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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尔雅,很少说话,从不向模特队里的姑娘们胡乱献殷勤。他的确有些特别,但她并不认为他有什么让人不能自拔的特殊魅力。她不以为然。
过了一段时间,杨晓岚发现自己好久没有遇见凌肃,最初她以为凌肃出差,但又过了一段时间仍见不到凌肃的影子,于是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向旁人问起凌肃,这才得知凌肃已经离开时装公司很久了。凌肃的离开并没有在杨晓岚的心中留下任何波澜,她很快就忘记了这个人。
在模特队里干了几个月,杨晓岚不再有最初时的那种新鲜感。她开始对经常要陪老总到处应酬大款的模特生活感到厌倦。模特职业每天几乎用不着动脑的表演和形体训练,使杨晓岚感到自己就像一个美丽的白痴。因此,杨晓岚在与公司的合同期满后,义无反顾地离开了模特队。
杨晓岚凭借她平时建立起来的良好人际关系,轻而易举地在一家外贸公司找到了一份业务员的工作。在那里,杨晓岚意外地再次遇见凌肃。凌肃是先她跳槽到这个公司工作的。
在陌生的环境遇到熟人,总会让人感觉亲近很多。凌肃也不知是念旧,还是同情她,每当杨晓岚遇到意想不到的麻烦,需要帮助时,凌肃都会平静地伸出援助之手,帮助她解决难题。
在凌肃的帮助下,杨晓岚很快就适应了新的工作环境,对工作也能应付自如,因此她很感激凌肃,而最令她感动的是凌肃从来没有施恩图报的意思,就仿佛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并没有给予她什么帮助似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杨晓岚对凌肃产生了一种无以言表的感觉,无事的时候她喜欢主动跑去找凌肃聊天,他们在一起谈文学、谈哲学、谈人生,总是聊得很开心。渐渐的,有空闲就去找凌肃聊天成了杨晓岚的一种习惯,以至于她几天不和凌肃聊天,心里就好像少点什么似的。和凌肃在一起的时候,杨晓岚感觉特别舒服、有安全感。
“这就是爱情中毒症的前兆?”杨晓岚这样问过自己。
但无论如何,杨晓岚喜欢和凌肃在一起时的感觉是肯定的。于是有一天,在凌肃说起现在不会有姑娘肯嫁给他这种人时,杨晓岚脱口而出:
“我可以考虑呀!”就这样,杨晓岚成了凌肃的女朋友。
作为恋人,凌肃和杨晓岚的感情一直很好。凌肃霸道时,杨晓岚温柔;杨晓岚撒娇时,凌肃忍让。两个人一直和和睦睦,相敬如宾。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杨晓岚逐渐发觉自己和凌肃在一起虽然很开心,可在对待生活的态度上,两个人却存在重大的分歧。杨晓岚喜欢钱,而凌肃对赚钱毫无兴趣,甚至对钱根本没有什么具体概念。凌肃认为物质只是生存的基础,而精神才是生活的本质。在物质方面,他只要食能果腹,衣能蔽体,有间小屋能够栖身,其他别无所求。但杨晓岚认为物质是生活的基础,没有物质根本谈不上生活。在生活中她要做一个强者。别人有的,她一定要有!别人没有的,她也要努力得到!她要穿名牌时装,戴钻石首饰,要有汽车洋房……总之,她绝不能容忍自己生活得比别人差!
既然凌肃对赚钱没有兴趣,杨晓岚就打算亲自下海捞钱。一次,在参加深圳一个服装展销会时,杨晓岚结识了深圳一家合资服装公司的老板,这个老板对杨晓岚非常赏识,表示愿以高薪聘请她做他的行政秘书。杨晓岚当时想法很简单,认为以她的专业知识和她的模特技能,应该能够在服装业有所发展。因此,她在没有和凌肃商量的情况下就接受了这一职位。当她把这件事告诉凌肃的时候,凌肃一言不发。以杨晓岚的经验,她知道凌肃一定是不高兴,但为了实现理想,她还是决定要抓住这一机会到深圳去闯一闯。
在杨晓岚准备南下深圳的那几天,碰巧凌肃出差。杨晓岚无法当面同凌肃解释她的理想,她给凌肃留了一封信,告诉他这样做都是为了他们的未来,她爱他,她会给他写信。
刚到深圳的两个月里,杨晓岚很出力地帮公司推出了许多服装,她也给凌肃写了许多封信,向他讲述在深圳种种新奇的遭遇和她对他的爱,但她从未收到凌肃的回信。不久,杨晓岚发现那个五短身材、满嘴口臭的老板高薪聘请她,并不是看中她的工作能力,而是看中了她的身体。
两个月后的一天,总经理把杨晓岚叫进他的办公室,坦白地对她说,如果杨晓岚能够满足他的要求,那么他每个月给她一万元薪水,如果能令他满意,他还会给她住房和工作用车。这个经理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杨晓岚作他的情妇。杨晓岚在这个满嘴口臭的总经理急不可待地扑向她的时候,用膝盖重重地撞向他的下体。
杨晓岚失去了工作,只得重新求职。她每天翻阅报纸的招聘广告,深圳报纸上那些招聘女秘书的广告,一个重要的条件就是要漂亮、口齿伶俐。一个必须的条件就是要未婚单身。杨晓岚现在已然明白其中的含义,这就是“等价交换”。经理付给你高薪水、好待遇,而你就必须要满足经理的一切需求。杨晓岚听说在深圳,如果哪个女秘书没跟她的经理睡过觉,那么这个经理一定是阳萎或同性恋。
深圳的工作并不那么容易找。几天忙碌下来,杨晓岚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正当她开始感到泄气的时候,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突然意识到她完全可以利用自身的智慧和美貌在深圳打拼出一块属于自己的天地,就像男人在使用他们的智慧和权力时一样。
在深圳的经历,碾碎了杨晓岚要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大干一番事业的梦想,但在挫折中,杨晓岚终于又看到新的希望。她明白了一个真理:那就是男人对“色”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
于是,杨晓岚开始依据报纸上的招聘广告到深圳各大公司应征做秘书。她凭借着姣好的容貌、性感的身材和丰富的工作经历,几乎是无往不胜。
每到一家新公司,杨晓岚上班时都要精心打扮一番,衣着要端庄但不保守,化妆要清秀而又性感。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杨晓岚共换了十几家公司,给十几个经理当过秘书。她修长的大腿和饱满的胸脯经常令经理们魂不守舍,每天晚上不是请她吃饭,就是到歌厅、舞厅,还积极主动给她加薪水。杨晓岚工资越涨越高,但杨晓岚就是不让这些经理们达到他们最后的目的,当对方再也忍耐不住时,杨晓岚就会辞职飘然而去。
杨晓岚的计划获得了巨大的成功,经常变换的秘书工作使她的月薪平均都在8000元以上,同时她又熟悉了各家公司的业务和关系,一年来她利用这些关系做生意所赚的中介费也已超过10万元,但杨晓岚仍然觉得这很不够。就在这时,杨晓岚在深圳意外地遇见了孟可欣。
孟可欣和杨晓岚原是大学同学,孟可欣是日本侨生,与杨晓岚同系不同班,她们真正相识还是在大学一年级的下学期。
那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杨晓岚正躺在床上看书,有人敲她宿舍的门,接着孟可欣那张漂亮的脸蛋从门缝中伸了进来。她和杨晓岚打招呼,杨晓岚也向她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你是杨晓岚?”孟可欣问。
“是”杨晓岚答。
“上学期你各科成绩都在95分以上,是不是?”
“有一科94分。”杨晓岚如实回答。
“我叫孟可欣,是个侨生。”孟可欣这样自我介绍。
“你就是孟可欣!”杨晓岚这样反应。
“你也听说过我?”孟可欣笑,“这么说我们两个人都很有名气啊。”
杨晓岚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名气,但她对孟可欣和她所在的那个留学生班确是早有耳闻。因为孟可欣所在的那个留学生班的学生大部分是洋人,学校对他们的管理往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执行校规十分松懈,九点上课,而他们十点钟还没起床。他们成天惦记的就是玩儿,据说孟可欣是他们中间玩得最疯,也是最会玩的一个。
杨晓岚注意到孟可欣有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她忍不住问:“头发要怎么样才可以留得这么好?”
“把做功课的时间拿出一半来打理它。”孟可欣笑眯眯地说。
“真的?那么功课呢?”
“管它呢。”
“你不是来念书的吗?”杨晓岚不解地问。
“我就是来和你商量这件事的。”孟可欣认真地说。
“什么?”
“用你多余的时间,为我做功课。”
“不行。”杨晓岚坚决地说。
“每天一百元。”
“是日元?”
“不,人民币。”
杨晓岚想了想:“不用偷?”
“不用。”
“不用抢?”
“不用。”
“好,成交!”杨晓岚不再坚持。从此之后,杨晓岚学习就更加勤奋了,男孩子的约会她一概拒绝,每天下了课就躲到图书馆里写两个人的作业,一直写到很晚。
那些年,孟可欣可谓玩得天昏地暗,好在她出手阔气,杨晓岚做功课又认真勤奋,两个人一直相安无事。只是每到期末考试,杨晓岚都会为孟可欣提心吊胆,也不知是怕失去了这个滚滚财源,还是相处的时间久了和她有了感情。
大学一年级,孟可欣的主考人是三十几岁的白讲师,这个人见了孟可欣眼睛就发直,双膝会发抖,孟可欣毫不费力就通过了考试。
大学二年级,主考人换成了四十多岁的罗副教授,结果孟可欣通过了考试,罗副教授却离了婚。
大学三年级,换了孙教授,孙教授是一位很严厉的老太太,大家都以为孟可欣这下可要转系了,谁知到学期末,孙老太却成了孟可欣的“义母”。
毕业时,孟可欣顺利取得文凭。领毕业证那天,孟可欣对杨晓岚说:“我本应该杀你灭口的,因为你知道太多秘密。”
大学毕业后,孟可欣回了日本,杨晓岚为那份优厚的报酬到时装公司当了一名时装模特,两人从此便没了联系,直到一年前两人又在深圳意外相遇。
当时杨晓岚正与一家驻深圳的日本公司谈一笔生意,与杨晓岚谈判的那个日本鬼子几乎浓缩了日本商人全部的精华——浅薄、小气。他的谈判技巧与杨晓岚逛时装店与小商贩讨价还价时所用的伎俩完全一样。日本鬼子首先叽哩呱啦地数落一遍杨晓岚准备的资料不全,要价太高,细节不明,工艺太粗等等一大堆的不是,最后的焦点还是落在价格上。日本人一分钱一分钱地跟杨晓岚压价,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必须压价的理由。杨晓岚这时才发现,她的意志远没有自己估计的那么坚强,面对日本人不屈不挠的磨人功夫,她只有在既定的最后防线前一分钱一分钱地退让,但日本鬼子还是不依不饶,声称杨晓岚给出的价格仍然高出一般市场价格,并让人去把公司的市场调查报告拿来。
不一会儿,从门外走进一位长发飘逸,穿着一身火红衣裙的小姐。
“这位是谷田公司的孟小姐,谷田公司是有名望的中国市场咨询公司,”日本商人得意地说,“孟小姐将会拿出资料证明,杨小姐你现在要求的价格不合理。”
杨晓岚看了一眼来人,吃惊地发现走进来的正是已有近两年未曾谋面的孟可欣!
孟可欣此刻也认出了杨晓岚,但她微微地向杨晓岚眯一眯眼睛,示意杨晓岚不要出声。
孟可欣向日本商人询问了一下价格谈判的情况,翻开报告仔细地查阅了一遍,然后说:“这位小姐出的价格很公道。”
“你说什么?”日本商人诧异地看着孟可欣。
“我说,这位小姐提供的价格很合理。”孟可欣明确地对日本商人说。
日本商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犹犹豫豫地对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