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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如颖耸耸肩,也觉得大概是自己一时眼花之故。
一旁天亦玄只当没听见两人的低声细语,抱起东方恋月后站起身道:“琉穗跟我回房,战事就交给两位指挥了。”不待两人反应身形一闪,人已出了会议室。
西门琉穗连忙起身,向两人赔礼后匆匆追了出去。
魔堤和练如颖对视一眼,练如颖迟疑的问道:“大白天的主子带着两位夫人回房,这……不会太劳累了吗?”
魔堤白了他一眼,严厉的道:“主子的事情做人手下的不得议论。”旋即扫视周遭一眼,低声道:“听说天宗天赋异禀,只有两个女人肯定碍不了正事。”既然天宗仿佛无所不能,而且样样能力都惊人,想必“那方面”也有过人的本事才是。
咳了声,他转身就走道:“走,到前头去看看情况,别要让敌人给偷袭了。”
练如颖在后头跟着,闷声直笑。原来魔堤不但没有他弟弟那么严肃,那张生得刚正的脸也有点骗人的意味在里头。
甚罗夜胧愤怒的踏上甲板,怒气将她的双颊染得艳红无匹,盈满恼意的眼眸熠熠闪耀,举手投足间有别平时慵懒的风情显得特别精神,宛如一个艳若桃李的仙子披上战甲成了个女战神,非但风情不减更添一番动人的韵味,即使是看惯美女的亲卫军一时之间竟也看直了眼。
当事人完全没注意到自己造成的影响,只是专注的忖道:那个可恶的臭家伙,给他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竟然把她这个千娇百媚、妩媚动人、美艳绝伦、天生尤物举世无双绝顶大美女往门外推,反而跟一根排骨纠缠了整夜。
忆起西门琉穗一副整夜未曾合眼的疲惫样,她就忍不住一肚子的火。昨天夜里她带着甚罗阀特制的媚烟,趁着深夜跑到天亦玄门外想要造成“事实”,提升兼巩固自己的地位,为了怕药力不够还特地熏了一般人的三倍量。
没想到等自己确定万无一失的踏进天亦玄房里,就教守株待兔的天亦玄一把揪住后领,说了句:“这点小玩意儿对付得了旁人,对我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然后自己就觉得美臀一疼,人被扔出门外不说还重重地跌坐下来,害得她的雪白玉臀淤青了好大一块,那可恶得不像个男人的小人,还敢笑笑地说风凉话!她学着天亦玄的语气喃喃道:“再接再励,美人儿。”连他那既无辜又充满嘲弄的表情都学个十成十。
现在这个小人有哪里像是叫自己心仪的男人了?真怀疑她记忆里那曾经有过的一夜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情节……
不行,我怎么能被那个小人的装腔作势给骇着!
甚罗夜胧心中猛然一震,想起她和天亦玄之间是一种互利的关系,天亦玄因要借重她的能力向她示好,她也就天亦玄未来的发展心动而屈服,无疑两人之间缺乏了许多令人安心的要素,就像她心里总隐隐害怕自己被天亦玄杀了──所以自己才会不由自主的对天亦玄的威胁感到恐惧,自然而然的对他有了提防,难道他是看出这点才故意测试自己的心意吗?看看我是否会背叛他,还是这其实是他欲擒故纵的手法?!
甚罗夜胧皱起眉头懊恼地发现自己竟然会被情绪牵着走的一天,眼里划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要耍心机,我甚罗夜胧可不输给任何人!你这个卑鄙小人,咱们走着瞧!!发出一阵细微的得意笑声,转身钻进船舱里。
外头瞧见她那忘了掩饰充满丰富情绪变化的神情,每个人都被她脸上的变化给震慑,因为不论是那一种表情都美得叫人不禁蠢蠢欲动,却又为她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给制止,直到甚罗夜胧转身离开,他们才晓得恢复呼吸。
云彤馡眨眨看得酸涩的眼睛,道:“亦玄殿下的品味似乎别具一格,一位貌不惊人的像路人甲,一位美得像是天上的谪仙,一位却是专司魅惑人心的狐狸精。香姐,你看往后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呢?”
风彤香叹口气道:“照我看来亦玄殿下似乎不专情,但也不是个多情的人……不管他有多少个妻室,我只希望不再重复我们姐妹的悲剧。”她有些害怕,在亦玄殿下的眼睛里从未见过其他宗主殿下有的温暖,即使是他昨晚体贴扶着才仪夫人坐下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像是映不出镜子本身的镜面,里面照出每个人的心,可是绝对没有他自己的存在。
她不在乎亦玄殿下是个嗜杀功利的人,却不能不在意他是否有能爱人的心……无论天四女是否会继续延续下去,可她衷心希望自己姐妹四人是天四女之悲剧的最后,就让悲剧画下永不抹灭的休止符。
云彤馡从她凝重的神色看出她心中所思,跟着叹了口气,道:“不知为何,我觉得我们的心愿很难达成。香姐,你不觉得想想未来还有那些不同特色的主母,会比想让人心情沉重的心愿好多了吗?”
风彤香笑了,瞥她一眼道:“是啊,可是她们就像是我们的女儿一样,身为她们的母亲,即使明白自己会为她们的幸福感到压力与忧心也没有办法不去想啊,就算转开了念头也只是一会儿,那倒不如好好地想一想也许能创造希望。”
云彤馡一直认为自己是姐妹之中最乐观的人,现在她才知道最乐观的人是眼前的香姐。跟着笑了道:“好吧,既然姐姐把话说到妹妹心坎里了,我们就一起来想想往后该怎么帮忙。”顿了顿,打趣道:“也许咱们也得求老天保佑,万一出了什么馊主意弄巧成拙,主母们可别拿刀子追杀咱们才好。”
风彤香闻言,肃容道:“嗯,你说的没错这真的很重要,看来咱们姐妹俩每晚入睡前,都得为此诚心地向天神祈祷,可不许你又偷懒。”
云彤馡这下可搬了砖头砸自己的脚,正感到为难和尴尬,风彤香忍不住的“噗哧”笑出来,引得她也随后笑起来。
陡然之间,眼前笑声满盈,战事似乎也变得不重要了。
第十四集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亲卫神威(上)
甚罗夜胧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后悔过。她原是要来戳破天亦玄的不怀好意,再让天亦玄踏进她布下的陷阱,好好地为自己出一口气。但是,当她别有用心地推开天亦玄的睡房,见到的情景简直令全天下的女人为之心碎!
睡眠对任何人都相当的重要,所以即使这是战舰睡房还是做到简洁舒适,天亦玄的房间跟其他人的并没有不同,一张铺着软垫的木板床、一床轻薄温暖的棉被,是房里最豪华的摆设。左手边靠墙搁着一张长桌,长桌下是一个等长的矮柜,仅有的椅子则放在半开的窗前。
房里的情况出乎所有人意料,东方恋月和西门琉穗一个睡着床铺,一个和衣躺在长桌上,两人此时此刻不知睡得多么香甜。
天亦玄却坐在窗前,身上、脚边是一只只羽色各异的鸽子,窗外还不住有鸽子飞进来,他摊开的双掌停了只白鸽,白鸽正用牠的小脑袋摩擦天亦玄的大姆指,引来他一抹欣喜怜爱的浅笑。
令人惊奇的不止是天亦玄脸上那抹足以把女人迷昏的笑容,还有眼前十几只的鸽子竟然悄静无声,像是见了蜜的蜜蜂一样又完全不畏生人的亲近天亦玄,而那从不曾对人卸下防备的天亦玄,毫无戒心地逗弄身边的鸽子,看在熟识他的人眼中先是被他那异样的魅力吸引,等回过神来理智占上风时就觉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然而,甚罗夜胧已经把眼睛揉了不下十次,眼前这幅令人心脏失速的情景并未消失,在她不信邪的再次睁大眼时,天亦玄若有所觉地转过头来,两人的眼眸对个正着。
甚罗夜胧为天亦玄眼里未曾多加掩饰的爱怜感到震撼,更被里头几不可见的哀伤揪住心房,她压抑住差点夺眶而出的莫名泪水,“咱”的一声异响竟把门框拆了一块,木屑刺进她的手掌里,她却恍若无所觉。
移不开的视线见到天亦玄的眼眸迅速被疏离冷漠遮盖,让她心头产生一阵撕裂般的痛楚,甚罗夜胧掩住溢出泪水的眸,恶声恶气的道:“算你狠,你的心放在那里要人怎么跟畜牲争!”丢下话,踉跄着往外奔出。
天亦玄注视着甚罗夜胧洒下的泪滴,不知为何心头竟感到一丝微疼而不是熟悉的杀意,他抚摸站到臂上的白鸽,取出西门琉穗写好的字条卷起塞进牠颈间的竹筒里,将白鸽放到膝部再把白纸塞进其他鸽子的竹筒。
他起身伸手将窗户推到全开,轻声道:“去吧!”一只只的鸽子应声飞出窗外,从四面八方分散飞离。
背着手,他悄然无声的在房里踱步,回想自己扮演魔叶流的日子,即使伪装成另一个人他仍然是他,那么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似乎自那个梦境醒过来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像是有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他的本性……
换作从前自己早该在发觉甚罗夜胧时,趁她还没回过神前杀了,而不是任她发觉自己待一只畜牲都比对人好后,还什么反应也没有的让她离开。可是,他却真的打从心底不想追杀甚罗夜胧,仿佛认定她看到的事情微不足道似的。
天亦玄从没有比现在更不了解自己的时候,他按住隐隐作痛的心,喃喃自问道:“天亦玄,曾几何时你竟也学了妇人之仁这么没用的性子?”
这是个他不奢望能获得解答的问题。一手搭在窗棂上,眼前也不是个深入探究的时候。正望着窗外的景观转换心情,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烈晃动,若不是他刚好捉着窗棂免不了要摔出去。
“哎哟!”
两声轻喊,熟睡中的两女迫不得已醒过来。东方恋月是额头撞着墙板,西门琉穗则从长桌滚下来,两人神智都还有些迷糊,一脸的睡眼惺忪。
天亦玄看着两人茫然的表情,停住走向房外的脚步,道:“今天你们的责任是好好睡一觉把精神养足,否则怎么撑得过一连串的战斗?”用眼神制止想要开口的西门琉穗,语带警告的道:“若让我在这间房以外的地方见到你们,最好要有能让我接受的好理由。”
两女听得出天亦玄绝不会是顺便说说而已,东方恋月自知在战场上很难能有她插手的余地,只当自己从来没醒过来拉起薄被睡下。
西门琉穗虽然想与天亦玄一同面对眼前的战役,可是她明白精神不济的自己多半会成为别人的累赘,加上不愿意违背主子的命令,便乖乖地爬回长桌躺卧着。
天亦玄满意的走出房外,一边带上门一边轻声道:“好好睡。”脚步看不出急缓却迅速地朝船舱外去。
当天亦玄走到甲板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三艘大型船舰和一列中、小型的轻舟,河岸两旁隐约能看到暗藏在堤防后锐器的反光,四处可见的飘扬地绿色军旗绣着一个“魏”字,他皱起眉头道:“魏?”
魔堤来到天亦玄的身旁,道:“主子,眼前的海师是由魏笈带领的绿豚军,他们是凤凰王朝最精锐的海上部队,看来情势对我们不利。”
“魏笈。”天亦玄凝聚目力望着处于中间的敌方大型船舰,船头一位身穿绿色战袍的男子站在众人的最前方,此时正拿着望远镜朝他们看来。
天亦玄冷哼一声,那男子手中的望远镜应声爆开,在镜头的那一端开了花。那男子忙不迭的丢开望远镜,天亦玄趁机看清楚他的全貌。
魏笈无疑是与父亲长得最相似的儿子,就连神韵都相当的近似,使人绝不会错认他的身份。可是,魏笈不是该远在绿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