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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雅这才发现,除开自己外,同她站一排的八人均是今年新入学。许是昨日她误了时辰,未得相见。
玄武又道:“拜师典后,你等即为本院新生,一切自有各自仙师教习,若有不懂,亦可问殿中其余师兄师姐。皮休……”
“在。”皮休起身,朝玄武行了个礼,转身面向众人时,眼神扫视众人,眼里的威仪使得众人挺直了背,神情凌然。
“方寸山高等妖精学院第第一百一十一届新生拜师大典即刻开始……”皮休并不壮硕的身躯突然发出洪钟似的声音,此声回荡在方寸山上空,换来悠远的回音,响彻宇内。
玉雅握紧了手,知道皮休此刻已在“唱典”,拜师大典,正式开始。
一切如典录所说,拜谢天地,拜谢父母,三跪九叩完毕,方才是跪拜仙师。玉雅恭恭敬敬地行过三跪九叩之礼,敬上一杯师傅茶。君棠抿了一口,眉目温雅,嘴角轻笑,“起吧。”
她依旧恭恭敬敬地磕了头,闷声说了句“谢仙师。”方才退回殿中跪下。
“喝过师傅茶,你们便结下师徒缘。若是有叛师不孝之举,定当受天重罚。”皮休缓缓道,“从今往后,你们九人便是学院的学生。我方寸山的人,即便出师离山,均有你们各自的铭牌挂于长生殿中。此刻我便取你们的血液书刻铭牌。”
他话音未落,玉雅只觉得右手无名指一阵刺痛,抬头时,只见空中飘着九滴晶晶亮的血滴,皮休衣袖一挥,那血滴统统变为羊脂白玉牌,回到众人手中。
玉雅握着玉牌,只见上书“灵台山白鸦族玉雅,师从君棠。”她冥思时,握着玉牌还能见玉牌内更多讯息,包括父母、生辰八字等等。
九人接到玉牌,不约而同往外走,下得天阶,穿过白水波,方才来至长生殿,在一百一十一届新生的位置,空白着九个位置,九人排成一排,谨慎地将手中玉牌挂好,方又回到紫霄大殿中。
皮休的声音再次响彻在方寸山上空:“方寸山高等妖精学院第第一百一十一届新生拜师大典礼成。”
话音刚落,方寸山上飞来九十九只凤凰鸟,盘旋于紫霄大殿上空,方寸山上紫气愈发强盛,天空彩霞似锦。
玄武突然睁开,神情肃穆走出殿外,其余人等亦随之而行,除玄武外,其余众人皆跪,唯有玄武双手轻扣,朝天一拜:“谢玉帝、王母赐瑞鸟。”
玉雅不知发生何事,随着众人跪拜,只听灼炎低声道:“哇,咱们的拜师典竟然还有玉帝、王母前来恭贺。此事定当为六道喟叹,咱们可是长了大脸了。”
众人惊叹中,君棠却与紫珩互望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担忧。两人看向羽琅,羽琅更是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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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雅,你在想什么?”灼炎见面前的小白鸦再次发呆,不由问道。拜师典后,各位仙师均被院长留下,商讨大事,其余的新生均已回府,唯有灼炎因着与小白鸦见过一面,感觉亲厚些,便陪同她回回龙台。
玉雅沉吟片刻,摇摇头。看到灼炎突然想起什么,“灼炎,紫珩仙师为何换了模样?”
灼炎惊讶地打量玉雅,“莫非你来前,你家人并未告知你方寸山上各位仙师的特长技能?”
玉雅茫然地摇头,“并未。娘亲说,院长上仙自会安排妥当。”
灼炎摇摇头,“啧啧,我可是有备而来。此次来,我是非入紫珩仙师门下不可的。”
“为何?”玉雅问,她瞧那九位仙师,似是无多大差别。莫非,仙师间也有高低不同?
灼炎瞧瞧四周并无人,拖着她快走了几步,方才神秘地说:“看咱们两同时入门的缘分上,今日,我便与你说一说这方寸山上的禽兽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紫珩:本上仙便是那传说中的百变金刚七十二变孙猴子!
鱼蒙:中医药结合疗效好?
紫珩:滚!小心本仙变一禽兽咬死你!
鱼蒙:仙师您本是禽兽,何须再变?
紫珩:本仙可以比禽兽更加禽兽,试试?
鱼蒙:狐狸,乃上!禽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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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禽兽事 。。。
“方寸山高等妖精学院历来便是各家妖精修仙首选之地,每年,各家妖精便会选当年族内较为优秀的族人上方寸山。入得方寸山脚,若与方寸山有缘,方能走至半山腰。由学院内的老师领上山。若无缘,只能看到满山迷雾而不得其入,只能打道回府。我闻说,此届四海选派的妖精不下千人,却单单选中了咱们九人,咱们也算运气上佳了。”
玉雅张大了嘴表示惊讶。她听三哥说,上山需诚心,这一层关系她却不得而知。看来三哥也是诓她,这有缘无缘的,可不是诚心不诚心便能决定的。
灼炎继续道:“外人皆称方寸山高等妖精学院为禽兽园,此间也不无道理。方寸山除学生尽为禽兽外,连仙师亦为成仙的妖精。玄武院长与貔貅副院长你已经知其真身,还有紫珩仙师,真身为紫豹,羽琅仙师真身为银狼,还有其余六位仙师真身亦各不相同。各位仙师除真身不同外,所擅长的仙术亦不相同。”
“如紫珩仙师,法术高强,善于变身及快速移动,惑人之术更是无人能及。普天之下,除紫珩仙师自身外,只怕无人得知紫珩仙师的真面目。唯一能辨得紫珩仙师的,便是他那一身紫衣,从未变换。”
“羽琅仙师琴艺高超,曾以一把琴挑了无数仙家。因着那一张沉鱼落雁的脸蛋儿,多少男仙想胜了她,娶她回去双修,可最后均落败。羽琅仙师曾因不堪其扰,狠狠的羞辱了一位慕名上门的男仙,唯一的结果是,再无人敢与羽琅仙师比试。”
玉雅点点头,紫珩不断变身的法术倒是好玩。今日她也见得羽琅仙师,倒真如传闻中清冷似冰,唯有君棠仙师与其见礼时,方才微微颔首。
想到君棠,她不由好奇,“那,君棠仙师呢?”
“君棠仙师是这禽兽山上唯一的仙人。以凡人身修仙得道,原本在玉帝面前也颇为受宠,亦有自己的府邸。只是不知道数千年前,似是在王母的蟠桃宴上失了仪态,方才被王母下放至方寸山。貌似无甚长项,各项仙术均擅长。只是那一柄桃花折雪扇貌似是无上仙器。我听父君说,万年前仙魔大战,君棠仙师那一柄桃花扇制服魔徒无数,“折雪”实为折血。可见君棠仙师的实力。”
灼炎拉过她,又将声音压低了一番,“你别看君棠仙师如今白衣飘飘,淡定出尘,可是当年仙魔大战时,君棠仙师白衣出战,浴血而归。在落日下凯旋时,红瞳血衣,比那炎魔还红火,煞气十足,堪比修罗。父君当年也去迎战,至今记得君棠仙师的模样。不知君棠仙师与魔道有何深仇大恨,竟是豁出命去拼杀,着实吓死人。若不是他执意推辞,这仙界战神之名岂会落到刑天身上?”
玉雅想起初见君棠时,他那盈盈一笑,实在难以将他与修罗相比。摇摇头表示不信,“这些娘亲都未与我提及,你又如何得知?”
“哎呀,我的小白鸦,我可都是真相啊。我这告诉你,就是想让你谨慎些。这山里可都是出类拔萃的神仙啊。”灼炎苦口婆心的劝她,见她依然不信,跺了跺脚,咬牙道,“好吧,只能告诉你最后一个秘密了。这可是上仙们才能知道的事情,普通小妖想知道还要有些途径的。”
“这方寸山啊,其实有一个大秘密。”
他正要开口,突然闭嘴,警醒的看向后面。草丛微动,从树背后走出一个人来。玉雅认出是拜师典上羽琅仙师的徒弟号钟,白衣俊逸,凤眼流转,比起玉雅与灼炎,他更近似青年。
号钟上前,看着二人笑道:“灼炎师弟,玉雅师妹。”他年纪看起来比二人都大,这一声师弟师妹倒也合时宜。
“初来方寸山,号钟未及仔细浏览方寸山风光,随意四处走走,不想却遇上师弟师妹。不知师弟师妹有无意愿与号钟同行?”他一番话说的极为有礼,听在玉雅耳里却极为别扭。灼炎眸间一转,应承下来,“既有师兄引路,灼炎荣幸之极。”转身却说,“唉,小白鸦,跟上跟上。还没开始上课,难得有时间转转。看看方寸山有什么稀罕玩意才好。”
“啊?哦。”玉雅愣神间,跟在二人身后。却听到灼炎极为有礼地问道:“号钟师兄来自洪棘山?”
“嗯,洪棘山夔牛一族。”号钟笑着回道,灼炎却睁大了眼睛,“夔牛?哇,师兄定是天生神力,资质极高。可师兄怎会入羽琅仙师门下……”
他说着,音却小了。夔牛咧嘴一笑,“师弟可是想起‘对牛弹琴’四个字?民间皆道牛不懂音律,其实不然。‘对牛弹琴’四个字是对牛一族的的蔑视。你看那民间养奶牛的人,在夜间总该为奶牛弹奏一曲,一来安抚奶牛的睡眠,二来,也为催奶。可见,牛也是极为懂音律的。”
他低着头又看灼炎,“更何况,夔牛不属于牛族。夔牛一族本就擅长音律。父君将我取名为‘号钟’,也是因为爱极了古琴。若我有弟妹,其名必将是‘焦尾’,‘绿绮’,哈哈。”
这一笑声爽朗,玉雅听着会声一笑,“若有机会,希望能听师兄弹奏一曲。”
“嗯,有机会的。”号钟点头。一人不知不觉间,倒是走回了长生殿。
长生殿上他们初初挂上的铭牌周围绕着一圈淡淡的白光,号钟的铭牌倒是比他们二人的亮上许多。玉雅好奇的打量长生殿,发现挂满的数千铭牌光芒不同,颜色亦不同。其中以玄武的铭牌光芒最盛,七彩绚丽,夺目多姿。而其余的人多为单色或是双色。她眼尖,抬头时看到紫珩的,紫色厚重。
号钟解释道:“长生殿中的铭牌不止是方寸山人身份的象征,更是法力高强的直接体现。法力愈盛,光芒愈强。到后期,更是因着个人修为方向的不同呈现不同的颜色。由此看,玄武上仙的法力当真是深不可测。”
“诶,”玉雅突然出声,灼炎随着她的视线看去,那一块铭牌上却是“灵台山白鸦族白绥,师从赤宵。”
“这不是你三哥吗?哇,他的铭牌光芒好强,与紫珩仙师都不遑多让啊。”灼炎叹道。玉雅咬着唇,想着平日里三哥那一副不学无术,只爱游山玩水的模样,实在很难想象三哥竟然也是高手。莫非这真是“妖不可貌相”?
几人往长生殿里走,却见殿正中有一以法力球笼罩下的铭牌,铭牌上不停地渗血,暗红刺眼。那本应是羊脂白玉的铭牌此刻彻底变为血玉,表面凹凸不平,像是一张狰狞的兽脸。光芒时而强盛,时而黯淡。
与周围散发仙光的铭牌不同,这血玉铭牌隐隐透出一股魔气,有一种让人从心底里恐惧和敬畏的力量。玉雅觉得,这种畏惧更像是禽兽遇上天敌时自然而然想要抵抗的本能。
她听到灼炎吞了吞口水,似乎也是吓到了。号钟却不怕,朝那铭牌又靠近了一些,琢磨了铭牌上模糊的字半天,他慢慢念到:“荒冥岛……白冥启……玄武……”
“白冥启?他不就是……”
“何人在长生殿!给我速速出来!”殿外一声长喝,三人同时转身,退出长生殿,皮休一脸怒色地看着三人道:“长生殿内非院长准许,任何人不得入内。若是你们初来不知也就罢了,昨日院规早已交与你们,你们可曾仔细阅读?入门即犯错,念你们初犯,此番便罚你们各自回府,抄院规千遍,诵读于心。明日早课时交与各自仙师。”
说完转身拂袖而去。来去匆匆。
抬眼看空中的九十九只凤凰,一些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