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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脸色巨变,立身而起,说道:“看来这大秦的皇帝,皇叔是不想当的了。”
嬴子婴一声咳嗽,便听轰的一声,丹炉陡然裂开,一柄寒铁插在了赵高后背。
那嬴子婴居然会暗藏刺客于丹炉之中,那位置就在自己身后,大出赵高意料之外。
这一剑插得甚深,剑尖透胸而出。纵赵高身负魔功,也是伤得不轻。
赵高一转身,骇然道:“是谁?”
只听一声哈哈大笑:“奸贼,你看我是谁?”赵高身躯一颤,惊道:“是你!”
原来这刺客便是与魔门三老行刺赵高不成,潜逃不知去向的前丞相李斯之子李由!
那李由与赵高有杀父之仇,此时仇人相见哪会手软?而赵高虽然练过魔功,却无师傅指导,一直不能登堂入奥,根本不是武功高强的李由对手,更何况还受了重伤。
赵高立刻想到一字:“逃!”只有逃出这丹房,唤出众卫士,才能将李由击杀,保住自己性命。
他刚将脚步一踏,地底忽然长出一个铁钳,那便是猎人的套圈,硬生生将赵高的一只脚套住,休想迈出分毫。
李由怀着满腔的愤怒,“呼”的一掌重重拍出。便听骨骼暴碎之声,那权倾朝野,搞垮了大秦万里江山的一代奸相赵高就此一命呜呼。
李由隐姓埋名,等的就是今天。终于大仇得报,不由长跪于地,发出一声刺穿天籁的长笑:“爹,孩儿今天终于为你报仇了!圣上,为臣没有负你所托,那赵高已将那奸贼赵高杀了。”
那喊声如杜鹃泣血,直传到观外。
群臣听到什么赵高被杀了,大惊失色。那卫士的首领立刻说道:“有刺客,杀了丞相,快随我去将刺客擒拿,乱刀砍死为丞相报仇。”
只听一声暴喝:“吾奉先帝之名刺杀奸相,谁敢乱动!”
只见那李由一手提着赵高那血淋淋的头颅,一手捧着一封血诏,走出观门。
一个潜逃在外的罪臣口称奉有先帝血诏,众人惊异不已。
众文武疑道:“什么血诏?”李由将那胡亥给他的血诏谕示于众,顿时众人哑口无言。
那血诏是胡亥亲手书写,大臣们自然认识他的笔迹。胡亥虽然只是赵高手中一个傀儡,但到底是一国之君。这血诏历历在目,如有千钧之重,那赵高的党羽哪敢多言?
从观中走出皇叔嬴子婴。李由转身下拜,喝道:“见了新君,还不叩首!”
哗啦啦观门前跪倒一排。正所谓树倒猢狲散,那赵高的党羽知道大势已去,只有跟着下拜参见新君。
皇叔嬴子婴继位,大概觉得那大秦的万里江山都丢的差不多了,不敢称帝,自降一级,只称秦王。
奸臣赵高的头颅挂在了咸阳城头,赵高三族夷灭,咸阳万民拍手称快。
但臣民们却高兴不得起来。只因传来消息,那刘邦大军已攻陷武关,守将朱蒯兵败退入峣关,楚军直逼咸阳而来。
文武全才的李由临危受命,封上将军,率领一万大秦帝国最后的兵马,直扑咸阳城最后的关口——峣关,与驻守在那里的秦将韩荣,朱蒯会合,要以一己之力来挽救帝国的命运。
那李由果然有料,派兵把守各路要害预为固守。那峣关如函谷关一般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李由虽只有一万多战力不强的府兵,楚军也休想越雷池一步,攻陷咸阳。
而刘邦军中的灵魂人物,足智多谋的张良又如何破关?请看下章分说。
第五十五章 大秦亡国
派去攻打峣关的屠夫樊哙灰头灰脑地回来说道:“李由是秦国名将,防守无懈可击,俺打不过他,带去的一万兵马只有五千回来。”
这年头,扯起旗发点粮就会有人来当兵,损失了五千军马也算不得什么。那刘邦一句也没有责备小弟樊哙,反而跟着起哄:“哎呀!那李由听说用兵如神,看来是名不虚传。”
张良看了他一眼,心想本小姐在此,用兵如神还轮不到李由呢。
她折扇一摇,微微笑道:“上间(官名)辛苦了,下去休息吧。破敌之事,容吾细细想来。”
那樊哙被李由打得惨败,似乎颇没面子,还要解释一番,说道:“那峣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李由深通兵法……”
话没说完,就被萧何打断:“子房先生都知道了。樊屠子,叫你下去,你就去休息,在这里唠唠叨叨说些什么?”
张良哑然笑道:“樊将军说的也是实情,那峣关确实不好攻下。”
刘邦听张良也说难,顿时泄了气,哀声叹气道:“不知何日能攻入咸阳,报捷与怀王?”
他嘴上说的是报捷与怀王,心里惦记的却是那关中王之位与旷世美人虞芷雅。
张良也不与他们多说废话,自个走到一幅地图前,细心揣摩起来。
忽然张良秀眉一挑,说道:“破敌之计,吾已有了。”刘邦大喜,赶忙屁颠屁颠地走过来,问道:“如何破敌?”
张良用折扇在地图上一指,说道:“秦国已到生死关头,破了这峣关咸阳探手可取。之所谓哀兵不可与争锋,若要硬攻,那秦军必拼死一战,又兼李由智勇双全,峣关能否拿下也是未知之数。而咸阳以东之蓝田关地势平坦,守备不足,易于攻取。只须引兵东向,绕过峣关,全力攻打蓝田,定能破关而进咸阳,擒拿秦王子婴。只要子婴在手,那李由必无战心,可不攻而破。”
刘邦听了只是挠头,说道:“我大军东向,李由岂会不知?他必调兵去往蓝田,如何能一战破关?”
张良喝一声:“周勃听令!”虎贲令周勃上前道:“末将在!”张良道:“着你连夜赶制一千面军旗。遍插周街,以为疑兵。”周勃称诺领命。
张良又喝一声:“郦食其听令!”郦食其拱手道:“郦某在!”张良道:“着你去往峣关,与李由谈判。”
郦食其有点脑袋发晕,问道:“军师要郦某去谈什么?”张良只道出二字:“随便。”郦食其还是听不懂,说道:“这谈要有的放矢,随便谈,谈个什么?”
陆贾摇头笑道:“广野君到底是年纪大了点,脑子有点不好使。子房军师之意,是要你去迷惑秦军,让他们稳住不动。”
郦食其恍然大悟,原来张良要玩阴的,一手搞谈判,一手搞备战,看来年轻人就是脑子活,这等招数也想得出来,怪不得沛公要拜子房为首席军师。不由笑道:“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光明?”
张良正色道:“兵以诈立。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郦食其哈哈一笑,说道:“好,郦某就凭吾三寸不烂之舌,去与秦贼周旋,管叫他三五天不会生疑。”
张良吩咐了郦食其,便传令:利苍,周勃为前驱,率领五千轻骑,翻山越岭,直取蓝田关;其余众将,除周勃外,各领本部兵马紧随其后。
且说周勃用张良之计,连夜赶制了一千面楚军的黑熊军旗,把那军旗插得漫天遍野,声势浩大无比。
一千面军旗,计算下来便有十几万大军。看得是峣关关口上的李由眉头直皱。
自从上次在赵高府中行刺赵高不成,李由便流亡草莽之间。他在关东大地走了一圈,亲眼看到反秦的浪潮是如何的如火如荼,那秦廷的政治是如何的黑暗。
于是他深为触动,知道要挽救大秦的命运,靠那秦二世胡亥绝对不行。
“只有另立一个贤明的君王,才能消除天下人对大秦的嫉恨,让始皇开创的大秦帝国重回顶峰。”
于是李由将目光移向了赢氏宗亲,希望找到一个能取代恶名昭彰的胡亥的人物。
只是那赢氏宗亲在嬴政,赢胡亥两代帝王的杀戮之下已所剩无几,活下来的只有嬴政那一辈的几个老头。
李由便偷偷潜入咸阳城外的后山,与一心修道的嬴子婴谋面。试探了一下,方知那嬴子婴与世无争的外表原来是韬光养晦之术,心中也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于是李由便与嬴子婴结为一党,暗中等待机会。
他们算定,那胡亥的龙椅坐不长久,到此必会有人请出嬴子婴这个皇叔来作大秦的主人。
这时机终于到来,赵高的女婿阎乐逼死胡亥,赵高欲请赢子婴为帝!
内心中充满复兴大秦远大志向的嬴子婴怎甘作赵高手中一个傀儡,任凭赵高摆布?于是与李由策划了这次行刺,除去了李由的杀父仇人赵高。嬴子婴也因而继承了胡亥,掌握了权力。
只是这机会来得太迟,刘项两路大军兵逼咸阳!
大秦帝国曾几何时兵力鼎盛将星云集,而今要靠李由这个后生来撑起这片天空,是否担子太过沉重?在大兵压境的大环境下,那嬴子婴手中的权力,究竟还能维系几天?
李由正暗自蹙眉,忽见一辆马车缓缓来到关下。
一问得知,那楚军派出使者郦食其,前来议和。
要是能议和成功,保住关中一半土地维持现状,让嬴子婴继续做他的秦王,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但李由想不通的是,居于绝对上风的刘邦为何要议和,而不是强攻关隘,杀入咸阳,将关中之地尽收囊中。
有知道郦食其底细的说道:“就是这老头,说动了我大秦十几座城池的守将投降贼军。他莫非是以议和之名,前来说降的?”
李由嗤的一声冷笑,说道:“想要本帅投降,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本帅发誓与此关共存亡,关在人在,关亡人亡。”
部将说道:“既然如此,就把这老匹夫轰走算了。”李由一摇头,说道:“放他进来。”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阻止楚军前进,李由绝不会放弃。
郦食其入得关来,李由劈面问道:“沛公十万军马剑指咸阳,欲灭我大秦而后甘心,为何想到要议和?”
郦食其当然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答道:“沛公兵进咸阳,只是为了诛除那残暴的秦二世胡亥与奸相赵高。今闻此二獠已死,子婴继位自降为王,是个贤明的君主,故不愿以刀兵相见。我军本仁义之师,沛公乃忠厚长者,此乃沛公之一片仁心,以保全赢秦之享祭也。”
李由将信将疑,问道:“不知这议和,如何个议法?”郦食其便一条一条开出价码,先说道:“第一条,那关中之地现为我军所有的,便归沛公。”
李由心想,那峣关以下的领地差不多也被刘邦军占领完了,想要他把吃进去的骨头再吐出来也不可能。便点头道:“这个可行。”
郦食其微微一笑:“第二条,秦廷须献军粮二十万斛犒劳我军。”
关中富庶,那咸阳城中别的没有,从天下收刮的金银钱粮还是充足得很。李由听了郦食其道出的第二条,心想看来刘邦真的想议和。他们大军远道征伐而来,看来是粮草有点紧张。总要给点甜头,那刘邦才肯罢兵。便道:“这第二条也无不可。”
郦食其前两个条件便是下套,第三个条件才动真格,慢悠悠道:“第三条,秦廷须向我军进献大马万匹。”
李由暗思,若献关中良马岂不是资敌,到头来楚军得了这些战马,便会转过头来对付我秦军。只是若不答应,这合约便达不成。还是应付了眼前的祸端再说。便道:“这个勉强可行。”
郦食其又伸出四个指头,笑道:“第四条,秦王须向我楚王称臣,每年岁贡。”
李由大怒,拍案而起,说道:“我王自降一级已经蒙屈,那楚王与我王相若,安能向他称臣纳贡?”
郦食其哈哈一笑:“将军息怒。若不称臣纳贡,势必兵戎相见。等到我军攻陷咸阳,那子婴连做秦王的份也没有了。”
李由豪气大发,傲然道:“你军想攻,尽管放马过来。且看是你军攻进咸阳,还是铩羽而归!”
那峣关守将韩荣连忙咳嗽一声,使个眼色与李由。
李由瞬时冷静下来,说道:“这一条嘛,且先派人问过我王才好定夺。贵使远来是客,今日且在驿馆安息。”
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