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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寒暄了几句,鱼丸公子命伙计将包子打包带走,告辞上车离去。
柯真人看着马车走远,忽道:“他一开始明明是问有没有空位的,怎的一看见我们忽然改成打包了。”
岳澄星道:“许是他确实忙着赶路吧。”
花再锦心下也自起疑,总觉得鱼丸公子有些蹊跷,又说不出哪里不对,闷头想了半天只觉得心慌气乱起来。
马车之中,鱼丸公子轻轻吁了口气,道:“好险!”
素棉伸手解开姬无意的哑穴,鱼丸公子笑道:“还好你出手够快,那姓花的武功极高,若是你晚了一分,咱们今日都难以脱身。”
素棉笑了笑没有说话,接过鱼丸公子手上的包子,递给姬无意道:“别生气啦,咱们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姬无意狠狠瞪了她一眼,老大不客气地拿了个包子塞进嘴里,嚼了两口感觉味道很是熟悉,不由得想起数月前在华镇遇上花未迟那次,似乎也是在这家吃的包子,想到花未迟,自然又想到花再锦,心中不免更加恼恨素棉刚才点了他哑穴,不让他呼救。
马车行了一天,晚间到了一处村镇,车夫将马车赶进了一家客栈,众人都下车歇宿。
简单吃了些晚饭,鱼丸公子要了三间上房,素棉自去歇息了,鱼丸公子带着姬无意进了另一个房间。
鱼丸公子取出火折子点上灯,道:“姬老板,今日要委屈你和我一起睡了。”
姬无意抽抽嘴角,鱼丸公子对他嫣然一笑,毫不在意地开始宽衣解带。
他身材曼妙,皮肤细腻,平日看来温文尔雅,脱起衣服来更是风情万种,纵然只是寻常动作,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十足十的性感和撩拨,看的姬无意嗓子直冒烟儿。
好不容易表演完脱衣秀,鱼丸公子仅着里衣坐到床沿:“姬老板,咱们早些睡吧,明儿还要赶路。”
姬无意哼了一声,脱了鞋直接往被窝里一横,鱼丸公子“扑哧”笑了一声,道:“您不脱衣服么?这么睡着多难受。”
姬无意无语,对着墙径自睡了过去。
鱼丸公子含笑看了看他,纤手一挥,掌风便将烛火熄灭了,躺倒在床铺外侧。
姬无意一直睡不着,不一会儿听得身畔的鱼丸公子呼吸绵长均匀,似乎已经睡熟,便思忖着要不要逃走,哪知刚刚轻轻抬起胳膊,鱼丸公子清醒无比的声音便即传来:“可是要喝水么?我给你倒。”
姬无意只得道:“不用。”乖乖躺了下去。
心神不宁地躺到半夜,姬无意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忽听窗格一声轻响,身边的鱼丸公子如同上了发条般倏然一跃而起,剑光一闪,“叮”的一声轻响,接着轻呼了一声。
鱼丸公子捂着左臂,鲜血自指缝中涔涔落下,道:“花再锦!”
“再锦!”姬无意又惊又喜,没料到他终究还是起了疑心跟踪而来,立时爬起身来,撩开床帐。
花再锦听到姬无意的声音也是吓了一跳,没料到他居然和鱼丸公子睡在一张床上,震惊过后不禁有些气恼,待看见他衣服穿的整整齐齐,方才消了气,手中长剑指向鱼丸公子,冷声道:“我只道是叶云归,原来是他,他怎么会在这。”
鱼丸公子微微一笑,声音依旧清甜婉转:“花公子,敝上请姬老板去一趟八宝山庄,有要事相商,我与素棉奉命来接他。”
姬无意跳下床,道:“开玩笑,你就差点用绳子绑我去八宝山庄了,还好意思说‘请’,再锦,不用啰嗦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鱼丸公子未受伤的右手抬起短剑,指着姬无意道:“姬老板,若是您今日在我手中逃脱,日后我无法跟庄主交代,请您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花再锦冷哼一声:“就凭你?”
鱼丸公子叹了口气,道:“早知花公子剑术超群,还请手下留情。”话音刚落一剑便即刺出。
花再锦挥剑格挡,电光火石间两人已然过了十数招,鱼丸公子仓皇退至屋角,胸前多了一道五寸长的剑伤。
“我们走。“花再锦也不下杀手,拉着姬无意便要出门。
两人刚走到门口,木门“砰“一声被一阵强劲的掌风袭开,几乎拍在他们身上,花再锦拉着姬无意飞快地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迎面而来的攻击。
姬无意定睛看去,惊讶地发现门口站着的,居然是一路上默不作声的车夫。
这人很是奇怪,不过八月天气,竟穿着厚厚的棉袍,衣领处还露出少许皮毛,想是棉袍下还有皮袄,端的诡异万分。
来人一击不中,双掌交错又击出一掌,花再锦抬起右手生生接下,只觉得一股阴寒至极的内力排山倒海般袭来,抑制不住立刻吐出一口血来。
“再锦!”姬无意在身后扶住了他,花再锦又连着吐了好几口血,方才站稳了,手中长剑指着来人,道:“你是谁?怎会有这么高的内力?”
那人哼了一声没有答话,抢上一步又是一掌劈来,花再锦不敢再硬接,闪身退开了,挥舞手中长剑和他战在一处。
姬无意心中焦急,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正手足无措间,红影一闪,素棉自窗中掠了进来,纤纤素手五指张开,鬼爪般向姬无意肩头抓来。
姬无意匆忙间伸指疾点她肩井穴,可惜出手虽快却没有内力,只将素棉的来势阻滞了两秒,鬼爪还是抓上了他上臂。
“先走!”车夫沉声命令,鱼丸公子和素棉挟着姬无意向外奔去,花再锦想要抢上,却被车夫死死封住了去路,只得挥剑和他缠斗不休。
姬无意被二人挟着上了马车,素棉驾车,鱼丸公子坐在车中,撕了些布条包裹了伤处。
姬无意心急如焚地坐在他对面,一直担心花再锦的安危,鱼丸公子看出他的焦虑,幽幽叹了口气,苍白着脸道:“姬老板,您不用担心,他不会伤了花公子的
姬无意不信地看着他,鱼丸又叹了口气,道:“我说不会就是不会,他的心思,我怎会不懂。”
索然他说的笃定,姬无意还是不太相信,但身陷囹圄也无计可施,只能在心中默默祷告。
马车一路向南飞驰,直到旭日高升,素棉方才停了车。
过了片刻,远远听见衣袂翻飞之声,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到了车边,道:“继续赶路。”原来那车夫已然赶了上来。
“您受伤了?!”素棉的声音又惊又怒,那车夫哼了一声,道:“不妨事,只是一道浅口。”
素棉道:“您去车里歇息吧,妾身继续驾车就是。”
车夫“嗯”了一声,掀开车帘进了马车。
素棉重又驾车飞奔,车夫坐到了姬无意身旁,姬无意这才发现他左臂上有些血渍,想是被花再锦划伤的,却不知花再锦受伤重不重,更加担心起来。
车夫见他焦虑担心,忽然轻笑一声,道:“我一直纳闷你为何如此看重他,看来你们真有些不寻常的关系呢。”
近在咫尺,姬无意这才听出了他的声音,立时惊诧地道:“巴千夜?!”
第47章 狂人 我称霸武林
车夫哼了一声,抬手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清俊的面孔,细长的凤目瞄了一眼姬无意:“当真没怀疑过我么?”
姬无意哭笑不得,莫名其妙看着他:“你这是唱的哪出啊?花再锦呢?你伤着他没有?”
巴千夜哼了一声,道:“内伤却是有些,不过不重,原想把他一同掳来,可这小子剑法实在不错,想要生擒十分不易,为了不耽误正事,只好先放他一马了。”
闻听花再锦没事,姬无意松了口气,转念一想又恼怒起来:“你要见我,为何又易容乔装不露真容?非抓我干什么?”
巴千夜邪邪一笑,道:“我如此小心谨慎,用这么卑鄙的法子把你‘请’来,想必你已经猜到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看着他阴险的笑容,姬无意忽然感觉后背发凉,呐呐道:“你想干什么?”
巴千夜上下打量着他,仿佛面前摆着的是一道极品清蒸鲟龙鱼也似,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半晌才道:“本来我还只是猜测,听鱼丸说你在华山之巅露了一手惊人的内力,这才确定你便是吃了‘火眼’之人,正发愁你那里硬点子多,不成想李承乾竟然将你擒去东宫别院,还让人禁了你的内力,真是天助我也!”说着忍不住拊掌大笑,直笑的姬无意浑身汗毛都树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他笑完了,姬无意问:“你说什么‘火眼’?”
巴千夜道:“还记得你下寒潭找八宝的事儿么?你走后我查阅了庄中所有典籍,找到了附近最年长的老者,终于弄清了八宝的真相。八宝乃是寒潭中一条怪鱼,每五十年会产下七子,等七子长成,它便会将之一一吞食,在吞食当天若能抓住它,取出它的双目,便得到了‘火眼’和‘冰眼’,‘火眼’主阳,‘冰眼’主阴,双眼同服便能阴阳调和,得到两个甲子的内力,从此天下无敌。”
姬无意恍然大悟,怪不得八月天巴千夜就穿上了棉袍和皮袄,原来悲剧的不只是他一个,想必巴千夜内力发作寒冷异常,也不比他好受几分,不禁平衡了许多,道:“千夜,你冷吗?”
巴千夜顿时垮了脸,道:“我哪里知道只吃一个会这么痛苦,早知道就不那么急着吃‘冰眼’了!”
姬无意怜悯地看着他,拍拍他的肩膀:“我发作起来也烧的慌,不比你好受。”
“不过这下好了。”巴千夜道:“现在你在我的手中,只要能将你身上的纯阳内力渡给我,我就能解除阴寒,天下无敌了!”
姬无意打了个寒战,呐呐道:“渡给你?怎么渡啊?”
巴千夜道:“相传波斯有一种秘术,叫做‘人鱼咒’,施咒可以将一个人的内力完全渡给另一个人,这种秘术在中原只有一个人习得,便是医圣叶云归,我临走前已经派出了人手,想必此时她已经在我庄中等候了。”
姬无意想想也好,反正自己没有绝世武功已经习惯了,既然他这么喜欢,不如就渡给他好了,正好解除了自己的痛苦,转念一想,又问道:“千夜,你天下无敌以后,会做些什么呢?”
巴千夜被他问的一愣,道:“这……我还没有想过……不过天下无敌可是每一个习武之人的梦想啊。”
姬无意摇了摇头:“不对,天下无敌不是目的,而只是提高了你实现目的的能力,你这样想是不对的,你有没有想过,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将来你天下无敌,是不是可以为天下,为百姓,为武林造福呢?”
巴千夜被他说的目瞪口呆,良久道:“什么天下,什么百姓,为他们造福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不是皇帝的事儿么?等我天下无敌了,自然是要先除掉那些与我为敌的人,然后称霸武林,一统江湖!”
姬无意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眼前细眉长目的青年,恍惚间觉得他的身影几乎与任我行、东方不败、星宿老怪等人重合了,良久下定决心,坚定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道:“巴千夜,你这个理想太猥琐了,我不会帮你的,就算我内伤发作烧死了,也别想我把内力渡给你!”
巴千夜见他说的笃定,反而朗声长笑,道:“我自然没指望你心甘情愿将内力渡给我,学武之人,谁会愿意武功尽失受人摆布呢,不过,现下你人已经在我掌控之中,一切都由不得你了!”
马车一路往南走了十数日,巴千夜一路上将姬无意看的紧紧的,生怕到嘴的鲟龙鱼又溜了,连晚上歇宿都和他挤在一张床上,把怨念的鱼丸公子和素棉晾在了一边。
这日一行人终于到了河边,八宝山庄来接应的大船泊在岸边,巴千夜带着三人上了船,吩咐船工起航。
一个船工刚刚将铁锚收起,忽见岸上急匆匆奔来四骑快马,当先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