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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老实!敢骗我们!”黝黑士兵跑上去,一脚踢去,马忧之侧身倒爬在地。
张小中声色俱厉:“你刚还说‘我们出来’,怎么只能有一个人呢?”
“里面的人出来,再不出来,真要开枪了啊!”张小中恐吓。两个士兵走近马忧之,一左一右抓着他的手臂拖往门外,另有一个士兵倒拿着长枪往床底下扫去。
“唉哟!别打了!我出来!”一个苍老的女音从床底下传出。一会儿,爬出一个年约五十岁的老妇人,她是马紫芳的母亲——田氏。
“原来是一个女的!”张小中挥挥手,让人把田氏拖走,并吩咐黝黑士兵再仔细搜查一下,看还有没有其它人。
“你们是什么人?”张小中走出门外,开始盘问马忧之夫妇。
“我是府里的账房先生,这位是内贱!”马忧之瑟抖着身子,不敢看凶神恶煞般的人民军士兵。
张小中围着马忧之转一圈,突地大喝:“老匹夫胆敢骗我们?账房夫妇有穿金戴银的吗?”
两个士兵走近,用长枪上明晃晃的刺刀左右交夹着放在马忧之的脖子上,马忧之惊恐,身子软软瘫倒在地。
“装死!”士兵狠狠踢两脚,怒道。
“你们不说,是吧?把他们捆起来,拖出去,外面有认识你们的人自然会说。”张小中威胁。
早有士兵找来绳子,遂把马忧之夫妇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张副连长!胡闹!”从左边进门处传来一声喝斥,一个浓眉大眼的强壮汉子大步进来。
“刘指导员!”士兵们报告。
“快帮两个老人家松绑!人民军有规矩,不准为难老百姓,难道你们都忘了吗?”刘指导员教训。
“刘指导员!你看他们的穿着,他们是普通老百姓吗?”张小中不服气。
“不管是谁都不能捆人!”刘指导员不容分说,语气加重。
张小中噘着嘴:“我这不只是想吓吓他们吗?”
“他们是谁?”刘指导员不理张小中,随口又问。
“他们嘴硬,不肯说!”一个士兵回答。
“老爷!你们怎么也被???????”被刘指导员那一伙押出的人中,有人惊叫。
“什么老爷?”刘指导员疑惑。
那人惊觉叫漏了口,赶紧闭嘴。马忧之狠盯一眼那下人,痛苦地闭上眼睛。
“快说,你们是谁?不说,拉出去砍了!”张小中又来劲了,这回刘指导员没再阻止。
两士兵作势拉着马忧之要走,马忧之吓得尿流,赶紧道:“我就是琼州府府台——马忧之!”
难怪了,搜遍了整个府衙也未找到府台,还以为府台在攻城战中被打死了呢!原来匿藏于此啊!“捆好!捆好!把府台押到团部去!”刘指导员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马忧之夫妇苦难地被押着往团部走去,他们不知等待他们的命运将是什么?
城外,在第78团团指挥所里,第78团曾团长与陈政委在轻松地闲谈,听说捉住了府台大人,两人很高兴。“把那位府台大人带进来!”曾团长大声吩咐,接着又对陈政委道:“怎么还没有那位海南总兵大人的消息呢?”
“团长别急!可能再等一会儿,消息就来了!”陈政委宽慰。
被捆成粽子似的马忧之被张小中与刘指导员带了上来,就这一番折腾,马忧之已被折磨得气喘吁吁,浑身乏力了。
“你就是府台大人?”曾团长求证。
“老朽正是琼州府台马忧之!”马忧之有股恨意。
“先给府台松绑!”陈政委吩咐。
张小中与刘指导员正想动手,这时,外面脚步声阵阵,一大队的人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是第26师少将师长彭敬量,在他旁边的是一位温文尔雅、长相英俊、书卷气十足的上校,彭敬量好像对此一位比他低一级军衔的人很敬重,总是不时地侧头与对方搭讪。
“听说第78团捉住了琼台府府台?”彭敬量老远便嚷嚷。
“报告师长”第78团的人敬礼。
“府台在哪?”彭敬量笑着问。
“报告师长!这位就是琼州府府台马忧之!”第78团曾团长得意道,其它人亦是得意洋洋,颇有邀功的意味。
“这位就是马忧之老先生?”跟着彭敬量进来的那位书卷气十足的上校抢先走近,睁圆眼惊叫。
“怎么?安秘书认识?”彭敬量疑窦顿生。
“胡闹!快给老先生松绑!”安平脸色愠意浓浓,声音异常严厉,“谁捆的?我要追究你们的责任!”他自己首先开始手忙脚乱地动起手来。
在场所有的人惊讶这位叫安秘书的人怎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彭敬量更是不解,他不知安平此次来负有特殊使命,当安平持林逸的亲笔信到达第26师师部时,他还大吃一惊呢!搞不懂这位林逸身边的大秘书为什么会来第26师,难道是来督战的?安平未透露一点口风,他也不好问。
“快!快!给这位老先生松绑!”彭敬量着急吩咐,他隐若猜出安平此番来可能与这位被绑的府台大人有关。
马忧之也满是疑惑:“我好像并不认识他啊!”
曾团长、陈政委、张小中还有刘指导员慌忙上去,为马忧之解绳。
“让马老先生受惊了!”安平小心翼翼地扶着马忧之坐下。
“你是?”事情变化得太快,马忧之受宠若惊。
“在下是林主席的军务秘书!”安平陪坐下来。其它人这才知道安平的身份,难怪连彭敬量师长也要对他恭敬有加了。
“林逸现在怎么样?”马忧之直呼林逸其名,其它人感觉这位府台大人可能与林逸有什么关系,不然也不至于让安平如此恭敬对待。
“马老先生怎么不跟下面的人讲明你与林主席的关系呢?不然,他们也不会这样对待你了!”安平轻声询问,说完又狠狠地瞪了第78团的人几眼。
在场的人更感好奇,这府台到底与林主席什么关系?如林逸今次不是特别吩咐,连安平也不知马忧之是马紫芳的父亲呢!林逸离开海南时,跟随他上大陆的约有二千人,这里面包括讲武堂、讲习所学员及所有的民团新兵,经过八九年征战,现在还能存活下来的不到四百人。而这四百人中,又有许多转入了政务系统,真正还留在军中的,至少都是上校军衔的军官了。因此,知道林逸曾经是琼州府师爷的人已很少,再加上在人民军登陆大陆之后,曾下过严令: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军中任何人的底细,又特别是军中高级军官们的底细,以免祸及家人!
“不是老朽不说啊!而是老朽来不及说啊!再者,老朽说了他们会信吗?说出后又有用吗?”马忧之揉着酸麻的手臂,苦笑。
“有用的,当然有用的!”安平道,“我便是林主席派来专门接您与老夫人的!”
“真的吗?”马忧之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林主席因事不能亲来,但林主席与马小姐已到了湛江港,他们在那等您们呢!”安平笑道,又问:“老夫人呢?”
马忧之怨恨地望一眼张小中与刘指导员,怒气道:“问他们了!”
安平沉下脸色,急问:“怎么回事?”
彭敬量厉声:“还不快把老夫人请出来?”
张小中与刘指导员慌张跑开,他们现在知道得罪“瘟神”了,刚他们还踢了马忧之呢!
安平这时转对彭敬量道:“彭师长!这事你们第26师政治部要做出处理,处理完毕后,写个报告上来,我会关注此事的!”他很不满,他仅仅只是晚来了几分钟,便让马忧之夫妇受了这么大的苦,真有愧于林逸的吩咐啊!他现在还不知怎样向马紫芳交待呢!“军规军矩早就说明的,对老百姓要友善要和气,不准损坏老百姓的任何东西,你看你们是怎么做的?你们这些政工干部是做什么的?”他喋喋不休,越说越想越生气。
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就连彭敬量也是面带愧色。
“彭师长!派人护送一下吧!我马上要带马老先生夫妇回大陆,林主席还在湛江市等我的消息呢!另外,公私要分明,属于马老先生家里的东西,要妥善保管好!”安平怒色稍霁。
“安秘书这就要走吗?”彭敬量现在完全可以确定安平就是专程为此事而来的了,看来,林主席与这位府台大人关系非同一般啊!他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不知安平会否在林逸面前说什么?
“是的!许东阳司令还在舰上等着我呢!”安平站起来,扶起马忧之,“马老先生!来!我们走!”
安平与马忧之夫妇走后,第78团曾团长与陈政委惶恐地望着似火山欲爆发的彭敬量,他们知道被其恶训一顿是免不了的了!
第三天下午,安平带着马忧之夫妇到达湛江市,林逸与马紫芳早接到消息,出门十里前往迎接。见到阔别多年的双亲,马紫芳与两老抱头痛哭,林逸千般滋味涌上心头,伤感地站在一边,他想到了他的姐姐,他的亲人他是永世无法再见到了。
林逸拜见马忧之夫妇之后,带着他们往回走,路上马紫芳还是与母亲在马车上说个不停,而马忧之看见当年那个嫩稚的英俊年轻人今日显得成熟威武许多,举手投足间均有一种气势,他感慨万千!
回到湛江,安平老实向林逸报告了在海南发生的一切,林逸深为震怒,心想:“回去后,有必要让总政治部开展一次整饬部队纪律的运动,爱国爱民是人民军的灵魂,这个绝不能忽视了。”
第二天,处理完湛江自由港的事,林逸带着马紫芳一家回南宁市,一路西进,马紫芳兴奋地向父母介绍沿途的新鲜事,马忧之夫妇大开眼界,特别是当他们坐上从北海至钦州的汽车,又从钦州坐上北上南宁的火车时,两老惊讶的神情总也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现在的火车与汽车已大大不同于几年前了,它们的速度、舒适度、安全度均大大提高。
回到南宁,林逸便接到一则坏消息,他刚进室,政务院的刘汝明主任,军部的几大主官吴命陵、周炳坤、朱达与王学范,均来到了他的房间。林逸错愕,暗忖:“难道地球离开我就不转了?根据地离开我便运转不灵了?”他沉着脸,重重道:“你们先去总部第三会议室,我等会过去!”
显然各人都有急事,而王学范的事可能最急,他几次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忍住,随着大家一块往军务大院的办公地点走去。
家里,马忧之夫妇自有马紫芳安排,而早在林逸与马紫芳去湛江前,夏依浓与夏红便把一切安排好,也用不着马紫芳劳神费心,她只管带着两老住进去便是。
林逸匆匆洗一把脸,跟马忧之夫妇招呼一声,快步赶往第三会议会。
“林主席!”见林逸进来,几人都起立。
林逸摆摆手,让大家坐下,沉声问:“谁先说?”
大家把目光射向刘汝明,他是党内的第二号人物!
而王学范却抢先了,“林主席!北面出事了!”他急急道。
“出什么事了?”林逸不为所动,依然一副泰山压顶而色不变状。
“陕西与山西交界处,华平公司第五建筑队的八万筑路工遭突然出现的蒙古铁骑屠杀,约有三万筑路工被无辜砍死!受伤者更是不计其数!”王学范哀痛道。
“什么?”林逸惊得站起,他把眼望向刘汝明、吴命陵与朱达。
其它人均震惊得无以伦比,这王学范嘴也太紧了吧!大家都坐在一起那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