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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的双脚才一落地,小马突然扑通一声地跪在我的身前,脸上尽是谄媚表情道:“哦-我伟大的小武,求求你收我当您的徒弟吧!”说完,跪走几步,就要作势往我的大腿扑抱。
我动作迅速的闪过他欲扑来之势,顺势敲了他一个响头,道:“你少在这里发神经,我自己就自身难保了,还收你当徒弟,你想快一点死我是不介意,不过我建议你可别和我走得太近,否则你是会死得很难看唷。”
小马捂着被我敲疼的头,哇哇大叫道:“这个建议我不接受,你这么厉害,手下又这么多,我不相信有谁这么不长眼,敢要你的命。”
听了这番话,我脸色简直是难看到了极点,甚至就连站在我左前方的索里尼与忽必烈,脸色也是骤然一变,使我再也忍不住,对着小马激言痛斥道:“我把你当成朋友,并不代表你可以如此胡言乱语,你对我们了解吗?你知道我们出自何处吗?X的,给我闭上你的臭嘴!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可不饶你!”
听到我如此激愤言语,小马整个人楞住了,就连鲁大他们脸色也全慌了。
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继续说道:“站起来,我现在送你们回隔列城。”
说完,我顺势向索里尼与忽必烈使了一个走的眼神,不再多说,往空无一人的街道走去,丝毫不理会脸带惊楞的小马等众人。
由于街道上空无一人的关系,所以我们花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很快就已走出了城外。
这时,回头看了看与我们隔着一小段距离、形态小心翼翼的小马他们,我表面上虽然是毫无表情的停下来等待他们,可内心却是苦笑不已。
我之所以不直接带他们飘身离开,反而多此一举的以行走方式带他们走出城外,其用意,就是想让他们有时间稍微冷静下来。
可没想到,我这么安排,非但没有让他们忐忑的心冷静下来,甚至他们脸上的惧怕还更添几分,这番景象还真让我苦笑不堪。
正当自己不知该如何协助他们调整心态时,小马已战战兢兢的向我走来,并结巴的道:“小……小武……对……对不起。”
我摇头苦笑了一下,叹道:“不是我翻脸不认人,而是你刚刚的言语委实太不知轻重了,平时听你无厘头的发发神经也就算了,可是有时候发神经也是要看场合的。”
“你刚刚那段言语,如果不是当事者不愿与你计较的话,恐怕你早已被化成灰烬了,甚至有可能连鲁大他们也会被你拖累,其恐怖的后果,绝不是你能够想象得到的。”
小马闻言,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脸上尽是惊恐表情地道:“那……他们还会不会来找……我……算帐?”
“哼——你还不够格。”
蓦地,凝重的气氛里,突然响起一道令人闻声丧胆的恐惧声音。
听到暗皇的声音,小马他们原本紧绷的神经差点儿没爆断,只见他们个个脸都吓白了,甚至有些人还吓得浑身颤抖。
不过据我的观察,他们似乎还不知道发话者就是暗皇,他们之所以如此惧怕0,纯粹是因暗皇的声音太凛然、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此时,瞬间再度传来暗皇的声音道:“小子,没想到你还真是有女人缘啊!怎么女人一遇到你就离不开你,非得紧紧跟随你不可。”
暗皇这番毫无头绪的话,虽然我不知衪所指何意,不过我还是客气的回答道:“暗皇,不要开玩笑了,这里全是带把的硬汉,只不过是被您吓失了魂,哪来娇柔的女性。”
“啊——暗皇!”
“天哪——是暗皇!”
“呀……”
随着众人前后不一的惊呼声过后,我身边顿时跪了一地。
丝毫不理会跪着的众人,暗皇先是发出一连串的怪笑声,而后才道:“原来你还不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混在你们之中啊,有趣了、有趣了,咭-咭-咭……”
“啊——”这回可换我发出惊呼声了。
由于在暗皇发出一连串的咭咭怪笑声过后,我已瞬间得到暗皇抽离“视”之意识,表示衪不愿再说话的感觉,所以这时的我虽感惊讶,不过也赶紧拉回自己的思绪,对着下跪的小马他们道:“大家起来吧!暗皇衪已经离开了。”
众人闻言,战战兢兢地起身,大气也不敢吭一个。
看着众人犹然害怕的表情,我脑筋忽地一转,而后神情古怪的笑说道:“暗皇都已经挑说得如此明白了,我想,冷神医,你再不表明身分的话,恐怕会引起暗皇的不悦喔!”
看众人彼此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没有承认自己就是冷神医,我不由出言威胁道:“冷神医啊冷神医,我至少有三种以上的方法可以逼你现出原形,不过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将使你非常难堪,不知你是要自己出面承认,还是由我来拆穿你?”
眼见我话都撂了,还是没人承认自己就是冷神医,这时我不禁环眼扫视了众人一眼,哼然笑道:“好,很好!”
既然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冷神医,没关系,我自然有办法让这位包装精良的冷神医露出馅来。
“不过我再次提醒,在这个猜猜我是谁的游戏尚未开始之前,我衷心希望冷神医能自动挺身表明身分,否则这个游戏玩下来,将会使你非常难堪。”说完,我还故意露出那种诡计即将得逞的奸笑。
就这样,自己脸上的奸笑都已经露老半天了,而且,我也自认自己话说得威胁性够大了,可是,仍然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就是冷神医,这不禁让我越看心里火更大。
不过火大归火大,我表面上还是露出一副不愠不火的表情,道:“好样的,既然这位冷神医毫不在乎我给她难堪,那我也无须再顾忌什么,现在所有人都给我脱下上衣。”
话一说完,那位高傲、冷酷的年轻护师沈白,首先冷冷开口道:“果然是够令人难堪,但也够令人不齿。”
我一副痞子样的斜眼说道:“好说、好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
不理会沈白气极败坏的表情,我话锋一转,笑吟吟的道:“敢问,你脸上戴的可是面具?”
只见沈白眼神一闪,随即又佯装镇定的道:“你可别含血喷人!”
“呵,你心里有数。”我笑道。
“脱吧,小白,和我们一样把上衣脱了,就能证明你是清白的。”一旁已脱去上衣的小马催劝道。
“干你何事!”沈白狠冷的瞪了小马一眼。
果然不出我所料,沈白的反应已露出了马脚,她就是冷神医。
我没再出言相逼,只是双手环抱在胸前,以谜样的双眼凝视着她。
她或许是认为事实摆在眼前,已毫无转圜的余地吧!?
化身为沈白的冷神医虽然不屑,不过双手却开始做出动作,由颈部朝上拉出一片薄膜,并由下往上搓揉。
随着由颈部往上至帅气短发的薄膜一搓揉而下,瞬间,冷神医原属的一头乌黑秀发已如瀑布泄然而下,那张令我印象深刻的冷艳脸孔,也当即呈现在我等众人眼前。
轻轻扫视了她冷艳的脸孔一眼,我淡漠道:“你为何跟着我?”
冷神医轻蔑道:“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吗?”不屑的冷哼一声后,她又道:“我说过了,你拿来换命的东西,值得我再救你三次,等还完你三次疗程后,我连见都懒得见你。”
摆摆手,我有些疲倦的说道:“姑且不管你所谓的三次疗程这件事,我问你,当初我在离开你住处的时候,我一切行动可说是非常小心谨慎,你为何还可以如此清楚的知道我是投身当背袱工,进而跟着加入托运行成为护师?”
冷神医冷冷的道:“凡是经过我施救者,我都会在他身上留下部分记忆,直到我证明求医者所抵偿的物品,的确与医救伤口同等值,并没有任何虚假或夸大后,我才会解除留在求医者身上的记忆。”
“否则除非是求医者化为灰烬,要不然,这个人永远也休想逃过我的追踪。”
听她说得洋洋洒洒,却还是没有解开我心中的疑惑,连个重点都沾不上边,我不由辗转问道:“我不问你是如何追踪我的,不过你总能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我成为背袱工的吧?”
看着我轻轻点头,冷神医缓缓地道:“猜的!因为你在向我求医时,曾经说过自己身无分文,再加上我见你离开时一副躲躲藏藏、深怕人发现的模样,所以当我追踪到捷便后,见到捷便外面贴的那张征求护师与背袱工的告单时,不由推测你应该会应征护师来赚盘缠。”
“只不过,当时我只有三分之一的肯定,所以又在外边等了几个小时,见你依然没有离开捷便后,我才假装要托送物品的进入捷便。”
“没想到自己才一进入捷便,鲁大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问我是否要托送物品,而是告诉我说,最后一个背袱工之位,已在几个小时前被一个年轻人给应征走了,如果我有实力的话,可以考虑应征护师。”
“甚至我未开口说话,鲁大还自行做出一连串不友好的评论。他拿我伪装的长相与你互相比较,说什么今天遇到的年轻人都长得出奇的帅,还叨叨絮絮的说,谁的鼻子比较挺、谁的眼睛比较大这种评语来。”
“而藉由鲁大独道眼光的比较后,我才辗转确定,几个小时前来应征背袱工的人就是你。”
“当时因不服鲁大对我伪装的外表有所评判,所以自己才会半赌气的开口应征护师,并违反一般常态的挑战所有护师,为的只想给鲁大一个教训,顺便就近还你三次疗程之诺。”
听完她的叙说,我挑眉回道:“你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想必能听到你如此滔滔不绝的解释一件事,是我们的无上光荣。不过光荣归光荣,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你所谓的三次疗程之说,全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我并没有同意你什么,所以你根本无须耗费如此心力在我身上。”
冷神医神色冷淡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想怎样是我自己的事,不须你来告诉我。”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摊着双手道:“行!你自己高兴就好!不过你也要有把握找得到我才行。”
冷神医冷眼凝视着我,说道:“说清楚。”
挑动着双眉,耸了耸肩膀,我一副不在乎地说道:“要说清楚还不简单,我根本就不是你们暗之星的人,要是我离开了暗之星,纵然冷神医你神通再广大,恐怕也无法寻到我,你说是吗?不晓得这样说,够不够清楚?”
冷神医嘴角轻蔑一撇,表情木然道:“找不找得到是我自己的事,无须你多做费心。”
愣了愣,我道:“我可以不费心吗?毕竟三次疗程之诺全都是你自己所提,我根本就不在乎也不接受,万一你要是因此受到什么危险的话,岂不是叫我一辈子良心不安。”
冷神医漠然说道:“你错了——武东风,替人治病,我只收取我应得的报酬,如果回报的报酬超过我应得的报酬太多的话,那就是我承人之情,而我这个人一生中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承人之情,所以纵然会发生危险,也总比要我一辈子良心不安、耿耿于怀的好。”
闻言,我勃然大怒道:“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我不是已经清楚告诉你,我绝不接受你所谓的三次疗程吗?你坚持个什么劲啊!”
无视我的愤怒,冷神医一脸平静道:“随便你说吧!”
听她如此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