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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凭景月的能力,根本看不出屋顶是否有所异常,事情如此反常,景月实在不敢在此逗留下去,收了银票后,三人准备离开。
为了尽早离开这里,景月让大秀去雇辆马车,他们在路边等着的时候,刚好听到了旁边两个摊铺的老板说话。
甲:“诶?你听没听说,昨晚城外死了六七个人!”
乙:“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却听说昨晚北城衙门的宋大人被人给打了。”
甲:“啥?宋大人被打了?真的假的?”
乙:“当然是真的,听说是被人拿木板扇了十个耳光,把脸打得跟猪头一样,别提有多惨了!”
甲:“该!让他平日欺软怕硬,这会儿总算有人教训教训他了!”
乙:“是挺解气的,不过你刚才说的那个,城外死人的事儿是咋回事啊?”
甲:“这个我也不知道,就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听别人说了这么一嘴。”
听到他们的对话,景月更害怕了,赶忙拉起铁蛋儿去找大秀。
找到大秀后,几个人上了马车,景月临时改了目的地,转去了西城区。
回到西城区,找了家普通客栈落下脚后,景月便让大秀去看宅子。一路上,她也想好了,与其手里拿着这么多钱,四处招贼,还不如把大部分的钱压到房子上,这样,就算是再有人来抢,他们最起码也还有落脚的地方。
另外,景月担心,城外劫匪被杀和衙门老爷被打的事,会牵连到她的身上,毕竟当天晚上,她和他们都有过交集,特别是那个衙门的宋大人,被人用板子打了十个耳光,这和她屁股上被打了十个板子貌似有点不谋而合了吧,如果宋大人追查起来,她便是第一个嫌疑人。
老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可现实是,在有些人面前,她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躲过这风口浪尖,老老实实找个地方猫一阵子。
客栈太乱,人来人往的也容易暴露,倒不如直接买个宅子,就此安顿下来。
客栈里,铁蛋儿便忍不住问景月:“有人帮我们出气,姐姐咋还不高兴了?”
铁蛋儿终究还是个孩子,只看得到表面,却看不到事情背后的危险。
“我不是不高兴,我是担心官府会把我们当成嫌疑犯抓起来。”
若是在现代还好,法律定罪讲的都是真凭实据,可这是古代,是个会随便动刑的封建社会,如果被当成嫌疑人抓起来,那后果……
反正景月知道,她是肯定扛不住那些酷刑的,到时候一准儿被屈打成招,或者不打,对方一吓唬她,她就招了。
为了躲掉这些麻烦,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景月才急匆匆的带着大秀和铁蛋儿离开了北城区。
其实景月心里也明白,如果官府真要抓她,她根本就躲不了,因为她的特征太明显了,整个大琻国,甚至整个这片大陆,恐怕就只有她一个人的头发是雾霾灰。
见头两天没什么动静,景月也便不再担心这个,不过宅子的事,她却还要继续落实。
西城区虽然很大,但卖宅子的却很少,加上景月的要求,大秀足足找了七八天才找到了这么一处。
这宅子位置好,环境好,因为才刚建了两年,所以里面的一切都还很新,唯一不足就是太贵了,正常情况下,三进三出的宅子也就五六千两,最多不过七千两,可这个却要七千八百两,这么贵,景月肯定是要想办法压压价钱的。
经了解景月得知,这宅子的主人名叫赵文远,不久前,吏部主事之子黄达,看上了他女儿赵玉娥,并欲强娶了赵玉娥去做小妾。赵文远不愿意自己的宝贝闺女去给一个人渣做妾,但又惹不起这官家公子,实在没办法,这才打算带着家人离开京城回老家的。
他虽然也是可怜人,可可怜人也不能漫天要价吧,大秀告诉过景月,这宅子最多也就值六千五百两,可这个赵文远,却要到了七千八百两。
景月虽然不差钱,但却不大头,所以该讲价的时候,她还是要讲讲价的。
里里外外走了一圈后,众人来到了前院正厅坐下。景月一边摩挲着手边的黄花梨方桌,一边问赵文远:“听说您这宅子才建了两年?”
“不仅宅子才建了两年,这里面的东西也都是九成新的,要不然我也不能要这个价了。”赵文远回复道。
景月微微挑眉,四处看了一圈后,又说:“宅子不错,不过这里面的东西我没相中,要是单卖宅子,你要多少钱?”
单卖宅子赵文远肯定不干,这么多东西,他总不能再一样一样拿到集市上去卖吧,更不能全部打包,用车运到老家去啊。
“这宅子我不单卖!”赵文远直接表了态。
景月当然知道他不会单卖,这不过是她的战略而已。
“你不想单卖,而我又不想一起买了,看来咱们这笔买卖是做不成了。”说完,景月起身招呼大秀和铁蛋儿,“咱们走吧。”
“等一下!”赵文远赶忙拦住景月,紧接着又说,“既然相中了,就别急着走,咱们再谈谈!”
虽说这宅子不错,但大多数人都是一听价格就直接不看了,偶尔有人来看一眼,但也都不表态,看完直接走人。
赵文远有心降价,可这毕竟是他花了大半辈子心血,一点一点置办起来的家业,正因为有这份心血在里面,所以身为房子主人的他,才把房子卖到了七千八百两。
第21章 落户京城()
第二十一章落户京城
虽然心疼,不舍得压价,可眼前的形势,却容不得赵文远再拖下去,要是不小心被黄家知道他为了逃婚,举家迁移,别说卖房,恐怕他自己都要难以脱身了。
于是,叫回景月后,赵文远自己开口压价道:“这样吧,一口价,七千五百两!”
闻言,景月微微一笑,随后说道:“来之前,我打听了一下您家的情况,知道您卖宅子的原因,我呢,也并非趁火打劫之人,所以我给您开一个合理的价。”
景月四处看了一圈,随后又说:“我说过,您这家具我没相中,要是光买宅子,我可以给您出到六千二百两,三进三出的四合院,在这种情况下,我还给您出到六千二百两,够意思了吧?”顿了顿,景月又说,“如果您非要把这些东西一起卖给我,那我最多也就能给您出到六千六百两,如果您觉得不划算,那咱们就只谈宅子。”
什么没相中家具,这不过是景月的说辞,把宅子的价格给高点,表示出自己的诚意,同时在家具方面压下价格,找到一个平衡点,以此达到双方满意。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景月拿准了赵文远不会把宅子和家具分开卖。
“我这家具可都是上好的黄花梨木,你就给我这个价,这……”
“没关系,您要觉得家具卖的亏了,那我就只买宅子。也或者,您可以再去问问别的买家,我呢,也在去看看别的宅子,”顿了顿,景月又说,“知道您家状况,又愿意给您出到这个价格的人,我相信除了我,不会再有第二个了,我建议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说完,景月叫上大秀和铁蛋儿,一同离开了。
七千八百两一下子压到了六千六百两,赵文远的心里肯定无法接受,不过他自己却也明白,景月的话没有错。
旁人若知道了他卖宅子的原因,别说六千六百两,恐怕五千两都给不到,景月给他出到了六千六百两,确实已经不少了。
而且平心而论,客观估价,他这宅子也就值这个数。
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赵文远追出了院子。
又是一番讨价还价后,这宅子最后以六千八百两的价格成交了。
景月的性格就是如此,她不会趁火打劫,更不会欺负弱小,同时也不会一味愚善,任人宰割。
拿了钱,按流程办好了过户,赵文远当日便出了城,景月也带着大秀和铁蛋儿,直接搬进了新买来的这个宅子。
景月住正房,原本东、西厢房正好分给大秀和铁蛋儿,可大秀却觉得,自己是下人,非执拗的要住进后院去,所以西厢房便空了出来。
宅子打扫好后,刚好到了晚饭时间,为了庆祝他们搬进新家,景月特地带着他们去下了馆子。
酒足饭饱之后,大秀和铁蛋儿去了夜市采办日用,景月因为身体乏累,便一个人先回了宅子。
这会儿已经快九点钟了,天黑的透透的,一个人漫步在这月光下,景月突然心里难受了起来。
她想家了,想念那个有着他家人的现代,如果没有穿越过来,她便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她可以一边享受着家人的宠爱,一边去追逐自己的梦想,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她不仅要为了生活奔波,还要去适应这里的封建制度,累,苦,难,憋屈,而且现在,她还很想家,很想很想。
不知不觉,景月走到了宅子正门前,看着面前这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景月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高兴,却也没那么高兴,因为某种程度上讲,这里也不过是她的一个固定住所,而并非她真正意义上的家。
伤感过后,景月推门而入,穿过了前院,过了垂花门,景月抬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然而刚走了几步,她便发现有些不对,这屋门……竟然是开着的!
什么情况?难不成有贼人闯了进来?
景月停住脚步,心里开始突突的跳,本以为买了新宅子就可以安稳过日子了,谁成想,住进来的第一晚,就招了贼。
钱财事小,性命事大,为了不与那贼人发生正面冲突,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景月打算先躲一会儿。
然而她刚转身,还不等迈步,就听身后有人说话:“干什么去?”
景月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她便猜出说话的人是谁了。
转过身,景月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黑影,气愤道:“怎么又是你?”
夜寒虽然长相清秀,但声音却深沉又有磁性,正是因此,景月才一听声音便知道是他了。
听到景月语气不善,夜寒微微蹙眉,问道:“你很讨厌我?”
讨厌倒算不上,不过不喜欢是肯定的,可当着夜寒的面,景月也不敢说啊,她咽了下口水,随后回复道:“不是讨厌,是你每次出现的方式都太难让人接受了。”
要么从屋顶掉下来,要么突然站在她身后,再就是深夜闯进她的房间,害她以为家里进了贼,她都快被他吓出心脏病来了!
听到景月的回答,夜寒心中舒坦了不少,他朝着西厢房走了两步,随后指着那房间说道:“以后这间屋子就是我的!”
他的?一听这话,景月瞬间懵了,她轻咬薄唇,随后说道:“那个……咱俩之间应该没啥交情吧,你这跑到我家来,说要间屋子就要间屋子,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合理啊?”
夜寒走到景月跟前,看着她平静道:“你买宅子的钱,是我帮你追回来的!”
这钱果真是他帮她追回来的,不仅银子是他帮忙追回来的,想必那个衙门老爷,应该也是他出手教训的吧。夜寒是帮了她,可景月却说不出感谢的话,因为他虽然帮她追回了银子,可他却也因为她,杀了好几个人。
一想到夜寒手起剑落之间,那些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