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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飞暗自瘪瘪嘴,心道他若是要心疼也不会让自己饿这么久了,刚进宫门就将自己扔在一边理都不理。心里虽这么想嘴上说得倒是另一番话:“姐姐说得这是什么话,难道您就不心疼我了么?”
“鬼丫头!”贤妃捂着嘴笑骂道,然后又示意快些吃。
赛飞也不过多寒颤,直接端着小盅用着小勺一口接一口地吃起来,小盅不大量却不算少,一盅完毕赛飞见饱。将空盅交给玉珠,然后又从她手上接过漱口的汤水,漱完口擦擦嘴,这顿饭算是完了。站起身来对贤妃说:“这一年多姐姐从来不踏我这门槛,今日怎么来了。”边问边拉着贤妃往东暖阁走。
贤妃跟在她的身侧笑着反驳道:“我是没有来过你这里,你又踩过我几次门槛?”
“是,是,是,赛飞不对了!以后见天地去讨饶你,就怕你烦。”这一年多赛飞人际手段倒是练得不错,虽然还是不喜欢主动与人攀结,若是别人主动过来自己也不至于过于被动。
“就这么说了。我那边冷清着呢!你若常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哪能烦!”贤妃落座在炕沿上,若有所思地说着,脸上显着淡淡的愁绪。
“姐姐在这里宽座一会儿,我去把这身衣有给换了。”赛飞斟了一碗茶递在贤妃手中说,贤妃点头,她回身进里。
“姐姐今天来是有事找赛飞?”赛飞将外裘脱下,换了件外衣,头发随意地拢了个髻,出得内寝正瞧见贤妃端看着手中的茶碗发呆。
“妹妹是不欢喜我来么?”贤妃淡淡地笑。
“姐姐说哪里话,咱们闲话无妨,只是您有事尽管说。”赛飞接过玉珠递过来的的炉轻轻握着,慢慢地转动着手炉变换着方位。
“也没有什么,只是眼见着要过年了,有些事找妹妹商量商量。”贤妃淡淡一笑,那笑好似强扯出来的。
赛飞听这般说一惊,这后宫这事向来是贤妃做主,何时需要跟她商量?想着便说:“这后宫之事向来是姐姐辅助太后,何来问妹妹?”
“过几天就是小年儿了,今儿早上去太后宫中请安,太后说今冬身子不爽,年景的事她就不操心了,妹妹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过来跟妹妹商量商量。”
赛飞估计是太后让她来找自己参与后宫管理之事,说起来也是,这后宫之中品位最高之人莫过三人,一是眼前的贤妃,二是赛飞自己,三是太后亲侄女丽贵嫔。这皇帝向来忌袒王家,丽贵嫔不得宠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贤妃自从先皇后过逝后一直与良妃掌管后宫,良妃失势后更是独霸后宫权柄,曾有人言这贤妃估计就是当朝第二任皇后,后宫诸妃对她可说是马首示瞻,自己父兄皆是朝中数得着的大臣,身份很是显赫,只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直无嗣,听说早些年也生过几个,都无一免于夭折命运,养得时间最长的就数去年刚夭的三公主芯儿了。赛飞现在还记得那五岁的小女童头天还欢实地蹦跳着,第二天天还没有黑就夭折了。
赛飞本就是一个懒散之人,在这宫中有些事情不得不装,但在骨子里她是属于驼鸟级的人物,所以凡事原则是能避则避。这贤妃表面上虽贤,可自己经过这一年多的接触,且知道她可能是这整个皇宫中最假的人了,这种人自己还是不若为妙。想到这里笑盈盈地说:“妹妹哪见过什么世面,只知道一些上不了大雅之堂的小玩意罢了。这宫中之礼赛飞尚且不熟,何况年景的大事。还是姐姐做主的好,免得妹妹做了不当之处闹得人家笑话,给皇上添烦。若姐姐有什么差遣妹妹在这晓月居天天候着就是,只是要劳累姐姐了。”
第 13 章
一席话说得冠冕堂皇字字实意,贤妃听得心花怒放,正合她意。做出幅为难的样子哀怨地说:“妹妹说些什么子话,什么只知道小玩意!我看你是懒得管这宫中劳什子事。平日里惰些无所谓,这宫中年景的事你可不许偷赖,我若有事随时差人来寻你,若是寻你不着,姐姐我可不依!”
赛飞一听知道事情如己愿,笑呵呵地保证道:“姐姐只管叫人来,若我再偷懒你且拿出后宫家法狠狠地治我就是。”
贤妃又是一番假意嗔吟,赛飞紧紧应着,二人闲扯篇好一阵贤妃找了一个由头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这贤妃娘娘可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贤妃一走玉珠盯着她的背影笑着对赛飞说。
“嗯,能在这宫中做到现如今这个位置且让人怨得找不着由头实属不易。”赛飞打了一哈欠笑着又说,“咱们还是不要管人家了,我还是那句话,万事凭良心就是。管他你争我夺呢,咱们晓月居的人只管过咱们自己的日子就是。”见着玉珠脸色不是很好,就问:“怎么了?你干什么老往外面瞧?”
“这。”
见玉珠欲又止的模样,赛飞气结,跟着自己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她就不知道自己最讨厌别人这样吊自己胃口吗?愤愤地朝玉珠翻了个白眼,然后说:“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有什么事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玉珠这才走到近前,给赛飞的手炉里放了一片香片,手中边动,嘴里边对赛飞说:“我可说了,你可不许生气。”见赛飞拿眼瞪自己又接着道:“岳御女来了!”
“嗯?”很显然赛飞并不知道她口中的岳御女为何人。
玉珠用布将手炉擦干净放进赛飞怀里说:“就是岳小珍。”
经她一提醒赛飞倒是反应过来谁是岳采女了,有些不解地问:“她来干什么?”
“哼,也不知道听了谁的音,说是有人要害她及她腹中的孩子,又不知道听了谁的撺掇跑到晓月居来求主子护着。”玉珠有些愤愤不平地说着,那话音中透着对岳小珍的鄙视。
“皇上子嗣本就不多,她是不是多虑了?”赛飞心里有些涩涩的问。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皇上子嗣如此之少,也并不一定是天灾。”玉珠说完方觉得自己失言,有些慌张地看着赛飞。
赛飞晒晒一笑,并未就她刚才的话多做纠缠,只是淡淡地对她说:“你让她进来吧。”
玉珠依言出去,不一会儿就领着岳小珍进来了,一进暖阁岳小珍蹭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头如捣蒜般地说:“主子,救救奴婢吧。”
对岳小珍赛飞以前并无恶感,虽然经过高苑县的事,但是也算不上什么厌恶,只是觉得有些别扭罢了,见她已经显怀的大肚子哭得稀里哗啦的,连忙示意玉珠将她搀起。
“你这是做什么子!”玉珠将她拖起语气不喜地训着。
在晓月居玉珠与玉蕉就是大丫头,本就比小珍高一级别,平日里都是由玉珠二人管她们,岳小珍多少对她还是有些忌惮。
赛飞瞧岳小珍被玉珠喝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不忍,朝玉珠摆摆手示意她注意一些言词,然后又对着岳小珍说:“你身子重,坐下说吧。”
岳小珍经过好一阵子挣扎方才坐下,赛飞也不管她是真的还装的,看了一眼不高不兴的玉珠,收回目光看了看岳小珍问:“你刚才说什么?让我救你?”
“主子……”
见那岳小珍又要演刚才那场哭诉戏,赛飞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你有什么事就说事,不要动不动又跪又哭的,你在我这里呆的时间不短,知道我不喜那些。”
听她这样说完,岳小珍才委委婉婉地道明来意。赛飞虽然早就知道低品级的宫妃一些艰难的处境,但是听她说完还是不由自主地嘘了口气。
“主子,你听她瞎说,做了亏心事的人才整日怕别人惦记。”玉蕉和梅雪带着玮儿回来,刚一进门就听见里头有人说话,倒不是要偷听,只是觉得突兀得进去不太方便,站在外面听那岳小珍将话说完,玉蕉再也不忍不住开口。
这话说得虽然直,但也不是一点不对,想在高苑县时那岳小珍若没有一点想法,方正君也不会碰她,当然赛飞并不知道方正君是被别人趁醉“玷污”的。
“玉蕉!”赛飞心里虽不大痛快,可也不能表露太过,因为在这个时间段的男人多一个女人并不觉得奇怪,何况这个男人还是皇帝。
听见主子喝斥自己玉蕉不高兴地剜了眼岳小珍,阑珊走到赛飞身侧站着,赛飞清了清嗓子说:“我想岳御女是多虑了,皇上子嗣少,你有了身孕本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这皇宫内外都会对你关照有加的。何来说有人要害你!”
“主子!”岳小子急急地站起身来,略带着哭音说:“奴婢知道对不起主子,奴婢该死,可是它毕竟是皇上的血脉,望主子看在皇上对主子一片情深的份上暂且饶恕奴婢吧。”
第 14 章
“你越说越不对劲了!你是后宫中人皇上幸你也非奇事,有何罪?”赛飞最见不得人又哭又闹的,那岳小珍越说越没边,连带着皇城里最忌讳的帝爱也说出来了,驳斥起来不由得话语就高了。“还有,你现在已经是从六品的御女,再也不是我晓月居的小宫女了,以后还是莫要对奴婢奴婢的自称,也莫再称我什么主子了。”赛飞越说语气越重,后来自己都发觉有些控制不住了,索性一次性将话说将开来:“你既知道皇上对我深情,我亦同样,我就算再大度也不会让自己的情敌在我眼皮子底下为我的男人养胎。”
“祥妃娘娘就这般绝情?想当初那张修缓对你如何嚣张,整日挺着大肚子在晓月居生事,你都好言相待。我好歹侍候你近一年,如今我有难你就不能念及主仆一场救救我吗?”岳小珍本就不是什么大方之人,听赛飞这般说哪能不气。
“以往是以往,今日是今日。再说张修缓也不是我这里的姐妹不是吗?”赛飞撇了她一眼又说:“那张修缓怀孕时也是独在美人苑养胎,并未跟着我或贤妃。你为何非得到晓月居来养胎,这皇嗣之重你我心里都明白,我倒想要问问你非进晓月居意图何在?”赛飞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大半是气话,可话赶话也赶出来了,再说这些也并无一分无理。这皇城之中皇嗣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清楚,要不然这个岳御女何来眼眼地找自己呢!
“既然如此,我岳小珍也无话可说!”岳小珍愤愤地走向外面,连别礼都未行。
她刚出门赛飞听得她一惊呼,赛飞吓了一跳,正准备起身出去看看不想听到方正君的声音。
“你不好好养胎乱跑做什么?”其实方正君在玉蕉进屋时就应该来了,一直站在外面听她们说话。
方正君话音刚落就听见岳小珍嘤嘤的哭声,然后就是一阵唏唏的脚步声,赛飞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这时方正君正转过墙角过来,见着赛飞微微一笑。赛飞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缓过劲来,强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方正君摇摇头,向众人挥挥手,待所有人都下去后将赛飞揽了过来。
“你说的话可是真的?”方正君揽紧挣扎着要下底的赛飞轻声问道。
赛飞一愣没有明白他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的是什么,方正君瞧赛飞突兀地看着自己,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将头埋进赛飞的颈窝轻声叹道:“刚才我在外面听有个人说对我一往情深,还说我是她的男人。”
“你听错了。”赛飞想都没有想地就否认。
“这又是怎么了?刚才说得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这会儿又跟我闹起脾气来!”方正君感觉到赛飞的别扭,强拗过她的脸对着自己。
“你没有瞧见吗?刚才走出去的女人她的肚子里正装着你的孩子呢!她刚出去你又来跟我玩什么深情!”不知道为什么赛飞蹭地一下火就蹿了上来,说出来的话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完全的就是潜意识的反应。
“上一次你失踪也是因为这个吧?”方正君并不恼仍旧紧紧揽着赛飞的腰,语气也是淡淡地。
赛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