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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赛飞一而再再而三地赶自己,方正君刚压下去的火又冒了起来,“你就巴不得赶我走?我若今天不走了呢?”
“你也要我死吗?”赛飞猛地抬头愤愤地瞪着他吼道。
“谁要你死?谁又敢要你死?我这般低声下气地来求你,你左一句死,又一句死,你到底是想要你自己死,还是要我死?”方正君也忍不住吼了回去。
第 27 章
赛飞抱着怀里的大包痛哭着喊着,痛苦之极:“你知道张凤仙怎么吞金水吗?你知道她给我说什么吗?她说她陪我死,我死了你就清静了!她说她其实一直都怨我,霸着你,毁了你的后宫,让整个后宫乌烟瘴气!她说,她跟玉珠她们一样恨死我了!那泡茶的水居然是她用金子养了好久的,她离开皇宫就等着这一天。我的本善,我的玮儿,若不是本善和玮儿调皮,现在呈在你面前的就是两具尸体!所以我求你,求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也不回去了,你回去做你的皇帝,享你的齐人之福,就让我清清静静地过完一生吧。”
“赛飞……”方正君万没有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刚才一味心思想着赛飞,根本就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见方正君还要强辩,赛飞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咽了口口水继续说:“不要再废那些劲了,你不知道,后宫里的那些女人有多可怕。玉珠、玉蕉是你的人,她们都敢动。你知道玉珠、玉蕉为何那般恨我吗?你知道张凤仙怎么告诉我的?呵呵!他们,他们居然找人□了玉珠她俩,以此要挟,让她们杀我,而且还是慢慢地杀我。他们疯了,他们疯啦!啊啊,哈哈哈!他们是疯子,你知道吗?”说到这里赛飞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到了方正君跟前,推着方正君往外走,边推边说:“走吧,走吧,不要再来了!饶了我,饶了玮儿,饶了本善。”将方正君推到门外,赛飞一把把门关住,死死地靠在门后不挪身子,仍方正君如何敲如何喊都不理,只一直不停地求着他,“不要来了,走吧。”
方正君靠着门外站了很久,赛飞说的有些事他也清楚,觉得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重要的所以一直也没有追察,但他没有想到赛飞却对这些事这般看重。听到赛飞呜咽的声音,方正君最后还是选择离开了,他想等他将后宫里的那些事处理完了再来见赛飞,那时赛飞就不必要为那些事烦心了,他们又可以像以前那般生活了。只是他万没有想到,他这一离去成了他在这个世界上与赛飞的决别。
方正君走后赛飞病情反复,头疼病愈演愈裂,急得卢太医直跳脚。肖太医、秦太医他们频频被召来瑶华宫会诊,方正君又下榜召集天下名医为赛飞治病,继续三个多月的折腾赛飞的病情总算稳定下来。如若不受什么刺激她倒形同正常人那般无二了,只是夜间却是时时多梦,常常梦见有些熟悉的影像,等醒来却一点儿也记不得了。
在皇宫中的方正君也很闹心,隔三茬五地听到赛飞病情加重的消息,又是心疼又是担心。这宫里头那些嫔妃又不规矩,还有一件事就是赛飞同学的来历也很闹他的心。总是奇怪这段时间自己老做着一个梦,那个梦自己有些熟悉,那就是几年前在泰山顶上看到的那一幕幕。还有那个叫玄悲的和尚老在梦中碎碎念念地跟自己说些什么,梦里明明听得清清楚楚,可一觉醒来只记得那一幕幕的画面,其它的却什么也记不清。
这日方正君正揉着额角坐在床上准备起床,李德海进来伺候他梳洗,吐掉漱口水方正君又照常例问他德海:“有没有瑶华宫的消息?”
“回皇上,昨天下午来了消息,说是娘娘大好了。师傅他们准备带着娘娘去游玩呢,说是散散心兴许病好得快些。”李德海一边帮方正君穿着靴子一边小心翼翼地说着。
“嗯,给他们传话,让好生侍候着。出去游玩可以,但是得注意安全,你一会儿再派些人过去,外头不比宫里。”方正君站起身来试了试新制的靴子,感觉没有什么不适方才往脸盆架走。
“是,奴才一会儿就去办。”李德海轻声应着,突然之间想起什么猛地抬头,不想跟方正君的手撞在了一块,连忙跪地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方正君不耐烦地说道:“大清早的说什么晦气话!有什么事就说!”
李德海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昨儿晚上空玄大师来了,说是有急事求见您。”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朕?”一听空玄来了方正君立马就急了。
“奴才是想说来着,可是那时您正在与王爷商议蒙边的事情,所以奴才抖胆就没有传。”李德海这段时间受过方正君太多的惊吓,这会子方正君一发怒自己立马腿就软了。
“那朕议完事你为什么不禀报?”方正君整整领子朝他瞪着眼睛,也不管李德海吱吱唔唔地说着什么,不咸不淡地朝李德海说:“去庭掖领二十板子。”
“是。”李德海苦着一张脸委委屈屈地就着,说着就要退下,不想方正君却在后面喊:“就是要领板子也得很把人给我带来吧!”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请大师。”李德海完全没了分寸,早就忘记方正君马上就要上朝了。还好方正君还记得,瞥了他一眼说:“让大师在皇仪殿等着朕,朕议完朝事就来。”听见方正君说话,李德海才发现自己刚才好像差点又犯错,摸着额角后怕地出了门。
方正君下了朝飞速地往皇仪殿赶,进了皇仪殿就迎来空玄的声音:“阿弥陀佛!”
方正君灿然一笑,抱拳与空玄说道:“大师好!”
“陛下今天心情很好?”空玄眯着眼看着方正君笑着问。
方正君点了点头笑着说:“今天早上瑶华宫来人报,说是皇后病势大好。”一边说一边朝龙椅上走,还示意空玄也坐。
“如此甚好好!娘娘,这病有些日子了吧?”空玄眯着眼也很高兴地答道。
“嗯,也得有小半年了。”方正君叹了口气回答,见空玄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他不由得吃惊,这种眼神可不像一个出家人该有的,奇怪地问道:“大师为何这般看朕?”
“呵呵,老衲只是在看陛下与娘娘的缘法!”空玄呵呵笑着回答,见方正君不解地看着自己,空玄眯着眼拨弄着手中的佛珠说:“陛下不是很好奇娘娘的生世吗?”
第 28 章
方正君又是很惊奇,这许多年来自己一直好奇赛飞的来历,可表面上却没有露出来这老和尚是怎么得知的?这种被人揣度出心思的滋味方正君很是不喜欢,淡淡地勾起嘴角低声问道:“大师想跟朕说些什么?”
空玄双手合十高唱一声:“阿弥陀佛!贫僧此次前来是为了给陛下解惑,解这千年姻缘的疑惑。”
“哐铛!”一声碎响,方正君的龙案上成了一片涝泽。方正君抖抖自己的衣袖,站起身来走到空玄身前,沉着声问:“大师此话怎讲?”
“此话,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空玄并不怵方正君愠怒的表情,淡定地款款叙来:“七十年前,一日一忘年老友前来说是给我看一件宝物……”
七十的前空玄还是泰山脚下一个道观的小道士,他有一个望年好友就是空灵老人,有一日空灵老人拿着一个包袱来悬空寺找他,非常神秘的样子。空玄对于这种情况已经很木然,这个空灵老人老是拿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自己看。这次以为又是什么好东西,于是很兴奋地问:“道兄,你又要寻着了什么宝贝?”
空灵老人微微一笑非常神秘地将空玄拉到一个僻静之地,从包袱里翻出一面铜镜来,笑着与他说:“给你看件宝贝,这可是真正的宝贝。”
那空玄拿过那面铜镜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明堂来,看着被铜锈覆满的镜面笑着与他说:“看这镜面都锈成了什么样子,哪能看到什么东西。”
空灵老人一惊,不可置信地拿过来左右翻看,不可置信地看着空玄问道:“这镜中境像你就没有看见?”
“有何境像?”空玄瘪瘪嘴问道。
空灵老人听后奇怪地碎碎念道:“奇怪了,奇怪了!难道是我产生了幻觉?”然后满不相信地再次看了看镜面,回头与空玄说:“可是我明明在镜中看到了异境啊!你怎么没有看到呢?你看,你看,这没有马缰牵着的车!还有这个!这个!你都没有看到?”
空玄瞧着他手指的地方除了斑斑铜锈哪来他说的东西,深看空灵一眼又觉得他不是在说谎诓骗自己,于是问道:“道兄,你真在镜中看到境像?”
“那是自然,我诓你做什么?”空灵眼睛一瞪很生气是反问着。
“这东西你从何处得来的?”空玄看了看那铜镜沉思片刻后问道。
“前些日子我整理师尊的遗物时看到的,当时我遮开匣子一看它散着金光,金光一片后镜面上就显着一些非常奇怪的东西。以后我每次看它都能瞧见,为什么你就看不见呢?”空灵想着那天的情景还觉得历历在目,想着这么好的东西居然没有人跟自己分享着实有些不舒服。
“咱们祖师给咱们讲的是道,顺其道而行之。你也不必奇怪,万事存在皆有理。”空玄听后慢慢说来。空灵听他那边说不由得有些恹恹地走了,自此后空玄就再也没有见过那面镜子。他重建那面镜子时已经是在七十来年后了,也就是崇德七年。那年是一个冬天,空玄当时已经改道从佛,并且当上了悬空寺的主持,虽然已经不再是道教弟子,但也空灵老人的感情一点也没有变,依旧是忘年知己的好友。
记得那天是冬至节,空灵老人带着一个女子走进悬空寺,那个女子就是太子的母亲柳红,空玄见空灵领着一个女子来找自己觉得非常奇怪:“道兄,这个孩子是何人啊?”
空灵老人笑看着那个女子答:“是我的徒儿。”
空玄很吃惊,这个空灵几十年都不曾收过什么徒弟,这会儿子怎么又收徒弟了,而且还收了一个女徒弟,本想将自己的疑问问出,不想那个女子却冷冷地开口:“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丫头,你答应过我当我徒弟的,你怎么变卦?”听这女子开口空灵老人立马就急了起来。
“我是说下辈子当你徒弟,可没有说这辈子!”那女子鄙夷地开口反驳道。
“反正也是你,你这会承认又怎么了?”空灵老人气急败坏地争辩着。
“……”那女子瞥了他一眼没有开口,径直走到前方的椅子上坐下。
见两人一唱一搭空玄很是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空灵老人长叹一声:“哎,都怪我,我没事把透光魔镜给她看做什么嘛!”空灵老人觉得这个铜镜特别是邪门,于是就给起了一个“透光魔镜”的名字。
这几十年来空玄一直听空灵讲在铜镜中看到什么看到什么,然后不出几天就给捣鼓了出来,几十年的实践证明空灵他自己没有瞎说,一听空灵讲眼前的女子竟看到了镜中境像不由得非常吃惊:“她能看到镜中之物?”
空灵长叹一声道:“可不是,她看了镜中异世,便非要我把她送去异世。”空灵老人拍着双手一幅没辙的样子长叹道。
看着空灵一幅捶胸顿足的样子那女子坐不住了,站起来到他们俩跟前说:“道长,你可答应过我,说只要我答应成你的徒弟,你就让我免去这牢笼之苦的。”
“可是你是什么身份,这是闹着玩的吗?”听着女子旧事重提,空灵不由得有些急。
“大尧没有我这个皇后照旧。”那女子淡淡地说着,话语中透着些许的哀伤。
“皇,皇后?”一听那女子自报家门,空玄惊得下巴都快脱臼了。
那女子不理空玄的吃惊,转头求着空灵:“道长