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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告诉过他不能使用内力,他又和谁以死相拼,让心经受了这么大的损伤……”皱眉细细诊了半晌,摇头道:“这可如何是好……磷蛊本是以气养毒,现下寻常的药物已经不能镇得住它了!”
姬无意闻言吓了一跳,忙问:“还有没有不寻常的药物?”
苗神医蹙着眉没有吭声。
姬无意看看花再锦,只见他浑身如水洗过一般湿透了,豆大的汗滴不住从额角滑下,双目虽然紧闭,但纤长绵密的睫毛剧烈地抖动着,显是难过的厉害。
感受到姬无意的注视,他微微睁开眼,虚弱地道:“生死有命,不必强求,苗神医,不用多想了,你走吧。”
苗神医恍若不闻地思忖着,半晌忽然双掌一拍,道:“有了!我手中有一瓶祖上传下来的毒药,叫做‘八步倒’,是我的先祖年轻时去苗疆游历,在一个缅族部落中一株‘箭毒木’上采集的精华炼成的,剧毒无比,应该能够压制蛊虫。”
姬无意一听之下差点吐血,所谓“箭毒木”,就是号称“七上八下九不活”的加布树,“见血封喉”的桑属植物,基本一吃就死,人都死了,还解什么蛊啊。
苗神医大概也想到了此节,呐呐道:“只是若是直接下在花公子身上,还没等毒药起效,他必先中毒而死。”
姬无意气结,苗神医皱眉思索了半天又道:“不过也不是没办法,如果先找一个人服下毒药,等十二个时辰后,体内毒素消减十之八九,与血液十足相和,再取此人的鲜血注入花公子中蛊之穴道,便能压制蛊毒,又不至于让他中毒而死。
姬无意闻言更倒:“人中了箭毒木的剧毒走不了八步就死了,谁能活过十二个时辰?到时血液凝固,还怎么取血?”
苗神医挠着头皮想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看着姬无意道:“别人许不行,姬老板,您却可以一试。”
“我?”姬无意疑惑地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可以?”
“不行!”花再锦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苗神医,不要多说了。”
苗神医叹了口气,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别管他。”姬无意冲苗神医抬抬下巴:“你接着说。”
苗神医点头道:“姬老板,江湖上都知道您百毒不侵,对箭毒木的耐受性应该也很强,我手中还有三粒雪参丸,服下毒药后每四个时辰再服一粒雪参丸,便可以保住你的心脉不受损伤,只要能忍得过十二个时辰,便能取血了。”
“住口!”花再锦怒斥道:“什么百毒不侵,箭毒木何等剧毒,发作又极快,死我一个就够了,你凑什么热闹!”
姬无意何尝不知道加布树的毒性,一旦中毒,即便立刻注射强效血清也不一定能救得活。但此刻他心中竟没有丝毫的犹豫,对花再锦的反对充耳不闻,问苗神医:“你有多大把握?”
“不必多说了!”花再锦强忍着剧痛死死抓住姬无意的手:“纵然你愿意,我也决不答应!”
姬无意实在受不了他一心求死,当即掀桌道:“老子还是不是青罗巷的老板,还是不是你老大?老子今天偏要日行一善,老子想干啥就干啥!!”
他一声断喝将屋中众人都吓了一跳,梨花一脸崇拜地看着他,连花再锦也忘记了回嘴。
良久,苗神医轻咳了一声打破了尴尬地沉默,呐呐道:“姬老板,老朽其实也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况且毒药与雪参丸相克之时,您必然周身剧痛,生不如死,您不妨再考虑考虑……。”
“得了,既然这样,你再好好想想防范和补救措施。”姬无意直接对苗神医下令:“我给你一个时辰准备。”回头看看呆呆躺在床上的花再锦,又叹了口气,温言道:“你再忍忍。”
“不……”花再锦还要反对,姬无意十分MAN地大手一挥,道:“放心吧,我会再想想补救的办法。”万分轻松地挑了挑眉:“哥好歹是毒圣,也不是吃素的。”
花再锦怔怔看了他良久,忽然道:“你还是不是你?”
姬无意闻言一愣,微微一笑道:“你不是都试过了么?”
花再锦苍白的面颊忽然一红,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了两天前那始料未及的销魂一吻……
清晨,天微微亮起,万佳乐倚在书房的窗边,手中拿着刚起了个头的毛衣,对姬无意道:“学长,你是不是疯了,或者以为这样就能穿回去了?”
姬无意哼了一声没有答话,万佳乐抱着双臂看了他半天,忽然凑到他面前,一脸温柔地道:“学长,我看出来了,你恋爱了!”
姬无意白她一眼没吭声,万佳乐也不以为意,一边打毛衣一边冷笑道:“恋爱中的男人都是脑残体。”
姬无意没空搭理他,在书架上翻了半天找到《本草纲目》和《黄帝内经》,坐在桌前开始查找解毒和麻醉的药物。
万佳乐想了想又凑到他面前,道:“你红杏出墙我没意见,可万一你死了,我岂不是成了寡妇,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姬无意一边翻书一边道:“有什么怎么过的,先把我埋了再说呗,我留下家财万贯,你还愁下半辈子不哈皮吗?”
“嘁……”万佳乐嗤笑一声:“你果然已经脑残了……”
忽听门外梨花道:“师父,时辰到了。”
姬无意“哦”了一声,打开门,将梨花和苗神医让进屋子,苗神医手中托着一个小瓶,姬无意拿过看看,想了想,道:“苗神医,直接吃毒药,恐怕药性太过强烈,我另有一个办法。”
苗神医惊讶地道:“还有什么方法?”
姬无意问:“你这瓶子里除了箭毒木的精华,还有其他什么成分?”
苗神医摇了摇头,道:“没其他的了,我们苗家先祖在提炼方面的手法,在江湖上是有名的。”
“哦,那就好。”姬无意点点头,道:“直接服用毒药太过凶险,毒药需脏器吸收才能进入血液,对身体会有大的损伤,不如让微量的毒药直接送入血液。”
说着姬无意将箭毒木的精华滴了两滴在干净的茶杯中,用大约一百倍的清水稀释了,转头吩咐梨花:“梨花,取些烈酒来,再折一只干净的麦管。”
梨花依言取来烈酒和麦管,姬无意从抽屉里拿出一柄匕首,用烈酒清洗了,挽起自己的衣袖,在手臂上划了一道两寸来长的浅口,又将细细的麦管插入茶杯,用拇指不断按着一端,虹吸了半管毒液,均匀地滴在伤口之中,那毒液一滴进去,伤口立刻变成了乌黑的颜色,梨花担忧地看着姬无意,姬无意对他笑笑:“别怕,现在毒素才进入毛细血管,到静脉时毒性就会减弱。”
万佳乐用干净的棉布盖住姬无意的伤口,用力压住帮他止血,低声道:“他又不懂,说这个有什么用,你这个办法不错,我之前还以为你真要喝箭毒木的精华呢。”伤口不深,不过几分钟血就止住了,万佳乐用棉布将伤口包了起来。
箭毒木的毒性发作很快,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姬无意就开始恶心头晕,但怕他们太过担心,仍然一脸淡定硬撑着坐在椅子上。
片刻后他实在是浑身疼痛,扶着桌子才勉强站起来想去床上躺着,抬眼看时只觉得面前好似蒙了一层薄雾,恍惚间感觉梨花双手伸到腋下将自己的身体架住了,似乎还在说着什么,但耳膜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声音怎么也不能清晰地传来。
勉强对着万佳乐浮上一个安慰的微笑,姬无意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姬无意这一睡便是五天,五天后的深夜,他终于在千刀万剐般的疼痛中醒了过来。
房间中飘着细细的甜香,姬无意努力想了很久,才分辨出其中的檀香和薰衣草,原来是安魂的素香。
姬无意浑身剧痛,恶心欲呕,想要叫人,才发现自己嘴里结结实实堵着一团棉布,想抬手取出,又发觉自己双手也被人紧紧缚在身体两侧。
我被劫持了?还是谁趁人之危在S M我?
第10章 口胡 他居然要走
姬无意万般惶恐地转动着僵硬的眼球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躺在书房的罗汉床上,这才松了口气。
“你醒了?”窗前圈椅上的人发现他醒了,立刻起身走了过来,暗淡的月光下,姬无意发现他是花再锦。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漆黑的眸子略有了些神采,下眼睑上有一圈淡淡的黑影,大约是很久没有睡了。
花再锦取出姬无意口中的棉布,道:“毒药太过霸道,苗神医怕你咬断了舌头。”又解开他双手的束缚:“你一定疼的厉害,人虽然昏迷了,胸口却被自己抓破了,不得已才把你绑起来。”
随着双手被松开,姬无意发现自己连动一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绑与不绑其实都是一个样。
花再锦取过一碗参汤,扶起姬无意用汤匙给他喂了几勺,姬无意感觉力气略恢复了些,沙哑着嗓子道:“你怎么样了。”
花再锦喂食的动作顿了顿,道:“巫蛊压制住了,只要不使用内力,半年内再不会发作。”
花再锦的胸膛很温暖,姬无意靠在他怀里,感觉到一个小小的泵体在那略显单薄的胸腔里有节奏地搏动着,规律的心跳声让他分外安心舒畅,一时间困倦袭来,又昏昏睡了过去。
恍惚间他似乎听得花再锦低沉的声音正喃喃说着什么:“还是不是你……明明是的……却又不对……没理由……”姬无意想要听清他在说什么,但却不可抑制地跌入了漆黑的睡梦中。
姬无意的梦里没有期待已久的宁静平和,甚至比穿越后的生活更加惊心动魄——风声猎猎的山谷里,小小的庄园中火光四起,细致精巧的亭台楼阁被熊熊烈焰扫荡成了残垣断壁。
庄园中所有的生命似乎都已被肆虐的火舌吞噬了,一个双目炯然的黑衣蒙面汉子手持长剑从火海中跃出,对门口观望火势的黑衣少年道:“里面没有活口了,七弟,有没有人从火场中逃逸?”
少年冷冷摇头。
庄园后半里外的羊肠小道上,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正在施展轻身功夫疾奔,她背上缚着一柄短刀,怀里却紧紧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明灭不定的火光中,染满了煤烟血污的面颊却依然昳丽无双。
“姐……”一个衣衫褴褛满面黑灰的半大少年从她身后追来,焦急地低声道:“爹爹和娘都不见了……我们怎么办……他们要追上来了……”
女子将襁褓塞在少年怀中:“抱着孩子向西走。”见少年犹豫不决,狠命将他一推:“快走!”
一推之下少年打了个趔趄,眼含泪光地望了女子片刻,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终于不敢违拗她的命令,一咬牙抱着襁褓向西狂奔而去。
疾风卷起了枯黄的落叶,如七月的暴雨般兜头撒下,女子望着少年离开,眼泪一滴滴落在胸襟之上。良久,她毅然拔出身后的短刀向左臂划去,鲜血喷涌而出,她银牙一咬,转身向南奔去,任血滴一路洒在绿油油的草叶上,黑漆漆的土地中。
哽咽的风声中,飞奔的少年怀里忽然响起微弱的哭喊:“娘……”少年放慢了步子,将襁褓轻轻拉开,婴孩粉嫩的脸庞上挂着两行眼泪,漆黑莹亮的眸子看着少年:“我要娘……”
刹那间,少年忽然变成了凶猛的蟒蛇,巨口大张,吐着猩红的信子,嘶嘶声中靠近了,想要舔噬孩童的脸庞。
“啊……”姬无意尖叫一声,浑身大汗地惊醒,剧烈地喘息着握紧胸口的衣襟,良久才从噩梦中缓过劲儿来。
我一定是秀逗了,做梦居然都是古代题材的……姬无意松开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唉,为什么梦不到竹园村的麻辣火锅呢,难道在这个没有辣椒的时代,做个辣梦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姬无意哀叹着砸了砸嘴儿,感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