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倒是觉得这胭脂糕应该挺不错,没看见方才郝家六小姐吃的多津津有味吗,差点连盘子都快吃下去喽。”
郝云涛听姚滨如此评价她的妹妹,脸上微微有些薄怒地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六妹妹哪有这样,她只是不善言辞,就只好吃东西不说话了。”
“可是我怎么觉得有人因为她不说话,光吃糕点,就把那气撒在了糕点的身上呢。”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张峰奇端起茶水,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我哪是因为这个。”朱祁钰拿眼瞪了瞪张峰奇,颇有些欲盖弥彰地说道。张峰奇笑笑不说话,也不继续触那朱祁钰的霉头,那姚滨则是又开口对郝云涛说道:“记着上次见你们家这对双胞胎还是你祖母五十大寿的时候,一转眼都四年过去了,模样长开了些,看着比原先更稀奇了呢。”
“我妹妹是人,又不是什么玩物,你说的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啊。”郝云涛闻言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虽然郝萌和郝黛不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但怎么说也是郝家的小姐,被外人这般说,总让他有些不舒服。
“是我失言了,只是觉得一对这么漂亮的双胞胎,身份却并不是那么高,想来对她们来说许并不是什么好事呢。”姚滨看事情向来深远,这般说来,倒是没有人反驳,连郝云涛和郝云飞都缄口不语,毕竟他们也很清楚,自己这两个庶出双胞胎妹妹在府上的地位并不怎么高,生母又是丫鬟出生,往后究竟会有怎样的境遇,他们也不好说呢。
朱祁钰的脸色顿时更加不好了,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也不知道究竟再想些什么,姚滨的眼底浮起一抹笑,缓缓喝了口茶水,似乎对自己这一句话引起的反应很是满意。
下午只上一节课,那梁先生让众人临摹了王羲之的字帖,似是顺便想看看新进来的几人毛笔字的程度,看了郝黛的字之后,亦是惊为天人,虽仍是感叹少了些许灵气,但也是对她褒奖有佳,让那郝琉璃又是一番嫉妒。
第一天的课程便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在回去的马车上,郝琉璃明显地还在对着郝黛几人置气,吹鼻子瞪眼的,句句话都是尖酸刻薄地冲着几人,只是郝黛对她一向都是抱着无视的态度,不管她说什么都是那么一副不理不睬的淡定模样,而郝萌和范萱儿那都是嘴皮子厉害的主,哪里会让郝琉璃逃到一点便宜,郝琉璃只能让自己的火气越来越大。
马车到了郝府之后,便立即有几个府上主事的婆子,看着几位小姐下马车来,便立马焦急地对着郝萌和郝黛说道:“五小姐、六小姐,老爷吩咐了你们一回府便到他的书房里去,他有急事要问你们二人。”
郝萌微微愣了愣,看了看那几个嬷嬷脸上的表情,便知道郝东成这么着急地找她和郝黛并不会是什么好事,便有些慌张地询问道:“两位嬷嬷,不知道父亲有什么事要这么急着见我们?”
那两个嬷嬷面色为难地互相看了看,方才隐晦地说道:“奴婢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只是老爷的心情似乎并不怎么好,两位小姐说话的时候可要小心一些。”
郝萌的眉头顿时便皱紧了,那跟在她们身后的郝琉璃却是施施然走过她们二人,幸灾乐祸地说道:“好好想想你们到底是做了什么丢人的事儿吧,父亲他平日里可并不怎么管我们呢,你们两个好自为之吧。”
那范萱儿则是眼神有些闪烁地看着郝黛和郝萌,又好像是松了口气的模样,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甚是复杂。
郝萌此刻也没有心情跟郝琉璃拌嘴了,颇有些紧张地抓着郝黛的手,勉强地笑着对那两个婆子说道:“我们知道了,这就过去见父亲。”
郝黛虽然心中并不怎么担心,但也感受到了郝萌十分不安的心情,偏头看了看她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们又没做什么事情,父亲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郝萌的眉头依然是紧紧皱着,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郝黛的眼睛问道:“你说会不会是那齐易知的事情,他被世子殿下给打了,不能找燕王府去报仇,就把所有事情都算到咱们的头上了。”
郝黛想了想,倒也是有这可能,毕竟她们这两天遇到的唯一麻烦事就是和那齐易知有关的,不过她的脸上丝毫没有担忧的表情,依旧十分淡定地说道:“或许吧,不过我们现在在这里瞎猜也没用,不是马上就知道了吗。”
郝萌看着郝黛那镇定的表情,有些纷乱的心情似乎也稍稍平复了一些,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着,心中想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世子殿下吗,他今日说的话她可是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到时候用这个借口去见她,倒也能与他多熟稔一些。这般想着郝萌脸上的表情也由优转喜,两人很快便到了郝东成的书房。
郝东成今日可谓是焦头烂额,那齐家家主齐盛贺在朝堂上有意地针对自己,让他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下朝之后他还特意寻了人去探那齐盛贺的口风,带回来的消息更是让他心惊胆颤,齐盛贺竟然让他回去好好教教自己的女儿,言语态度间似是十分地不满,弄得郝东成更加迷糊了,连忙又废了一些周折去打探他的女儿到底怎么惹了齐家不满了,这打探下来的结果却是让他大吃一惊,刚刚回京没多久的燕王世子把齐盛贺最小的嫡子给打了,而各中原因竟然是与他的一对双胞胎女儿有关联,齐家不可能也没那个胆子去报复燕王府,这黑锅自然得他们郝家来背,郝东成虽然现在做的官不算小,但对上齐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他也是一丝办法都没有,但是现在郝家已经是把人家齐家给得罪了,他只能想尽办法如何保全郝家,这其中燕王世子便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所有他才这般火急火燎地召见自己的两个女儿,就是想好好了解了解事情的原委。
郝东成看着低着头进到屋内的两个女儿,让下人们都退了下去,待到屋中只剩下他们三人,便对着郝萌郝黛说道:“你们可知晓为父今日为何找你们来。”
郝萌郝黛俱是摇了摇头,不说话,因为两人都是低垂着头,郝东成并看不见她们的表情,以为她们此刻定是都十分惶恐害怕,便放缓了语气说道:“不用害怕,为父就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们,你们只要如实回答就行了。”
两人依旧点头,郝东成便有些焦急地开口询问道:“昨日你们二人是不是遇到了齐家的齐易知,是不是与他发生了什么冲突,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与我说来便是。”
郝萌总算是抬起了头,面上的表情颇有些怯懦,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方才缓缓开口将齐易知先是如何为难二人,然后将二人挡在春芜院门口,又抓了范萱儿威胁她们,在最危难的时刻,朱祁钰挺身相救,那齐易知最后也被朱祁钰的人抓走,不过她特意隐去了郝黛抓住齐易知手腕的那一段,这般一来,她与郝黛从头到尾均是处于一个极度弱势的地位,根本就是那齐易知欺凌弱小,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她也不担心这点小伎俩会被拆穿,想来齐易知也不会把这一段主动说出来的,毕竟他一个男子让一个小女孩制住,可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呢,他自是不会到处宣扬。
第五十一章郝东成的问责(下)
郝东成听完郝萌的话,本是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他本也是想,自己的女儿明明就都不是惹是生非的性子,怎么可能就招惹了齐易知那小霸王呢,到头来还是这一对稀罕的双胞胎惹的祸啊,不过这又怎么能怪的了她们呢。
“那世子殿下后来可还有与你们说什么?”郝东成最关心的还是朱祁钰的反应,毕竟若他只是心血来潮,救了人就走,连自己救的谁都不知道,那就不会再费劲帮着他们郝家,但如果他是看见齐易知欺负的是郝家人才相救的,那意义便大不相同了,他们不仅可以躲过这次危机,说不定还能与燕王府搭上关系呢。
郝萌听着郝东成这般问,忽然便起了些小心思,面带感激之色地说道:“世子殿下是个好人呢,他把那齐易知赶走之后,还过来安慰了我们几句,还有今日……”
“怎么你们今天也见到世子殿下了吗?”郝东成的脸上浮上一抹喜色,拼命压抑着激动问道,看来正如他想的那样啊,世子殿下很看重他们郝家。
“今日中午我们姐妹几人在知味观用餐的时候,又‘巧遇’了世子殿下,他还与我说,若是那齐易知再找我们的麻烦,便让我们直接去找他……”郝萌微微红了脸,话语中满是惊喜地说道。
郝东成的眼睛顿时更亮了,细细地打量了站在眼前的郝萌郝黛一番,心中思忖着,那燕王世子殿下今年也有十二周岁了,再过个两三年就该到娶正妃的年纪了,不过少年在现在这种年纪总是血气方刚的,自己这一对双胞胎女儿虽然年纪还小,但却是难得地一对双生美人,寻常人看到都会觉得十分稀罕,那齐易知的表现便是最好的证明,若世子殿下真的对她二人有意,那对于郝家来说,说不定是一个难得的机缘呢,反正他女儿不少,眼前这两个又不过是庶女,给那王爷世子做妾,也是难得的福分啊……
郝萌从来懂得察言观色,看着郝东成脸上那若有所思的神情,便知道他已经想到了一些事情,心中微微有一些得意,她就是要这种效果,让郝东成以为朱祁钰属意她和郝黛,若是能让舆论将她与朱祁钰牢牢绑在一起,那么她往后就十拿九稳能够进燕王府了,至于郝黛,不过就是个一根筋的傻妞,难道还能抢过她不成。
郝黛一直没有说话,却不代表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郝东成的一切情绪,她都能感觉的到,郝东成此刻看她们的眼神,就好似是在估量一件货品,看看最后到底能够为他赚取多少的利益,不过她不介意,也不会点破,毕竟只要是她不想做的事情,谁都不可能威胁她去做,除非……他不想要命的话。
“既然世子殿下这般看重你们,那你们在他面前也千万不能失礼,若是再有什么事情,你们可要第一时间便与我说。”郝东成收回了思绪,心中已经有了解决今次事情的方法,嘱咐了郝萌郝黛一番,便让她二人离开了。
郝萌郝黛躬身应是,行礼退出了房间,不似刚来之时的紧张忐忑,此刻的郝萌可以说是红光满面,她对着郝黛灿烂一笑道:“倒是托了姐姐的福呢,说不准今次之后,咱们在府上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了呢,恐怕就是那郝琉璃,想在欺辱你的时候,也要多多掂量掂量了。”
郝黛淡淡地看了郝萌一眼说道:“我从来不觉得郝琉璃那种程度算欺辱,还有,我并没有给你什么福,你想做什么事,不必扯上我,我是我,你是你,即使我们长的一模一样,但仍旧是不一样的两个个体,这个你要记清楚了。”
郝萌看着郝黛径自离开的背影,贝齿不禁紧紧咬住了下唇,她一直不明白,明明是同样的出身,同样的长相,不管在任何人看来,她都要比郝黛优秀,讨人喜欢,但为何在郝黛的身上,就一点也看不到那所谓的自卑与不平呢,明明同样都是庶女,为何她总能感觉郝黛骨子里透出的骄傲,不同于郝琉璃的锋芒外露,那是一种不屑与任何事情的骄傲,似乎没有一样东西她是放在眼里的,但就是那种没来由的骄傲,却是她怎样努力都无法得到的,那似乎是郝黛与生俱来的,蔑视一切的骄傲,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