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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篡位失败被擒,处置有待决定;
王之珑青龙身份暴露,王家集体沉默;
淑妃之父乃他国细作,在逃中
“我婶子的三哥的小儿子的表叔就在宫里当差,亲眼所见哪,果然皇家谋士都不是善茬!一箭射死十几人!”
四周围都是抽气声,“这么恐怖!?”
“恐怖还是其次,关键是她冷血无情啊,居然想连她亲爹一块儿射死!你们说说看,是不是跟魔鬼一样?幸好老天有眼,她爹命不该绝虽然细作该死,那是她亲爹啊!是我肯定做不到。”
“是啊是啊,家人最重要,宁愿自己顶罪也要护着。”
“这么说,皇家谋士都齐了,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
“所以说我们的圣上是明君,有大作为啊!”
与此相比,今年的科举结果是那么不起眼,前三甲没有一个是有名人物。
“这届进士的整体水平低于往届,状元此人倒有几分意思。”
“不错,朕读过他的文章,相当出色。”
探花——吴泽熙;
榜眼——刘岩;
状元——黄睿。
大殿之上,礼部尚书亲自主持授官。皇上亲切询问了每个人的志向,并以此为依据授予他们不同官职。
事后皇上的行为被传出去,人们都在感叹:当今圣上果真是一名礼贤下士的明君,和齐王这个乱臣贼子有天壤之别!
此刻。
“黄睿,你希望到何处任职?”
“草民愿回到家乡,助家乡恢复繁华。”
“哦?”皇上十分有兴趣的样子,“朕倒不知你的家乡在何处。”
“陶源郡。”
所有人闻言色变。
陶源郡非常出名,但既不是因为政治清明或物产富庶,也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美景。陶源郡是秦国最小的一个郡,里面仅有三个县城,加起来不过千人,这还是二十年前,现在恐怕连百人都不到了。
自从二十年前的一场瘟疫,陶源郡就陷入了无止境的噩梦。洪涝、旱灾、蝗害接憧而来。曾有圣僧批语:陶源郡乃罪恶之地,被上天所遗弃,住在里面的都是恶魔的子民,死后必入额鼻地狱!导致大批人迁出这里。
新科状元竟然是陶源郡出来的,所有人都难以置信。从那个鬼地方出来,竟然还想回去,更令人匪夷所思。
皇上惊讶,“你认真的?”
黄睿坚定,“是!”
陶源郡没有被废除,所以必须派遣官员过去。被派去陶源郡的官员都是因为种种原因,或得罪大人物,或政绩毫无建树吏部每年考绩到陶源郡的时候都伤透了脑筋。官员们私底下把被派去陶源郡的人称之为“政治流放”。
皇上每每感到为难之时,总不自觉瞥向身后。以往一墙之隔的龙椅后面只有两人,现在
礼部尚书见皇上在发呆,小声提醒:“陛下,授官。”
“咳黄睿,朕再问你一次,不后悔去陶源郡?”
“草民不悔。”
皇上心里还是不舍,“众爱卿看如何?”
官员们从听到陶源郡开始就不淡定了,腹诽什么的都有,但皇上询问他们的意见后,他们反而不吭声,面面相觑,不愿滩这趟浑水。
这时,皇上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轻柔的女声:“答应他吧陛下。”
皇上身躯一震,琉璃不,朱雀先生第一次以皇家谋士的身份出声了。
琉璃是朱雀带给他的震撼远大于王之珑是青龙,这不意味着,他不对王之珑的身份感到震惊,而是反差——王之珑本就以才智闻名,但琉璃在他心中一直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甩甩头,他强迫自己快速接受琉璃的新身份,而这个身份是值得他尊重乃至听从的。
既然朱雀先生叫他答应,那必然有答应的价值。他开始考虑该派多少人马随黄睿同去。以振兴一郡为目的,身为皇上必须表现出足够的重视。
“陶源郡毕竟是一个郡,此去整顿,需要大量人手。”
一时间,凡是手上有点兵权的官员都人人自危,把兵马派到陶源郡无异于羊入虎口,渣都别想着剩。
大殿之上喧闹起来,官员们相互推脱,为兵的数量、质量锱铢必较,贬低自己、哄抬他人,让殿上的新科进士们大开眼界——这就是他们向往的官场吗?怎么、怎么如此“平易近人”
刚刚扫平叛变,各部人手确实吃紧,拒绝的理由更是各种冠冕堂皇,皇上也不好一意孤行强行分出人马,最后东拼西凑,勉强凑齐了一百人马。
“好,朕决定任命黄睿为陶源郡刺史。众卿可有异议?”
刺史从三品,历届状元直接上任的最高品阶只有从五品,已属逾制,当时引起了很多争议,黄睿此番一飞冲天,却没人反对。要是一反对,皇上说“既然你不让他当就由你来当”,哭都没地方哭。
皇上身后的女声又说:“应该派一人同往协助黄刺史。”
他觉得有理,道:“朕决定再派一人同往协助黄刺史。”
再次人人自危。
皇上还等着身后的声音,他认为朱雀先生自然提出此事,就该已经有了理想的人选。
不知道朱雀先生看中了谁,他的目光在百官中扫荡。
这时,殿后走出一人。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此人身上。
黄色的斗篷,从头遮盖到尾。
“属下领命。”清澈悦耳的女声。
167 第167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王都的城门缓缓打开。
等待入城的人看见数排士兵整整齐齐地站在城门前,都吓了一跳,纷纷退让。
难道是新兵出征?还是什么地方闹山贼,需要官兵去剿灭?但仔细一看,这些官兵老少强弱参差不齐,脸上皆蒙有一层灰败的色彩,倒像是战败的士兵,士气低迷。
“黄大人,一路走好。”守城侍卫核查完身份后,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过度的恭敬,反倒像在表达居高临下的怜悯。
士兵一个接着一个,井然有序地走出城门,有些忍不住回头,看着高高耸立的城门竟落下泪,好似就此永别。
围观群众更是不解,莫非真有一场不死不归的残酷战争发生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
一把六旬老太蹒跚而来,死死拉着一个士兵的手不愿放,老泪纵横:“儿呀,你就这么走了,让娘可怎么办!”
“不是还有大哥二哥侍奉您吗?而且我也不是不回来,等办完事,我就向大人申请调回来,到时候就能再见了。”
“别要糊弄娘,娘都打听过了,那地方是被诅咒的!吃人不吐骨头你还这么年轻,是爹娘的老来子,连媳妇儿都没娶上”
老妇人哭个不停,她的儿子慌了手脚,不知怎么安慰。周围的士兵都心有戚然,哀伤的气氛弥漫开来。
“老人家,以讹传讹的话不可信。我观你儿子印堂开阔,霸气自成,日后能成为将军也说不定呢。”
士兵队伍迅速分开一条道,只见一个披着黄色斗篷的人款步而出,从头到脚遮得严实,连头发也不见。此人身后跟着一个头戴面纱的女子,侍女打扮,背着个包袱,走在一群男人中,亦挺胸抬头,目不斜视。
老太哭够了,抹干了眼泪说:“别要糊弄老婆子,你这丫头才多大,知道些什么?”虽然看不见人,但那声音清亮中还带着几分稚嫩,老妇人判断这人不过十来岁的丫头片子。
老太的儿子立刻变了脸色,把母亲拉到自己身后,“家母口无遮拦,确是无心之过,求大人恕罪!”
老太一脸无措,围观之人也茫然。这个官兵为什么要向一个矮了他一截的姑娘低头道歉,还是那么惶恐的样子。
斗篷人轻笑一声,“我无官无职,担不起‘大人’这个称呼。”
士兵急出了汗,忽然想起听人提过,皇上都称之为先生,连忙改口:“小的和母亲都是粗人,不会说话,求先生恕罪。”
“陛下倒是这样叫我,但你自认可以跟皇上同等待遇吗?”
轻飘飘的一句问话,在场之人通通变色!年轻士兵更是吓得两腿一软,直接跪下,“我我、求恕罪”
一只手突然伸出,点住他欲要磕下的头。“好吧,不知者不罪,我就大发慈悲提醒你一次,下次再犯我可会生气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以后要叫我仙、女、姐、姐!”
啊?
他瞠目结舌。
还未反应过来,黄色斗篷已经拂过他身侧,向前走去。戴着面纱的侍女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脚下一顿,道:“叫小姐,或大人,先生亦可。”快步跟上去。
黄睿平静地看着斗篷人走近,微微屈身:“先生。”
“呵,黄大人也觉得您和陛下是一样的?”
“下官不敢。先生是敬称,连皇上都尊敬的人,下官理应仿效,更加尊敬。”他不卑不亢。
士兵们都为年轻的刺史大人捏了把汗,居然敢跟皇家谋士争锋相对,刺史大人还是太过年轻气盛了!
好在谋士带着的侍女这时开口:“小姐,该上路了,不要挡着百姓进城。”
“哦哦,还是你想的周到。雪娘,行李重不重,要不要我来提?”
“几件衣服罢了,和小姐背着的弓箭相比不过九牛一毛。”
“这怎么能比?反正我都背了九头牛,不在乎多一根毛”
两人走远。
士兵们纷纷松了口气。
跪下的年轻士兵被同伴扶起:“戚封,她刚刚对你说了什么啊?”
戚封摇头,虽然刚才被吓惨了,但又好像觉得皇家谋士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
王都在秦国北方,而陶源郡位于西偏南,马不停蹄也要至少两个月才能赶到。黄睿和这群士兵并没有经过驿站就能换马的高级待遇,甚至于每个人骑的都是些瘦弱或高龄,被军队剔除出来的劣马。
若不好好规划前行速度,恐怕还没到陶源郡,这些马就要垮掉了。
任重道远啊!
黄睿遥望远方,想着此刻的家乡会是什么模样。纵然手里力量微薄,走到如今这一步,他也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只能希望他的决定真的能改变家乡的命运。
一辆马车慢悠悠地跑到他旁边。
他微微侧目。
马是百里挑一的良驹,车不算大却相当精致,一看便知皇上赏下的。披着斗篷的皇家谋士靠在车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拿鞭子戳马股,那么坐在马车内的就是那名侍女了。
这个侍女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听说原来是百美图上的美人,后来毁了容流落青楼。拒绝做周王爷的义女,宁愿跟着一个小官女儿做侍女。后来这小官女儿一跃而成皇家谋士,周王爷再次表达了收她做义女,保她半生荣华的意思,依然被她断然拒绝。
马车内,雪娘也回忆起自己坚持要求跟随小姐时的场景。
“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还敢跟着我,真不怕我?”
“雪娘孑然一身,没有什么好惧怕的。”
“你还有你自己。”
“破败之身罢了。”
“雪娘雪娘,你饿不饿?”
她回过神,从行李中取了干粮递出去,“小姐进来吧,随便找个人过来驾车。”
车帘中探进一颗脑袋,下半身还在外面,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