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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萱儿却是笑得胸有成竹,道:“哥哥你就安心等着吧,妹妹保证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范斯年却不知范萱儿为何如此自信,但也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当天晚上,范萱儿就亲手写了一封信,让范斯年想办法带进宫送到郝萌的手上,范斯年也只以为范萱儿是写信去求那郝萌,便也没多想,就托了经常来往翰林院的一个内侍,让她将信带给伺候郝萌的宫女或内侍,那内侍得了好处,又知晓范斯年与那宫中的郝容华确实是亲戚关系,也便乐意卖范斯年一个人情,同意了会把信送到。
整个漱玉宫最活络的人当属那燕草了,最后那封信自是辗转到了燕草的手中,她还为此得了一笔好处,心中自然是十分高兴,知晓是自家主子娘家亲戚送来的信,自是乐颠了乐颠儿地准备去郝萌面前领赏。
“你说这信是我娘家亲戚托人送来的?”郝萌最近的脾气虽是收敛了一些,但仍是有些喜怒无常,微眯着眼,看着燕草递上来的信,语气不善地问道。
燕草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但信都已经送上去了,也没有再挽回的余地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回主子的话,送信来的那个小太监确实是这么说的,说是主子您娘家的亲戚让人将这封信带进宫来给您的。”
郝萌没再问什么,只是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封信,面上闪过一丝疑惑,若是郝府来信根本不需要用这么麻烦的方法,林氏是有诰命在身的,只要向宫里递了牌子,得了皇后的应允,自是能进宫来的,连带着她娘亲的所有东西,林氏也是可以一并带进来的,若是排除了郝家,那么她的娘家亲戚……该是只有范家母子三人了。
郝萌的嘴角闪过一丝厌恶,看地一旁的燕草更是胆战心惊,巴不得赶紧躲得远远的,可郝萌没让她退下,她自是也不敢离开的,只能硬着头皮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脸色顿时如丧缟。
郝萌缓缓将信封撕开,舀出里头的信纸细细看了,越看嘴角的冷笑越甚,待到将整封信都看完了之后,便将那信纸扔进烛火中烧毁了,脸色阴沉地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旁的燕草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就点燃了郝萌的怒气。
“这信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若是透露出一句,你该是知道什么下场的。”许久之后,郝萌有些阴冷地声音才缓缓传来。吓得燕草顿时一个激灵,立即跪下来表忠心道:“主子您放心,奴婢若是敢乱说一句,定叫天打雷劈了去!”
第一百七十三章谋算下
郝萌这才缓缓点了点头,让那燕草退下了,又是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儿,面上阴郁的神情渐渐散去,嘴角慢慢浮上一抹算计的微笑……
晚上的时候,郝萌又写了一封信交给了燕草,并沉声嘱咐道:“将这封信交给送你信的那个小太监,什么也不必多说,这件事必须做的隐秘,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明白了吗?”
燕草此刻正是惊弓之鸟,哪里敢有一丝迟疑,自是连连点头应了。
郝萌将信送了出去,便坐在椅子上发呆,对于范萱儿,她的情感很有些复杂,她一直认为范萱儿也算是个聪明人,只是没什么看男人的眼光,她那个表哥秦忠夙,耳根子软又没什么男人的魄力,算不上什么良配,可就是这样的男人,当初范萱儿和郝明珠还争抢地眼珠子红呢,本来她嫁给了秦忠夙,自己进了宫为妃,两人该是再无交集的了,可惜当初自己似是有一个把柄落在了范萱儿的手上,虽说到了现在,那把柄也已经快不能算是把柄了,毕竟其中一个当事人都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究竟是死是活还是个问题,现在再把那么久远的事情舀出来说,又有谁相信呢?不过郝萌最终还是决定帮范萱儿,毕竟这件事若是是真成了,对她来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她在这深宫中,也可多一个筹码。
朱盈月在这皇宫里头,向来是过地最恣意的一个人了,基本上就是由着性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做那些太出格的事,朱梓骁和齐婉芝都不会太拘着她,她的性子虽说算不上十足的娇蛮,但也确实是数一数二的傲气,毕竟这大周国,除了皇后和太皇太后,又有哪一个女人能比她尊贵。且在那皇帝的心中,她许是比前头两位更加重要呢。
此时的清漪宫中,朱盈月正逗弄着她那只新得的一只狮子狗,那狮子狗才不过几个月大。毛才刚刚长全,放在软榻上,就那么毛茸茸的一团,甚是可爱。朱盈月正玩得起劲,那殿外伺候的宫女便进来禀告道:“公主殿下,那郝容华在殿外求见。”
朱盈月抬起头来,将那狮子狗抱在怀里。面上闪过一抹疑惑,语气不那么耐烦地说道:“她来干什么,本公主可不记得与她有什么交集。”因着郝黛身死的事情,朱盈月对她们姐妹二人的怨气倒是早早便消了,只是也依然没有什么好感罢了。
“那……公主是不见?奴婢这就出去回了她。”那大宫女立刻会意地说道。
“等等,让她进来吧,反正本公主也闲着,听听她想说什么也无妨。”朱盈月忽然改了主意。叫住那已经起身往外走的宫女道。
那宫女立即躬身应是,便出去报信了,片刻之后。她便将郝萌引了进来。朱盈月乍一眼看过去,差点就认不出郝萌了,在她的印象里,郝萌似乎是个娇弱惹人怜的女子,和眼前这个身宽体胖,一脸横肉的女子完全搭不上边儿,这才进宫没几个月,未免也变得太快了些吧。
朱盈月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肆无忌惮惯了,等到郝萌与她行完礼后。便捂着嘴笑道:“郝容华,本公主上回见你你可还瘦得跟麻杆儿似的,现在怎么变成大麻袋了,这也……这也太可乐了,难道是咱们宫里的伙食太好了,才把你养成这幅模样?”
郝萌虽在过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被嘲笑的准备。但此刻真真切切听到这般刻薄的言语,心中仍像是被插了好几把刀子一般难受,面上却还是依然强颜欢笑地说道:“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都没吃多少东西就胖起来了,可不管臣妾想什么办法,这身上的肉就是怎么也减不下去。”
朱盈月笑够了,这才又嘲讽地开口道:“听说皇帝哥哥在这后宫最宠爱的就是你了,现在这话我可再不会信了,我可不信皇帝哥哥看到你这个样子还会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朱盈月这话显然更加刻薄,郝萌气得浑身都要发抖,但她只是咬紧了牙关,微微低下了头,什么都没有说。朱盈月可不在乎郝萌的情绪,依旧高昂着头,高临下地问道:“不知郝容华今日来见本公主到底是为何事?”
郝萌在抬起头来,面上又是一派温婉的笑容,她柔声与朱盈月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着许久没过来拜访过公主了,便趁着今日得空过来与公主叙叙旧,不管怎样,臣妾与公主您也是自小便认识的。”
“是吗,原来郝容华也是个念旧情的人啊,可既然是这样,那当初怎么你妹妹死了,你还能风风光光地进宫来,若是稍稍有些姐妹情谊的,也会奏请皇上,不愿入宫的吧?”朱盈月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不屑,淡淡地说道。
郝萌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却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依旧带着笑回道:“公主殿下许是有所不知,当初臣妾的妹妹也是极想进宫的,只是因为那么一些意外,最后才会那般凄惨身死,我作为她的姐姐,自然是要代蘀她完成她的心愿,这般她地下有知,想来也会多少有些安慰。”
“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呢,那般巧舌如簧,我记得你妹妹的嘴巴可就笨的多了,也难怪最后会落得那般下场,你就聪明多了,踩着你妹妹,得了个高位进宫,她泉下有知,安慰不安慰本公主是不知道的,但若是换成本公主那定是要哭的,有那么个自私自利的姐姐,还不如没有呢……”朱盈月看都没看郝萌一眼,抚摸着手中狮子狗柔软的白毛,愈发嘲讽地说道。
郝萌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住,心中拼命叫嚣着冷静,勉强地挤出一个笑来,平静地说道:“公主说笑了,臣妾妹妹的死我也很伤心,但进不进宫也不是当初我一个小小秀女能决定的,而且臣妾的妹妹已经入土为安,臣妾想让她安息,不想继续谈她了。”
朱盈月也是抬头轻轻一笑,道:“这样啊,那郝容华就请回吧,本公主觉得与你并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呢。”
“还有一件事,臣妾想公主您定是会感兴趣的,若是您今日就这般让臣妾离开了,臣妾不保证公主您往后会不会有后悔的一日。”即使那朱盈月已经下了逐令,郝萌却依然坐在椅子上巍然不动,面上一幅胸有成竹地说道。
朱盈月闻言却是轻笑出声,“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事能让本公主后悔的,不过你这话确实引起了我的兴趣,你且说来与本公主听听。”
郝萌并未急着开口,只是将眼神落在了朱盈月身边的宫女身上,朱盈月自是会意,对身边伺候的一众宫女们挥了挥手,几人便整齐地一福身,鱼贯而出。“现在可以说了吧,若是你等会儿说的不如我的意,就算你现在已经是容华了,本公主也可以让皇帝哥哥把你打入冷宫。”朱盈月十分色厉荏苒地警告道。
“定是不会让公主失望的。”郝萌扬了扬嘴角,继续说道,“前几日,皇上来臣妾宫里的时候,无意间提到给公主殿下您选驸马的事情,言语中隐隐透露了,许是会在那翰林院中选出最后的人选呢……”
郝萌话音未落,朱盈月的眉头便挑了挑,面上的神色顿时不那么好看了,她虽是没去过翰林院,但也知道翰林院中是聚集了许多光会死读的生的,她向来都是不喜欢那些个酸腐气十足的生,年纪不大却个个想要装出一副老学究的模样,若她皇帝哥哥真要再翰林院给她招驸马,她定是要极力反对的。
“公主殿下……”郝萌见朱盈月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便嘴角含笑地出声叫道。朱盈月微微有些烦躁地抬起头来,却仍是带着些怀疑地问道:“你说这都是真的,皇帝哥哥真的打算再翰林院给本公主找驸马人选?”
“臣妾怎么敢欺骗公主您呢,自是千真万确的,只是皇上现在还在挑人,等到人选一敲定,定是会马上告诉您了。”郝萌一脸真诚地回道。
朱盈月烦闷地咬了咬下唇,对着郝萌摆了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了,这事儿要是真的,本公主定会承你的情,你先退下吧。”
郝萌此行的目的达到了,自然也不想多做逗留,与朱盈月俯身行了个礼,便带着笑容离开了,而那朱盈月却是坐立难安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房间内来回踱了一会儿,心中便隐隐做了一个决定。
郝萌回到了漱玉宫,又是进了房间写了一封信,将那封信再次交给燕草之后,面上又是闪过一丝阴郁的情绪。
翰林院里,范斯年面无表情地看完从宫中递出来的第二封信,快速地将信烧毁,而后负手远远遥望着窗外开地极好的腊梅,嘴角缓缓扬起了一抹弧度。
第一百七十四章朱祁钰归来
十月初的京城,天气越发寒冷起来,昨夜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整个京城都被覆盖在这皑皑白雪之中,满目皆是一片干净的白色,百姓们穿着厚重的棉衣,各自扫着自家门前的雪,沿街做生意的小摊贩们尽管双颊冻得通红,却依旧不知疲倦地吆喝着,只希望能为自己的小摊多招徕些生意,多赚点钱过个好年。
面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