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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
李桢侃侃而谈,令赵诚与郭德海两人极为心动,只是说到聪明人都擅明哲保身更擅择明主而事,似乎是李桢在说他自己。
赵诚见李桢既然毛遂自荐,当然不会拒绝,许诺道:“你若是能说动郝和尚,自是大功一件,孤不会亏待他,更不会亏待你!”
待李桢退下。郭德海进言道:“国主怎能轻信此人?要知此人乃夏国皇族子,他主动献策,其心难测,不可不防也!”
“非孤信任他,他亲眼见到自己家族破灭,却能心甘情愿地委身事蒙,视若无睹。今日能归附于孤,也不令人觉得奇怪。”赵诚道,“不过是换个主子罢了。他若是真能办到,孤当然不会亏待他,然后才会授其一官半职,此人有功名之心,不甘寂寞啊,此等人物不愿受嗟来之食,惟愿以功得进高位,有些恃才自傲。郭将军勿须担忧。”
“国主如此想,臣无异议!”郭德海道。
正说话间,中书令王敬诚来求见。
“禀国主,数万百姓将宋史苟梦玉围在馆驿,声称要苟梦玉当众认罪,恐要酿成大祸!”王敬诚道。
他口中说着紧张无比,脸上却无丝毫担心之情,已经猜到那篇骇人听闻的文章应该是赵诚授意表的,否则他身为中书令却对报上所说的“惨案”一无所知。
“禁军何在?”赵诚问道。
“张士达等正努力阻止,百姓还算安份,只是在外面谩骂,尤其是贺兰书院的学生们聒噪不已。”王敬诚苦笑道,“臣等努力劝说,奈何百姓已被煽动,声称宋使不当面承认罪行,誓不罢休。臣以为见好就收,否则群情激愤,愈不好收拾了。”
“这倒令孤没想到!”赵诚也有些吃惊,愤然而起者过了他地想像,也担心一而不可收拾,“立刻传我旨意,就说孤已经在陇右备好十万大军,枕戈待旦,一旦宋人不敬,就挥师南下,为死难百姓复仇,给百姓一个交待!”
当下赵诚口授,王敬诚草拟后赵诚看了看,便命人取了印宝来,一份圣旨便由王敬诚、郭德海带到了馆驿。郭德海拿着赵诚授予的令符,从城外调来一队骑军,用长枪驱散人群,王敬诚当众宣布了赵诚的旨意,众人见国王的旨意也是要宋人血债血偿,才慢慢散去。
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口中却高呼国王英明视民如子云云。
那宋史苟梦玉等人见人群散去,心有余悸,对所谓的惨案倒有些相信了,更相信秦王真有南下攻宋之心,对局势更加忧心忡忡。
第六卷 三朝会盟 第八十三章 会盟㈧
长乐宫内,秦王妃柳玉儿正陪着王后梁诗若说话。(本章由转载發佈)
自从赵诚将柳玉儿纳为妃子后不久,他仅有的两个女人竟先后有了身孕,这令赵诚感到惊奇,以为多拜拜佛祖确实有点用处。梁诗若虽然对这后宫中增加了一个女人感到有点威胁,但她终究不是一个刻薄专横的女人,何况柳玉儿本就是她安排好的。
如今,梁诗若已经堵上了宫外大臣们的埋怨之口,省得他们总是在私下拐弯抹角说什么国主子嗣不盛非国家之福之类的话来。
柳玉儿怀着身子,腹部稍稍隆起,倒并不显怀。她一向与王后梁诗若情同姐妹,宫中人口手,一向冷清,她时不时地过来与梁诗若说话解闷。
“玉儿妹妹有孕在身,应在你的寝宫安歇着,怎能到处乱走?”梁诗若嗔怪道。
“可是国主说我因有孕在身,不能总坐着,更要多走动走动才合医理。”柳玉儿下意识地抚着腹部,这个动作她越来越娴熟和自然,肚子中的孕育的生命让她的全身上下散着母性的光辉,少女时代早已离她而去。
只是她这动作,惹得梁诗若也跟着抚着自己的腹部。梁诗若笑了起来:“他一个大男人,这女人的事情他也管?”
“呵呵,姐姐还别说。”柳玉儿也咯咯笑道,“国主那可不是寻常的男子,天下事没有他不懂的。”
“妹妹才成了王妃没多少日子,就会替人说话了?不是一家人,不见一家门呐!”梁诗若取笑道。
正说话间,赵松从殿外闯了进来,一头扎进母亲梁诗若的怀里,一只耳朵紧贴母亲的腹部。口中却嚷道:
“母后,孩儿怎听不到弟弟说话呐!”
“你这孩子!”梁诗若笑骂道,将赵松揪住,“娘可不想给你添一个弟弟,妹妹最好。”
梁诗若最想生一个女儿来。
“这是为何?”赵松道,“妹妹最不好了。孩儿在宫外见到许多丫头,只知哭哭哭啼啼,不讨人喜欢。”
赵松天真的话令两个女人大笑了起来。
“松儿何时又出宫去了?”梁诗若收住了笑容。“我吩咐你的功课,都完成了吗?”
“没……孩儿没有出宫。”赵松感到害怕。乖乖地回答道,“功课都已经完成了,老师都夸我聪明呐。”
他的老师便是刘翼,刘翼每日来辅导他读一个时辰地书,偶尔也破例给他放一两天假。
“那殿下你也不能骄傲自满。”柳玉儿打趣道。“你要有过你父王的勇气,才算得上有志气。”
柳玉儿这话却不是无的放矢。她腹中的胎儿不知是男还是女,若将来是男婴,无疑就有资格竟争太子的地位,虽然她本人没有这样长远的想法,但她更害怕会引起王后地猜忌,尽管她们目前的感情不错。所以,聪明的她谨言慎行,总是有意识地表现出对赵松这个目前唯一地王子尊重的态度来。
“柳姨娘这话让孩儿不懂,父王却说孩儿只要高高兴兴就行,不一定非要跟他相比。”赵松却道。“就是母后非要我……我倒想要一个弟弟。我地那些书全让给他读!”
他正是爱玩耍的年纪,而梁诗若却总是严格要求。让他感到约束。所以,在不得出宫的时候,他总爱跑到父亲处理政务的御书房,在那里他想怎能么玩就怎么玩,两不相扰,赵诚有时还陪他一起玩。
赵松的话令梁诗若哭笑不得,她意识到自己逼得怕是有些过了。赵松却又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大喜事一般问道:
“母后,父王说孩儿有一个外公,外公就是母后地爹爹,可孩儿为何从没见过啊?”
殿内的气氛忽然寂静了下来,梁诗若地面色闻言变得冷若冰霜,她始终不能忘怀自己那位自私的父亲曾经带给自己的伤害。赵松感觉到不妙,趁着梁诗若追忆往事不能自持,一溜烟跑了。
“姐姐还不能忘怀吗?”柳玉儿叹了一口气。
“他当初为了攀得高位,狠心将我送入宫中,后来又坐视我被夏主送到大漠为奴,可曾想过他对得起我吗?虎毒尚不食子,何况人乎?”梁诗若道,“若非我幸遇夫君可怜,我早就客死他乡,怕是早已尸骨无存了。此等趋炎附势之小人,我岂能认其为父?”
“姐姐可别忘了,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换句话说,姐姐倘若不是因为国丈梁大人,怎会遇到国主。”柳玉儿道,“梁国丈怕已成风烛残年之人,但至少姐姐还有一个父亲在世,妹妹我在这世上却再无别的亲人。”
柳玉儿说着说着,却感怀起自己的身世来,独自垂泪,倒弄得梁诗若有些慌了。
“玉儿妹妹当心身体,咱们还是别说这个令人伤心的事情。”梁诗若连忙劝道。
“姐姐身为王后,母仪天下,一言一行堪为天下表率。”柳玉儿劝道,“百善孝为先,倘若姐姐不认自己的父亲,那么王子殿下将来岂不是产生误解,以为孝字不过是先生们空谈的道理?”
梁诗若脸色一懔,不得不承认道:“玉儿妹妹说的在理!”
赵松跑到了御书房,太监和女官们还未通传,他就已经窜了进去。赵诚放下奏折,招呼着儿子,有些疲惫地心思也放松了起来“父王比孩儿还要辛苦啊。”赵松人小鬼大地感叹了起来。
赵诚笑道:“松儿何出此言?为父当然比你辛苦些。”
“孩儿每天要都要背书诵诗,又要抄两篇文章,抄错了一字还得另罚一篇。旭日东升时还要练习武艺,那个姓汪地每天盯着,晚上临睡前母后又要检查功课,孩儿做梦都在背书。怎么不比父王辛苦?”赵松抱怨道。
“确实辛苦、确实辛苦!”赵诚点头称是,又道。“那今日不如就歇息一下?”
正值夏天,即便在宫中也是闷热无比,赵诚命人送来冰镇的西瓜,父子两人各分一半,坐在铺着凉席地地上惬意地啃着西瓜。吃完西瓜,父子两人在席上数着瓜子片。探讨起算术问题,不亦乐乎。
中书令王敬诚来觐见,打断了这父子俩的轻松时刻。方才觉得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他正要退去,却被赵诚叫住了。赵诚猜必是有重要的事情,王敬诚才会亲至这里。
“父王还是比孩儿要忙些!”赵松扬着小脸认真地说道,感到有些失望。
“那松儿继续在这里玩耍!”赵诚道,伸伸懒腰从地上站起来。
“可是宋使地事情?”赵诚问道。
“回国主,正是此事。”王敬诚道。“苟梦玉虽然口头已松,但他终究不过是一使者。并不能允诺我朝什么好处。礼部猜测,宋帝得了消息,大概会有所意动,只是臣等以为,我朝所提之三百万两不如减去一些。”
“这个无妨,但不能太少。”赵诚道,“金使到了吧?”
“已经到了。”王敬诚道,“明日,三国将共同商议,只是据说金人这次怕是想从中分一杯羹。”
“哼。金人自顾尚且不暇。何敢与孤分享。”赵诚不屑道,“对金人暂不能丝毫让步。待临安方面有了回复,再做计较,否则金人若是惹怒了宋人,令会盟无法成约,咱们就白费力气了。”
“是!”王敬诚应道,正要退去,又道,“还有,陕西梁大人欲辞官告老,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上表了。”
“命他稍安勿躁,一年之内孤会让得偿所愿!”赵诚道。
泰安三年(1234年)十一月,秦、宋、金达成草议:宋金两国废除旧约,两不相欠,金从淮东与京湖撤走军队;宋以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的代价换取蒙古可汗解至临安府伏法;金支付剩余的一百万五十两,岁币照旧。
后,宋大臣议在盟文中加一个“赏”字,金主又拟不再向秦称弟。秦国不允,三方又交涉数番,最后宋金同意各加银五十万两,但秦国应允许易马。次年五月,三国换约,盟约正式生效。十月末,蒙古可汗解至临安府,献至太庙,以祭天地社稷。临安府万人空巷,盛况空前。
泰安三年十二月,汪古人余部趁大雪道路阻隔,三千人叛乱,安北军萧不离在牟那山外斩两千,余部被迁往麟府路实边。
泰安四年一月,陕西行台梁文告老乞归。秦王诏其回中兴府,拜为太师兼谏议大夫。又诏河东行台吴礼入阁,拜为中书右丞。浑源刘祁、刘郁以文学奉诏,刘祁以翰林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刘郁被拜为翰林学士承旨。
泰安四年二月,度支使刘中请旨铸币,秦王手书曰:泰安通宝。另铸有金、银两种制钱,同时宋、金制钱尚未禁用。
当月工学制成活字印刷机器,诸人皆得秦王厚赏,官职级进二等。后经巧匠数次改进后,推行全国,秦国文风骤浓,贫寒之士也易得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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