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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称赞。
秦桑默默无言,准备好菜色的南珉因为林若怀的话心情也高兴不少,他是喜欢秦桑多读些书,虽然比不得君郎,但还是希望他比其他男子都要有用,毕竟是想自己生的孩子个个都有大作为嘛。
说了一些闲聊的话,时间过的快,三个人便把吃的准备好了。期间四喜闷的慌过来看过两次便被秦耿抓回了堂屋待着,周醇良也过来过一次,倒是什么都没和秦桑说,跟南珉和林若怀打了声招呼,便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视线都驻扎在秦桑身上,脸上尽是莫测的味道,秦桑看了他几眼后就不把视线放他身上了,心里却觉得毛毛的。
后来爆竹声炸响,外面的秦辇跑来招呼他去放鞭炮热闹热闹才让秦桑轻松些,事情忙完了,南珉和林若怀先去了堂屋看看歇一歇,待秦桑关了厨房的门后,走至廊檐下时却被人拉住,他吓了一跳:“你躲在这儿干什么?”
36、意浓浓
呼吸相近的好亲密,当秦桑以为周醇良那种让他受不住的嘴唇会落在他唇上时,他却只是轻呵呵的暧昧一笑,那种呼吸飘过他脖子让他觉得发热,等他要说话时却发现,并不是这个人放过不动他了,而是这个人竟然啃咬起他的脖子来。
由于级数上升的太快,秦桑彻底吓了一跳,身体的直接反应就是抬起腿踹出去……“啊……”到底叫的是谁呢。秦桑捂住嘴,踹过去没踹中反倒被周醇良用双腿夹住了,他的手指抚摸上他的嘴唇,而头却在脖子间动着,因为他的动作所以再吮|吸的时候改为咬,不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的秦桑在惊动别人时只能捂住嘴。
“你干什么……”秦桑扭动,不停的想要挣脱周醇良。
他好似发了情的禽|兽,秦桑吓是真的吓到了,他不知周醇良竟然这么猛力,猛的他都有点自愧不如了。
“嘘,亲亲你。桑桑。”他的声音低哑,抵着他的鼻梁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那种看着就吓人的眼神纵使是他也受不住,闪躲着目光,秦桑觉得两人这般像偷|情一样猥琐,于是他也不推他,自己每次早袭击的时候哪次推人有推开过的,静静的待着,秦桑默默道:“脖子上啃出印记了我明天怎么见人?你是没有解决吗,还是受什么刺激了。”
他惊愕的吐口便是这句话。害臊是会害臊的,但是周醇良听了耳朵泛着红色,脸上却不见他有什么变化。秦桑说的解决自然是用手,他这还是听得懂的,虽然不知秦桑怎么会晓得并且这么直接的说出来。
“看不到的。你不让他们看。”
秦桑怔怔的看着说话说的理直气壮的人。别人的眼睛,他如何管?他瞪他,带着点点怒气道:“我又不能蒙住他们的眼睛,你再乱来,夜里我将你打出去,若怀叔都不会怪我的!”
晓得他是真气了,周醇良乖乖抽开身子不去惹他,比他高大的身体退开两步,在光亮中看见他的表情,冷淡中带着憋闷,唇抿的紧紧的好像不愿意一样。
接着,秦桑就看见他唇一动,慢慢吐出一句话:“不经常熟悉一下,桑桑,我不会做到最后的。”
“憋着!”他瞬间愕然,又立马反应过来,正色的拒绝,放两旁的手捏了捏。
“我就亲亲……”
“再亲我出拳头了!”
秦桑没忍住,眉头皱的能夹死只苍蝇,他压着声音低低道,清澈的嗓音那般威胁起来就像一阵风擦过,毫无压迫感。就算是这样,周醇良也听了话。
他倒不是怕秦桑,只是觉得宠一个人,你也甘心吧。
大多时候两人相处起来都是周醇良主动的,秦桑比较安静,看书写字什么的,周醇良都有闹他。说是两小无猜,也更是佳偶天成,天生的一对。像这种称赞的话听别人说多了,自己也会觉得这么认为。
这么自然,两情相悦,只等白头。
“烤火去烤火去,外面好冷的。”没压着他帮他挡风的人,秦桑还是感觉有些冷。
他跺跺脚想驱一驱寒气,周醇良一把拉过他搂在怀里:“不要动,我带你回堂屋,不让风吹着你。”他搂着他走,步子也快,不想让他冻着生病,没几步就走到堂屋口了。
四喜跟他说待会儿有烟花放,一副兴奋地样子,秦桑对这东西可有可无,看看也无妨。
秦辇和秦耿好像有事,也拉着周醇良一起说,屋里讲讲白话、大笑几声,也还热闹。
吃年夜饭的时间是算好了的,外面鞭炮放的也不规律,所以坐在堂屋总能听到外面鞭炮像打下的雨点一样,密密麻麻的炸响,稍微走出去就能闻到一阵火药的烟味。
秦桑看着火盆呆呆坐着,想啊想啊就想到了以前过春节的时候还有联欢晚会,到了这里人家也不会给他表演,徵国的戏子不多,就是有也很难跑一趟,还是要看运气。
去年就有从一个地方过来的戏班子,秦桑觉得好奇就和四喜跑去看了看,说是唱的是杨戏,在人许愿或者还愿是唱的,不知显不显灵但也图个乐子,随意看看。
很多事他都没想,也觉得该发生的自然而然,百兴村待腻了秦桑也有过想出去的时候,但试了几次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不明白心中怎么想,走远了觉得不舒服,不甘心了几次,秦桑慢慢静默下来。
这么说人和人之前的牵绊到底有多深重。想走走不得,想留不可留,就这样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感情之间,到底是谁欠谁的最多。
他肩膀被人碰了碰,周醇良站在他身后很沉默的看着他。
“怎么了?”他疑惑的眨眨眼。
周醇良表情不太好,眼神太过有神让对视的秦桑怔怔的看着那双眼眸。
他的手抚上他的脸庞轻轻用拇指摩擦,低沉的嗓音慢慢道:“你刚刚好像要哭了。”
目光闪烁,表情郁郁,有分难过和忧伤,这些在周醇良看来都是莫名其妙的,为何哭?不懂。
他所有关于他的事、了解他的事都是他每时每刻拼命发掘注意的,他好像从未看过他这副模样。
现下,不好受的又何止他一个了。
他一把推开他,站起来:“哪有哭,想想事而已。过新年,我开心的。”
周醇良一把抓住他,山雨欲来的趋势,他盯着他的脸看半晌,未有动作。“你总是……不让我看清楚。”他松开拉住他的手,口气更是明显的闷闷的。
秦桑心中“咯噔”一响,发现周醇良对那些事都清楚。
他虽然答应了对他的婚事,却没真正的放下过。他是有些自负的,你想让我雌伏,你就让我付出,当能倾尽所有时,我有什么是不可答应的……
这样想,态度也暧昧不明。也难怪他那一句话吐了出来,不然也会憋死人。
秦桑摇摇头,对他解释:“刚刚想到去年来过的戏班子了,去年的一曲戏如今想来好生感动,你不要乱想了。就不知今年还有不有得看了。”
这话并非有假,周醇良沉默的静静看着他,一点点不开心的样子。在他转身被秦辇喊走的时候,秦桑才听到他颇为不满的怨了他一句:“不多想想我……”
子时到了,厨房南珉和林若怀刚好把饭菜端出来,一盘一盘的摆满了大圆桌。
除了家禽还有野味,山上猎捕的野猪肉野兔肉,百兴村的山水不差,依山傍水的村子活的有滋有味也不穷,山上的动物也多,但村里人不经常捕猎,凶猛的动物也不是没有,都藏在深山中未出来害过人,百兴村的人也不能频繁杀生,毕竟是作孽的事。
饭菜摆好后,秦辇出去放鞭炮,就在院子里不出门,放响的时候大头跟着吠叫,不停转动身体。等他放完后,回到桌上两家人坐齐了才开始吃这顿丰盛的年夜饭。
青瓷碗、双木筷、助兴酒,又是一顿热闹。大家一齐敬酒喝,四喜只喝了一小口,喝多了大人也不允,秦桑倒是趁着这次多喝了几杯,秦申南珉也由着他。
新年不说小孩话,能包容就包容下。喜庆的话不停地说,大人闲聊,小的旁听偶尔插|上两三句,多半耳朵里都听着这种时刻他们说村里哪家哪家的秘事,一番停下来小的都惊讶不少。
这种八卦畅谈的能力,竟然也不输给三姑六婆,秦桑边吃边想,自己拿了酒又倒了一杯。
“后山的刘姓人家,屋子空置很多年了,原本家中只有那君郎一个,后来娶了不知打哪里来的男子,像是被人休过的,刘君郎娶了他三年不过突然一天就死了,被人发现时尸体都放了三天了,那男子也不知跑哪儿去了,也未有过身孕留下子嗣……”秦申酒劲上来了,说的时候严肃的表情也缓和了,生动了不少,会瞪圆了眼一手做手势。
说话的声音也豪迈,人醉就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的,说出来的事更是从未听过的。
小辈认真听的状况让大人很有成就感,于是免不了会说出一些更多的事情。
“没报官府抓人吗?”秦辇问。
秦申喝了口酒咂巴一下嘴,酝酿了下情绪道:“人都跑不见了,去哪里抓?小孩子尽天真。”他的话让秦辇感到受伤,于是也很忘怀的喝了几杯酒,补偿一下被他父亲伤到的心。
接着,不止是秦申说一些八卦的事,周乾郎也说了一则,好像是某家人的儿子占了另一家人的儿子,生出个孩子无名无份,君郎跑到外面躲着去了,男子不堪受辱跳河自尽,孩子现在也不知在哪儿。
就这样七扯八扯,吃饱饭的秦桑走到院子里坐坐。
同样饱腹了的四喜坐不住被秦耿扶着回屋睡觉去了,人懒懒的走了几步就要秦耿抱。
夜有星辰,树有凉床,一屁股坐上去冷冷的。打了个寒噤,秦桑蹭了蹭觉得屁股能受得住了思绪就开始放风,连屋里周醇良被秦辇缠住要拼酒也没注意。
周醇良要走秦辇便抓住他的衣袖,喝了些酒的秦辇也醉了,说几句话嗓门大的像打雷一样,还傻乎乎的笑。这种傻样周醇良一瞥就觉得不堪入目。
傻子秦辇继续傻乎乎的喊他:“喝酒啊周醇良……嘿嘿……你怎么不醉啊,别走啊……”
“我……我跟你说啊……你不喝酒,就……就不是君郎了……你细皮嫩连的变成了男子!”发酒疯的秦辇这样说着,还伸出手在空中颤颤的指着他,没撑多久身子没力软下去了。
周醇良冷冷睇着这个醉鬼,最终在秦辇伸出手差点摸向他屁股是一记手刀把他劈晕了。正好那时秦申和周乾郎也醉的差不多被夫男扶去休息了,南珉去厨房准备了解酒汤没人看见,于是他把秦辇扔到地上,对着他屁股就是几脚。踩完后理了理衣裳弹了弹灰尘,淡定的看向院子外面坐在凉床下的秦桑跨过傻子秦辇朝他的方向走去。
37、低绿枝
屋子里淡淡的火光照射出来,地上零散着吃剩下的骨头,大圆桌上还留着剩菜、小酒杯和碗筷等。东西是要收拾的,在吃完后多少要静坐一会儿才动身。
凉风徐徐吹过,慢步走出来的周醇良看着坐在树下凉床上人静美的侧脸觉得自己醉了。他有好多话要说,因为醉了所以也想倾吐出来,只是当坐在秦桑身边时,能嗅到风中掺杂着他发香的味道,宁静心安的感觉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他拥有的呢。
“桑桑……”他淡漠暗哑的声音低低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