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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哼一声。
据她观察,朱雀和雪娘关系亲近,正好拿雪娘做饵把朱雀引出来。
一转身,发现吴逸言就站在不远处,惊讶地望着她,“你那是雪娘?你要干什么?”
她冷笑:“送去给我的手下玩玩罢了。我?被你们抓到的,准备去抓的山贼,都是我手下。”期待他露出恐惧的眼神。
他却是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这么说你是我未婚妻的事情是假的了?”
没想到他的反应是这样,她恼羞成怒,一巴掌甩到他脸上,“你知不知道你的小命握在我手中?跪地求饶的话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他被打了也没有露出任何痛苦或恐惧的神情,甚至带着几分喜悦,“看来确实是假的了。”
“闭嘴!”又是一巴掌。“死心吧!你就是我的男人,来这里为了做我的内应,助我拿下陶源郡!”
“拿下陶源郡?”
“没错,我要用这女人引出朱雀,杀了朱雀和黄睿后陶源郡就是我的天下!”
说完发现一直平静得不像个人的吴逸言终于变了脸色。
终于知道怕了?她快意地笑。
“给你两条路,做我的男人,或者跟这里的人一起死。”
课间时间,孩子们不出去玩,黏着吴玉说话,吴玉干脆和他们说起安全常识。
“家里着火的时候记住不要慌乱,小火用水浇灭或用衣服打灭,火势大一定第一时间逃跑,不要记挂财物,命最要紧。要是不幸被困,有条件的话拿湿布捂住口鼻,匍匐行动,避免吸入浓烟”
这时一人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朱雀大人不好了!”
她拍拍孩子们的脑袋,让他们都出去,“你是什么人?是黄大人那里出事了?”
“不是黄大人小人是卖菜的,早上送菜到大人府上”把看到的一五一十说出来。
吴玉听完紧紧皱起眉头,脑中回荡着几句话——
雪娘被抓走了。
吴逸言是崔芸派来的内应。
他选择和崔芸离开
尽管还有些地方于理不合,她没有更多时间思考,雪娘那般姿色的弱女子落在那群山贼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走多久了!”
“半、半天”
她气得差点没把桌子踹翻,“怎么现在才来给我报信!”
“小人吓、吓傻了”
深吸一口气,勉强冷静下来,“知道了,多谢。”迅速跑回官署。
西院里静悄悄的,她嗅到空气中飘荡的糊味,立刻走到厨房。
满地狼藉,菜刀躺在地上,墙上有一块干掉的血迹,黏着一条青丝。
她握紧拳头,面色沉得滴水。
崔芸、齐云,你们要是敢伤害雪娘分毫,我叫你们生不如死!
山贼窝。
崔芸一回去就被管徒叫走商讨,雪娘和吴逸言被扔进人堆。
麻袋打开,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直勾勾地盯着昏迷在地的雪娘,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额的娘哎,这是神女吧!”
“是女妖!老子的魂都被勾去了!”
抗人回来的两个小喽啰大声道:“大姐说了,这女人随便我们上!人是我们扛回来的,所以先归我们!”说罢火急火燎地蹬掉裤子,朝雪娘扑过去。
吴逸言忙把雪娘护到身后,“她是重要人质,你们现在不能动她。”
“这小白脸谁?”
“大姐抢回来的男人!”小喽啰与有荣焉。
不少人的目光在他脸上游移,然后露出心照不宣的。
“抢回来一起给我们玩?”
小喽啰回忆着大姐说过的话,不确定地说:“是吧。”
崔芸回来的时候,看见手下七手八脚地扒拽吴逸言的衣服,登时大怒,冲上去对最近的人飞起一脚,“我的男人你们也敢碰!刚才谁动手了?统统给我剁下来!”
“对不起大姐,我们不知道他是你的”
“管徒!”
管徒皱眉看了吴逸言一眼,带人把那些人拖走,不一会儿传来凄厉的惨叫。
吴逸言和雪娘被扔进柴房,崔芸捏住他的下巴,冷冷道:“你宁愿自己被玩弄也要护着这贱女人?”
他抬起头,一双眼眸比她所见的任何溪流都要澄澈干净,没有贪婪、憎恶、恐惧,纯净得好似不属于尘世,含着淡淡笑意望着她。
她被蛊惑了一般,目光下移到他身上,白衣因扯弄而支离破碎,柔顺的青丝似掩非掩住大片春光。
和山里头丑陋猥琐的男人们完全不同,她从未见过如此纯净又妩媚的男子,让人疯狂地想将其占为己有,永永远远只属于她一个人。
烛光摇曳,墙上映出两条纠缠的身影,窄小的柴房里春意弥漫
“为什么不让我动她!”
“雪娘烈性,要是发现被侮辱肯定要自尽,我们手上就少了牵制朱雀的筹码,反而激怒朱雀。”
旁观的小喽啰一声不敢吭,这个比娘们还好看的男人是大姐的男人,不知怎么的在大姐面前很有话语权,他们这时候插嘴,大姐的怒火肯定都往他们身上冲。
管徒说起和官兵的几次对抗,虽然伤了不少官兵,但有一个武艺高强的人保护黄睿,实在没法接近刺杀。
崔芸大骂他没用,人都引出来了还杀不掉。
吴逸言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等她骂到口干了,递上一碗酒,才道:“不如在一个地方布置下陷阱,再把官兵引来,瓮中捉鳖。”
管徒冷冷道:“他们没那么蠢,会乖乖进入陷阱。”
“我有办法把他们引来。”
崔芸想了想,没马上同意,问管徒,“给朱雀的书信送到没有?”
“是,有人看到朱雀已经出城了,但没跟上,被她甩开了。”
“没关系,她的目的是这里,我们等她出现就行。齐云,你说的办法有几分把握?”
“十分。”
地点选在一片山崖边,三面树林环绕,一面靠崖。山贼在林子里布置陷阱,吴逸言到处走动,时不时帮人搬动石头或者伐树。
管徒冷眼旁观,对崔芸道:“我还是感觉这人不太对劲,大姐相信他?”
“他是我的人,敢背叛我就杀了他。”
布置完陷阱,吴逸言准备动身去找黄睿,从管徒口中得知,官兵们暂时驻扎在贼窝的东北方向。
崔芸:“敢逃走就杀了你。”
他微微一笑:“怎么会?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
地点确定,却相当远,吴逸言拼命赶路。小姐已经出来了,她没有其他人手,孤身一人来这里太危险,必须在她找到这里前解决完事情。
最后一个目击到崔芸的人指给吴玉一个方向,她只能沿着那个方向找,好在那条路是笔直的,走了一天,通到一条山路,但是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多了一条岔路。
“无念!”
人出现在她身边。
“我们分开找,找到雪娘立刻带她回来。”
“但你”
她拍了拍背上的弓箭,“没关系,我能自保。”
黄睿带兵和山贼交锋过一次,人数虽比对方多,无奈对方熟悉山路,打不过就跑,和泥鳅似的滑不溜手,一直没能找到贼窝,己方却已伤亡过半,士气低迷。
“我确实比不过她。”黄睿坐在石头上叹气。
邱泽:“跟她比什么,一个自负过头的女人。”
“她有自负的资本。她的话,至少能让大家很快重振士气。”
这时两个官兵押着一人过来,“黄大人,这人鬼鬼祟祟的,还说认识您。”
黄睿看清来人,诧异道:“吴逸言?你怎么在这里?”
邱泽紧跟着问:“她也来了?在哪?”
官兵放开吴逸言,他有条不紊地解释:“小姐已经定好计划,请黄大人带一半人从另外一个方向去和小姐里应外合,剩下的人跟我去见小姐。邱泽,你依旧跟着保护黄大人。”
邱泽看不惯他发号施令,哼哼两声。
黄睿不疑有他,“现在行动?人员怎么分配,超过半数人都或轻或重受伤了。”
吴逸言抿了抿嘴,道:“受伤的都跟我走。”
“这不行,你们那里兵力太弱。”
“小姐那里安全。”
他这样说了,黄睿也就不再说什么,迅速分出两批人。受伤的士兵一听要去朱雀大人那里,纷纷振奋起来。
吴逸言垂下眸子,这些人都是去送死的,他的心情却平静得宛如一潭水,没有半分愧疚。应该说,除了面对小姐,其他时候他的情绪都不会有什么起伏。
不过他此番行为打着小姐的名号,若是死的人太多,难免损害小姐名誉。
“黄大人再抽走一半人吧。”
黄睿皱眉,“再一半?吴玉真的这样安排?”
他神色不变,“是。”
崔芸在原地等得不耐烦,而且被一种似有若无的不安感所萦绕。猛然踩断一根细枝,“管徒,你去把那个女人带过来。”
“现在?他们人快到了,我必须在这里保护大姐安全。”
“我没那么弱,你动作快点就行。”
管徒走后没多久,吴逸言就带着一批人出现在埋伏地点。
崔芸皱起眉头,怎么人数比想象中少得多?黄睿在里面吗?
吴逸言把官兵带到埋伏点,自己走到圈子外面,兀自将一个大腿粗的木桩敲进土里,为防止混乱中被人踢走,他压得特别深。
无论是官兵还是山贼都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等把木桩完全压进土里,他搬起一块大石头压在木桩上。
官兵们眼前场景突变。
与此同时,他高扬起手,这是出手的信号,所有山贼一拥而上。
吴玉赶了一天一夜的路,饿得不行,随手射杀一只山鸡,随便烤烤咽下肚,继续赶路。忽然,她听到前方传来的隐约喊杀声,连忙加快步伐。
然后,她目睹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成百上千人,官兵、山贼,不分敌我胡乱砍杀,最可怕的是,从他们的眼里看不到半分理智,全部被疯狂和杀戮所侵占。
发生了什么?
怎么思考都找不到答案,大脑叫嚣着“不符合常理,这是不正常的”
这时她看到崔芸的身影一闪而过。
对了,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崔芸就能摆平一切。
但是人们太过密集的堆簇在一起,且有官兵混杂在里面,她拉开弓箭迟迟无法下手。
再接近一些,这些人失去理智正好方便她浑水摸鱼。
一步、一步
“小姐!”
她猛然回头,看见吴逸言急奔过来,抓住她的手,“小姐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不能进去。”
她想起他原是山贼派到她身边的内应,又气又恶,寒声道:“现在没空跟你计较,滚开!”
他死死拉住她,“小姐求你相信我,现在不能过去,再等一刻钟、不,半刻中”
她现在看见他的脸就来气,眼看前方又倒下一片人,她干脆一脚踹开他,向前跑去。
“小姐!”
他怔忪片刻,急忙转身去找埋下的木桩。当初他为防止意外,一寸长的木桩被完完全全敲进土里,混乱中找不到工具,他只能徒手去挖。
只跑了几步,吴玉眼前的场景完全变化了,好像置身尘土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