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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淑妃娘娘!”
皇上眼睛一亮,不顾旁人劝阻,飞奔上前,扶起昏迷的吴琳琅,发觉她除了几处烧伤,呼吸还算平稳,不由松了口气。
“干得好,朕赏你……琉璃?”皇上没想到救出爱妃的吴玉,只见她衣裳破损,处处血迹,跪趴在地上,瞪大呆滞的眼睛,不停颤抖着。
这情况比淑妃严重多了!
“太医!太医快过来!”他急忙大喊。
太医连忙赶到,欲为淑妃把脉,被皇上推到一边,“先看琉璃!她怎么样?”
太医一眼就看到吴玉背上足有三寸宽的黑焦,横过半张背,血肉模糊,简直惨不忍睹,“必须立刻包扎。”顾不上男女之防,伸手去撕粘住伤口的衣服。
吴玉骤然间回神,躲开太医的手,惶恐地瞪着他,如刺猬防御般竖起全身的防备。
皇上在一旁劝道:“琉璃,快让太医给你治伤。”
她摇头。
她知道自己伤情严重,不仅是外伤,还被房梁砸得内出血,不赶快救治很危险……但是她的肩上有她最大的秘密,她不想被任何人发现,死也不要!
“我来。”祁琏也赶上来,“琉璃,别害怕,我给你上药。”
皇上诧异,“祁侍郎?”
祁琏简单行礼,“微臣与琉璃有婚约在身。”
“即是如此,琉璃就交给你了。”
祁琏颔首,伸手欲抱吴玉,她挣扎着后退,神色更加恐慌,“不要……对、不起……”转身踉跄地跑走。
祁琏怔然。
皇上命令侍卫:“快把琉璃追回来,小心别伤到她!”
吴玉躲避着侍卫的追赶,身子已是强**之末,跑到一个拐角时突然被人拉住手臂,大惊之下,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第125章 知晓()
身体好像泡在山泉中,冰凉凉的,舒服极了。()
“她怎么还不醒?”
“急什么,人家是姑娘家,受了这么重的伤,稍微体谅一下嘛。”
“你就会给我找麻烦!”
门开启又关上,一缕阳光敲打在吴玉眼睛上,她眼皮一跳,不由自主睁开眼。
好亮、刺眼……
她闭上眼睛,过了好久才重新睁开。
姿势是趴着的,一动弹全身都痛,疼痛之余又有些冰凉凉的舒适感。
**前坐着一个人,白衣胜雪,玉簪束发,周身被阳光镀上一层亮眼又柔和的金,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王之临。
她收回目光,打量自己,衣服被换过了,身上几处缠了纱布,包括刺青的位置,只有受伤最重的后背晾在空气中。
“姑娘家遇到这种情况不应该惊慌失措地尖叫吗?”王之临好整以暇地问。
吴玉胸闷。
然而身体破损到这种程度,纵有再多计策,也是任人鱼肉。
她放弃地放松身子,过了一会儿才问:“是你给我上药?”声音异常沙哑。
“嗯。”
“换衣?”
“嗯。”
“包括背上的?”
“你说呢?”王之临拿折扇撑起下巴,凑近打量她的神色,“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她扯了扯嘴角,转过头,不想再看他,“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就****。”
“是吗?我怎么感觉……”王之临话说一半,吴玉猛然扑向他,拔下他的簪子抵在他脖子上,面无表情道:“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现在给我一个可以信任你的理由。”
“什么动静?”门突然被打开,王之珑满脸不耐地走进来,然后目瞪口呆!
此刻,以王之珑同学的角度看到的情形是这样的——
小叔被吴玉压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握住吴玉的手腕。
吴玉骑在小叔身上,背上毫无遮掩,一手被小叔握住,一手抵在他脖子上。因为角度的关系,他没看到吴玉手上的簪子,自动脑补为搭着小叔的肩。
压……被压……压……
小叔……吴琉璃……
童子鸡同学大脑当机了!连非礼勿视的道德准则都忘了,眼睛瞪得贼大!
“咳。”王之临打破沉默,笑着对王之珑说:“你先出去,小叔有些事情要同吴姑娘讨论。”
被压着讨论……
王之珑呆滞地点点头,关门离开。
王之临回头看吴玉,轻笑着说:“小猫,冷静一点,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吗?”
“我很冷静,”吴玉一眨不眨,绷着俏生生的脸蛋,“我在等你陈述理由。”
他无奈叹了口气,“性子跟你家老头子真像,亏了这张可爱的脸蛋。”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又香又嫩。”
吴玉眯起眼睛,簪子更重压下。
“停停停,我不动了,冷静,冷静。”他举起两只手表示无害,“开个玩笑,别这么认真。哎哟,我的老腰都要被你坐断了。”
她的脸红了红,握住簪子的力道却不曾放松。
“真不如小时候可爱。”王之临叹息,“好吧,我想求你的一个承诺。”
“什么?”
“帮我照顾之珑。”
她笑得意味不明:“你确定要前途无量的王家神童和我扯上关系?而且他……”
“放心,他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是让你偶尔照拂一二,这个要求可让你安心?”
“喂你一颗毒药更让我安心。”
“……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不出意外再不回来。”
“我可没忘你是王家下任家主!”
“你漏了‘候补之一’,王家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早就想去各国游玩了,只是放心不下之珑。”
她面色古怪,“王之珑是你的私生子?”
他笑着点头,“对,就是你的亲弟弟……疼疼,冷静,我不胡说了。”
王之珑不是愚笨之人,冷静下来后就发觉事情不对劲,赶回去后看见本来“你上我下”的两人已经返回原位谈笑风生。
“别把我当傻子。”他走进来,瞪了吴玉一眼,“吴琉璃,你伤口又裂了,找死吗?”
吴玉的笑容僵住,趴回**上,痛得龇牙咧嘴。
“活该。”话虽这样说,还是去拿了药和纱布,走到她面前,刚要动手,东西却被小叔接过去,“我来,你先出去。”
王之珑瞪大眼睛,“救她的时候就算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
王之临眨眨眼,“你以后就知道了,出去出去,大人的事孝别掺和。”
于是,王之珑的人生观再一次崩塌了!
王之珑手拿药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弯唇笑:“我上药了?”
吴玉翻了个白眼,“废话少说。”
冰凉的药膏伴着手指的温热在伤口上游走。吴玉死死咬住唇,一是痛,二是羞耻。
“小丫头长大了,岁月不饶人呐。”王之临感叹。
“男人越老越香,你这个年龄才最招蜂引蝶。”她撇撇嘴,想到自家老爹,岁月之于男人女人真是不公平。
“小丫头真有眼光!”在她伤口上一拍。
“啊!”
屋外听墙角的王之珑小脸一红,一甩袖,怒气冲冲地离开。
自两位娘娘遇险已经三日,风波渐渐平复。
淑妃之妹吴琉璃失踪只有极少人知晓,未免对她的名声产生**影响,此事已被皇上压下,但派出搜寻的人从未减少。
吴琳琅身子仍旧虚弱,皇上没敢把吴玉失踪的事情告诉她,知道内情的吴府人也对此保持缄默。
这日下午,一辆马车停在吴府外。
“老爷,大少爷,王家来人了!”
“王家?什么王家?”
“好像是、是什么狼牙……”
“琅琊王家!?”
“对对,他们是这样说的。”
吴钟国和吴逸轩对视一眼,他们和王家可拉不上半点交情,哪怕琳琅成了淑妃,也不值得他们纡尊降贵来拜访。
两人赶到大门,看见门外停着一辆暗色马车。
马车外表看来平凡无奇,但见多识广的吴钟国一眼就看出不同,拉车的马是产自易国的戈白马,四角垂下的流苏更是由千金难求的天蚕丝编织而成!
车夫恭敬地拉开车帘,一个孝踩在车夫背上,跳下来。
王之珑!
他怎么来了?
王之珑看了他们一眼,礼节性地颔首,没表现出多少热络,往旁边撤了撤,说明他不是主事的。
难道还来了分量更大的人物?
很快,马车又走下一人。
白衣黑发,言笑晏晏,举手投足间尽是雅致**,目光所达之处又给人以极致的平和安宁,如同夕阳下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
此人太过夺目,以至于过了好一会儿,吴家父子才注意到他打横抱住的吴玉。
“琉璃!”
吴逸轩惊喜地跑上前,从王之临手里小心接过吴玉,吴钟国则激动地上前与之寒暄。
“多谢王公子救命之恩。”
“顺手罢了,吴大人无需介怀。”王之临微微一笑,转身回到马车。王之珑看了眼装晕完美的吴玉,心里撇嘴,也上了马车。
马车悠然离去。
吴家父子心中纵有再多疑问,当务之急是请大夫给吴玉看伤。
吴玉当然不能让人看她的伤口,悠悠转醒,“唔……”
“琉璃,”两人赶紧围上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爹爹,哥哥……”她眼角立时滑下两行清泪,哽咽道:“琉璃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不,我们都听说了那天的事,多亏了你,要不然琳琅就……”吴逸轩眼眶微微泛红,赶紧转开头,不想让小妹妹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
吴钟国亦动容,那么危险的情况,只有小女儿不顾性命地冲进去救大女儿,他们吴家的血脉羁绊深厚至此,还有什么可动摇的!
在吴玉的坚持下,只让丫鬟看了手脚上的伤口,并不算严重,吴家人这才稍稍放下心。
吴玉心里想的却是,不愧是底蕴深厚的王家,治伤的药膏也不同凡响,效果比之贵妃送她的雪莲膏更佳。
正式向书院请了操后,一些交好的同窗纷纷来探望她。
但是祁琏始终没有来。
她暗自检讨,是不是那日对他的态度太过决然,伤了他的心,无论如何,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
此刻,祁府。
“不乐意吃饭就出去,板着张脸给谁看。”
祁琏从沉思中回神,“抱歉,祖母,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公务?私务?女人?”祁老夫人扯了扯嘴角,“没出息!”
“祖母,女人也属于私务。”
“那就是女人了,怎么?你那小未婚妻悔婚了?”
“不,是我后悔了。”
祁老夫人的脸色沉下来,“你还要为宫里那位守身如玉?”
脑中一晃而过火中拥吻的一幕,祁琏逃避地躲开祖母敏锐的目光,“祖母,你不也不希望我娶琉璃?”
“不娶她,不代表不娶妻!”
祁琏忙安抚,“祖母不要生气,若瑕已经过去了,我不再心存妄想。”
祁老夫人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知道就好}两****去安排适龄姑娘,你自个儿掂量着看。”
“祖母,”祁琏无奈极了,“我和琉璃已有婚约……”
“悔婚!”
……
吴玉在家养伤的时候闲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