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蓝贞真是一个很奇特的少女,即使在这等生死关头,她的脸上依旧是带着笑的眼神温柔地看着不远处的蒙珈,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在与情人呢喃细语。
蒙珈看着蓝贞,面上挣扎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郝黛这才放开了手中的蓝贞,等着她给自己解药。
蓝贞看着到此刻仍是毫发无伤的郝黛,笑容更加灿烂了,“小妹妹你真是与众不同呢,姐姐真的好喜欢你除了解药,姐姐再送你一样礼物。”
这般说着,蓝贞从腰上解下了一对铃铛,然后又从从腰间的小布包中拿出一个红色的瓷瓶,一齐递到郝黛面前说道:“这是同声铃,里头分别养着两只蛊虫若是其中一只死了,另一只亦是不能独活,且只要离开了一定距离,蛊虫就会有反应,妹妹可以将这铃送给你的情郎,保证他不会逃离你的视线。
郝黛对于这铃铛并不怎么感兴趣,只是拿着那个装有解药的瓷瓶查看着,出声问道:“这解药要怎么用?”
蓝贞似乎对郝黛的无趣有些不满意,微微撅了嘴,“将瓶子里头的药丸倒在清水里化开,给那些中毒的人喝一口就能解毒了。”
郝黛点了点头,再没有看蓝贞和蒙珈一眼,飞快地离开了帐篷。
蓝贞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蒙珈身边,拉过了他那只还在流血的手,解开包扎的布,细细端看了一下,抬头天真地笑道:“幸好伤口不深。”说着便又从小布包中由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将里头的药粉扫在了蒙珈的伤口处。
蒙珈一直皱着眉头,待蓝贞将伤口上好了药,重新包扎好,他才开口问道:“为什么让我放走那个丫头,她确实很强,但是我不信,我这军营里十万大军,还留不下这样一个小丫头。”
蓝贞只是微微一笑,拉着蒙珈的手在椅子上坐下,缓缓开口说道:“你不知道,那丫头根本不是人。”
蓝贞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倒是把蒙珈吓了一跳,神色古怪地开口说道:“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不成?”
蓝贞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东西,但绝不是如她我们这般的普通人,她的身体很奇怪,若是寻常大夫或许看不出来,即使是百毒不侵的人也不可能中了我的毒一点事情都没有,而据我所知,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百毒不侵的人,那些所谓的百毒不侵,也只是针对一些粗浅低级的毒物,而且我的蛊虫也无法在那丫头身上生存,所以她绝对不可能是‘人,!”
蓝贞突然愈发温柔地抬头看着蒙珈,“所以我不能让你冒险,那十万大军留不留的下她我不管,但若是你死在了她的手上,那我,也活不了……”
蒙珈轻轻将蓝贞揽在怀中,温柔地说道:“我自然是知道你的心的,不过那丫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但绝对十分危险,她今日来竟然只是要那解药,我们给她又何妨,毕竟,你本也不是想让那些周国士兵死的。”蓝贞的头倚在蒙珈的肩膀上,轻声地说道。
“也是,反正廉州城总会是我们南诏的,那些士兵吗,就算你给了他们解药,一时半会儿也上不了战场了……”蒙珈沉声地笑着,总算一扫方才的低沉,声音中有了些愉悦。
郝黛揣着解药很快回到了廉州城墙上,那蛇群已经退去,秦斌似乎一直在城墙上等候,几乎郝黛一出现,就发现了她,飞快地跑到她面前,上下仔细地将她看了一遍,算是松了口气,开口道:“你平安回来就好了。”
郝黛也不废话,直接从怀中拿出那个红色小瓷瓶扔给秦斌,丝毫不浪费言语地说道:“药丸泡在清水中,一口就能解毒。”
秦斌接住那药瓶,有些愣愣的,半晌没有说话,郝黛也不准备再跟秦斌说什么,估摸着再过一个多时辰便要天亮了,便准备离开,秦斌却是抬起头,拉住郝黛的手,看着她的脸,十分真诚地说道:“谢谢!我替全廉州的百姓谢谢你。”
“不用,本来就是我自己的决定。”郝黛看了秦斌一眼,将手收回,飞快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天早晨,红杏如寻常一般端了热水进来给起床的郝黛洗漱,一边帮她绞着帕子,一边面露忧色地说道:“奴婢听说昨天晚上南诏军攻城了,虽然没有攻进来,不过咱们似乎守地很艰难,城里的百姓们都是心有余悸呢!”
郝黛接过热帕子擦了擦脸,一脸平静地说道:“不用担心,我们总是能守住的。”红杏看着郝黛,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小姐总是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不过您都这般说了,应该真的是不会有事的。”
郝黛穿了鞋子走下床,缓缓走到窗边,从这里远远地还能看到城墙,正不断地冒着阵阵黑烟,给整个廉州城布上了一片阴霾。
这时候的廉州军营里,大部分士兵们已经都服下了秦斌带回来的解药,虽然毒已经解了,但因为中毒的时间过长,中毒之人的身子依然十分虚弱。
“周叔叔,您是说这些中了毒的士兵们短时间都不能上战场吗?”秦斌紧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沉声与那军师周忠信问道。
那周忠信亦是面容晦涩地点了点头,“军医们已经都给他们检查过了,身体里的毒素虽然暂时清楚了,但身体损伤过于严重,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能恢复中毒前的状况的。”
“可恶!”秦斌将拳头重重地敲在了身旁的矮几上,“这帮南诏蛮子,实在是太卑鄙了,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定要百倍千倍地向他们讨回来!”
周忠信看着秦斌气愤的模样,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方才出声问道:“少将军,忠信有一事想要与您问清楚,这解药您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秦斌闻言低了头,没有看周忠信的眼睛,良久之后才回道:“周叔叔,能允许我保守这个秘密吗,不管我用了什么方法,只要廉州的士兵百姓们能安然无恙不就最好了吗。”
周忠信看从秦斌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得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自是知道少将军一心都是为了廉州,只是现在将军中毒卧病在床,若您又有了什么闪失,忠信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将军大人交代了。”
“周叔叔您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仅仅是为了我,更是为了我娘,我祖父,还有廉州千万的士兵和百姓,这一仗咱们是绝对不能够输的,昨天叔叔您不是已经向朝廷送去了书信求援吗,今日可有回应?”秦斌猛然抬起头来问道。
第九十四章重遇故人
谢谢清清莲语的打赏,这周苦逼裸奔,求订阅求支持啊周忠信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京城离廉州终归是路途遥远,就算是快马加鞭,等着京城派了援军过来,恐怕也是远水止不了近火啊!”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般坐以待毙吗,我们现在能用的士兵不足三分之一,又经过昨日一役,又死伤了几百人,南诏军却是一员未失,还有那个难缠的苗女,想想昨日的群蛇,我就心有余悸,这仗还怎么打……”秦斌有些烦躁地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急得头上都冒出了青筋。
“那苗女少将军倒是不用太过担心了,想来她应该不可能再调集这么多的毒蛇了,毕竟现在已经进入冬季,按这蛇的习性,是要进入休眠的,就算那苗女的手段再高明,应该也很难再调集出这么多蛇来了,就算万一还有其他的毒物,我们继续用火攻应该也是能够抵挡的,最主要的还是要注意饮水和饮食的安全,切不可再重蹈覆辙,让南诏钻了空子。”那周忠信缓缓分析道。
听着周忠信这般说,秦斌又想到了郝黛昨日的推测,便开口说道:“周叔叔,那南诏想来是不想我们的将士死的,不然既然都已经下毒成功了,为何不下那种能让人即刻就死去的剧毒,反而下了这种慢性毒呢,我可不觉得南诏的将军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叔叔,您不觉得奇怪吗?”
“这个问题我昨日也想到了,后来少将军您又拿回了毒药,我便猜测着,那南诏军不想让驻守在廉州的士兵们有损伤,或许他们是想控制廉州,控制这一只军队,少将军您应该知晓咱们将士的家属可大都都是居住在廉州城里的……”周忠信面容严肃地分析道。
“但他们就算控制了廉州的士兵又能怎样呢,廉州的将士们也绝对不可能叛国的!”秦斌的眉头皱地更紧了,语气坚决地说道。
“确实,廉州的士兵不可能归降南诏但若是被大周国的他人所用呢?少将军可莫要忘记了,陛下刚刚立下了太子,而一直对太子之位颇为觊觎的五皇子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您觉得他会甘心吗?”周忠信眼眸一沉,轻声问道。
秦斌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呐呐道:“您的意思是……这南诏军是跟五皇子勾结了吗,可南诏军又怎会无缘无故地帮助那五皇子呢?”
“这其中定就牵涉到他们两方的交易了不过以我猜想最有可能的就是这廉州城,或是更多几座城池,毕竟南诏国生产力向来低下,商业也极其不发达,我们大周的城池对他们的吸引力是极其大的……”
“这可是叛国啊!太可恶了,竟然为了一己私欲,置廉州的将士和百姓与不顾,这等人怎么配做大周的国君我们一定要告发他!”秦斌愤愤不平地说道。
“少将军,请您冷静,这一切暂时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根本就一点证据就没有,又怎么告发五皇子,您应该知道,诬陷皇族的罪名可是很大的。”周忠信依旧平静地劝慰道。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廉州城就这般失守吧。”秦斌十足沮丧地低声说道。
“少将军也不必太过担心,咱们现在兵力虽不多,但守城一方总是占优势一些,那南诏军一时半会儿也是不可能破城的,而且他们的粮草并不比我们那么充足,若是能将这场仗拖个十天半个月想来等到那南诏军粮草耗尽,咱们也能够脱险了,怕就怕,那五皇子是不是给了南诏什么暗中的资助,不过我也会将我们今日的猜测上报给太子殿下,若是能从他那一方面牵制五皇子或许廉州城还能够有一线生机。”
“那若是我们能毁了南诏的后方补给,是不是这一仗咱们就能够不战而胜了呢?”秦斌的眼睛忽然亮了亮,隐隐有些激动地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的,可是少将军您该知道,粮草是一场战役的重中之重,南诏那边定是会派人严防死守的,我们想要打那粮草的主意,恐怕不那么容易。”秦斌微微摇着头说道。
秦斌沉默了,脑海中忽然又闪出了一个瘦弱的身影,如果是她,应该没什么难得倒她的吧,这般想着,秦斌即刻抬起头来,语气坚定地说道:“虽然不容易,但也不是绝对办不到的吧,如果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这……或许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少将军……”周忠信看着少年那坚毅的面庞,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若是您坚持,我们就试一试,只不过这种九死一生的事情,该派哪些人去,是一个问题啊……”
“人员这点,周叔叔您不必担心,我会寻到最合适的人的……”秦斌已是下定了决心,虽然绝对自己把无辜的人拉进来,或许是很卑鄙,但他真的再没有其他办法了……
南诏军在沉寂了四天之后,终于开始攻城了,数以万计的士兵叫嚣着冲向高高的城楼,似是悍不畏死一般,廉州军虽然人数大大减弱,但层出不穷的战略奇谋,仍旧打地南诏军十分狼狈,火攻、石攻、水攻,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