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午我给你做点,你尝尝就知道了。”赛飞笑着说。
“母亲……”方宏看着赛飞欲言又止。
“怎么了?”赛飞笑着问。
“我也想去切两刀。”方宏看着那些老农翻飞着的切刀,试探性地说道。
“去吧,不要切到手。”赛飞摇头一笑,见方宏挽着袖子就去干活,她又补了一句:“晚上写篇今天的心德,若把手切了怎么握笔!”
方宏向前进的双腿一颤,心道还真得用心些呢,若不然晚上可交不了差。
玮儿见方宏去切土豆芽种了,他也想去,赛飞实在不放心,只得让他拧着竹篮子往老农挖好的坑里扔种。就这样玮儿也干得很开心,赛飞也许久没有干过农活,看着众人忙碌自己也拧起一个篮子跟在一个老农的后面扔着种。那些所谓的东家,见赛飞他们母子三人都下地干活了,他们也不好站着,纷纷做起力所能及的事来。
忙活了一上午,差不多一倾多的平地里都种上了土豆,另一拨侍弄红薯的人也按赛飞写的方法将红薯种埋好。上午听见有些农户小声的抱怨,大概的意思是说这些东家瞎折腾,收成怎么样不说,就是那两个怪东西能不能吃都不知道。赛飞考虑到这层,所以在做的时候特意找来了数个大铁锅,将剩的角料洗净用东北乱炖的方法将专门留下的土豆做好,又将红薯切成块和米煮成清粥,又让主院的仆役备了一些咸菜。准备妥贴后让马丈青将那些干活的农民都请到主院来,那些老农见着上午剩的边角料成了主食、主菜愣是不敢动筷子。
“我们母子先吃头碗!”赛飞拿着勺子从大锅中舀出一份乱炖菜,然后又添了三碗粥,自己端起一碗粥喝了一口,伸着筷子将煮烂了的红薯挑起朝大伙扬扬,然后喂进嘴里。
“母亲,真的很好吃。”方宏见赛飞吃了红薯,自己也先学着喝了口粥,然后挑了一块乱炖的土豆吃在嘴里,咽下后惊喜地说着。
“娘!”玮儿倒是小孩子,扒拉扒拉将红薯吃完,端着只剩汤水的粥碗,巴巴地喊着赛飞。
“吃那么急做什么?”赛飞见他一转眼就将红薯吃完,吓了一跳,还好那红薯块切得小,若不敢噎着可怎么好!
“还要。”玮儿无礼赛飞有些愠怒的神情,举着碗仍旧巴巴地瞅着赛飞喊。
“来,叔外公给你盛。”马丈青见赛飞有些愠怒,知道她是在心疼玮儿,连忙将玮儿的碗接过盛了几块红薯到他碗里。然后他自己又拿起一个碗,朝大众说:“大姑奶奶已经吃了,老夫也就不客气了。”说完就舀了一大碗,转身到一桌边喝了起来。
“多谢东家、多谢大姑奶奶!”那些老农见这一家人吃得欢,心中也不再有疑,纷纷拿着碗来盛。
“咱们没得吃了。”赛飞满意地看着人群,有些无奈有些欢喜地朝方宏说道。
“我吃饱了。”玮儿学着赛飞平日的模样,耸耸肩,无所谓地笑笑。
“大姑奶奶,这,土豆的味道确实不错,甘甜得很呢!”一老农夹着红薯笑着对赛飞说。
“那是红薯。”方宏很没面子是纠正着。
“哦,红薯,红薯。”老农重复两遍,尴尬地继续朝他们三人笑。
“大姑奶奶,咱们明年是不是就可以天天吃这好东西了?”另一个老农朝赛飞打个拱笑着问。
“不到明年,就今年下半年就可以吃了。”赛飞笑着朗声回答,众人听后都欢喜地相互传递着喜悦。
饭吃罢,赛飞又将几个娘家人找来,细细地说了一下耕种时的过程,带着众人在庄子里转了一圈后才乘着马车回宫。
第 92 章
方宏很听话,回宫的当是就做了篇赋,将当日的一切情与景都描述了出来。言词中没有那些孔老夫子看不起农民的影子,字里行间都透着他这个当朝太子对老百姓的爱戴。方正君看了很是赞扬了好一阵子,说是在朝堂上还传给大臣们看了,当日中午一过方宏写的《农耕》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不出两日,懂不懂的都能吟上两句。百姓皆叹自己福气好,摊上了一个重德修行的好太子,不出半月“亲农太子”这一绰号正式罩在了方宏的头顶。
《农耕》传到西郊的庄子上,庄子上的人才知道那日与自己并排坐在地上切土豆芽种的是当今太子!那个端起碗喝第一口粥的就是传说中的祥妃娘娘!那个边唱小儿郎边往种坑里扔种的小男孩,居然是当今皇上的八皇子!而自己见的那些东家们,却个个都是皇亲国戚,个个都是高官老爷们!
西郊庄子上的老农们给震晕了,过了许多日那红薯长了苗,赛飞得信后再次来到庄子,他们方才相信自己没有在梦里。那个如春天阳光般温和的女子,那个温文而雅的少年,那个活泼巧乖的男童——他们是自己真正的东家!!!
“呵呵……这都是怎么了?快些起来。”赛飞掠开马车,见上次的那些老农个个都跪在地上,明白他们一定是得知自己的身份了。
“张老爹,上次你不还教我切芽种吗?今儿你再叫我掐红薯种藤啊!”方宏也从车上下来,扶起人群中的一老汉用温水一般的言语与他说着。
“草,草……”那个姓张的老爹这一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地保,被方宏这个太子扶着,他惊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汉!”方宏撤回手笑着对他说:“以后你就直称老汉吧。”见张老爹还是有些紧张,方宏退回赛飞跟前无奈地说:“母亲,这般怎么干活啊?”
赛飞无奈地耸耸肩说:“这都怪你老子!他觉得好就行了嘛,非得让那些大臣看!那些大臣也可恶,自己看了还到处传。”
“朕是让天下间的那些只会读死书的人瞧瞧,让他们有个榜样!”方正君从赛飞的身后下了车,笑着反驳着赛飞。
他这一下来,乖乖,可不得了了,那些原本已经站起来的老农扑嗵一下又跪到了地上,黑压压地一片头顶,一点声音也没有。赛飞隐隐地瞧见十数个人肩在颤,腿也在抖,鼻间隐隐传来一缕臊味。
“都起来吧,今天朕就是来这庄子瞧瞧,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就跟上次一样。”许是方正君也闻到那味,有些难过地皱皱眉。还好那些老农都匍匐在地上,没有瞧见他的这个动作,若不敢又得吓破几人的胆。
“青叔,让大伙都散了吧,我们去主院。”赛飞见众人还是紧张得不行,只得出来打圆场。见马丈青去让众人起来,赛飞拉着方正君就朝主院走。
“母亲,今天咱们就在这里呆一天?”方宏拿眼瞟着方正君,有些不甘心地问赛飞。
“估计是这样了。”赛飞回想起刚才的那股臊味,有些无奈地回答。
“我是洪水猛兽吗?”方正君看到自己儿子拿眼瞟他,有些无奈地问赛飞。
“……”赛飞朝他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
“……”
赛飞、方正君、方宏、玮儿,他们四个坐在主院的堂屋里互相干瞪着眼,最后还是玮儿沉不住了,跳起来就往外跑。
“你去哪儿?”赛飞追着他背影问。
“我去找阿牛他们玩。”玮儿边跑边回答,赛飞连忙让梅瑞跟了上去。
“父亲,母亲,孩儿换身衣服也出去转转。”方宏也受不了了,站起身来朝他们两人作揖告退。方正君知道他这儿子是嫌自己给他惹了麻烦,挥挥随他去。
方宏走后,这屋里就剩下赛飞与方正君两人了,方正君站起身来,扯扯衣袍谄媚地对赛飞说:“咱们也出去转转?”
“……”赛飞心道还没有吓够人,还要出去!翻了个白眼侧过身子,不理他。
“咱们也去换身衣裳,嗯,捡人少的地儿走,不下地。”方正君自己赛飞啥意思,瞅了瞅身上的锦袍笑着对赛飞。
“嗯,也好。”赛飞也觉得这样干坐着没有什么意思,听见两人对话,门外侍候着的玉珠他们连忙去准备。
赛飞今天本来就穿得很简单,一件淡青色的罗裙,罩着外衫。方正君虽说穿着锦袍,却也是平常富贵人家皆买得起的料子。玉珠着人去找了半天,才找来两套干净的蓝布衣裳。
赛飞与方正君拿着衣裳进屋换上,玉珠又给赛飞重新梳了个头,没有戴什么头饰,只用一块蓝底白花的棉巾贴成三角将头发轻轻拢住。
“好看。”方正君看着身着蓝底白花短衣的赛飞点头直赞。
“你也不错!只是这靴子……”赛飞看着身着蓝布衣短打的方正君也赞着,只是瞟着方正君的双腿时摇了摇头。
“玉珠,为何不给我也准备一双?只记得你家主子了。”方正君瞧了瞧自己的脚,又瞧了瞧赛飞的脚,有些恼怒地瞪着玉珠。
“皇上,备着呢!还没有来得及让您穿,你就跑出来了。”玉珠连忙从后面拧出一双布鞋,捂着嘴朝方正君自乐。
“……”方正君想起方才在屋里好像是看见有这么一个东西,不由得有些脸红。讪讪地将靴子脱子,将布鞋换上,赛飞看了笑着点了点头。
“娘子,陪为夫在你庄园里好好转转如何?”方正君学着戏文里小生的调调,朝赛飞作个揖。
“尽胡闹!”赛飞一巴掌将他作揖的手散,挽起衣袖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又折返回来,在院子里找了一个草桔编的篮子挎上,俨然一幅农妇的模样。
第 93 章
因为方正君与赛飞都换了衣裳和发形,加上刚才那些基本上都是匍匐在地上,也没有真正抬眼瞧他们,所以出了门许久都未有人认出。赛飞沿着地梗在小山坡上慢慢走着,方正君悠栽栽地跟在她的身后。
“臭儿根!”赛飞瞧见一株鱼腥草惊呼道。
“别碰,一股味!”方正君也跟着赛飞蹲下,野地里的鱼腥草味实在有些重,方正君把住赛飞要去拔它的手,单手捂着臭子阻止着。
“就是有味我才喜欢呢!”赛飞将他手甩开,在旁边操起一根小棍就着那株鱼腥草周围轻轻地刨,不一会儿就就它抛了出来。嫩嫩的红,朱红暗绿相间的颜色,还有那深入脑髓的嫩臭味,赛飞美美地吸了一口,轻轻地将它放进篮子里,然后又蹲在地上仔细地寻找着。
“你弄它做什么?”方正君看着满手泥泞的赛飞有些不高兴。
“给你中午吃。”赛飞回首美美地回答。
“那味……”方正君皱着眉看着,很是怀疑那冒着怪味的东西可以吃。
“你吃的时候就会知道它的美味了。”赛飞对他的怪东西不以为然,仍旧笑得很美。
方正君兴致正浓也不好扰了她的兴,只是看着她忙活自己有些无聊。别见小坡上的野花不由得来了兴致,轻快地爬上小坡,扯了根青藤绕成小圈,再捡了各色的野花编在青藤做的小圈上,当赛飞发觉他不在抬头寻找他时,他正拿着一个五颜六色的花环冲赛飞直笑。
“好看么?”方正君拿着花环献宝似地跑到赛飞跟前。
“好看。”赛飞拿在手头中恳地回答。
“给你戴上?”方正君虽说在问赛飞,却一点也不给赛飞反对的机会,伸长胳膊就要将花环往赛飞头上套。只可怜赛飞今天梳了一个云鬓髻,那花环做得太小了些,无论方正君如何努力都套不稳。方正君不由得有些恼自己,扔手将花环往地上一扔,“我重新给你编个。”
“别弄了,这个我就很喜欢。”赛飞将花环捡起来,轻轻地摘掉裹在花朵上的枯花枝,轻轻地放地篮子里,挽着方正君的胳膊直冲他笑。
“我们再往前走走。”在方正君的记忆里,赛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对自己笑过,那笑仿佛是从她的脚下一直漫延到全身,然后又从全身回聚在脸上,最后才从脸上的五观中如花儿一般绽放出来。暖暖的,柔柔的,亲切的,明媚的,艳丽的……等等这一切美好的形容词,在方正君心里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