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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她瘦弱的小身板还是疾退数步,往后摔倒在地。
“咳咳!”胸腔重重一震,肺部的空气好像瞬间被挤出来,她咳得喘不过气来。
不过好在总算是守住了球门。
红方的人不可思议,不由自主地看向沈朗,沈朗亦是难掩惊讶。其他人就算了,竟然被一个小鬼接住了球,太丢人了!
“吴逸才!”离她最近的队员赶紧跑上前把她扶起来,“你怎么样?”
她好不容易把气喘匀,摇摇头道:“我没事。”
背上就被重重一拍,“好样的,看不出你小子这么有能耐!”
她情不自禁咧开嘴笑,心中亦激起几分热血,“应该的!”慢慢站起来,准备发球。
白方再度进攻。
这次没有第一次那么顺利,又有三个人被踢伤,包括主将周杜凡。周杜凡伤得最严重,裤腿上渗出血迹,大家赶紧围上去。
吴玉是临时医务人员,大家让出一条路,让她给周杜凡检查伤势。一看不得了,一条腿破了大片皮肉,另一只脚的脚踝也肿得不像样。
太过分了!
吴玉紧紧抿住唇。
一些人叫嚣着干脆和对方干架,被周杜凡阻止了,“都签过生死状了,小爷又不是输不起。”
“这不是输不输得起的问题,你想两条腿废掉吗!”吴玉忍无可忍大叫。
所有人一怔。
第一次看吴玉发火。
周杜凡故作潇洒地昂首道:“小爷不怕。”
吴玉一巴掌拍在他腿上,他痛得哇哇大叫。
她眼中隐有泪意,想起现在的男子身份,她强行憋回去。
“你们都围过来。”吴玉道。
大家不知她何意,还是依言把她包围起来。
观众们看着这奇怪的一幕也议论纷纷起来。
吴玉解开自己绑在手腕脚踝上的负重,几块铁块掉在地上扬起轻微尘土,她的臂力和脚上灵活度大都是靠长期佩戴练出来的,除了洗澡不摘下来。
众人目瞪口呆。
有人捡起来掂量一下,“哟,还不轻。”
吴玉略带得意地笑笑,“把这些塞进靴子里,他们踢你们的时候就用铁块挡。”
“……”
“看不出啊小子!”
“真毒啊!”
言语上打击她,行动上却毫不迟疑地捡起铁块往靴子里塞。
观众们发现,白队人散开后,脸上不仅没有怒意,一个个带着莫测的笑意。红方的人面面相觑,总觉得有哪里不妥。
比赛开始。
红方的人进攻,依然是一人带球,其他人踢开阻碍。
反常的是,这次白队的人不仅不躲开,还一个个正面迎上去。
一个红队的人抬脚踢人的同时轻蔑一笑,没想和对方相撞的小腿传来剧痛,他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红队的人都愣住了。
白队的人毫不迟疑地抢球、传送、射门——又得一分!
“怎么回事?”
红队的人围到腿反被踢伤的人身边。
“不知道,我踢到一个很硬的东西。”
相似的情况又发生了几次,不仅红队的人,连围观的人们都察觉出不对劲了。
“他们鞋子里加了东西!”一人愤愤道。
肖清雅沉吟了一下,“避开前腿,从后面踢。”
于是,白队的人没有得意多久,形势再度逆转。毕竟铁块不大,护得了前面,管不了后面。
红队的人吃了亏,下脚更黑。
这下子,白队的好些人站都站不起来,主将周杜凡现在等同废人,跑两步都受不了。
吴玉心中很不是滋味,要不是她拿出铁块,大家可能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从她上场开始,红队没有得过一分。红队的攻势不减,射门次数越来越多,她拼了命接球,五脏六腑震痛得想呕出来。
这次接到球,她想站起来的时候,两腿一软跌下来。
脑袋嗡嗡响,她用力甩甩头。
“吴逸才,你怎么样?”
她深吸一口气,把翻江倒海的呕吐感咽下,扬起一抹笑,“没事,我发球了。”
卸去铁块后,她四肢都有些轻飘飘的,加之脑袋发晕,踢出去的时候没控制好角度和力度,球越过准备接球的人,砸到红队一个人脸上!
那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挺尸昏过去!
现场鸦雀无声。
吴玉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球从那人的脸上滚下来,两行鼻血源源不绝。
惨不忍睹。
吴玉:“我不是故意的。”
一众队友:“请继续不是故意下去。”
周杜凡拍拍她的肩膀,“尽管踢,踢死人我兜着。”
第50章 蒙混过关()
现场比分十九比二十一。
白方仍处劣势。
比赛时间还剩半柱香。
由于红队的人倒下去一个,候补肖清雅不得不上场。
大家都以为红队又一虎将登场,白方必死无疑,岂料肖清雅往角落一站,完完全全一看客。
饶是如此,白队的情况仍然不容乐观。就算吴玉能保持红方不进球,结果还是要输的。
“吴逸才,你也不要太勉强。”周世子道。
吴玉心中一暖,“我会量力而行。”
红队发出猛攻,白队根本无力阻挡,人很快就跑到球门前。
“让我来。”
球被传给沈朗,他眯起眼睛,对着吴玉扬起一抹冷笑,娃娃脸上显出几分狰狞,“小子,很得意嘛。”
吴玉有周杜凡兜着,自然不怕放狠话,“比你稍微得意一点点!”
“哟呵!”沈朗诧异,之前在画舫上根本没注意到吴玉这号人,没想到竟然这么嚣张,看来不给点教训都说不过去了。“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吴逸才,快躲开,那混蛋练过腿功,脚力巨大。”周杜凡急着大喊。
话音未落,球已经夹杂万钧之势向吴玉射去,在寂静的赛场上拉起一道破空之声,铺天盖地的威压向吴玉袭来。
她睁大双眼。
太快了!
来不及躲开!
也不想躲开!
在这种危急的时刻,她的大脑竟然还能冷静地运转。
能接到,但身体一定会被撞飞出去,超过两米还是算进球。
怎么办?
大脑瞬间闪过很多种办法,在球撞向她面门的一瞬,她侧开头,向后腾空飞起,一脚把球踢回去!
踢过球的人都知道,只要能把球回回去,那力道是呈指数倍递加的。
站在吴玉正前方的沈朗来不及躲开,眼睁睁地看着那球把自己撞飞出去,球势不减,呈一条直线向前飞去,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球越过红方守门员——
进球!
现场一瞬间凝固住了。
仿佛过了良久良久,裁判第一个反应过来,看见香已经烧完了,赶紧吹响哨子。
比赛结束。
白队的人终于反应过来,欢呼着冲到吴玉身边,七嘴八舌地表达兴奋之情,完全忘了自己的伤痛,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把敌人踩在脚下就比什么都扬眉吐气!
他们说了半天话,才发现功臣始终一动不动。
周杜凡一把扯过吴玉的脸,众人一看都吓了一跳。
只见她双目圆睁,一眨不眨,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乌亮的眼中源源不断地淌下泪水。
“吴、吴逸才,你怎么回事!”
吴玉半晌才发出小猫似的声音,“腿、没有知觉,动不了,断掉了……”
众人大惊失色,这才注意到吴玉的右小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连忙大叫大夫。
吴玉的理智迅速被“大夫”二字拉回神,推开众人,拼命往后挪。不能叫大夫,会被发现身份,她完了,吴逸才完了,整个吴府都完了!
“哥哥?哥哥!”她仰着脖子大叫。
吴逸轩终于拨开人墙跑上来,见状也下了一大跳,“逸才……”
“我的骨头断了,抱我回家,找古婆婆,一定要找古婆婆……”她断断续续地交代完这些话,晕了过去。
昏暗的屋中,白烟袅袅,飘着分辨不出的浓厚药味。
吴逸才坐在病床边,看着床上脸色煞白的人儿,心中愧疚不已。
“古婆婆,二姐她怎么样了?”
古婆婆淡淡道:“腿骨折了,刚刚给她接好,至少卧床一个月才能恢复行动。”
“……对不起。”吴逸才低下头喃喃。
这个时候,两人都拿下了人皮面具,恢复本来面貌。吴逸才在吴玉身旁坐了很久,起身道:“古婆婆,我回国子监了,你帮我照顾好二姐。”
古婆婆应了一声。
吴逸才回到久违的国子监,久违的号舍,发现自己房里坐满了人。一看见他纷纷围上来,二话不说掀开他的裤子,看见他光洁如新的小腿,众人愣住了。
“你不是说你腿断了吗?”
吴逸才呆愣地看着他们,这些都是什么人?怕露馅只得含含糊糊答道:“骗、骗你们的……”
“靠!”立刻有人爆粗口。
不过这些人都没生气,毕竟吴玉有多拼命有目共睹。
“走!泡澡去,娘的出了一身臭汗。”
吴逸才莫名奇怪地被拉到澡堂,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到池子里,脑海中不停回响的是二姐有没有受过这待遇,没有吧没有吧?
他注意到一道不同寻常的目光,就见不明原因跟来的秦傲泽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竟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秦傲泽,你什么意思?”他不悦道。
秦傲泽也没多想,随口道:“近来你怪怪的跟娘们似的,而且总是一个人偷偷摸摸洗澡,我还以为你谎报性别了。”
吴逸才松了口气,看来二姐没被人发现身份。却突然被身边的人扑倒。
“我也早觉得你小子不对劲了。”
“我们都在背后笑你娘娘腔。”
“你哭起来的样子啧啧!”
“快来让我们检查检查!”
于是吴逸才的男性特征被惨无人道地检查了数遍,终于被证明男子身份无疑。
他在心里无声呐喊:二姐,你到底给我交了什么狐朋狗友啊!
吴玉是第二天傍晚醒过来的,腿部被夹板固定住了,疼痛不已,然后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闺房里。
肚子咕噜噜地叫。
“春香!春草!”
酒足饭饱后,吴玉懒洋洋地靠在床上。
不知道国子监那里怎么样了。
无论如何,她已经尽力了,问心无愧,剩下的就交给吴逸才了。
一个月过去,她在吴府的日子过得平平静静。有一个对她来说算不上坏当然也不算好的消息就是,吴钟国因为吴夫人意图杀害吴玉的事情大发雷霆,把吴夫人关到庵里清修,可惜是秘密的,外人都不知道。
这离她构想的身败名裂尚有距离,不过想象一下吴夫人被丈夫赶走时凄惨怨毒的模样,她就忍不住笑。
无妨,来日方长,这就当做是利息了。
又过几日,吴玉稍微能下床走动了。
她去古婆婆的院落找吴琳琅,得知吴琳琅正在练舞,便在院子里坐着晒太阳。
过了一会儿,古婆婆捧着一捧药材走出来,对吴玉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处理药材。
吴玉一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