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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白莲出墙来-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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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扯了扯嘴角,“如果我能动弹的话或许会吧。”

    “最好这样。”才小半天过去,他心情似乎又不好了,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屏风后。

    冒着腾腾热气的水被一桶桶送进屏风里,很快里面传来“哗啦”的水声。

    她想起自己刚被带出小黑屋时,被硬生生洗出一桶血水的事情,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好在直到他洗完澡,都没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从屏风出来后也不看她,径直走到案前坐下,下人们送来一沓账簿,他很快翻阅起来。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垂着眸子盯鞋尖,生怕弄出什么动静,他又来找找她的茬。

    一晃两个时辰过去,天黑了。

    听到脚步声,她猛地回神,看见薛立雪朝她的方向走来,心立刻被高高提起。

    他停在她面前,目光微妙地看着她,就像抓着猎物的野兽在考虑从猎物的哪里下口,她紧张地用手指抠住椅子。

    但他什么都没说,走出屋子。外面很快传来欢快的犬吠,她透过窗户看见他又走去喂狗了。

    她默默地想:有其他东西消磨他的精力就好,最好累到睡着,她这一天算平安度过了。

    过了一会儿,下人走进来点燃熏香。

    身子弱的时候尤其嗜睡,她很快就昏昏沉沉,在几乎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开门声,她连忙坐正身子,努力睁大眼睛。

    薛立雪打着呵欠走进来,下人伺候他宽衣解带,简单洗漱后就上。床了。

    她松了口气,看来今晚不用担心幺蛾子了。

    “把她带过来。”纱帘后忽的传来他困倦的声音。

    她心里咯噔一声。

    下人走来把她带到床边。

    “放”薛立雪一顿,突然看到她身上因为在地上爬来爬去沾到的污渍,嫌恶地皱了皱眉,“洗干净带过来。”

    她慌忙抓住床沿。

    他冷眼看她,“不想洗?”

    “不是就能不能我自己来,因为那个身上有伤,重了又要裂开”她声音越说越小,甚至后悔自己开这个口,因为他很有可能因此叫人狠狠洗刷她。

    “嗯,快点。”可能因为困了,他神情相当不耐,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找事,“我睡着前没好就把你扔出去喂狗。”

    她连忙动起来,在丫鬟的帮助下洗了个战斗澡,然后被扶到床边。

    薛立雪已经昏昏欲睡,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看见她来了,“嗯”了一声,她就被人推上。床,险些撞到他身上。

    她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他似乎对女人不感兴趣的样子,比起交欢更爱虐杀。她在现代听说过这种人,据说迷上暴力之后人的整体感知都下降了,对暴力以外的事情感到无趣乏味,严重者甚至会性无能不过究竟是暴力导致了性无能还是性无能导致暴力,还尚未定论。

    他没什么反应,好像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地绕过他,爬到床的另一端躺下,等了一会儿,感觉他的呼吸已经十分平稳了,才拿起一点点被角,盖在自己身上,在熏香的作用下很快也睡着了。

289 第289章() 
一晃数日过去,没有伤药提供,吴玉的伤好得极慢。好在薛立雪这些天每天早出晚归,没空来找她的茬。她想,如果一直保持目前的情况,她也许再过不久就可以找机会逃走了。

    这天下大雨,她无聊地趴在床上种蘑菇,顺便祈祷薛立雪今天别回来了。但快到傍晚的时候他还是回来了,且一回来就开始砸东西,不往地上砸,往人身上砸,下人们被砸得惨叫连连,她吓得屏住呼吸缩在床角,希望他发泄完之前不要注意到自己。

    天不遂人愿,他砸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她的存在,大步往床的方向走来。

    猛地扯开纱帘,将她从床角拖出来。

    “轻、轻点,疼”

    他置若罔闻,“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怎么办?皇家谋士不是很聪明吗?快想,想不出办法就把你丢出去喂狗。”

    她努力镇定地开口:“那先,说说你心情不好的原因。”

    “我不想说。”

    “那你平时喜欢做什么事?”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杀人。”

    “还有呢?”

    “听人惨叫,看人哭泣。”

    心理扭曲的变态。她扯了扯嘴角,问:“那杀狗呢?听狗哀嚎呢?”

    他冷笑,“踩死一只蚂蚁你有感觉?不要说废话拖延时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别,我信”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除了杀人和施虐怎么让一个变态高兴,若是杀其他人也就罢了,他真要动手,首当其冲就是自己。想不出办法,她只能把能想到的东西统统说出来,“下棋?画画?作诗?弹琴?跳舞”

    他冷冷地看着她,“你都会?”

    她头皮发麻,疯子的思维她实在捉摸不清,不知回答“会”好还是“不会”好,况且他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给她,眼看他眼中戾气越来越盛,她干脆如实回答,“不都会,弹琴还可以。”

    他却道:“我不想听冰冷冷的物件发出的声音。”

    她微微一怔,下意识道:“人声呢?你喜欢听歌吗?”

    这次他沉默了许久,开口:“庄梦蝶。”

    吴玉知道这首歌谣,是十年前传唱度极高的一首歌谣,连她所在的小山村都能时不时听到人哼两句。她也会唱,但是并不怎么喜欢,因为这首歌谣没有明确的中心思想,十分虚无缥缈,而她恰是一个务实的人,自然就和这首歌谣契合不起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这里不久前受了伤,几天过去虽然恢复了一些,但声音还是带着沙哑。深吸一口气,她清了清嗓子,轻轻地哼唱起来。

    轻柔婉转的声线在安静的屋中荡漾开来。她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的五官平静而又柔和,仿佛误落凡间的天女,风儿钻进窗户,轻轻摇晃她的衣领和发梢,好似随时要羽化登仙而去。

    他怔怔地看着她,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毫不真实,和庄梦蝶描绘的场景一样,如梦如幻,却又虚无飘渺。

    手指不由自主触上她的鬓发,她受惊似的睁开眼,疑惑又惶然地望着他。

    “不准停。”他道。

    她只得努力忽视脸旁的那只手,继续哼唱。

    这一唱就唱了一整晚,他不睡觉,也不准她停,哪怕她的嗓音已经沙哑到好似沙子上下摩擦,他也恍若无觉,一遍又一遍地听着同一首歌,双眼放空地望着窗外。

    一晚过去,吴玉现在每发出一道声音,喉咙就仿佛有锯子锯过,连带耳根处也针扎一样痛。

    怎么还不昏过去呢?要是昏过去就不用被这样折磨了。她麻木地想着。好想离开这里啊,就算代价是让她放弃报复这个人也没关系,只要能离开这里,让她少活十年也好

    一道阳光照在薛立雪脸上,如梦初醒般,他的睫毛颤动起来,眼珠子也微微晃动,看向身后的吴玉。只见她垂着眸子,发丝散乱在脸颊旁,上下唇机械地开合,早已没了昨日的天女之姿,退化成一个毫无生气的精致木偶。

    他收回目光,起身走出去。

    房门关上。

    吴玉终于停下来,她靠着床柱休息了一会儿,喉咙实在太难受,便爬下床去找水,屋里的茶壶和杯子昨天都被打破了,她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片,仰起脑袋四处张望,发现放在角落的大花瓶,毫不犹豫爬向那里。

    她把插在上面的花都,扔在地上,花瓶底部果然还有些水,把手伸进去舀水,再放到嘴边一点点喝。每咽一口,喉咙就痛得不行,她皱紧眉头,要是没有药吃,不知道嗓子会不会坏掉。

    但是药这么奢侈的东西,她根本不敢跟薛立雪提,只求他不要再让她唱歌,给她嗓子慢慢恢复的时间。

    薛立雪一整天不见踪影,就没人送饭进来,她就静静地靠在墙角,脑袋斜枕在花瓶口,实在饿得难受,就把手伸进去舀一点水喝。透过窗户,有时会看见一只狼狗经过,她便想起了自己的弓箭,想把狗杀了吃狗肉但也只能想想,现在就算给她一套弓箭,对上了也是狗来吃她的人肉。

    靠着花瓶,不知不觉睡着了。

    直到月上枝头,薛立雪才回来。屋子里的狼藉已经被下人收拾干净,他扫视了一圈屋子,在角落找到的吴玉,她整个人缩在大花瓶后面,只露出枕在瓶口上的半颗脑袋。

    他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会儿,一瘸一拐地走上去。但没有弄醒她,只是坐在她旁边,仰头看着屋顶发呆。

    今晚下人没有进来点熏香,所以他隐约嗅到淡淡的香味,不是花香,也不是他熟知的任何香味,而是一种极为浅淡温和的味道。他的目光不自觉移向身旁的人,她斜枕着花瓶,露出半截白皙的颈项,上面有或深或浅的伤痕,有的正在结痂,有的几乎愈合了,呈现淡淡的粉色。

    他看着看着,不由自主靠近了些。她睡得很沉,睡梦中依然皱着眉头,面上隐隐有痛苦之色。他并没有升起怜惜之类的情感,只是觉得烦躁,想把她弄醒,但不知为何又迟疑。

    他将额头埋在她的脖颈里,那香暖的气息更明显了。他想,或许可以把她做成一具真的人偶,把内脏挖出来,填入香料,再在表面抹上防腐的涂料只是这样的话,就再闻不到她身上香暖的气息,也听不到她的歌声了。

290 第290章() 
可能是这天晚上没有点熏香,吴玉睡得很不安稳,感觉有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直压得她全身酸疼,喘不过气来。

    迷迷糊糊地醒来后,发现肩膀上多了一颗脑袋,吓得她差点被口水呛住。硬生生克制住把人推出去的冲动,勉强稳住身子。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靠在自己身上都没发觉,最近的警惕心衰退得太厉害了。

    肩膀又僵又麻。

    她咬咬牙,决定忍到他醒来。

    薛立雪其实早就醒了,醒来之后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察觉到她的气息紊乱了一阵,便知道她也醒了。

    于是伸手撩起她一缕发丝,放在手里把玩,瞬间感觉到她的身子更僵硬了,哂笑一声,“怕我把你拿去喂狗?”

    她蠕动了一下嘴唇,嗓子疼得厉害,没说出话。

    他放开她的头发,拇指摁在她的喉咙之上,她惊得屏住呼吸,以为他要掐她,但他只是沿着喉咙上下摩挲,低声问:“嗓子疼?”

    她犹豫了一下,从鼻腔深处发出一声“嗯”。

    他歪头,“瞧瞧你这可怜样,疼了要说,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疼了?”

    她瑟缩了一下。

    他依旧靠在她的肩上,每说一句话,温热的气息就打在她的脖子上。这本应是暧昧的场景,两个当事人心中却都没有丝毫旖旎。“我问你,你多大了,做了多少年皇家谋士?”

    她不吭声。

    “不能说?还是不想说?”拇指用力,她的喉咙顿时疼得仿佛要炸开。

    “十七”

    “是吗,我还以为你没及笄呢,那我是不是该叫你姐姐?”他看着她,乌漆漆的眼眸中有隐隐水雾荡漾。这样一双眸子,长在姑娘脸上容易让人怜惜,但若在男子脸上就显得格外萧索。“姐姐?”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怔愣愣地看着他。

    “姐姐,你来我家究竟想干什么?你不说,我怎么放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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