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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捧腹,丝毫没有看到玄武僵硬的脸。
“他母后的!”玄武心中暗骂。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这帮兔崽子看到他肯定会这般抽风。苍天啊,为什么是他,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你说他在天外天好好呆着,越养越白嫩,他看着天外天上那些老神仙都觉得自己俊美异常,可偏偏,那些个老神仙总不放过他。
就说这次,一群人说要推一个人下来做天帝,他原本还以为能置身事外,谁知道,竟然是用牌九定天帝。牌九啊,那些人在天外天没事儿就赌,他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啊!他们一提议,他就知道他中招了!
他母后的,一群人算计他一个新手,真真不厚道!
着了道儿。没法子只能当这劳什子的天帝,下来收拾收拾这烂摊子。他来之前就知道,他如今的相貌肯定是会被人取笑的。
可他们用得着这么明目张胆的瞠目结舌,窃窃私语吗?
他玄武就不能帅了?靠之,他玄武也是曾经年轻过的!他们用得着大惊小怪吗?
见他面色渐沉,紫珩连忙收好脸上的笑,伪装淡定道:“玄武院长,你这样子也好看,特别好看!你看方才大殿上那一堆的女神仙对着你眼睛都不眨的。我猜,很快你就能有帝后了,你可得好好选选……”
一个杯子飞速而来,紫珩幸好躲得快,杯子啪嗒一声碎了,紫珩乐了。啧啧,老谋深算的玄武也有不淡定的时候啊,真是,爽!
“别一口院长院长的喊本尊,如今方寸山的院长可是你!”玄武怒火中烧,本想抚向自己长须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他母后的,他不淡定了,被紫珩这兔崽子气得他有些懵了。
他不喜欢天庭,他要回天外天,泪奔……
“又到了方寸山拜师大典了,你准备好了没?”真是血魔之乱后方寸山的第一个拜师大典,务必要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造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更何况,血魔之乱中各门各派都损伤了不少精英弟子,天庭也急需有潜质的年轻神仙加入。
“嗯,准备妥当了。”紫珩终于有了一派方寸山高等学院院长的做派,挽袖作揖道。
“妥当个屁!”玄武扶额,世界如此美妙,他却越发暴躁,这样不妙。极其不妙,“君棠人呢!”
“嗯,这个……”紫珩语窒,“君棠说他如果找不到小白鸦,便永远在凡间。不过,天帝陛下你也别着急,方寸山有新的仙师加入,他很快便到……”
“是谁?”
“哦,你认得的……”紫珩摸了摸下巴,这会应该已经到了方寸山了吧,矮油,赶紧回去,否则要翻天了……
他正要溜之大吉,远远便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靠近,靠之,来这么快!紫珩无处可躲,索性硬着脖子舔着脸赔笑迎上去,“嘿,白绥,好久不见啊,你终于回来了啊。刚刚飞升上来是不是很有熟悉感,要不我帮你摆一桌洗尘宴?”
他话音未落,白绥已经大喇喇的杀上来,眼见杀气太浓,紫珩窜一下躲到玄武背后,“喂,你冷静些,冷静。我那不是想帮着你早日看破红尘早日成仙吗?你得感谢我!”
“感谢你八辈祖宗!”白绥横眉冷对。他在凡间好好地历劫,当他的皇太子当得无比舒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生遇上一个女子误了红尘,可他心甘情愿。谁知道,那女子如昙花一现,让他惦念终生。红尘一误,悟红尘。他后半辈子凄苦,在苦难中顿悟升仙。
升天那一刻,他才什么都想起来。靠之,那女子大概是紫珩这个善于变脸的妖孽变得吧!
“如果不是我,你可能还要几个轮回才能回来呀!你想想,你仔细想想……”紫珩拿着玄武当柱子四处躲,白绥打不着,紫珩索性把玄武往白绥眼前一推,“天帝在此,谁敢造次!”
“啊!”白绥慌忙行礼,“天帝陛下……”这一打量不要紧,那眼神就跟贴在玄武身上似地,挪不开了!
“玄、玄武院长……吗?”白绥结结巴巴道,最终,脸上有些扭曲的笑意。
“滚!你们都给我滚!君棠没有回来之前你们也不用来见我了!”玄武终于咆哮出口,他母后的,要笑,就等人来齐了,他让他们一次笑个够!
牌九啊牌九,该死的牌九,赌博误终身,古人诚不欺我!他毅然做了一个决定,六界一定要禁赌!
紫珩白绥捧腹,一路从天庭笑回了方寸山,直到了回龙台,白绥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方才问紫珩,“我家丫头还是没有消息吗?”
“我也不知道啊。”紫珩远目,自从小白鸦以神之血脉诅咒封了饮血涧之后,君棠便消失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小白鸦能否转世重生本就是个未知数,君棠等的不过是一个希望罢了。
转眼已过几十寒暑,他一人在凡间,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番外二:重生小妖精
漫天大雪纷飞。雪地上,白衣君棠彳亍而行,若与天连成一色。
五十年,已经过了整整五十年,他四处寻着玉雅,期间那紫珩总是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一脸沉重地告诉他,玉雅再也回不来了,他总是不信。
玉雅怎么可能不回来,他一直在等着她,若天有情,定然知他的心意。
他与她相约二十年,第二十年时,他站在紫云镇观天井边,满怀希冀,唯恐自己老了几分,玉雅会认他不出。那种忐忑他自己都笑了。他在井边等了三天三夜,可是玉雅并没有出现。
那时候,羽琅便出现在他身边,告诉她,其实一切都是玉雅骗他的。玉雅不可能再回来。她以为二十年能让君棠忘掉一切重新来过,可是,她失算了。
他笑着对羽琅说,“不会,小雅不会骗我。”
每一年,他都会在紫云镇上住上一个月,等待玉雅归来。其他的时间他便四处寻找玉雅的踪影。
一年又一年,距离相约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年。
明明是一张永恒不变的脸,可这一刻满心的沧桑。他看着井里的自己,自嘲道,“小雅,你看我脸上好像又多了几条皱纹,是不是我太老了,你也嫌弃我了。若你再不回来,我老的不成样子了可怎么办。”
前几日,他无意间听紫云镇上的张大夫说,他上山挖雪莲时,遇到一个奇景。在雪地里看到一个鸟窝,里头的雏鸟都冻死了,就一只全身白毛,长的像乌鸦的鸟儿,还奄奄一息。他原本还想把那怪鸟带回来给大家看看的,结果突然起了大风迷了眼睛,再看那鸟巢都没了。
周围人都哄堂大笑,大雪纷飞连绵几日,那鸟儿没吃没喝,怎么可能活下来。更何况,这世间乌鸦一般黑,怎么可能有白色的,莫不是张大夫遇上妖怪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君棠终于在一次次的失望之后看到了希望。
白茫茫一片好干净的雪地,一眼望过去,四处都是一样的。他站在雪地之中环顾四周,在这雪地之中也已经找了三天,若玉雅真在这儿,若真再找不着,他可能会再错过一个五十年。
“玉雅……”他轻声喊道,玉雅,玉雅,这在心中如烙印一般的名字。
天上云渐渐散去,雪停日出,日光射下,他终于看到白茫茫的雪地上,一只白色的小鸟儿跌跌撞撞地朝他走来,因为寒冷瑟瑟发抖,黑色的小眼珠咕噜咕噜转,隔着老远的距离,他便看到鸟儿眼角一滴晶晶莹莹的泪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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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妖怪!”君棠再一次在小倌馆里找到玉雅。百年已过,玉雅不知为何还是不能变为人身。而且更重要的是,玉雅只记得在方寸山的一切,便是记忆也是回到了孩童时候。
凭借一身小乌鸦的形态,她时常四处乱逛,最近更是爱上小倌馆里看男人。
他赶到时,玉雅这只好色小白鸦正蹲在房梁上看着屋子里两个大好男人上演活色春香,下面的人肉…欲交缠,上面的人看地津津有味。
君棠用上隐身术跳上房梁,一把抓住玉雅带离肉…欲现场,气急败坏道:“你这小妖怪是怎么了!前阵子就爱上妓院瞎逛,最近竟然还学着偷看男人了!”
白色小乌鸦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以幼儿稚嫩的声音回道:“仙师仙师,你以后还是叫我小妖精吧……”
“为什么?”君棠诧异。
“我去了妓院去了小倌馆里看了这么多人,他们都会做一些很奇怪的动作,然后怪声怪调地高声喊一句,‘啊,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完了之后一个人就会对另外一个人特别特别好,脸上表情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
白色小乌鸦看到君棠的脸突然由白刷一下红到了耳根,再突然带上怒容,不由地缩了脖子道:“所以……我想小妖精应该是一个很好的词吧。反正我是小妖,跟小妖精也差不多啊……”
“小妖怪!以后不找再给我四处乱跑了!你立刻跟我回方寸山,立刻,马上!”君棠忍住咆哮,此刻恨不得掐死掌心的小白鸦。
百年了啊,他等了百年希望小白鸦变为人身,哪里知道人没变,变色鬼了!她一定是装傻,她一定是装的,她肯定是在挑战她男人的极限。
原本想要就此在人间逍遥,如今看来,他必须把她带回方寸山,让其他人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只要她能好,他就是让紫珩调戏死都无所谓!日日陪着她逛窑子,他逛的也快爆炸了!
方寸山,绵延数里,云海缭绕,在云海间有一团紫雾,隐隐透出庄严之气。玉雅君棠的肩头,只见由半山腰往上都笼在一篇迷雾中。而半腰山下却是鸟语花香,一片生机。只一条线,上下分明。同她第一次上方寸山之时不无二致,像是从未经历过那场劫难一般,真好。
君棠才带着她走进方寸山高等妖精学院的大门,迎面而来的便是白绥。玉雅跳下君棠的肩头,扑腾着飞向白绥,在落在他肩头时,拿着小小的脑袋蹭了蹭白绥的脸,兄妹两再见,已经隔了将近两百年。
时光荏苒,不胜嘘唏。
趁着白绥带着玉雅关门说自家私房话的空挡,紫珩趁机抱住了君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君哥,君大哥,君好人,求求你当了这院长吧。兄弟我真心扛不住了。这满山都是妖孽啊,兄弟我镇不住场面。您行行好,收了这满山妖孽吧!”
他紫珩熬了两百年没自由的日子,他扛不住啊,眼看着君棠在凡间逍遥自在,终于回来了,他不趁机摆脱这副担子更待何时!
君棠白了白眼,将目光落在玉雅的房间里。
玉雅一双黑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白绥十分严肃地看着她,带着审问和拷问的眼神骇的玉雅缩了缩脖子。
“说吧,你到底怎么了。明明可以变人身了。你不想变作美貌少女?君棠对你不好?要么你干嘛装疯卖傻的!”
“不,不是啦……”玉雅嗫嚅道,“只是我还没准备好……”
“你要准备什么?”白绥不解,“人有了,情有了,也没人反对你们了。还差什么,你跟我说!”
“龙吟……”玉雅拿头蹭了蹭白绥的手,“三哥,我找不到龙吟,我看不到他活着我便放不下心。”
“你……”白绥睁大眼睛,“你不会是以为龙吟会变作人间的小倌,所以没事就去逛逛小倌馆吧?”
“也不是啦。不过我想着四处找不到龙吟,他长的貌美,或许能在那呢……”
白绥一口血,喷不喷都不好。拔了拔玉雅尾巴上的羽毛,痛得玉雅直跳脚。
“你跟我来!”白绥带着玉雅,拖着好奇的紫珩还有君棠离开了方寸山。
天音寺里香火鼎盛,玄武成为新任天帝之后,着人重建天音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