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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威盯着南家兄妹难看的表情,摇头道:“唉,你们可真是胡涂,这一下可犯了叶儿的大忌。”他重重一叹道:“他可是最重视老人家的啊,尤其那位还是他尚未尽到孝道的干娘……好好反省反省,免得舅舅不好跟你们的表哥求情。”
他说完话便转身走出去,折往左手边走,那边是一座花园,花园的尽头则是魔府总管魔元福的住处。
南启轩兄妹俩僵在厅堂里,两个人都流足了一缸冷汗,刚刚看到‘魔叶流’激动悲伤的样子还以为他们会马上被杀呢,幸好只是小小的虚惊一场,现在他们得祈祷那个老女人会没事,否则……前途黑暗啊!
黎亭宇的母亲在练如颖千方百计的救治无效后,在当天子时深夜逝世,在场的人属天亦玄哭得最悲切,彷佛他全家死光光一样似的要哭尽最后一滴眼泪,他的伤心欲绝让最该伤心的人忘记悲痛反过来安慰他。
魔威感触极深的道:“这孩子从小就没有了母亲,好不容易有个干娘却毫无机会让母亲疼宠,也没有时间尽尽孝道,难怪他会伤心成这副样子……唉,我可怜的孩子。”他抚着天亦玄柔细的发丝,感伤的泪水悄悄滑下脸庞。
他想到虽然江湖传言邪神修罗因为从小受尽天霸王和其妻子的无情折磨,所以一旦拥有能力后便挟怨报复,不仅亲手杀死父母亲更毁掉天霸王的百年基业,但是天亦玄不象是个会犯下那种天理不容之情事的人……
即使会他也不可能闹得天下皆知,因为从他所知其之行事风格看来,他绝对会做到那场血腥的杀戮象是场天霸王疚由自取的报应,跟他这个死里跳生的人没有一丝半毫的关系。
而且,他记得这场杀戮的最大受益者是他的兄长天沐锋,这只花蝴蝶的淫名同样远播歌帝大陆,照他看来天沐锋才是最可疑性的人。
如果传言属实,表示天亦玄从小就没有受过父母的亲情关爱,那他现在哭成这样恐怕就不是在做假,而是自己积压在内心深处的悲疼发泄出来吧?!一想到这个可能魔威就忍不住想抱住天亦玄给他父爱。
不过他还是忍下冲动,因为他注意到天亦玄对人体的接触有着明显的排斥,这从他虽与自己表现亲昵但有时还是会有些僵硬的肌肉上可以感觉出来。
天亦玄哀切的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人生至痛至悲莫过于如此,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因为我一时的疏忽而失去,我魔叶流空有美名却让一个无辜的人受我魔家所累……”
“鸣,我对不起你,更对不着死去的干娘!”他用头把床板敲得“咚咚”作响道。
“大哥,你不要这样!”黎亭宇看‘魔叶流’把过错全揽到自己身上,赶忙阻止他自残的行为,道:“娘的死不关你的事啊!她老人家早就病入膏肓,每个来看过病的大夫都说娘时日无多,是黎亭太过奢求舍不得让娘走,娘才会努力的活到现在……”
他哽咽的道:“娘定是看我有了个好的安身之处,才会放下心离开人世,因为她知道大哥会妥善的照顾我!”
天亦玄听了,脸上的泪淌流个不停,心里却暗想:这一招可真高明啊,找到可靠的支柱后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留下烂摊子给我收拾。你在九泉之下最好记得保佑你儿子能够成材,否则他可是会很快就会给你作伴去了。
“鸣鸣……”和黎亭宇一起抱着痛哭。
练如颖用尽吃奶的力气才没有把整张脸皱成一团,这个邪神修罗若去做五子哭墓的工作,肯定会成为当家台柱,太厉害了,如果不是详知他的底细还真以为死的是他娘亲呢!
“哇!”
原本扁着嘴忍住不哭的步童昂,毕竟年纪尚幼抵挡不住两人强力的悲伤一起放声大哭起来。
噢!练如颖仰天长叹,谁能来救他脱离这片苦海啊?
“表少爷、表小姐,你们拿着包袱要到哪里儿去?少主有交代你们不能出府的!”魔元福故作惊异的声音打门外传进来,听在练如颖耳中宛如天籁一般。
天亦玄转脸飞快的收起眼泪,“咱”的一声人已经开门走出房外。
房外是一座小巧的花园,月光下仅能看出一花圃、一花圃里种植着花花草草倒看不出是什么花草,不规则形状的大石板铺成的走道上,魔元福张开双臂拦住大包小包的南家兄妹。
初遇的魔元福是假冒的事情,天亦玄本身心里已经有了底并不觉得吃惊,倒是魔威直斥责自己的粗心大事。
天亦玄脸上的泪痕没来得及抹干净,看得两兄妹心底更加害怕。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两兄妹,直看到他们明显的发着抖,才以一记微笑化去紧张的气氛道:“三天后表哥要和国师大人成婚,你们何不留下帮帮忙顺便喝杯喜酒再走?”
南启轩兄妹虽然很想死命的摇头,但是在天亦玄的目光注视下,觉得自己象是被蛇盯住的青蛙随时可能成为它丰盛的一餐。南启轩生硬的笑着道:“原来表哥这么快就要成婚了,倘若早知会了,我兄妹一定不会想离开的,即使表哥不开口我们也会帮忙到底。”
“那就有劳表弟、表妹了。”天亦玄淡然道:“福伯,你带表少爷和表小姐回房去歇息,明天可有得忙了。”既要准备婚事也要忙着黎亭宇母亲的丧事,还要替两个孩子物色适当的教习先生……
魔元福恭敬的应了声是,监视着南家兄妹乖乖的回到居住的厢房。
三人离开后天亦玄双手背负在腰后,他仰望着月亮在星光下散步,眼神彷佛投射在遥远到看不见的地方。
这样的他浑身布满疏离感,象是唯有一个人独自站在幽暗里才是他的依归。
“叶儿!”
魔威呼喊着他,惊魂未定的擦着眼晴,适才他好像看见天亦玄逐渐从他眼前消息,象是一团聚成人形的灰尘一样被风吹散。
天亦玄闻声回头,望进魔威余悸犹存的眼眸里,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愣,道:“爹,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他大步走向魔威,彷佛害怕魔威也像干娘一样走掉似的关切着。
魔威摇摇头道:“没事儿,我想为父应该是累了,休息休息就会恢复。”他扫一眼在场的人续道:“大家都去歇着吧,明天还要忙呢!”
天亦玄望了望脸上写着字的黎亭宇,道:“去睡,母亲不会乐意你在这里不能安稳睡着的陪着她老人家。”房里仅有一张单人床,若要再睡一个人不打地铺就是要睡圆木椅拚成的床。
两个孩子似乎较不敢违抗天亦玄的话,任由练如颖一手拉着一个带回房里去。两个孩子一边擦着鼻涕眼泪一边跟着练如颖离开。
魔威最后一个走出房门顺手带上门,道:“孩子,越是接近婚礼的日子越要小心,东方知礼那老小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阻挠你俩完成婚事。”
天亦玄与他并肩同行道:“爹,请放心。那些东方世家的人孩儿尚不放在眼底,再说孩儿早晨能够死里逃生是有赖朋友的帮助,最近他们就会上魔家堡来到时孩儿再为你们介绍。”
谁也不能阻止他娶东方恋月,那是他得到圣女国师的捷径。虽然得到东方恋月的方式很多,但是眼前就有一个最简便的方法,他何乐而不为呢?倘若有人多次横加阻挠,他可不能肯定自己有办法忍到最后一刻……
万一真有这么一个时刻,倒霉的人可不会是他啊!
“朋友?”
魔威愣了下,邪神修罗来自于候风大陆,那他的朋友是否也来自同一个地方?
“是的,他们是特地渡海过来找我的。”
听到天亦玄肯定的回答,魔威才知道自己把问了出口,道:“他们的出现难道不会让人看出端倪,泄漏你真正的身份?”
天亦玄摇头道:“这件事只会是你知我知和天地知道,其它的人都不会得知他们是我朋友的事情,只要爹守口如瓶相信旁人也无从得知才是。”
他冷冷一笑道:“当然,孩儿已有万全的准备就算秘密泄漏也不打紧。”
“唔。”魔威拢了拢衣襟道:“今天的夜晚真冷啊,孩子你的事为父绝对不会传扬出去,你大可放心。”
天亦玄没有回话仅是还以一抹淡到看不清的浅笑。
月华星霜宫。
东方恋月对不着焦的黑眸盯着甚罗夜胧的方向,道:“你就为一把不小心弄丢了的玉笛来找我?不觉得让我太大材小用了吗?”
甚罗夜胧虽知她看不见仍不自觉的陪笑道:“嘿嘿…这我也不愿意啊,只是我发现弄丢笛子再回天牢去的时候已经找不着它了,那把玉笛对我很重要,我不想失去它,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它找回来!”
东方恋月道:“把手给我,然后想着你玉笛的样子。”
甚罗夜胧喜道:“就知道恋月亲亲最好了。”将手放进东方恋月摊开的手掌上。
片刻后,东方恋月的额上冒出一片薄汗,微喘着气摇首道:“不行,我只看到一片什么也没有的黑幕。”
甚罗夜胧表情一垮,道:“怎么会这样?”
东方恋月道:“我的能力也是有限制的,如果对方跟我有着相同的能力我就不能看透他的过去未来,除非我摆星坛借助其它力量来封住对方的能力,这样我就可以窥视。”
突然她红了脸颊,续道:“还一种是对方恰好是我命定的宿世情人,当他的命运开始与我的交集之后,我就没有办法再看到他的一切。”
甚罗夜胧想了下,道:“难道玉笛是被天人族的人拾去了?可是拥有哪里种能力的人要一支寻常普通的玉笛做什么?”
东方恋月道:“也许跟你重视它的原因有关系吧。”
甚罗夜胧摇头道:“可能吗?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大概会为那把玉笛的秘密感到失望吧。”
偏着头道:“仔细一眼,天人族似乎不会做那里跟在人家背后还偷捡别人东西的可耻行为……你想没有可能是你那个命定的宿世情人把它偷捡走了?”
东方恋月点头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就我所知我的命定情人行为举止似乎勾不上好人的边,甚至称得上有些冷血无情了。若是他的话,我倒不怀疑他会干这种事情。”
甚罗夜胧听得一呆道:“你倒是对你期待的对象评价不高。”
东方恋月道:“这是事实啊,不过只有他那样的人才能够跟魏开疆抗衡。而且他似乎已经到歌帝大陆来了,所以我才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甚罗夜胧吃了一惊道:“怎么?他原来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吗?”这倒是她头一次听见。
东方恋月道:“当然不是了,我不是说过当他命运跟我交集的时候,我就看不到他了吗?简单说来就是他和我站在同一块土地上我就会失去感觉他的能力,若他一开始就在歌帝大陆生长,我就不可能去了解他了。”
甚罗夜胧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东方恋月又道:“虽然我看不见玉笛,但是我倒是算出它跟你还有缘份在,也许你再耐心点等待它总有一天会回到你身边。”
甚罗夜胧道:“但愿如你所料。”那把玉笛代表一段极为珍贵的回忆,而玉笛是那回忆的唯一联系,丢掉了玉笛就象是把那段回忆硬生生的从她脑里剥离,她觉得很痛啊!痛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九集 第七十八章 迎亲道上
在经过一整天伏埋暗杀、和死亡的折腾之后,仁德王所给予用来筹备的时间仅存二天,这二天里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