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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青终于叹了口气,“我怕你又虐待伤患啊,你这个女人实在太野蛮了。”
于是,蒲萱又虐待伤患了。
“这……”东柏听到响动冲进屋,望着满地翻箱倒柜的狼藉瞠目结舌,“你们才打了多大一会,怎么就这样了?”
“还不都是因为他到处躲!”蒲萱说着抡起把椅子就往对面砸去。
安青极熟练地朝旁一闪,边闪还边叹着气,“果然野蛮,这种打法我能不躲吗?”说话间椅子就把他身后的桌子给砸翻了。
东柏被这阵仗给吓得一愣,望向蒲萱道,“你怎么能这样打?万一真砸中了怎么办?”说罢冲进战营,关切地跑到安青身边,“有没有哪伤着了?”
安青摇头。
蒲萱哀怨地看着东柏,“我从刚才起……一下也没打中过。”不然她也不敢抡椅子。
“少来。”安青揉着胸口,“你明明揍了我一拳。”
“我指的是从你开始躲之后。”蒲萱继续哀怨。
安青的闪避能力已经到了一个境界。
安青扶回床上坐着叹气,“这是从常年的追杀中磨练出来的,多少次孤身一人身陷敌营啊……唉……”往事不堪回首。
另两人想了想舒言之前的那种行为模式,心有戚戚焉。
东柏问,“那你上次,怎么就被捉了?”
安青看着东柏,“因为我上次不是孤身一人。”
东柏默。
安青想到了从前的事情,也开始沉默。
蒲萱见状,赶紧开口扯开话题,“你刚才跑得很利索啊,已经好了吗?”
“我刚才在逃命呀……能不利索吗?”安青斜眼望着蒲萱,“托你的福,现在软得快趴下去了。”
蒲萱点着头道,“既然你已经好了,我们就别再呆着这了吧,这地方太不方便了,卖个东西都要跑几个时辰。”
安青道,“你没听我说话啊?”
东柏道,“那要去哪里?”
“我想先在城里买间房子,最好还能有店面。”蒲萱无视安青,叹气道,“可惜钱不够。”
这个事情蒲萱考虑过很多天了,但每次都被现实的残酷性给打击了回来。
要想买一个足够三个人住的房子,大概就需要五百多两,加上店面,可能又需要再加个几百两,而且蒲萱还想要住着舒坦,想要房子够大,想要店面位置够好,最好还能有个花园……
最后蒲萱仰天长叹,“老天啊,掉五千两银子下来吧。”
“我们赚钱吧。”蒲萱一掌拍到安青肩上,“你考不考虑摆个测字摊?”
安青道,“这是对我职业的侮辱。”
蒲萱斜眼看向东柏,“看到没有,别人专业的都是这种态度!”
东柏羞愧地将头扭向了一边,“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蒲萱摊手,“那你们再想点其他你们能干的吧,反正我要赚钱,赚了钱买房子。”她这次放过安青,主要是因为测字摊的收入实在渺小。
不管哪个世界,房价都是一个令人困扰的问题,买房都是一个现实而远大的目标。
安青埋头思索了一会,开口道,“打劫去吧。”
“……”
“……”
“以前言子没带够钱的时候,经常让我去打劫。”
“……不要把我们和那个混蛋相提并论。”蒲萱默然地看着窗外,“天呐,天下真的快要交到这样一个混蛋的手中了吗?”
东柏也阴着脸,“抢来的钱,用着都不安心啊。”
“钱不好赚啊,打劫是最快的办法。”安青摊手,“那你们再想其他的吧。”
蒲萱沉默,看了东柏一眼,继续沉默。
只要想想自己最开始是怎么遇到东柏的,就能知道,指望他赚钱完全不现实。
最后蒲萱愤愤然道,“你们两个,关键时刻都一点用也没有!”
这种论调自然惹得安青不满,安青皱着眉头道,“不要老想着使唤我们,你怎么不自己想办法去赚钱?你之前不是说可以开医馆吗?”顿了顿,又道,“不对,我为什么要听你使唤!”
蒲萱耸肩,“开医馆多累,你看,单救你一个人,就这么麻烦。”
“想赚钱还嫌累?”安青嗤之以鼻。
蒲萱道,“开医馆难道不需要店面?说来你不是会很多玩意吗?你难道就找不到一点活干?”
“我现在手不够。”
“……”
东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一旁沉默着,听着那两人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自己埋着头思索考虑了半晌,然后才开口向蒲萱道,“你真的这么想买房子?”
蒲萱哼了声,“废话。”
“不是一时冲动?”
蒲萱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柏再度犹豫了一会,再度问道,“你要店面,以后真的会开医馆?不会只是一时兴趣,买了之后就放着不管了?”
蒲萱诧异地将东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怎么了?问这些东西?”
“你先回答……”
“要是能买到手,谁会放着不管呀,你问这些到底干什么?”
“其实……我有钱。”
“……”
作者有话要说:东柏同志是一个擅于开源节流的理财达人=V=
另外咱今天突然又(咱为嘛要说又……)想要修一下本文的开头几章
今天之内不会再有新章了(明天也未必会有= =)
如果有谁发现今天本文又有了更新了迹象,那只是咱在修文而已……
情债难还
东柏在自己房里鼓捣了半天,先翻出一个包裹,然后从包裹里取出一个箱子,再从鞋垫底下取出钥匙,接着用钥匙打开箱子,最后又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小包裹……半晌之后,才终于将包裹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桌上。
蒲萱和安青无语地望着东柏这些小心翼翼地举动,又扭头去看那堆东西,结果才看一眼,他们的视线就离不开了。
有金有银有玉有珍珠有宝石,各种佩饰玩物漆器奢侈品,堆在桌上居然堆出了个小山。
“这些是哪来的?”蒲萱惊呼着扑到了桌旁,取出一个玉佩看了看,又取出一个金饰看了看,最后将视线停留到了一个玉制笔洗上,“这玩意看着很眼熟……”
接着蒲萱又挑出了一个紫檀木盒子,盒子里有个大颗的宝石,还挑出了一个玉雕,一个金质暖炉,以及等等等等,挑出后堆在一旁又是一个小丘,“这些都很眼熟。”
东柏点头,“这些似乎都是我从蒲家拿的。”
“蒲家?”蒲萱疑惑,“你在蒲家拿了这些?我怎么都不知道?”
“呃……因为我是偷偷拿的。”
蒲萱感到了一丝崩溃。
“之前在蒲家的时候,你说我可以就像是呆在自己家里一样。”东柏干笑。
而此时安青正拿着之前被蒲萱仍在一旁的玉佩,仔细端详,“这个不是言子的吗?”
东柏再度点头,“本来是他的。”
安青沉默了片刻,用眼角看着东柏,“偷偷拿的?”
“不,这是我找他要的。”东柏回答得很诚恳。
安青疑惑,“什么时候要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我偷偷找他要的,他很大方就给了。”
“……”
蒲萱听到此处,又感到了一阵崩溃。
而安青只是沉默了一阵,然后又挑出一个玉扳指,“这个也是言子的。”
东柏又点头。
接着安青挑出了一个镶金带银嵌宝石的的香炉。
这次不等他开口,蒲萱就忍不住问道,“这也是那混蛋的?”
“不是。”安青回答道,“这个是三殿下府上的。”
东柏还是点头。
蒲萱终于支撑不住,一胳膊搭在东柏肩上,“我真是看错你了……”
东柏却叹了口气,“你们平时都太不注重积累了。”
在他看来,几人在钱堆里滚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居然还会为钱发愁,这才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蒲萱抓住东柏的头发往下拽了拽,笑道,“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个?”
当然她拽得并不重,但是她这一声笑啊,就笑得直让东柏觉得自己的头皮快不保了,赶忙道,“我这也是以备不时之需,你看现在,不就用上了吗?”
“不时之需,嗯?”蒲萱继续笑,“既然是以备不时之需,你为什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你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存私房钱!你居然还在有这么多私房钱的情况下,让我吃了一个星期的白菜!”尤其是后者,一个星期没沾荤油啊,之后吃上肉还是因为安青的面子,真是太不可原谅了!
东柏冷汗淋漓,“我也是想着,平时要多注重一下积累……”
蒲萱没再多听他的废话,将手往下用力一逮,吱啦一声,手上就多了一把断发。
东柏惨叫一声,趁着脱离魔爪的一瞬间,揉着后脑勺赶紧逃到了墙角,委委屈屈地蹲着,也没敢吭声了。
蒲萱摆了摆手,将断发甩到地上,然后望向安青道,“怎么样?”
安青正仔细打量着桌上的那一堆东西,此时听见蒲萱问,抬手将手中的一块玉石甩到了桌上,“两千两。”顿了顿,又补到,“全部算在一起,两千两。”
他这是在估价。
东柏闻言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不止吧?”然后就被蒲萱一个眼神给杀了回去。
“我觉得,可能还不值。”蒲萱道,“有些东西不能卖,你估高了。”
安青一愣,又思虑了片刻,叹了口气,“你说的对。”
比如安青手旁的那块舒言的玉佩吧,这玉佩上有能表明舒言身份的记号,如果现在被他们卖出去,那就和邀请官府派人来杀他们一个性质。
再比如盒子里的那颗夜明珠吧……就算他们肯亏本贱卖,现在这世道,也不见得有人敢收。
如此去除掉一些东西,安青又报出一个价,“最保守来算,大概一千五百多两。”
蒲萱点头,“不错了。”
“这更不止吧!”东柏又道,又被蒲萱一个眼神给杀了回去。
最后还是安青好心向他解释道,“现在是乱世。”
东柏的这堆东西以玉石为多,且绝大部分都是做工极好的精品,但打起仗来的时候人人自危,除了金银,除了生活必需品,其他东西都很难卖出好价钱,何况是玩物——就算是卖金银,那也是跟卖废铁似地论斤两卖,那些精致做工通通得被忽略。
了解到这些之后,东柏显得很失落。
“总之,如果现在卖这些,很亏。”蒲萱说着拿出一个大盒子,将桌面的东西放进去收好,“先留着,等打完仗之后还能升值回去。”
“这些是我的东西。”东柏挣扎道。
“你说什么?”蒲萱笑道。
“……没什么。”
费尽心力细细积攒起来的东西就这样被剥削掉了,东柏显得非常萧条。
安青望见蒲萱这举动,不禁开口问道,“你不是想买房子吗?”
蒲萱理直气壮,“有这么多钱,还要房子干什么!”
“……”
安青非常同情地看向东柏。
而东柏此时已经不忍心再听下去,也不忍心再看下去,非常落寞地走出了房间,一步更比一步悲凉。
片刻之后蒲萱已经将面前的一堆收拾了个干净,又伸手去收拾安青身前的一堆。
安青将放在桌面上的右手沿着桌沿移了一段,站起身来,收回手让位给蒲萱。
蒲萱却将手伸到了他眼前,“放下。”
安青沉默。
“在我眼皮底下顺手牵羊?”蒲萱冷笑,“放下!”
安青皱眉,“这又不是你的东西。”
“怎么不是我的?他给东柏了,东柏又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东西。”
“东柏什么时候给你了?”
“刚才。”
“……”
试图和蒲萱讲道理,这是一件很艰苦很考验耐心的事情。
“再说了,如果不是我的东西,你为什么怕我看到?”蒲萱瞪着安青。
“反正又不能卖。”安青这次却出奇地很有耐心,“就让给我吧。”他居然是顺着蒲萱的话在说。
他居然还用了“让”这个字眼。
而此时正被他紧紧握在手心里的,正是舒言的那块玉佩。
相比顺手牵羊这种行为,安青现在心中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