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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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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无情淡漠……却依旧圣洁高雅,不论他是谁……与他记忆中的无瑕实在相差得太远,却又相似地出奇……好似,他原本就应该是淡漠的…… 

三百年……真的是那么漫长的岁月? 

漫长到……湮灭了一切的爱与恨……只剩下了淡漠吗? 

“情到浓时转为薄。寒华,你为什么不懂?还是,你终究是仙,本就不懂人心中的情爱?”他望著手中的杯,杯中有水,水中有符。 “我是不懂,我只知,爱我所爱绝无怨尤。” 

无名摇头长叹,突然仰头喝光了杯中的符水。 

“无瑕,你做什么?”寒华大骇,更加用力想挣脱身上无形的束缚。 

下一刻,无名突然俯下身来。 

四目对望,两唇相交…… 

撬开齿颌,清水哺入寒华的口中。 

直到他在惊愕中服尽,无名才拉开了距离,定定地望著他。 

寒华也静了下来,不再挣扎。 

“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变回了三百年前的那个寒华?”无名转身放好空杯:“那是因为你和那人的实力本就相差无几,但他手上却有诛神法器中的‘蚀心镜’。你如此地有失常态就是被那镜子照过的缘故,幸好你修为高深,要是换了别人,性格会完全颠倒过来。你则是暂时丧失了这三百年间的记忆,回到了你一生中受创最深的时候。” 

镜虽名蚀心,其实真正蚀尽的只是时间。 

“那你,又让我喝了什么?” 

无名眨动睫毛,再一次转过身去:“这三百年来,你的法力之所以变成和他不相上下,难以完全胜过他,并不是因为他修为急速精进,而多少是因为当年那朵‘缠情’让你修为受损。这道符名为‘往生’,它能完完全全吞噬掉你体内残留的‘缠情’之伤。既然你被人偷去了时间,我所能做的就是帮你把那段时光找回来。” 

“转过头来,无瑕,让我看著你的脸。” 

无名一顿,然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你我之间的情一直是个玩笑,一个由这‘缠情’开始的玩笑。”   

他转过头来,脸上一片平静:“现在,是时候结束一切了。如果不完全消除药性,你终究胜不过那个人,他当年之所以设计你,为的正是惧怕你的修为。只要消除了药性,你就会变回那个寒华,真正胜得过他的寒华。” 

“我不在乎啊!无瑕,只要有你……” 

“我在乎。”无名走了过来:“在三百年前,我的命运因为你,而脱离了既定的轨道,是时候要做个了断了。” 

“原来……我的情……什么都不是……”床上的寒华,脸色白得吓人,眉目间写满了绝望:“原来,到了最后,你还是无法爱我……” 

一丝血渍沿著唇畔滑落,眼前的景物开始涣散。 

最后的一眼,是心中至爱的脸庞。 

以及……听来隐约的长叹…… 

结束了。 

做了三百年的旧梦。 

三百年前便应醒来的旧梦。 

终于…… 

他皱了一下眉,睁开了眼。 

青色竹舍,干净整洁,白纱及地,月光从窗棂中穿透而入。 

他用力闭了下眼睛,复又睁开。 

这里…… 

“师父,你醒啦!”下一刻,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头脸,眉清目秀,笑起来右颊有一个深深的酒窝。 他扶著床沿坐了起来。 

“你怎么能甩脱得了他?”他问著。 

像冰一样冷的目光,语声中充满了寒气。 

这个人果然是他的师父,不,却又好像有些不同。 

“苍泪。”望进他眼底的目光……是了,师父一直是这么冰冷的不错。可是,现在的师父,比任何时候,比他所见过的任何时候的师父都来得疏离漠然。 

就像……千万年不曾消融半分的寒冰精魄…… 

“苍泪,为什么不回答我?”他站了起来,看著眼前显然神游天外的弟子。 

“师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苍泪小心翼翼地求证。 

“哪里来的‘天魔障’?”如果没有记错,苍泪的确用了那种失传已久的上古奇术。“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些什么?” 

“从那以后……” 

“之后,我失了清明。”他突然抬起头。 

“怎么了?”苍泪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有血腥气。”他环目四顾:“不是用妖术幻化的地方,是妖穴吗?” 

苍泪摇了摇头。 

好险!这样也能察觉得到,怪不得得把那死妖怪赶走。 

连几天以前留下的味道也察觉得到啊! 

“苍泪,发生过什么?”他一眼望过来,苍泪突然觉得有点心虚。 

“师父昏迷了七天七夜。”从那一天开始,的确是有七个昼夜了。 

“好厉害的蚀心镜。”他低下头,略作思索:“要胜他,需花些心思。” 

“师父。”苍泪欲言又止:“关于那‘天魔障’……” 

他抬头看向窗外,皓月当空,已是下弦。 

“你所说的,是不是和屋外的那个人有关?” 

苍泪一怔,旋即点头。 

寒华衣衫轻摆,已经出了门外。 一曲溪流,落花如雪。 

人站在高处,俯视著流水落花。 

一袭蓝衫迎风拂动,那人负手而立,像在沉思。 

虽然是满头白发,但瞧身形气度,并不像是年老之人。 

不在三界中,更离红尘远。 

“你醒啦!”那人没有回过头,却已经察觉到他的到来。“你大伤元气,还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的。” “什么来历?”他在那人的身后站定。 

“你徒儿也曾追问过我,我说: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那人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笑意:“他好敷衍,但寒华上仙一定不会接受这么草率的答案。” 

“不,我信。”这人不似旧识,却也不是全然陌生。 

那人转过头来。 

发色如雪,额前一缕却又似血,面目却不得见。 

自唇鼻往上,有一张黑色面具,将那人的面貌遮去了七八分。 

“是仙?是魔?还是旧识?” 

那人缓缓摇头,月光下,发色有如白银。 

“是个凡人。”那人的声音温和淡然,很是陌生。 

他不再说话。 

“别说是你,我自己也很难相信。”那人伸出纤长五指,接了一把风中吹落的花瓣:“或许该说,我曾经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凡人,但后来却发现早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我相识?” 

那人看他一眼,眼神清澈无垢,也无任何可以辨识之处:“不识。” 

“总有名字。” 

“有。”终于点头:“我叫做无名。” 

“说是无名,通常就是掩饰。” 

“不错,我本来不叫无名,可现在就叫无名。” 

“不在三界中?”这个人的身上,不是任何一种三界众生的气味。 

“自是无名氏。”那无名,嘴角一勾,淡淡一笑。 

“是你帮了我。”他扣住那人的腕部,输入一丝仙气:“为了什么目的?” 

“因为有缘。”无名也不挣脱,由他试探。 

“你原本认得我?”这人竟能与他寒冽的仙气相容? 

无名点头:“寒华上仙。” 

寒华放开他的手腕,看著他坦然的双目:“还有?” 

“很多。” 

“多到何种程度?” 

“很多。”无名的双目中有著无法猜测的高深悠远:“多到超出你的想象,当然,除了些许被刻意隐藏的细节。” 

“比如?” “

比如,你和伤了你的那个人之间,从不周山倒那天开始的一些往事。” 

寒华乌黑的瞳孔变得幽深。 

“我的存在,不是威胁。” 

“你懂得上古神文?”说明他至少知道一些过往旧事。“你是上古遗族?“ 

“不,我不曾躬逢其盛。” 

“你既然知道那人的本事,为什么要帮我?”纵是上古神众之中,也没有几人能做那人的对手。贸贸然与他为敌,实属不智。 

“因为有缘,我和你们,都有宿缘。” 

“宿缘?” 

“不错,就是宿缘。”无名想了一想,才说:“算是前世的宿缘。” 

“那为什么不是帮他?” 

“因为,我这一世,是因他而生,为你而死。”说到生死,无名也无一丝动容。 

“那不正应帮他而非助我?” 

“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无名袖口一动,手中的花瓣落下水中。“我不想违逆天意,上天既然已经做了安排,我也懒得与天去争。” 

“倒是少见。”寒华说得平静,无丝毫讽刺之意。 

“世事正如棋局,你我不过棋子。这番话用在你我身上,其实也很贴切,只不过这操局之人,手段更为高明而已。” 

“你倒是无怨无悔。” 

“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 

“说得好。”寒华再问:“要是我现在杀了你,你说,这上天会不会乱了阵脚呢?” 

“如果你杀了我,也可能是早已布下的一著。” 

“好,我们来试试看吧!”寒华点点头,一手摁住无名的脉门。  

一时,寒气四溢。 

无名的脸色突地泛青。 

“住手!”一声怒喝破空而来。 

无名长叹了一声。 

寒华袖袍一拂,冷冷地说道:“终于来了。” 

白衣黑影,交错而过。 

一切犹如惊鸿掠影。 

“不要伤他!” 

如疾风的指尖骤然停顿。 

红光闪现,流淌下了惜夜白皙的颈项。 

“不过是只妖。”寒华从怀中拿出白绢,拭尽指尖血迹。 

手一扬,白绢远而去。 

“你有蓄养妖物的习惯?”他冷冷再望一眼:“还是这么腥臭的,以你的能力,太过污秽了。” “你!”黑色面纱外的双目狠狠瞪著他。 

“惜夜!”无名的语气中颇是严厉:“我说了什么,你难道忘了?” 

惜夜心中一惊:“我是怕他对你……” 

“我平日里纵容你骄横放肆,到了今日,你是准备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可是……怎么……他……”惜夜怔在当地,心慌地想要解释。 

“惜夜!” 

“对不起,我知道我做错了。”他从没见过无名这样地生气,对他说话这么严苛,一时慌乱了手脚。  “算了!你先进屋里去,我们还有事要谈。” 惜夜欲言又止,忿忿地看了寒华一眼,转身离去了。 “请上仙见谅,无名教子无方,方才冒犯了。”他一揖及地,语气恢复了平和。 

“蓄妖为子?倒是别有兴致。”连看也不用看就知道,那东西满身血腥,加上烈性未除,与眼前这人毫无相似之处。当然,除了面目都爱遮遮掩掩以外。  

“他和你我之间的事没有关系。” 

“我倒觉得并非全然无关。” 

“上仙多虑了,不过是一只小小的妖。” 

寒华动了动嘴角,也不知是不是在笑。 

衣袂飘摇。 

一人著白,一人著蓝。 

漫天飞花。 

“娃娃脸,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惜夜一把揪住苍泪的领子。 

“你问我,我去问谁啊?” 

“那个好歹也是你师父,你知道的一定比我多。” 

“我还想问你呢!”这样地理直气壮,还真是让人佩服。“你前天不是答应无名要暂时离开的,怎么又折回来了?” 

“无名从来不隐瞒我什么,可这回什么理由都不说就要我走。我越想越不对劲,所以就半路折回来了。”他甩开苍泪,大刺刺地坐了下来。 

“又不是你一个人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啊!”无名连解释都没解释,直接把昏迷的师父丢了过来,还逼著他发那个什么鬼誓,他比较可怜好不好! 

“无名一定有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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