路军对那薛郡的进攻取得了节节胜利。先败楚将公杲于鲁北,克城。次以诱敌之计大败薛郡郡守广定侯桓楚于邹县,斩楚将高兰。再败桓楚于胡陵,将其逐出薛郡。整个薛郡遂纳入齐国的地盘。
“再这般下去,楚东尽被韩信占也。”在广武山的项羽再也坐不住,紧急调兵遣将。派出大将薛茹领十万军奔赴砀郡。叫那项声也不去讨伐英布了,赶紧回淮北来防御韩信。
项声与季布合兵一处,围绕齐军而战的楚军人数竟然多达三十五万。
声援刘邦英布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且攻陷了西楚一个半郡,韩淮楚审时度势决定撤兵。当然临走之前,不忘把那田间的麦穗稻谷一割,统统作为战利品带回齐国。
“大王,若是我大军走后,楚军来夺下邳,为臣该当如何?”那负责守卫下邳的吕马童忧虑道。
“弃守。”韩淮楚说出的话令众将大吃一惊。
那下邳虽说现在已成空城没什么经济价值,但是它作为彭城东面门户,战略价值还在。这就像那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若是齐军放弃那下邳,来年再攻打彭城又将多一番波折。
只见韩淮楚掷出一只锦囊给吕马童,说道:“按锦囊之计秘密行事。不可外泄。”吕马童接过锦囊一看,赞道:“大王这计真是狠啊!楚军复夺下邳,便是梦靥之开始也。”
秘密挖一条地道直通城外。来年再攻下邳,齐军神不知鬼不觉从地道中钻进城,这下邳城就唾手可得。韩淮楚这计策是不是太狠毒了?
将要入冬,将士们的心都飞回到了故乡,只望能在岁末与家人团聚。小别胜新婚,想到即将见到那妖娆迷人的小妻子,韩淮楚这时的心也飞回到了那临淄。
“不知若素此刻,是否在想念着她在远方征战的丈夫?”
齐王宫内,一位宫女正在为那绝代风华的美艳王妃梳妆。
“王妃啊,你梳了这个马尾髻可真是美如天仙啊。奴婢要是个男子,魂都要被王妃给勾走了。”那宫女对着笑奉承道。
“是嘛?可是王爷的魂好像并没有被我勾走,勾走他魂的好像另有其人。”安若素对着菱镜,哀怨地说道。
“不会吧,放着王妃这般美人儿,王爷还会想着别的女人,这还有天理吗?”那宫女奇道。
“唉!不说这事了。”安若素想到夜半韩淮楚那常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