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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想要平静安定的生活,他们都是被逼入魔道的人。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恰好燕飞绝暼到他,挽了个剑花收剑,笑盈盈地接过他手上的酒壶,仰头便饮了个饱。摸了摸嘴,燕飞绝领着他进门,边走边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有事要问我,一直在等着你。兄弟一场,老哥总有些事情需要提醒你。”
燕飞绝脸一沉,“四弟,刘三界不是什么好善与的人。那一日他带着大会杀上天音寺,我们四人本是不知不觉潜入天音寺,那十个秃驴加上那个住持虽是难缠,可凭我们的能力解决并非难事。可到了,那刘三界突然红了眼,发了疯一样朝天怒吼一声,那整个天音寺的和尚跟中了邪一样全部聚集到刘三界的身边,他再吼一声,那些和尚突然全部都倒了,身体四分五裂,血光遍地。你哥哥我也是在刀口上过活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可时候我却不寒而栗,是真的害怕。”
燕飞绝身上打了个寒颤,道:“那些和尚的魂魄都进了刘三界的口。他练的是以魂养魂的邪术。这刘三界的底我们谁也探不到,可他面不改色便夺了上百条命。我只能说,我们几个叠一起都碰不到他一片衣角。可以他的能力,他又甘愿屈居你之下。”
“或许我也是他手下的一个棋子也说不准。”炎帝后人,到底是他的护身符还是他的催命符。龙吟低声道,“饮血涧中的兄弟是否多数已跟了他?”
“多年来炎魔不在,顾惊波便是这饮血涧真正的当家人,如今顾惊波只遵从刘三界的指令。”燕飞绝低声道:“有件事你大约还不知道。前几日你同魔后去了灵台山,顾惊波杀了轻薄夺了他手上的炼妖壶,还将此事嫁祸给了方寸山。”
“轻薄?怎么会?轻薄与顾惊波不是八拜之交的兄弟吗?”
“什么兄弟不兄弟的,该下手的时候,还是丝毫不手软。”燕飞绝道,“你与我们都不同,我与凤小楼与仙界中人都有不共戴天的仇,不杀天帝不能泄心头之恨,所以我们甘愿跟着刘三界。二哥知道你并不是真的热衷于杀戮。如今你也娶了你心爱的女子,倒不如带着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二哥……”龙吟言语梗在喉咙,此刻当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燕飞绝揉了揉龙吟的头,轻声叹,“我还是喜欢你最初不管不顾恣意妄为的模样,如今让你做这炎魔,反倒束手束脚,失了那份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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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雅在房中忐忑地等了许久,每当她闭眼时,君棠失望的眼睛就出现在她面前,质问她为什么。甚至于,她看到了她那一剑没有控制住,直直穿过君棠的心脏,他命丧当场。
真是可怕的梦。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望窗外月照当空,月光流水一般泄进屋子里,龙吟却还没回来。自成婚后,龙吟每夜都会回到屋里,时常坐在她床头看着她入睡,偶尔她半夜醒来,便看到龙吟和衣侧卧在她身边,再无越矩。
她披上外衣,起身去寻龙吟。
方才出门,便看到天空中似有一个灰衣人疾速飞行而过,肋下貌似夹着一个鹅黄色外衣的人。那速度快如闪电,转瞬即逝,快得以为她是错觉。她正要赶上去,院子的门吱呀一下响了,龙吟满目疲倦地站在门口,看她还没睡反倒愣了一下,随即迎上来拢了拢她鬓边的头发道:“怎么还不睡?”
“那天上……”玉雅指着天空,随即收回手无奈地摇头,许真是幻觉,否则龙吟怎么会没看到。
“等你呢。”玉雅笑道,上来挽过龙吟的手道,“今儿议事弄这么晚,累了吧?”
自白绥死后,玉雅难得露出笑颜,龙吟有些受宠若惊地随着玉雅走进屋里,思及天音寺,又不忍玉雅面上的笑褪去,索性不说,接过玉雅手上递来的热巾帕胡乱抹了把脸,挽着玉雅坐下。
“小白鸦,咱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嗯?”玉雅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好啊。你去哪里我跟着你去。”
龙吟牵过玉雅的手,轻轻地摩挲着,看她那么高兴,手不自觉地就摸上她的脸,烛火下玉雅微微低了头,嘴边含着浅笑,不躲不闪,龙吟心下欢喜,“等到明天我就跟他们说,这饮血涧的事情都交给顾三哥,咱们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过点平静的小生活。”
“嗯!”玉雅重重点头。龙吟望着她的傻样,忍不住取笑道:“怎么乐呵呵地像个小傻妞一样。天晚了,睡吧。”
玉雅躺倒床上时,龙吟依然和衣躺着。玉雅望着他的侧脸,一瞬间心底里像融化一般暖和,捅了捅他说,“把外衣脱了吧,这样睡得舒服些。”
“哪里有丈夫自己脱外衣的道理。要脱你帮我脱。”龙吟侧过脸,亮着一双眼睛看着她。玉雅咽了一下,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无奈笨拙的手怎么也打不开龙吟外衣上的结,龙吟大笑一声,拉过玉雅的手,一瞬间整个人都趴到了玉雅身上,玉雅一阵天旋地转,再睁开眼时,便看到龙吟墨玉一般清澈干净的眼睛盈满了笑意望着自己,那里有她不熟悉的欲…望在缓缓流动着。
“别这么看着我……”玉雅抗议道,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就跟蚊子哼哼一般小声。
“你真好看。”龙吟赞道,一双手已经扶上玉雅的腰际撩开她的衣服沿着她的背脊一路往上,点点唇落在玉雅的脸颊上,最后更是一口含住她的耳垂,细细的吮吸起来。
玉雅感觉到铺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身上自然一紧,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在身体里漾开来。身体本能地想要推开来,却生生忍住。就这一刻的僵硬,龙吟轻笑开来,带着玩笑的意味收回全身的动作,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的说,“胆子这么小,还敢挑逗男人。你呀,也太菜了。”
起身将玉雅的衣服拉好,他轻轻在玉雅额间印下一吻,低声呢喃道:“乖,你先睡,今晚我去睡书房,在走之前,我要抓紧时间把饮血涧的事情理清楚才能交付给顾三哥。”
“龙吟……”玉雅脸上带着未褪去的羞红,叮嘱道:“早些回来休息,别弄得太晚。”
“知道了,管家婆。”龙吟笑道。
关上门的一刻,屋内的玉雅轻轻的叹息带着一股释然,这才发现握紧的掌心里全是冷汗。龙吟站在院子中望着月亮,自嘲地笑了笑。
玉雅掩饰地很好,从头到尾她都掩饰地极好,几乎把他都骗过去了。可是她骗得了任何人,却骗不过身体的本能。
黑暗中突然站出一个人来,龙吟对着黑暗沉声问道,“查到他把人藏到哪里了吗?”
“查到了。”月亮从云后冒出头来,黑暗中燕飞绝的脸突然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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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冷水从头浇下,鹅黄羽衣的少女打了个寒颤,悠悠转醒,片刻后才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被掳了。
她才下方寸山,那些人便跟早就埋伏在附近似得,一拥而上。那明显是早有预谋冲着她去的。等到她意识到时,方才察觉自己也被算计了。那些人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夺了乾坤壶,可偏偏弄得天下皆知,不过是引她上方寸山。
他们什么都知道,他们的目标是她手上的封天印。她还傻傻以为世间再无人得知,果然是她天真了。
“醒了?”眼前近风烛残年的老人手里把玩着炼妖壶,眯着一双浑浊的眼看着她。
云灵仔仔细细打量了眼前的老人一番,一双眼睛似要喷出火来盯着他道:“人人都道曾经的青辕帝君君子品行,生性淡泊,品格却坚拔如青松。如今看来全是谣传。你真真如青玄天帝所说那般,心狠手辣,狼子野心!”
“说够了吗?”刘三界淡然道,“说够了,就看看你的相好吧。”他手一抬,从炼妖壶中生生逼出一道魂魄,轻如缥缈,片刻后聚成一道人形,跌坐在地上。
等那魂魄恍惚而来,奔着刘三界而去,意图掐死他时,才发现自己早已失肉体,此刻做什么都是枉然,不由地骂道,“顾惊波,好个顾惊波,我拿你当兄弟,你却这般利用我!青辕,我知道你当日受了诸多委屈,可终生何错?你既在那场纷争中活了下来便好好活着,何苦再搅得终生不安!”
“轻……轻薄……”耳边传来较弱的女声,那魂魄才诧然回神,顿时目眦俱裂,越发想要掐死刘三界。
“你们杀了我便是了,何苦再抓云灵。你们究竟是要干嘛!”他话音未落,刘三界便已对着炼妖壶念着咒语,再次把他收入炼妖壶中,片刻后炼妖壶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云灵刷白着脸,怒目瞪刘三界道:“你既然抓了他,杀了他便是了!何苦让他在炼妖壶中受尽折磨。”普通魂灵一旦入炼妖壶,只会增加炼妖壶的法力,法力越高深,受折磨的时间也便越长,慢慢死去。
刘三界笑道:“若是你交出封天印,我便放了你二人,让你二人双宿双飞。若是你不交,那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一点一点死掉吧……”
“若是我交出封天印,你毁天灭地之时,我和轻薄照样死无全尸,与现在又有何区别?”云灵啐了他一脸,“苟且偷生这种事,你做得,我做不得!”
她一个爱一个人爱到为他去死,却绝不能爱一个人爱到没有尊严。轻薄虽放荡不羁,可大道理他却比任何人都懂。倘若她真交出东西换得一时苟且,到时候最鄙视她的便是轻薄。
“啪,啪,啪。”
刘三界缓缓地拍了三次掌,满是不屑地道:“好一对深明大义的英雄男女。那便看看是你的爱人熬得住,还是我耐心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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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燕飞绝指着眼前并不起眼的一片杂草地。此地离饮血涧不远,因为人迹罕至,地上的杂草已长至半人高,若不是燕飞绝可以指出,龙吟并不能看出那片草地究竟有什么异常。
他们安静的埋伏了许久,果不其然,片刻后从草地中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一向佝偻的刘三界一章沟壑纵横的脸在月光下一闪而过,迅速离开。
龙吟正要上前,燕飞绝一手按住他道:“你大可以不用管这些,明日一过,带着你的美娇娘离开便是了。”
“刘三界一直埋伏在我们身边,如果我不能弄明白他的意图,即便我们走了,总有一天他也会对我们不利。二哥,我更不能糊里糊涂地把你推给他。”
燕飞绝的手渐渐松开,蹙着眉道:“那你去。我在门口给你守着。你速度快些。”
龙吟点了点头,走到那篇异常的草地,仔细一看,果然发现入口。
地穴里反常的干净整洁,龙吟顺利进入到底部,一眼便看到了双手被绑,架在十字木架上的云灵。
“你……”云灵乍然看到龙吟眼睛一亮,“你是炎魔。月歌儿曾经告诉过我,你便是炎魔转世,我是丈影木的守护精灵,我曾经在方寸山见过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龙吟往前走了一步。
随着龙吟的靠近,云灵身上突然发出微不可闻的铮铮鸣叫,唯有云灵一人能听到这个声音。云灵不可以思议的望着龙吟道:“你身上带着崆峒印,莫非你就是炎帝后代?”
龙吟一怔,“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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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龙吟下到地穴的瞬间,刘三界手心突然一痛,他摊开手掌,掌心皮肤下像是有无数的虫子活跃一般,渐渐顶起一个个的突起。
刘三界的嘴边突然挂上诡异的笑。
他的小木偶看来不听话呢。不听话的木偶只能除掉,一干二净。
天空,满月,血红。
他突然朝天若是虔诚一般摊开双臂,长长地吸一口天地精华。睁眼时,眼里精光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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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