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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喜好也是会变的吗,就好像臣妾记得原来娘娘可是从来不喜欢找臣妾说话的。现在也不是一样与臣妾相谈甚欢吗。”郝萌的笑容中多了抹嘲讽,语气中也参杂了淡淡的讽刺。
陈清灵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怒火,却并没有生气,反而似笑非笑地与郝萌问道:“是啊,郝容华说的很对。人的喜好都是会变的啊,在本宫看来,皇上的喜好就变的很快啊,郝容华你说是不是呢?”
郝萌终于不说话了,低着头似是淡定地捧起桌上的茶杯,但坐在她身边的郝黛却是发现,她紧紧执着杯子的手指竟是有些泛白了。
郝黛听着这二人来来往往的唇枪舌剑,也听出了些弦外之音来,看来郝萌这些日子在宫中的似乎不过得不怎么好。她方才看那朱梓骁和陈清灵的感情似乎不错,陈清灵又生了儿子,再听着陈清灵方才似是给郝萌难堪的问话,看来这郝萌十有**应该是失宠了。
郝黛以前是很讨厌郝萌的,毕竟没有哪个人会喜欢一个处处算计陷害自己的人,且那个人名义上还是自己的亲姐姐。不过郝黛也是个锱铢必较的人,她上一次在郝黛手上做的手脚,便已经是狠狠报复了一回,本以为以后再不会与她有任何交集,却是没想到人生就是一个十分奇妙的东西,到头来,她和郝萌的姐妹缘分还是要继续维持下去啊,不过那郝琉璃原来与郝萌的关系也不好,她不出声帮郝萌说话,陈清灵应该也不会觉得奇怪吧。
郝黛终究还是低估了郝萌的战斗力,她只不过是沉默了一会儿,便又抬起头来对陈清灵说道:“是啊,皇上的喜好谁又能说的准呢,娘娘该也是深有体会的。”说完也不等陈清灵的反应,便拉起一旁郝黛的手,笑笑与她问道:“皇后娘娘,我与世子妃许久未见面了,不知您能不能让我们两人单独说说体己话呢?
”陈清灵缓缓摇晃着手中的茶杯,并没有立即答应,深深地看了郝萌几眼,方才缓缓回道:“你们姐妹这么久没见面了,本就该是有许多话要说的,本宫又怎么会不答应呢,那本宫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说话,只是记得莫要在儿待太长时间了,这春寒料峭的,在外头待久了,若是着了风寒可就不好了,本宫记得世子妃的身子可是才刚恢复呢。”
“谢娘娘关心,臣妾记住了,会注意时间的,娘娘您慢走。”郝萌这般说着,已是站起身来与陈清灵行了礼,逐客的意味很是明显,郝黛自也只能跟着站起身来,敛衽行礼。
陈清灵缓缓站起身来,面上依旧是皇后独有的端庄神情,对着郝黛二人轻轻一摆手,扶着身旁宫女的手大度地说道:“行了,起来吧,不必多礼了,你们姐妹俩好好聊,本宫就先回宫了。”说完便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了亭子。
郝萌直到那陈清灵完全走远,连身影都看不见了,才缓缓直起身来,挥退了身边伺候着的宫女们,转头自嘲似地对郝黛说道:“没想到吧,我在宫里的日子,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风光,不过这后宫从来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人是能一直风光无限的,就如现在似是隆宠无匹的皇后娘娘,在不久之前可亦是因为我憋屈了许久呢,所以她现在才会这般针对我,也幸好她一直都是那般贤淑大度的做派,不然我也许还不能像现在这般轻松呢。”
郝黛看了郝萌一会儿,方才缓缓说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现在不管你过好过坏,也怨不得旁人。”
郝萌听着郝黛的话,愣了片刻,像是不曾认识她一般,上下打量了他许久,方才开口道:“七妹妹,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若是原来,看到我过的不好,你定会冷嘲热讽一番的啊,原先你不是最看不上我的吗。”
郝黛现在也不刻意去假扮郝琉璃了,拍拍裙子坐了下来,不甚在意地回道:“人总是会变的吗,我们现在可都已经嫁人了,都不再是原来那些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再说了,虽然我看不惯你,但你怎么说也是我的姐姐啊。”
郝萌听着郝黛的解释,也没有再继续怀疑,坐在椅子上,颇有些感慨地说道:“是啊,我们都再不是小孩子了,现在回过去想想,以前的那些个想法还真是幼稚的紧。”这般说着,便拿起一边的茶壶,在自己喝郝黛的茶杯里添了些热水,双手捧着茶杯,神情平静地与郝黛继续闲聊道:“你嫁了世子殿下,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毕竟你我都知晓,原先那世子殿下对六妹妹……”
说到这儿,还是抬眼看了郝黛一眼,见她面上没有什么不虞的神色,方才继续说道,“不过六妹妹人都不在了,你跟个死人也没什么争头,且我方才冷眼看着那世子殿下,似是对你也不错的样子,看来对那六妹妹应该是已经释怀了,你总算比我有福气一些。”
郝黛低垂着眉眼,不想让郝萌看出她眼中的情绪,她不知道郝萌为何要与她说这些,只是单纯觉得依着她的为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会与自己说些无关紧要的废话的。
郝萌似是也不在意郝黛的无动于衷,依旧自顾自地说道:“我实话与你说吧,从年前开始,到现在整整三个多月了,皇上一次都没有来过我的漱玉宫,按着宫里的话说,我郝萌应该是失宠了吧,可是我不甘心啊,我自认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就这样无缘无故地失宠了呢?七妹妹,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吗?”郝萌抬起头,眼神灼灼地看着郝黛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这个问题你该去问皇上才是。”郝黛面无表情地回答,觉得眼前的郝萌越发不正常了。
“本来我是还有些糊涂的,但是今天我终于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原来,一直都是我想错了,我总以为皇上对我是不一样的,因为我曾经救过皇上的性命,可现在看来,其实不过就是一个笑话罢了,皇上他……其实一早便什么都知道了吧。”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郝黛虽然完全明白郝萌话中的以为,但郝琉璃却是什么都不知晓的,所以她必须继续装傻充愣。
郝萌轻笑一声,也并没有要打算解释的模样,柔声与郝黛说道:“算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其实我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现在人在后宫,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受到皇后的制肘,我左思右想,能够帮我的人也只有你了。”
“我又凭什么要帮你呢?我可不记得我们的关系有多好。”郝黛抬起头,神色轻蔑地看着郝萌问道。
第二百一十章郝萌的请求(下)
郝萌又是微微一笑,胸有成竹而又不慌不忙地说道:“七妹妹,我一直都觉得你不是蠢人,虽说你现在嫁给了世子殿下,成了世子妃,但我猜想那燕王妃其实并不满意你这个媳妇吧,追根究底还不是因为咱们郝家门第太低,根基太浅,往后恐怕你在那燕王府的日子也是要过地小心翼翼、步步谨慎,只要稍有行差踏错,这世子妃的位子可能就不保了,但如果你我姐妹一心,你帮忙我在这后宫中站稳了脚跟,等将来我生下了皇子,便就能够成为你的后盾,这般,你在那燕王府不也是能够扬眉吐气,不用再害怕地位不保了。”
如果还是原来的郝琉璃,许是会被郝萌的话打动,但换做了郝黛,这些话便丝毫没有用处了,但郝黛知道若是自己马上拒绝,定会让郝萌怀疑,便装着思忖了一会儿,方才装着迟疑地开口询问道:“你先说说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忙吧。”
郝萌也不隐瞒,立即回道:“其实也不过是件小事罢了,对七妹妹来说也不难,就是想让你帮忙我找一个人。”
“找人?找什么人?”郝黛心中更加疑惑了,看着郝萌狐疑地问道。
郝萌点了点头,继续道:“是原来我的一个宫女,后来忽然在宫中不见了,我一直很担心她,在宫中一直找不着她,我想着她应该已经出宫了,所以才想让你在宫外帮我找找她。”
郝黛听郝萌这般说,心中却更是疑惑,因为她已经想到,郝萌要找的人应该是红杏,但她何必要花那么大的功夫去找一个无足轻重的宫女呢?
“不过就只是一个小小宫女,逃了便逃了,你为何一定要找到她呢?”郝黛看着郝萌,面带不解地问道。
“七妹妹就不必问那么多了,我自是有我的理由的。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她性命,且等将她找回来,还会好好对她就行了。”郝萌也并不与郝黛解释。只是模棱两可地回道。
“我实在不能理解你这般做的行为,且按你的说法,那宫女应该逃走有一段时间了,许是早已经出了京城了,这天大地大的,你让我去哪里找她,我看你还是找其他人帮忙吧。”郝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郝萌。她不想知道郝萌找红杏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想到郝萌原先对红杏做过的那些事,自然是不可能让红杏再回到郝萌身边的,而且若是没有意外,红杏现在应该已经跟云晟成亲了,正过着好日子呢,怎么可能再回宫里受苦。
郝萌微微皱了皱眉头,似是没想到郝黛会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毕竟她所求之事虽然有那么些困难,但也并不会妨碍到郝琉璃的利益,她至少也应该要先试着找一找吧。这般直接拒绝,实在有些奇怪,毕竟这等互惠互利的事情,以郝琉璃的个性,应该没有可能拒绝才是啊。
感受到郝萌狐疑的目光,郝黛却丝毫不在意,她可不信郝萌能靠着这么些怀疑就猜到她已经不是郝琉璃了,不想再继续与她纠缠,便站起身来,态度疏离地与她说道:“若是你就是想与我说这些。那我想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进宫的时间也不短了,也是时候该回燕王府了。”说完也不等郝萌的反应,就要走出亭子。
“七妹妹,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恨郝黛吗,她就算是死了。也会永远成为世子殿下心中的一根刺,提又提不得,碰也碰不得,你或许一辈子都比不上她在世子殿下心中的地位,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妻子,难道你真的能够无动于衷吗?”郝萌紧紧盯着郝黛的背影,面上的神色阴沉地可怕,声音中带着森冷的恨意问道。
郝黛刚踏下台阶的脚步停滞了一下,她自然听出了郝萌话语中那令人胆寒的恨意,她不知道郝萌有什么理由那么恨自己,只是她心中却并不想知道郝萌所问那个问题的答案,对于郝琉璃她心中是有愧疚的,若不是因为她的强势闯入,郝琉璃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生死不知的状态。
郝黛正恍惚地思忖着,郝萌那幽幽的声音再度传入她耳中,“若是你与我一样,都深爱着自己的夫君,那我想,你应该与我是一样的心情的,我恨她,为什么就算是死了,还有那么多人心心念念地想着她,而我们活得好好的人,却要一直活在她的阴影之下,你或许现在还不能感受到,但若是你与我是一样的,就定会明白我的感受。”
“我不是你,我不能明白你的感受,但是……我与你是不一样,我并不想像你这样一直活在仇恨里,再者,你觉得你恨着一个死人,还有什么意义吗?”说完,便再也不管郝萌的态度,快步离开了亭子。
郝萌挺直着背,就一个人那般一动不动地坐在石凳上,微微低着头,耳边的碎发滑落下来,遮挡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面上的神色,宽大衣袖下的手紧紧地握住杯子,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突起,看着有些可怖,那杯中的茶水已是冷透,她却是依旧维持着这个动作,在椅子上坐了许久……
御书房里,朱祁钰与朱梓骁相对而坐,似是十分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