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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诉你。”季浚不高兴。
少年看向晃著两个羊角的学生,再次笑了,日後的授课应当很有趣才是。
此时,钱老爷与侯老爷还在闲扯,这两人话真多,谈了一个半个时辰,才想起要将各自的儿子唤过来。钱老爷让自己的小儿拜下侯老爷,日後这小子就住这里了。而侯老爷则要季浚拜过钱老爷外,还得拜克弘,季浚很不高兴,但畏於他老爹的威严,只得拜了。
对於好动贪玩的孩子,唯一的办法就是陶冶他的性情,学琴确实是个好办法。
晃著两个羊角的小季浚,很可爱,让人不竟想抬手摸摸他的头发与圆脸。应星在梦境里笑了,看著无奈跪拜克弘的季浚,应星的笑脸与克弘的笑脸重合在一起。
这是一个古怪的梦,属於克弘也属於应星。
很有趣,那麽继续下去吧。
“你该回去了。”
一个沈稳的声音,在身後响起。
应星回头,看到了一位穿道袍打坐的老人,他道貌仙颜,胡须与眉毛皆花白。
原本豔阳高照下、开满荷花的院子不见了,那些人物也不见了。应星发现他站在一处悬崖上,四周都是为烟雾所弥漫的高山。
“我在哪里?”应星问。
“在你不该在的地方。”老人说,他的声音波澜不起。
“你又是谁?”应星再问,他觉得这老人有种很奇怪的熟悉感。
“与你有缘人。”老人回答。
“我在哪里?”应星恼了,他回顾四周,发现四周并下山路,他站於一处险峻的山上。
“你说我该回去,我如何回去?”应星觉得这梦不仅真实还很令人迷惑,他被这古怪的梦境困住了。
“你可记得你遭遇了何事?”老人问,他丝毫不介意应星的口吻,这个後生很没耐心,很焦躁。
“不记得。”应星哼了一声。
“低头看你腹部。”老人的拂尘甩动。
应星低头看向腹部,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上,额头顿时同是冷汗。痛苦,非常的痛苦,被利器刺中腹部要害,血汩汩流淌,他要死了吗?
“咳咳。。。”应星痛苦咳嗽,他记起了,他原本躺在汽车的椅子上,正被送往医院的路途上。
季浚一脸的泪水,抓著他的手,放在唇边。
“我死了吗?”应星愕然,这怎麽可能。
“我死了吗!”应星从地上挣扎著站起,他未曾想过,他还有那麽多未尽的心愿,他如何能死去。
“送我回去,老神仙。”应星竭力抓住了老道士的手,他必须得活著,因为季浚在他身边守著他。
“你现在又因何要回去?”老道士的声音仍旧没有感情,事实上他的脸像蒙了层冰一样。但他的五官是如此的熟悉,是的,很熟悉,因为那是应星自己的脸。
“克弘!是你吗?”应星力气过大,几乎撕掉了老道士的袖子。
“季浚。。。不能没有我。。。”应星叫道,他记得他躺在椅子上血液不停流淌时,季浚那哀毁的容颜,濒临崩溃的恐惧眼神。
“那回去吧。”老道士的拂尘指向前方,原本为云雾所笼罩的地方,出现了一条石砌的小道。
应星朝小道走去,他登了几步石阶,而後又回过身,朝悬崖上如岩石般的老道士磕头拜了三拜。
这或许真的只是梦境,他仍在音乐厅里听季浚演奏,他并没有去追那盗贼,并没有被捅一刀,他还活著。
应星神情恍惚,小道太过窄陡,他的腹部抽痛,他走不完这路程。惶恐袭来,一个脚步不稳,应星跌下山崖。
“应星!应星!”
季浚在哭喊,他的声音是如此真切。
应星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抱住他的季浚,和头上的吊瓶,他人在医院。
“我还活著?”应星抬手抱季浚。
“嗯嗯。”季浚说不出话,只是哭。
“别哭,我不会离开你。”应星抬手擦去季浚脸上的泪水,亲了亲季浚的唇。
“我梦见你了。”应星呢喃。
“你小的时候,头上扎两个羊角,脸圆圆的,眼睛乌黑乌黑。”应星笑了,将季浚揽怀里。
“嗯,你昏迷了一天,我真怕你醒不来。”季浚说,泪里带笑。
医生也好,吕锺也好,都跟他说应星不会有事,都跟他保证,可他太害怕了,害怕失去应星。
“我没事,我好好的,不是吗。”应星摸了摸季浚的脸,他很欣慰,他还活著,还能这样碰触季浚。他很感谢克弘,将季浚给了他,包括季浚曾给予克弘的那段最初记忆。
“应星,我去喊医生。”季浚擦了擦泪水,他一时太高兴了,忘了应星醒来,就要去喊医生,医生还嘱咐过。
“再让我抱会。”应星搂住季浚。
“会疼吗?”季浚尽量不去碰及应星的伤处。
“疼,但值得。”应星笑道,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感到疼痛,但痛并真实,活著真好。
“季浚,我梦见克弘了,是他唤我回来。”应星用唇蹭了蹭季浚的脸庞。以前就是打死应星,他也不信这类神鬼事情。但濒临过死亡并捡了条命回来的他,现在什麽都信。
“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再让你难过,不会离开你,别哭。”应星拭去季浚脸上的泪水。
“你保证。”季浚哽咽,这次实在太後怕了,应星险些就没命了。
“我保证。”应星亲了亲季浚。
“嗯。”季浚含泪回吻应星,他很高兴,在他心里,应星已经是他的一切,他活在这时代的一个原由。
应星说他梦见了克弘,有时候季浚也会梦见。很平静的克弘,安静的在打坐,他穿著道士的衣服,剃掉的头发蓄回来了,他已看破了尘世的苦难,平息了内心的愤恨与激慷,心中再无一丝杂念。这样的克弘,让季浚心里感到欣慰,欣慰他那颗极度痛苦的心已平静了,并找到了归宿。
“君问”龟毛时间
“君问”大概再三章就完结了,这篇文写得比较马虎;完结後改动工作是繁重滴。= =b
君问归期未有期 第十七章(下)
如同如吕锺所言,应星的母亲陈夫人知道应星被刺伤住院,便从加拿大赶了回来,十来个小时的飞机,她倒是受得住。吕锺去接机,帮陈夫人搬行李,同时一再建议先回家休息下,再去医院。但陈夫人思子心切,哪里肯听,硬是让司机载她去医院。
陈夫人年过半百,但保养得很好,衣著光鲜,若没说她有个二十多岁的儿子,估计也没人相信。因此,当陈夫人进了应星病房,季浚愣住了,硬是没能将这位涂了口红,穿著时尚的妇人当成应星的母亲。
“妈,你怎麽来了。”
应星吃惊,差点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
“你伤成这样,我能不来吗?”
陈夫人走至应星身边,拉住应星的手,说时眼圈就红了。应星挑眉,横了吕锺一眼,吕锺无奈状。
“我没事,真没什麽事,吕锺大惊小怪。你既然来了,就休息一天,明日坐飞机回去。”
应星无奈,他老妈年纪也不轻,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毕竟人老了,体力不行,他一大男人,总不能让他妈照顾他吧。
“尽说胡话,这样还没事?”
陈夫人有些生气,她这儿子打小就不听话,皮得很,长大了更难管教,即使现在成年了,大老爷们都没让她省过心。
“我跟你爹说好了,我留下来一月,等你伤好再回去,你爹也很担心你,你就不能让我们俩省点心吗?”
陈夫人看来是打定了主意。
“阿姨,坐吧。”
季浚推了张椅子给陈夫人。
“你是?”陈夫人自然不曾见过季浚,而她刚进来时,就见季浚坐在应星身边,看起来跟应星很亲密。
“应星的朋友。”吕锺见季浚迟疑,便代季浚回答了。
陈老夫人也没再问什麽,继续对应星嘘寒问暖,她就应星这麽个宝贝儿子,自然关心。
“妈,你真的不用留医院里照顾我,我请了护士,况且还有季浚、吕锺,你先回去休息。”
应星最怕被他妈念叨,何况老妇人做了那麽长时间的飞机肯定累了。
“是啊,阿姨,你就先回去休息,晚上再过来。”吕锺也帮忙劝。
就这样,陈老夫人跟随吕锺回家。本来吕锺请陈老夫人去他家住,但老夫人却不想麻烦别人,硬实回陈家住。
也不知道她回家後,发现她儿子一直在和一位少年同居会有何感想。
见应星的母亲离去後,季浚才敢跟应星交谈,坐在应星身边,他没想到应星母亲会出现,心里很慌乱。
“我妈人还算通情达理,不用担心。”应星抬手摸了摸季浚的脸。
“应星,我心里有些慌。”季浚捏住应星的手,他很老实说了自己的感受。不只是慌,还有些内疚。
“我会处理,别乱想。”
应星用手指梳理了下季浚的发丝,自从这次受重伤拣回了一条命,他待季浚就比以往更温柔,以往他的情感总是不大流露出来。
“嗯。”季浚应声,将头枕在应星肩旁。自从应星醒来,季浚便寸步不离应星。
“医生说这几天都不能进食,那怎麽办?”季浚轻声问应星,他怕应星挨饿,何况他流了那麽多血,也没能得到进补。
“不是有输液吗?过些日子,身体好了,就能吃东西了。”应星笑了,摸了摸季浚的头。
“去吃午饭,知道到哪打吗?”应星问,以前总是他照顾季浚,现在自己躺下了,让季浚照顾他,显然有些为难季浚了。
“我问下其他人就知道了。”季浚起身帮应星拉了下被子。
“应星,我去打饭了。”季浚有些依依不舍,他实在是饿了,昨晚没吃东西,早上也没进过食,就一直守在应星身边。
应星点了下头,应星倦了,麻药过後,伤口疼痛,虽然服食了镇痛药物,但也只是缓和疼痛感,并不能真正消除疼痛感。
被捅了这麽一刀,差点把命给丧掉,能拣回条命挨这些痛楚倒也还值得。
季浚打饭回来,一进病房,见应星睡去,急忙把饭盒一搁,跑出去唤医生,他是那麽慌张,以至医生匆忙赶来,才发现病人只是睡去。
“他这不动过大手术,人肯定很倦,要康复就得好好休息。”见少年一脸惊恐,医生哭笑不得。
“要等很久才会醒过来吗?”季浚问,他害怕应星醒不来,像昨夜那样睡至今日中午才恢复知觉。
“不要去喊他,让他多睡会。”医生也不知道怎麽解释了。
“放心,他状态不错。”医生安抚了一句,大概也猜到病人家属过度担心下,都没了正常人该有的理智。
医生走後,季浚便回应星身边坐下,轻轻摸了摸应星的手与脸,听听应星的呼吸声,他安心了。拿过饭盒,胡乱吃了点东西,想到应星这几天都不能吃东西,只能依靠输液,季浚心里很难过。
那透明的液体如何能替代食物,但又想这个时代的医术很厉害,他不应该再担心这些,应星会很快好起来。
此时,吕锺带陈夫人在外吃过午饭,送陈夫人回家。陈夫人一回到家便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家变化很大,但更重要的是居然很干净,收拾得十分舒适。知子莫如母,就应星那小子,没将这家搞成狗窝就不错了。
当然,很快陈夫人就发现,家里还有一间房间住了人,而且住了个男的,衣橱里有男子衣服,有些衣服还是古装。
“小锺,应星现在有女朋友吗?”陈夫人问。
见陈夫人在开季浚的衣橱,吕锺额头就已经在冒冷汗。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没有固定女友。”吕锺回答。
“那固定男友呢?”陈夫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可怜的吕锺下巴掉下,许久都没合上。
“阿姨,季浚和应星是住一起,但两人应该也还不是情人关系。”吕锺老实交代。
“这小子,就知道他不省事。”陈夫人生气的将衣橱合上,在房间里踱步。
“我怎麽就生了这麽个儿子,老大不小的人了,婚也不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