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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悬阵自霍去病大漠一战名扬天下,后来传到东瀛,被那日本战国时期名将上杉谦信加以完善,纵横数十年未尝一败。上杉谦信死后,其家族势力大衰。可当他儿子上杉景胜摆出那车悬阵时,仍引起对手惊呼“上杉不可轻也”。
车悬阵自古以来从未在战场出现过,要问韩淮楚如何知道这个阵名,就问后世那些泛滥于网络的游戏吧。
且说韩淮楚看了赵军摆出的这车悬阵,心中暗赞,“陈余师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阵法,果然是我纵横家的高徒,绝非后世书中所说的白痴。”
称赞归称赞,如何破这个车悬阵又让韩淮楚犯难。
要想不让那涡旋转,除非冲出去打。但汉军一旦离开那菱尖,不说地利失去是自找麻烦,就是那偃月阵开启的瞬间被赵军趁隙闯到这菱形战场的腹心,那就满盘皆输。
敌军已经变阵,若墨守成规再抱着老思维不放,只靠着那弧顶的三十几人与赵军缠斗,被消耗的兵力只会越来越多。敌变我亦变,在一瞬间,韩淮楚已经想到了对策。
要变也要变在阵后,抵抗赵军凶猛攻势的偃月阵的月轮绝不能变。
只听韩淮楚呼那袁千说道:“袁千,本帅以前叫你们投掷鱼叉的手法可曾忘了?”
韩淮楚数年前呆在黄河帮,曾用自己投掷飞刀的手法来教黄河帮帮众捕鱼。后来众帮众来到军中不用捕鱼多时不用,技艺有可能生疏了。
那袁千笑道:“这是弟兄们的老本行,怎会忘了。前日里我还与众家兄弟下水叉鱼,一叉一个准。”
韩淮楚点点头,说道:“把你手下弟兄招来,去那河边取几柄长枪来。”
袁千知道他这么吩咐必有深意,也不问,招来下属,到那河滩边取来几柄从山道上捡来的长枪。
“架梯!”韩淮楚攥起一枪,简短地下令。
汉军渡河不可能想到带梯子来,所谓架梯意思是架人梯。驾梯是汉军训练中的常见科目,主要是为了攀越障碍。
便有四名体形剽悍的汉军围成一圈垫底,两名汉军各踩一人站在他们肩上,迅速搭成一个两层人梯。
韩淮楚足尖一点飞身而上,双足稳稳当当落在那第二层人梯的两个汉军肩上。只听他高呼一声:“看好了!”提手将手中枪奋力一掷。
就听“嗖”的一声,那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长虹,直取那正在车悬阵阵枢提着铜锣指挥的赵军伍佰主!
车悬阵中的赵军只觉一物从头顶飞来,冷飕飕还未看个明白,那长枪已越过偃月阵的月轮刺到那赵军伍佰主。枪尖贯甲而入,立马穿了个透胸!
冷枪,绝对的冷枪!
冷枪是什么概念?就是只有他打你,没有你打他,防不胜防。这一枪从偃月阵阵后发出,看不见汉军出手,不知何时飞来。原本那赵军只要不在弧顶交战就没有性命之忧,如今却要提心吊胆提防不知何时飞来的冷枪,个个心中大骇。
韩淮楚掷出这一枪,转头四顾,问道:“你们可看明白了?”黄河帮弟兄齐声道:“看明白了。”
“驾起梯子,狠狠地打!”韩淮楚冷峻地下令。
汉军士气大振,迅速驾起一堆堆人梯。黄河帮众儿郎踩梯而上,接过下面递来的一柄柄长枪,就向那赵军人堆里一阵猛投。
山道上只见飞虹乱闪,一柄柄冷枪呼啸而去。果然是水边长大打渔的出生,那一柄柄冷枪掷得是又狠又准。十柄枪出手,至少有三两个中的。就见赵军哀嚎四起,纷纷毙命。
读者或许会问,汉军采用这种冷枪战术,枪够不够用?回答是充足的很。上一场战汉军歼敌五千,收捡兵器无数,而枪是军中常见武器,堆在河滩上的枪足有两千多柄。
那车悬阵虽然厉害,但整体协调性要求甚高,就算是日本战国时代的车悬阵,也不是一般的大名玩得转。故而那上杉谦信一死,上杉家族立马没落。
无人指挥的车悬阵玩不转就是死阵。那伍佰主一死,赵军又陷入了与上一战一模一样的怪圈——弧顶处斗得精疲力竭,后面的军马想拼命却使不上劲。那处境比上一场战还要糟糕,随时会有汉军一柄冷枪飞来,变成汉军掷枪的活靶,实在是苦不堪言。
战场的形势急剧变化,弧顶处汉军将士阵亡的速度变得缓慢,而赵军频频被冷枪所伤,被运下山道的死尸飞速增长。
前方的失利并不能影响到赵军主帅陈余取胜的决心。当打听到战场的变化后,他那手中的棒槌依旧未停。
“蹭蹭蹭蹭”,又是一员赵军猛将程黑提着一口铁盾沿着那山道大踏步而上。
大凡猛将,都有一股睥睨四方的霸气。最典型的特征,便是他们都不喜欢穿盔甲。只因为盔甲一穿,束缚了他们在战场上的发挥,不能尽兴地厮杀。
那程黑同样没有穿盔甲,但也没有学他义兄许瘛那般赤膊上阵,而是浑身缟素。头上束着孝巾,身上穿着孝服,是为那死去的许瘛报仇而来。
汉军的冷枪防不胜防,要防冷枪只有盾牌勉强能用。此番程黑提来的一旅军马,各自手中撑起一面木质盾牌。寻常的赵军小头目武功太次躲不开汉军的冷枪,不堪指挥这车悬阵之用。他只得亲自上阵,重新用车悬车冲击汉军那久久不能攻破的怪阵。
“无用的东西,滚到后面去!”那程黑暴吼一声,用带来的一旅军马换下那只剩下不到百人的一旅,重新部署起那涡旋形的车悬阵。
这阵前的变化早被那站在人梯上的黄河帮儿郎望到,立即禀报给汉军主帅韩淮楚:“报大将军,敌军主将现身!”
韩淮楚闻言精神一振。
这个时代军队的素质就这么高,主将一挂往往就不知所措,兵败如山倒。上一场战那许瘛之死导致赵军败北就是证明。不似后世的军队,打起仗指挥员一数就是一梭子,还要搞分散隐蔽,任何一个人的死亡都不能影响战场的大局,仗该怎么打,还是怎么打。
“若是能击杀敌军大将,导致赵军又败一场,至少多熬出几个时辰。”韩淮楚心中暗忖。
人梯已经架好,韩淮楚一跃而上,站在两名汉军的肩头向那战场瞭望。
“这厮居然敢不披甲上阵,一定手底下有那么两下子,就看他手中那口沉重的铁盾,也非常人能够提起。若是用长枪去投刺,他一定可以用手中的铁盾格挡。”韩淮楚心里嘀咕道。
若是能近身与那赵将搏杀,韩淮楚有把握可以在一招之内了结他性命。只是如今隔了一个宽阔的偃月阵的月轮,那赵将又是存心防备,隔了这远的距离将他钉死取敌军上将性命只能在传说中出现。
久未听到的铜锣声再起,那赵军的车悬阵已经布好,又开始发动生猛的攻势!阵前依然是三十几人在厮杀,其余的人都手提木盾提防着汉军随时飞来的冷枪。
杀声再起,赵军是求胜心切要为死去的战友报仇雪耻,汉军是悬崖搏斗只能拼死抗争。此番战斗,不仅赵军换了生力军,汉军也趁着赵军换人之机将阵前一拨战得精疲力竭的儿郎换了下来,激烈而残酷的搏命又在那弧顶处上演。
若是任这事态发展下去,汉军将士的性命又将迅速流逝,依然是撑不到明日天明!
如履薄冰的人就会迸发出惊人的力量。韩淮楚眼中寒光闪烁,心中杀念顿生,喊一声:“取枪!”
汉军都是惊诧不已,“赵军大将有铁盾护身,又是刻意防备,莫非大将军还要用冷枪来刺他性命?”
这种任务就算换了那神功盖世的项羽来,也不可能完成。韩淮楚有自知之明,当然不会这么打算。
他那枪投掷的方向不是要往前,而是要向天。直拳打不中你,就给你一计勾拳。
正面的一枪必然会被那赵将看死,而从天而降的一枪绝对出乎那赵将的意外。枪的出手就像那弹道的轨迹,只要计算好角度控制好力度,一枪刺脑,那赵将猛得可以居然不戴头盔,命中必死无疑。
这事说来简单,做起来有多大的难度系数可以想象得出。只要那出手的角度与劲道有一点偏差,这一枪就打了水漂,还会引起那赵将的警觉不会给你下一次机会。
便有汉军递上来一把长枪。在投掷之前,韩淮楚还要做些准备,分开那赵将的注意力。
“袁千,你听见本帅声喊,立即动手用枪去投那厮!”
直拳与勾拳加在一起,就变成了组合拳。直拳是虚招,真正致命的是那勾拳。
袁千是心领神会,高声称喏,提起一枪,也爬上人梯。
韩淮楚手中紧紧攥起那枪,心中算计着枪出手的角度,精气神提聚至极限,脑中一片澄明。
只见他挥腕一掷,一枪投空,那枪直向天空插去,丢得是又高又飘。
这一幕只有韩淮楚周围的汉军能够看见,那在车悬阵中的赵军都提心吊胆地望着正面,当然是不知这一枪的投出。
看那枪刚刚转过身正往下坠,韩淮楚舌绽春雷,高喊一声:“投!”
那袁千哪会迟疑,提手把枪用力掷出,直取那赵将前胸,端的是准头与劲道十足!若是那赵将不设防,估计也要被这一枪生生钉死。
这一幕没有发生。那赵军猛将程黑是有备而来,时刻提防着汉军的冷枪。袁千的这一枪越过汉军那偃月阵的月轮从正面飞至,正好被他瞅见。
程黑把那手中铁盾一提,就听“当”的一声响,枪尖与金属做成的盾牌撞得火星四溅。
他干净利落地挡下这柄冷枪,心中刚升起一股得意,就听四周赵军一阵惊呼。
“咔”的一声,另一柄从天而降的冷枪如流星飞坠,枪尖正刺中他头顶天灵,死神不期而遇,程黑当即毙命。
第二十四章 摆龙门阵
却说那赵国大将军陈余正在擂鼓助威,又见赵军“哗啦”一下一往回跑,急叫:“究竟是怎么回事?”那逃跑的赵军仓惶回报:“程黑将军为国捐躯了!”
那陈余一听,哇地就喷出一口鲜血在那大鼓之上,眼前一黑,顿时不省人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余悠悠醒来,已到黄昏时分。
那陈余一有知觉立时便问:“我军又折损了多少弟兄?”左右告道:“幸奈旗手指引得快,没有被汉军追杀多少,只折损了五千人马。”陈余又问:“汉军折损了多少?”左右答道:“不足五百。”
陈余闻言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算是这一次没有昏倒。
十比一的比例,连折三员大将,前前后后死了一万精锐,这是打的一场什么糊涂仗!自陈余跟随那武臣起事以来,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
那怪阵透着妖气,谁攻谁翘翘。连翘三个猛将,原来吵吵嚷嚷要杀尽汉狗的赵军将佐此番都不吵了,生恐一吵就派你上阵。
便有赵将谏道:“汉军虽背水结阵,但占了地利之优,那阵又十分古怪,我军大盾皆无,在此与汉军决战不利。不如退往土门关,据险以守。”
陈余沉吟良久,心有不甘道:“也只得如此。待大军造炊之后,这便回关。”
于是传话,让士卒造炊。
夜幕垂下,只见那赵军阵中篝火一片,如同繁星点点铺撒在这片古老的战场。炊烟袅绕,飘来浓郁的饭香。
却说那赵军两个时辰没有来攻阵,韩淮楚觉得好生不安,到自家阵前瞭望。
只见赵军正在把那些辎重搬运上战车,貌似有退兵之意。
“赵军若是退回土门关,那可就坏了我全盘大计!”韩淮楚心中一噤。
你想拖着人家玩,人家不陪你玩,又有什么办法?
韩淮楚思索一阵,唤道:“共德侯何在?”那傅宽听见韩淮楚叫唤,急从后面出来。韩淮楚吩咐道:“你去赵军阵中,如此如此——”
这一厢那赵军主帅陈余吐血两次,有伙头军送来一碗燕窝粥为他进补。
忽有军士来报,汉军阵中有一骑驰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