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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黛点了点头,看到云晟似乎很怕这个东西,便顺手又收了起来,在椅子上坐了,开门见山地问道:“说吧,又想让我做什么?”
云晟苦笑了一下,开口道:“我们查到是南诏那个叫蓝贞的苗女给太子殿下下的蛊,而那苗女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我们派了许多死士去暗杀她,可没有一个是活着回来的,我们查到小姐您曾经安然无恙地从她手上回来过,所以……”
“明白了,让我去杀人是吧?”郝黛打断了云晟的话,问道。
云晟满含希冀地点了点头,双眼灼灼地看着郝黛。
“放心吧,我会帮忙,我还欠朱梓骁一次人情,但这次事情过后,我与他二人便两不相欠了。”郝黛面无表情地答应道。
“好,属下先代太子殿下谢过小姐救命之恩。”云晟也多少了解郝黛的性子,立马说道。
“别那么谢我,等人救回来了再说,那朱梓骁还有多久会死?”郝黛抬了抬手,又问道。
“七天之内应该是无大碍的,莫昇神医已经暂且封住了太子殿下的心脉,那蛊虫暂时不会要了太子殿下的命,但心脉不能封闭太久,若是过了七天,殿下便回天乏力了。”云晟的声音中带上了难言的悲痛。
“七天,足够了,告诉我那蓝贞现在在哪里?”郝黛低头想了想,又抬头问道。
“那苗女现在正住在南诏将军蒙珈的府邸,我们的人有在南诏都城监视,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那里。”云晟回答道。
“我知道了,我会在七天之内杀了那个苗女的。”其实杀个人根本不用七天,只是赶往南诏都城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云晟听郝黛允诺了,忽然就单膝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对郝黛说道:“云晟永远不会忘记小姐对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
郝黛看了他一会儿,方才缓缓说道:“不必谢我,与我来说不过也只是一个交易罢了,朱梓骁曾经也救过郝家那么多条人命,我现在不过就只是救他一个,算起来也是我赚了。”
云晟站起身来,又是与郝黛深深行了一礼,这才离开了郝黛的房间,郝黛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便从衣柜中拿出那件久未穿过的男装,迅速地换上,便也快速出了郝府。
秦斌在朦胧的睡梦中看到有人在他床边的时候,心里着实吓了一跳,瞬间就清醒了过来,身体猛然变成了戒备的状态,待看清楚了来人,身体虽然放松了下来,心里却是顿时涌出一股难言的情绪。
“对不起,这个时候来找你。”郝黛看着秦斌的动作,微微有些歉疚地说道。
“没关系。”秦斌从床上下来,点亮了灯,看着灯光下郝黛那微微泛着柔光的脸颊,语气柔和地问道:“这么晚过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帮个忙,我要去南诏都城一趟,能不能请你像上次那样,让秦夫人帮我掩饰一下。”郝黛在椅子上坐下,轻声请求道。
秦斌倒了杯茶递到郝黛的面前,微笑着说道:“看来应该是挺重要的事了呢,能让你亲自出手,不过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多问,我欠你那么多次情,这点小忙我自然是会帮忙的。”
“谢谢,这一次的帮助我记下了,以后会想办法偿还的。”郝黛捧着茶杯,抬头看着秦斌认真地说道。
“你与我……一定要分得那么清楚吗?”秦斌微微苦笑了一下,“莫要忘记了,我们怎么说,都是名义上的兄妹啊,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把我当做可以信任的人。”
信任的人吗?真的很难呢,郝黛没有回应,只是低了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站起身来说道:“我要走了,你睡吧。”
“等一下”秦斌也站起身来叫道,匆匆地从衣橱里取出一件黑色的镶毛斗篷,披到郝黛身上说道:“穿这么一点就出来了,虽说你很强,但终究也不是铁打的,披上这个会暖和一点。”
郝黛低头看了看斗篷,没有拒绝,轻轻道了声谢,便推开门离开了,依旧站在原地的秦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苦涩地笑了笑,吹熄了灯,整个人又没入了黑暗之中。
第二天一早,秦夫人白氏就亲自上门了,两家自从定了亲之后,白氏就再没有上门拜访过了,今日突然前来,倒是让林氏有些惊讶。
“今日怎的有时间过来了?”林氏让丫鬟们上了茶,微微好奇地问道。白氏保养得宜的手捧起茶杯,浅笑着回道:“这些日子为了斌儿的婚事着实有些劳累了,现在许多事情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便想稍稍休息一下,主要……是我有些想念黛儿呢,今日过来就是想接她回府上住一阵子,不知您可舍得啊?”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反正黛儿在咱们府上也是左右无事的,能陪您解解闷倒是她尽孝了。”林氏知道现在郝家与秦家是必须搞好关系的时候,白氏如此开口了,她自然不可能拒绝,爽快地答应了之后,便让一旁的丫鬟去叫郝黛过来。
郝黛早就有准备,那丫鬟过来传信之后,她只换了件衣服,便快步赶往了会客厅,与林氏白氏行过礼之后,便安静地坐在一旁。
“黛儿,你干娘想接你到她府上去住一阵子,你可要千万守规矩,不可有什么逾矩的行为,知晓了吗?”林氏带着些威严地与郝黛嘱咐道。
“女儿知晓了,定会好好侍奉干娘,母亲放心。”郝黛站起身来应道。
林氏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又与白氏聊了一会儿,白氏才带着郝黛起身告辞了。
在回去的路上,郝黛与白氏坐了一辆马车,白氏从上车之后就一直微笑看着郝黛,郝黛却是感觉地到,她面上虽然是笑着的,其实却对她抱着莫名的戒备。
郝黛对上她的眸子,无甚表情地说道:“你不用对我戒备,我不会伤害你和秦斌的。”
“果然是敏锐呢。”白氏面上的笑意更甚,眸中却闪过一丝厉芒,“我不管你到底是有什么秘密,但若是对斌儿,对秦家有一点点的威胁,即使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我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郝黛的表情依然如故,淡淡地回道:“你放心吧,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我欠你们秦家一次,我记住了,我这人向来不喜欠人情,一定会还上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抱有敌意,我觉得我应该是没做过什么伤害你们的事的。”
白氏面上的笑容淡了一些,看着窗外,缓缓说道:“斌儿从小都是个听话的孩子,或许因为他父亲去的早吧,他对我这个母亲便更是言听计从,从来都没有忤逆过我的意思,连他的终身大事,他都乖乖地听从了我的安排,但我知道,他心中其实并不是那么想的……”
白氏将视线从窗外收回,看着郝黛继续说道:“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对你抱有的情感,但我的儿子,我最了解,他对你动了情……但我这个做母亲的却亲手掐灭了这个情意,我心中很不安……”
郝黛愣了愣,不明白白氏为什么忽然对她说这个,没等郝黛开口,那白氏又继续说道:“但我必须这么做,因为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斌儿,而且你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你不适合他,既然他下不了决定,便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帮他下决定。”
第一百章暗杀行动(中)
郝黛又有些混乱了,白氏说的话她都听不怎么明白,白氏看着一脸茫然的郝黛,忽然笑了,似是松了口气般,“其实你还是个孩子啊,我并不应该把一切的错都归咎到你的身上的,但斌儿是我的儿子,我必须保护他,所以,你不是说会还我们秦家的人情吗,我现在就请求你,这一次之后,以后都不要再见斌儿了,等斌儿成亲之后,你父亲的任职应该就会下来,到时候,就回京城去吧,永远不要再回廉州了,就算以后在所难免又遇见了,也请你避开她,时间会是做好的良药的。”
“如果这个是你希望的,那么我会答应你,不过你还是可以让我做一件事,所以若是你以后需要我帮助,仍然可以让人告诉我。”郝黛点了点头,看着白氏说道。
“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我相信我一定会十分喜欢你做我的儿媳,我是真的喜欢你,只可惜,我们的缘分终归不够。”白氏对着郝黛露出了一个真心的微笑,这时候,马车也到了秦府门外,白氏缓缓下了车,郝黛也没再说什么,跟着白氏一起下车去了。
秦斌今日没有去军营,特地在府上等着郝黛,白氏将郝黛领到了秦斌面前,便笑着说道:“好了,你拜托我的事情我也做完了,你们谈吧。”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秦斌微微有些尴尬地与郝黛笑了笑,拿出一个包袱,边打开边说道:“这里是我帮你准备的一些东西,应该对你有用。”
郝黛看了看包裹里头的东西,一套衣服,几个药瓶,秦斌将那套衣服展开,在郝黛身上比了比说道:“既然你要去南诏,就不能再穿大周的衣服了,这是我特别找来的一套南诏衣服,我让丫鬟连夜改了改,你试穿一下,看看合不合身。”
郝黛没有说话,拿着衣服走到屏风后面,很快就换上了那身衣服,从屏风后头走出来,看着秦斌说道:“很合身,谢谢你,我会好好穿的。”
秦斌顿时便红了脸,移开不光不去看比平日里更加坦诚可爱了许多的郝黛,又是抓起桌上的一个药瓶说道:“这是我从李军医那里要来的易容膏,上一次你也涂过这东西,你的长相实在是太惹眼了,还是伪装一下安全点。”
郝黛走到秦斌面前,依旧顺从地接过药瓶,对着镜子在脸上厚厚地涂了一层,这才转头问道秦斌,“可以了吗?”秦斌控制不住地露出微笑,点了点头,“恩,这样很好。”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郝黛便跟着秦斌走出了房间,来到秦府最隐蔽的一个角门处,门外已经准备好了一辆马匹,秦斌最后搭着郝黛的肩膀说道:“干粮和清水我都帮你放在马上了,记得,一定要平安回来……”
秦斌的眼中有郝黛看不懂的情绪,她给了秦斌一个放心的眼神,“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说完,便转身走向马儿,忽然手臂被人猛然一拉,而后就没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郝黛并没有挣扎,她听着秦斌越发激烈的心跳声,突然有些想要叹息的冲动。
“最后一次,让我……”听从自己的心,后面的话秦斌并没有说出口,或许这段青涩的爱恋从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但那终究会是他记忆中最美好的片段,看着那逐渐消失不见的身影,他的脸上露出了最纯粹的微笑。
南诏的都城大厘城是整个南诏最繁华的城市,虽及不上大周国的京城,但亦是别有一番风光,街道俱是依山势而建,顺水流而设,以红色角砾岩铺就,即使到了雨季也丝毫不会泥泞,石上的花纹图案亦是自然雅致,郝黛走在这红色石砖的街道上,微微有些茫然,她花了一天的时间从廉州到达了大厘城,进城之后,却发现她完全听不懂这里的语言,原来不是每个南诏人都是会说汉语的啊……
“虫虫,语言库更新完了吗?”郝黛隐没在人群中,在识海中有些烦躁地问道虫虫。
“主人,不要着急,虫虫这不是为了最大限度的节约能量,所以时间会稍稍长一点,您再耐心地等待一下,或许您也可以直接在城里再仔细找找,我觉得将军府这种地方应该是很显眼的。”虫虫很快地回道郝黛。
“……我连字都不认识哪里知道哪个是将军府啊”郝黛趋于暴走的边缘,忍耐着说道。
“我还不都是为了主人,您等一会儿要进行的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